《六祖壇經》十六講
(附注:每期講稿都由弟子們根據錄音整理。師父很忙,不能親自審稿。限于水平,若有錯字漏字,敬請大家原諒!阿彌陀佛!)
六祖壇經已經講到了第四品。最後一段了,我們現在接著上次講的地方。“善知識何名禅定?外離相爲禅,內不亂爲定,外若著相內心極亂,外若離相心即不亂,本性自靜自定”。………是真定也。這裏六祖大師爲我們開示。我們之所以不能得定,不能得定的反面就是亂,說實在話我們的凡夫的心啊!,我們凡夫的心確實很亂,我們凡夫的心沒有經過佛法的培養,沒有經過佛法的熏陶,這樣的一些修養以後,他是處于一個亂的這個狀態上,所以凡夫不亂是不可能的,那麼他處于什麼狀態呢?用佛法的詞語來講就是兩個詞語:第一就是昏沈,第二就是掉舉。昏沈也是亂;掉舉也是亂,就是亂的現象表現出來。掉舉,那個掉字就是(diao),就是把什麼東西搞掉了那個掉,在這個地方特殊的地方的讀音讀(tiao)掉舉。舉起來的舉,什麼叫掉舉啊?就是心猿意馬,奔波不息。不管這個人是處于什麼狀態上,他這個心裏面亂成一團,沒有頭緒,看上去有頭緒,其實沒有頭緒。看上去很鎮定,其實是強做鎮定。這就叫掉舉,平常是掉舉慣了,所以沒有感覺到掉舉。亂慣了,不感覺自己在亂了。就象我們有居士學佛以後,通過佛法修養以後就跑來給我說:師父啊!我覺得這個學佛以後煩惱還更多了,沒有學佛之前那兒來那麼多煩惱,學佛以後感覺煩惱多了。很多學佛的都有這樣的體會。確確實實,但是是不是煩惱變多了呢?不是,是因爲沒有學佛之前你不覺得那個是煩惱,你覺得生活原本就這樣。這樣的分分擾擾,亂亂麻麻的這樣才叫生活嘛!原本如此嘛,有什麼好希奇的,那麼等到學佛以後,這顆心逐漸的平靜了,逐漸的理性了,然後不狂躁了,不那麼輕浮了,逐漸逐漸水清魚自現,象鏡子一樣。擦幹淨了,就照得出人影了,哦!原來看清楚了。很多事情本來很亂,現在理出頭緒出來了,所以就感覺到這個煩惱多了。沒學佛之前,沒有用功之前,沒有認清楚那個是煩惱.就相當于平常我們生活當中有一句話:虱子多了不咬.帳多了不愁.這個人很講衛生,非常講衛生,身上長了一個虱子一個跳蚤,好難受好難受哦!想方設法都要把這個虱子、跳蚤給它掐死。把衣服給洗幹淨,這樣才舒服。這是講衛生的人哦!那不講衛生的人呢?如果他的身上長了一萬個跳蚤它反而不咬了。爲什麼?他咬木了,他痛麻了,他不覺得疼了。所以這就是說虱子多了不咬,跳蚤多了不咬。如果他一天到晚跟臭蟲跳蚤生活在一起,他家裏面有十萬個臭蟲,二十萬個跳蚤,哎!你去看他他生活的很自在,他一點也不覺得咬。別人看到簡直頭皮都麻了,帳多了不愁,比方說一個自覺性很高的人,爲人處事非常有檔次,有內涵的人,他不喜歡欠債,不管是拿了人家什麼東西,借了人家什麼東西趕緊還了。說到這個地方。我想到借書啊!很多讀書人可能都有這個體會,有這個毛病,自己買的書不看,借的書趕緊看趕緊看,爲什麼?因爲要還了,借人家的書人家要追著要,所以趕緊把它看完了。往往是自己跑到書店裏面去買回來的書,買了二十本書,可能難得有兩本書是看完的,買回來後往那個書架上一放,哎!天長日久冒充讀書人那。你看我學富五車,什麼五車啊!一車都沒一車。所以說欠債多了他不愁了。臉皮薄的人欠人家一塊錢趕緊還了,欠人家十塊錢趕緊還了,欠一個人的東西趕緊還了。臉皮厚厚到極點了,他到處借爛錢借爛債,借完就不換了,而且還不認帳,你看他愁不愁啊!反而是借給他錢的人都愁了。所有把借東西借他的都愁啊!說這輩子怎麼要得回來噢!煩惱也是這樣子,學佛煩惱,當你認識到那是煩惱的時候,哎喲!你就很討厭了,很討厭那個習氣。某一種習氣某一種煩惱很障礙自己,當自己想得到禅定,讓自己身心祥和,想讓自己非常的愉悅,那個時候煩惱的種子,象那個波浪一樣翻上來,難過。所以,六祖大師這兩句話說得非常非常的實在,什麼時候看到這個人有真定呢?有真真正正的定力。這個人他的定力體現在哪裏?怎麼表達出來?就是見境界,思境界,亂還是不亂?就是見到境界了,思考境界他是亂還是不亂?說到見境界思境界,境界是真的還是假的呢?那就看你的功夫了,在境界面前他的功夫體現是假還是真功夫,真功夫假功夫,有一個例子可能我們都知道。有兩個師兄弟,師兄是個高僧已經得道了,修行有成功,師弟是一個平平常常的,還在修行過程當中的這麼一個師父,兩個師兄弟出門到另外一個的地方去。過河,走到半道上時候,過河了,有一條小河溝,有水漫在地下,正在這個時候那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也跟他們走到一起來了,准備過河。這個女孩子穿得很漂亮,全身上下那個衣服啊!裙子啊!都拖地了,不好過這個河,正在那裏發愁,旁邊又沒有其他人,沒有其他人得時候,這個師兄就說:那我背你過去吧,這個師兄就把這個女孩子背起來,趟著水就過去了,過完這幾步走過去把這個女孩子放下,這個師弟就瞪著眼從頭到尾看到眼裏,過完河了,兩個人又開開心心的往前走,沒有過河前兩師兄弟邊走邊聊,說天說地,說山說水有話說。