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壇經》十五講
(附注:每期講稿都由弟子們根據錄音整理。師父很忙,不能親自審稿。限于水平,若有錯字漏字,敬請大家原諒!阿彌陀佛!)
上次我們講到了能善分別法相,于第一義而不動。那麼我們講到了四悉檀。四悉檀是佛陀說法四個方面,也就是說如果包佛陀說的所有的法門的來分個類。就是分著四大類,從四個方面來成就菩提。來成就衆生。四悉檀我們的介紹一下,首先介紹對質悉檀。對質悉檀。就是佛說的法是用來治病,衆生得了什麼病把他歸類,病把他歸類,藥也把它歸類。就是不能亂服藥。貪心衆生不淨觀,嗔心衆生慈悲觀。癡心衆生因緣觀。從貪嗔癡著叁個角度來歸類,用藥。所以佛法是用來治病的,我們得了病才需要佛法。得了病就是你身心不健康了,身心不健康了所以需要佛法來治療。如果你亂吃藥,亂吃藥不但起不到治病的效果,還起到反效果,所以我們簡單舉例了。這個人貪心重,這一類人貪心重,貪心重治療對他這個病的藥方是什麼呢?是不淨觀。要告訴他這個世界的真實相狀,值不值得貪。貪的結果是什麼,得到什麼能不能夠得到。所付出與所得到成不成正比例,這就是不淨關所起到的作用。這個人嗔狠心重,這個人動不動就發火,動不動就恨人。心中的恨憤之火,憤怒之火動不動就燃燒起來。那麼就要培養他的慈悲心,用慈悲觀來治他這個嗔恨的火,因爲一個人沒有慈悲心,他會傷害他人也會傷害他自己。有這麼一句民間俗話:“會殺豬的人,殺習慣了就會殺人了。”“會趕小壞事的人,幹習慣了就會幹大壞事了。”所以嗔恨心重讓他懂得慈悲的道理。那麼這個人很愚癡,“愚癡”就是“愚蠢”,愚蠢也是一種根生地固的煩惱,看上去好像也不貪,也不嗔,可是這個人非常極其的愚蠢。愚蠢的人害人,有時會讓你苦笑不得,他即沒有什麼動機也沒有什麼企圖,或者也沒有什麼最大惡極的想法,可是就因爲他的愚癡害人不淺,所以怎麼辦呢?要讓他懂得一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讓他懂得理順一些關系,明白一些道理。這叁種藥不能夠用反,用反了就會鬧笑話。貪心重本來應該用不淨觀,如果你對他用慈悲觀,本來他就貪的不的了,你還給他用慈悲觀,好了,他就更貪了。哎呀!這個人貪讓他貪個夠就不貪了。貪夠了就不貪了他永遠沒個夠。比如說貪錢,既然喜歡錢就用許多錢把他堆起來,多給他一些錢。他滿不滿足呢?不會滿足的。因爲他的心、他的思想整個都扭曲了,處于一種病態的狀態,永遠不會滿足。那個詞語怎麼講叫做“欲壑難填”。沒法填,無底洞。我以前好像在上海遇到這麼一個人,當我在給他講這個道理的時候。他來問到我,他說:你們佛教講貪嗔癡啊怎麼對治
是怎麼一會事?那麼我就簡單的告訴他:就像給他開藥方一樣。胖得過了頭的人,營養過剩的人,營養過剩到已經對他的身體有害的時候。這個營養已經是對他有害了,那就是要給他下瀉藥,下發汗的藥,下減肥的藥。讓他過剩的營養排除出去,要不然這個人就會營養死了。所以補人,補藥好不好?好啊。你一天吃一百斤鹿茸。你吃得下去嗎?把人參和鹿茸這些大補的東西給你像幹飯一樣,一碗一碗的吃可能吃完你就死了,就補死了。所以這個營養不良的人怎麼辦呢?那就要給他吃營養的東西。比方說這個人心情黑暗到極點了,莫明其妙的對生活失去了信心,莫名其妙的顯得很低落,或者受什麼打擊了。很難過了,這時給他講讓他充實,讓他吸收陽光,讓他充滿自信的這種道理。這個時候你再去給他雪上加霜的講一些,啊!這個世界本來沒有什麼留念的。這個世界爾虞我詐,到處都充滿了殺害、仇恨、虛僞,你還沒有講完,可能他就跑去自殺去了。那麼我在上海遇到的這麼一個人,我給他講的時候就像開藥方該補的要補,該瀉的瀉,該吃什麼藥就吃什麼藥。沒想到這個人突然問我這麼一段話,他說:那又是補;又是瀉;又是發汗;又是吃,這樣吃那樣究竟是幹什麼?這個人這句話給我留的印象很深,我當時很不客氣的告訴他:你是一個高學曆高文憑的人,你問這句話你是起心不良,你故意混淆概念,他當時很尴尬了。他發現我這句話打中他的要害了,爲什麼呢?他這句話屬于故意混淆概念了。他不是頭腦不清楚,他是很清楚。混淆概念,怎麼叫混淆概念呢?我說的是對不同的病吃不同的藥,也就是說不同的對象吃不同的藥。他把我這個話混在一起,好像不同的藥用在一個人身上。就說讓一個人又吃補藥,又吃瀉藥、又吃發汗的藥、又吃鎮疼的藥;究竟要幹什麼?他這個話看上去如果頭腦不清晰,很容易讓人被這句話蒙過去呀,這叫狡辯啊!所以那麼我們讀壇經,六祖大師在這個地方用了一句這麼精華的語言來總結,這句話太精華太精華了叫做能善分別諸法相。什麼叫做能善分別諸法相?“諸法相”,諸法是什麼相?在佛法裏面關于諸法的說法就兩句話:第一個是“諸法空相”。第二個是“諸法實相”,關于諸法的概念就是諸法空相,諸法實相。諸法就是宇宙萬法,就是宇宙當中所有一切一切有形無形的。