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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原典 如來所說誦▪P10

  ..續本文上一頁令其融液,垢穢悉除;然其生金猶故不輕,不軟,光明不發,屈伸則斷。彼煉金師、煉金弟子,複置爐中,增火鼓風,轉側陶煉,然後生金輕、軟、光澤,屈伸不斷,隨意所作──钗、铛、镮、钏諸莊嚴具。

  

  如是淨心進向比丘,粗煩惱纏,惡不善業,諸惡邪見,漸斷令滅,如彼生金淘去剛石堅塊。複次,淨心進向比丘,次除粗垢,欲覺,恚覺,害覺,如彼生金除粗沙礫。複次,淨心進向比丘,次除細垢,謂親裏覺、人衆覺,生天覺,思惟除滅,如彼生金除去細沙黑土。複次,淨心進向比丘,有善法覺,思惟除滅,令心清淨,猶如生金,除去金色相似之垢,令其純淨。

  

  複次,比丘于諸叁昧,有行所持,猶如池水周匝岸持,爲法所持,不得寂靜、勝妙,不得息樂,盡諸有漏;如彼金師、金師弟子,陶煉生金,除諸垢穢,不輕,不軟,不發光澤,屈伸斷絕,不得隨意成莊嚴具。複次,比丘得諸叁昧,不爲有行所持,得寂靜、勝妙,得息樂道,一心一意,盡諸有漏;如煉金師、煉金師弟子,陶煉生金,令其輕、軟、不斷、光澤,屈伸隨意。

  

  複次,比丘離諸覺觀,乃至得第二、第叁、第四禅,如是正受,純一清淨,離諸煩惱,柔軟真實不動。于彼彼入處,欲求作證,悉能得證。如彼金師陶煉生金,極令輕、軟、光澤、不斷,任作何器,隨意所欲。如是比丘!叁昧正受,乃至于諸入處,悉能得證。」佛說此經已,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707 ~ p.708

  

  這部經乃以鑄金,來比喻我們調心的過程。爲什麼以金子作比喻呢?金子高貴,就像智慧之難得也。

  

  鑄金,首先就得采礦,把含有金子的礦砂先開采出來。這采礦,其實就是聞慧也。采礦後,要作好幾道次的過濾,而將粗重、雜並之礦渣,作初步之分離。雲何爲「以水灌之」呢?水有冷靜、清澈之意。故對所聽聞的一切,要用理性的思惟、現實的經驗,而作過濾、篩選也。

  

  其次,再將已處理過之礦砂,錘打砸碎,然後再用水沖,而能把輕微、細致的雜質,再分離出來;這即比喻「思慧」的作用也。雲何爲「錘打砸碎」呢?即分析、解剖也。

  

  最後,再以「叁昧火」鍛煉,而能將更細微的妄想、塵垢,全部分離出來。這即比喻爲「修慧」也。雲何爲「叁昧火」,即是指修定、不思惟的功夫。

  

  因爲若單靠「聞思」的功夫─即思惟的力量,雖也能初步地建立正知見,和排除粗重的妄想煩惱。然對較深細者,便無能爲力矣!于是便得運用「不思惟」的功夫,才成奏效也。

  

  想各位多少知道:在鼓風爐裏,是怎麼煉金的。剛開始即將很多礦砂,送入爐中。然後再將鼓風爐的溫度,加高到一千多度,溫度加高後,礦砂即漸镕解。而镕解後,因爲金子的比重跟礦渣的比重不同,礦渣較輕而金子較重。于是礦渣上浮,金子下沈;兩者就被分離出來矣!