哎!過完河以後這個師弟低著頭,悶悶不樂一句話也不說。走了好遠好遠好遠,終于這個師弟臉都憋青了,別不住了,師兄啊!我們這個出家人不應該這樣吧?師兄說:不應該什麼?不應該這樣嘛,不應該哪樣啊?你剛才那有象你這樣子,把那個女孩子背起來就過河了。這個師兄:說是啊!我把她背起來了,我早就把她放下了,過完河我就把她放下了,你現在還背起來?(衆笑)這是一個很有名的高僧,在曆史上相當很有影響力的一個高僧的一個傳記,一個真實的故事。是啊!我過完河就把她放下了,你現在還把她背在身上啊!這是不是境界?這是境界,這是個真實的境界。但這個境界不一般人學不到,你不能輕易去學,不能隨便去學,隨便學的話你就要出洋相了,因爲你沒有那個境界。我們很多人都是師弟的境界,不是師兄的境界。所以師弟的境界不要亂學師兄,這是一個典故。好!另外一個典故就是說有一群人過河,坐一條船過河,這個船上面有形形色色的身份,有秀才,有做生意的,有打魚的,反正各行各業都有。其中就有一個出家的師父就跟著這群人坐船過河,在過河的時候有一個女孩子很漂亮,也跟著這個船過河了,這個船開了一小段以後,開的差不多到了大江,江中間了,由于這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所以這些坐船的人這個也看一下,那個也忍不住去看她一下,有些有點俏皮了說一點調皮的話,說這個女孩子怎麼長得這麼漂亮啊!這個女孩子頭上戴的一朵花很漂亮,這個女孩子穿的衣服好看啊!可能有些說的話有一點調皮,有些就用各種各樣的眼睛來看,結果這個女孩子冒火了,這一冒火就把這些看她的人、說她的人、評頭論足的人一頓的亂罵。不管你是秀才也好,做生意商人也好,農民也好,什麼人也好統統的罵,追到這個人面前罵一頓,追到那個人面前罵一頓,把這個全船的人都罵得全部啞口無言,都也不敢看她了,都被她罵得簡直是都不敢正面看她。低下頭了,她罵著罵著到最後,她罵完哎!這個和尚沒有看她,一直都是閉著眼睛,眯著眼睛一直在那裏沈思,沒有看他,其他人都看她,都被她罵了嘛,她罵完後看這個和尚坐在那裏沒有動,她跑過去,啪!的就是一個嘴巴,(衆笑)一個耳光給這個和尚打到臉上,這個和尚說:什麼事情?你不看你坐在這裏想得更厲害。(衆笑)你看你這個境界面前見功夫了。什麼境界什麼功夫,有定力沒有定力,不是對特殊的某一種人說,也不是對特定的某一個環境說,是隨時隨地都可以檢驗出這個人有沒有定力,有沒有智慧。所以,掉舉,怎麼掉舉啊!不是坐在那裏打坐胡思亂想那個才叫掉舉,那個當然叫掉舉,生活當中處處叫掉舉,那掉舉完了就怎麼?那就昏沈了,不掉舉,掉舉是個毛病不好,反過來就昏沈,所以凡夫就這兩個毛病。昏沈是什麼?昏沈就是看上去沒動了,看上去他也不思考問題,也不亂說也不亂動,你以爲他入定了,他那裏入定了。用佛門的話來說啊!這個人已經參禅了,參什麼禅?參一字禅。你們知不知道什麼是一字禅,就是這個人已經拉直了睡覺象個一,你們會不會參禅啊?我看我們在座的每一位都會參禅,這個睡覺的時候拉的直直的就叫一字禅,所以,有沒有定力在這個地方能夠看出來,千萬不要鬧笑話噢!六祖大師他老人家看上去每一句話都是在用否定的口氣在給我們講道理,六祖大師是在否定當中見肯定,而只有六祖大師這樣大手筆,大氣魄的講出來。他老人家是以否定的方法來肯定一種大的成就,我們如果沒有了解這一點,你去依文解字去否定否定,你就徹底否定了。你就徹底得不到什麼了,你看六祖大師的肉身,我們現在到廣東六祖大師的道場南華寺去,六祖大師的肉身,雙腿盤著坐在那裏,給我們做榜樣一千多年了,你看他老人家的定力多好,善知識,外離相即禅,內不亂即定。外面離相,內心不亂這就是禅定。外禅內定視爲禅定。內外如一,內外不能分割。不是說這一小時我在禅定當中,下一小時我在散亂當中。當然了凡夫就是這樣,真正有功夫的人,真正有功夫的人行,住、坐、臥都在禅定當中,行、住、坐、臥都能檢驗出他這個人的禅定功夫,不是說一定要把雙腿盤上了,眼睛一閉,噢!說這個師父禅定了。記名經雲記是還得本心,《記名經》就是維摩潔經,豁然大悟,豁然開朗,心胸豁然開朗,我們是迷悶一團,我們長時期心胸處在迷悶當中,又迷又悶,我們凡夫之所以打不開這個心胸,之所以不能成道,甚至于不能開悟。原因在哪裏啊?凡夫是在後悔當中覺悟,凡夫是在什麼時候覺悟呢?是在後悔當中覺悟,佛菩薩是在什麼時候覺悟呢?佛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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