只要有這麼一個概念就叫法。諸法究竟是個什麼象諸法空相。諸法實相,諸法究竟是個什麼相?究竟是空相還是實相呢?這個實是什麼東西?這個實是諸法實相,就告訴我們他實際的相,這個實是實際的意思,不是實在的意思。你明白這個實嗎?諸法實相他實際的相狀是什麼?實際的相狀是空。那麼空是什麼意思呢?空生萬物萬物歸空。空是不永恒,空是虛空能容納。容納而不永恒。容納是互相容納。諸法跟諸法一切法跟一切法是互相容納而不永恒。什麼不永恒呢?相狀不永恒。所以諸法是什麼相呢?《心經》裏面非常精辟的告訴我們了 “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諸法的相就是這麼一個相。那麼我們學佛要善于分別諸法相,“分別”這兩個字,很多人又搞誤會了,說這個人老是分別、執著,你不要分別嘛,你不要有分別心嘛,不要執著嘛。這就是語言的障礙,語言文字它客觀上起到一種障礙的作用,你要打破這個表面的東西,你要會認得表面這個詞彙這個名詞術語概念的下面藏著一個什麼東西?它究竟要說什麼?如果你光是把名詞給學會了,那就浮在表面了。所以,他究竟要說什麼呢?善分別,善分別什麼?分別加了一個字“善”要善于分別,不是不分別,不分別就是愚癡,善分別就是智慧。分別是什麼意思?就是認識。就是明明白白的分辨得清清楚楚。你看那個佛門裏面,我們以前講到百丈祖師的叢林二十條裏面,就有這麼一條“是非與不辯爲解脫”。是非與不辯爲解脫,那個辯是辯論的辯,辯論是用嘴巴去說。是是非非用嘴巴去說。說是說非,張家長李家短的去亂說。是非要不說,就解脫了。你要是換一個字不辨明辨是非,分辯的清輕楚楚的那個“辯”那個人就徹底愚癡了,就完了。因爲分不出來是非了,不知道是非了,這兩個“辨”“辯”字是不能夠換的。不能夠搞錯,所以這個地方講“能善分別諸法相”能夠清清楚楚的認識諸法,認識萬法,認識宇宙空間,認識人生,認識得清清楚楚你才不會糊塗。認識了以後,你才知道自己取和舍,該取什麼該舍什麼,然後你自己有成就了。才有很巧妙的智慧,很大度的智慧去幫助別人,去度衆生。先成就自己然後去利益衆生,如果你沒有成就自己成就,然後就談去利益衆生,這個要鬧笑話的。這個唐朝的時候有這麼一個典故:有一個學者,學問很高的一個人,這個人讀了幾本佛經以後,有一天他就去拜訪一位高僧,他見到這位高僧他就說:師父啊!我現在發心我准備翻譯佛經,准備去講經,准備去弘揚佛法度衆生了,我發這個菩提心。這位高僧聽了這個人的講的話以後了,沒有說什麼。拿了一個碗放在桌上,拿了一雙筷子,這個筷子搭了一個十字架在這個碗上,然後又抓了幾顆米當啷當啷的灑在這個碗裏面,然後就用手劃了一些符號,然後就問這個學者說:請問你懂不懂我剛才的意思,這個秀才看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老和尚搞什麼名堂,等著看完以後,這個老和尚問他:你懂不懂我這個意思啊?不懂,不知道你這個是什麼意思?老和尚說:你連我的意思你都不明白,你還明白佛的意思嗎?要明白佛的意思就讀幾個名詞術語就明白了嗎?佛的話是從大慈悲的心當中流淌出來的話,是穿越時空,震撼法界的話,是讓衆生破迷開悟的話,這麼沈重,這麼有分量底蘊這麼深不見底的話,其是你憑自己的妄想、意測,隨隨便便可以搞懂的。所以以己意會佛意是永遠不達佛意。要怎麼達佛意呢?要抛開自私、狹隘的那個凡夫心態,好好的來反省自己的凡夫爲什麼之所以叫凡夫,凡夫有什麼毛病,凡夫跟菩薩的距離在哪裏?認識到這個問題以後來用自己忏悔心,感恩心、求知心,一點一滴的來體會佛意,才知道佛菩薩說的是什麼意思。要不然很簡單,孔子不就有一句很經典的千古明言嗎,叫著“書不盡言,言不盡意”,你連凡夫的意你都會不了,你還會佛意。比方我給你寫一封信,信寫到最後的時候,那個文人跟文人互相寫信信寫到最後時“記此不宣”。然後是什麼什麼祝身體健康,吉祥如意,那個“記此”的前面是什麼字啊?心照不宣了。文人就用兩個字,他省掉兩個字。不宣就是我們兩個,心心相印了,不用多說了。相印不相印呢?很難相印,所以“善于分別諸法相”這是大菩薩的境界,你要度衆生你自己先有有這方面的成就,衆生就好象不小心掉在水裏被淹死了,快淹死了的這樣的對象,衆生就是這樣一個狀態,這樣一個對象。你要去救他你自己首先得學會非常非常了不起在水裏救人的能力,然後你才敢跳下去,把他們抓起來就扔上去了,你自己是個水冬瓜,跳下去就沈底了,誰度誰度誰都不知道,那麼是你度衆生還是衆生度你了。所以簡單的說善于分別諸法相你才知道“四攝六度”是做什麼的。佛菩薩度衆生那個“四攝法”。四攝, “布施、愛語、利行、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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