  

  故鼓風爐的溫度越高,即比喻一個人的定力越深也。過去我們所聽到的佛法知見,大部分都是瑣碎、片段,且含有很多無明的成分及一廂情願的想法。這就像礦砂一樣,既瑣瑣碎碎,又含有很多礦渣也。

  

  然經修定之後,我們雖不再用心去思惟、抉擇,但正知見和邪見、煩惱,卻自然分離出來了。這就像在鼓風爐裏,純金跟礦渣因物理性質的差異,自然分離了。

  

  故學者雖用心吸收了很多佛法的知見,但在思想上,卻沒辦法打成一片。因爲彼此間,還會有很多矛盾;甚至用盡思惟的方法,也沒辦法完全排除。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然若修定功夫好者,卻能「無心插柳柳成蔭」矣!不待思考,即水落石出矣!以上,理論只能說到這個地步。至于實際,唯有靠自己去驗證了。

  

  因此,經過分離和結晶後,才能得到真正的純金。而純金就有超乎尋常的柔軟性跟延展性,彼即是「徹底的放下」,和「無限的涵容」也。這不只能于理論上完成統一,且還會有刻骨銘心之體驗也。

  

  這刻骨銘心之體驗,即被稱爲「見性」也。所以見性,並不是懂得什麼道理。道理平常都聽了,只是沒辦法體驗到爾!而在見性當下,即體驗到了。所以理論上,有沒有矛盾?這是一個問題。實修時,體驗夠不夠強烈、深刻?這是另一個問題。而在修定之後,既得完成思想的統一,也能有刻骨銘心之體驗也。

  

  然而若鼓風爐裏,空空如也;則火力再大,也是無法完成結晶的。故未有「聞思」的基礎,即一心修定,乃不能「從定發慧」也。

  

  牧牛人成就十一法者,能令牛增長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牧牛人成就十一法者,不能令牛增長,亦不能擁護大群牛令等安樂。何等爲十一?謂不知色;不知相;不去蟲;不能覆護其瘡;不能起煙;不知擇路;不知擇處;不知度處;不知食處;盡擠其乳;不善料理能領群者,是名十一法成就,不能黨護大群牛。

  

  如是比丘成就十一法者,不能自安,亦不安他。何等爲十一?謂不知色;不知相;不能除其害蟲;不覆其瘡;不能起煙;不知正路;不知止處;不知度處;不知食處;盡擠其乳;不善料理能領群者。

  

  雲何名不知色?諸所有色,彼一切四大及四大造,是名爲色不如實知。

  

  雲何不知相?事業是過相,事業是慧相,是不如實知。

  

  雲何名不知去蟲?所起欲覺,能安不離,不覺,不滅;所起瞋恚、害覺,能安不離,不覺,不滅,是名不去蟲。

  

  雲何不覆瘡?謂眼見色,隨取形相,不守眼根,世間貪憂惡不善法心隨生漏,不能防護;耳,鼻,舌,身,意根,亦複如是,是名不覆其瘡。

  

  雲何不起煙?如所聞,如所受法,不能爲人分別顯示,是名不起煙。

  

  雲何不知道?八正道及聖法律,是名爲道,彼不如實知,是名不知道。

  

  雲何不知止處?謂于如來所知法,不得歡喜、悅樂、勝妙、出離饒益,是名不知止處。

  

  雲何不知度處?謂彼不知修多羅,毗尼,阿毗昙,不隨時往到其所,谘問請受:雲何爲善?雲何不善?雲何有罪?雲何無罪?作何等法爲勝非惡?于隱密法不能開發,于顯露法不能廣問,于甚深句義自所知者不能廣宣顯示,是名不知度處。

  

  雲何不知放牧處?謂四念處及賢聖法律,是名放牧處,于此不如實知,是名不知放牧處。

  

  雲何爲盡擠其乳?彼剎利、婆羅門、長者,自在施與衣被、飲食、床臥、醫藥、資生衆具;彼比丘受者,不知限量,是名盡擠其乳。

  

  雲何不善料理能領群者?爲上座大德多聞耆舊,乃至不向諸勝智梵行者所,稱其功德,令其宗重承事供養,令得悅樂。

  

  彼牧牛者成就十一法,堪能令彼群牛增長,擁護群牛,令其悅樂。如是比丘成就十一法者,能自安樂,亦能安他。」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710 ~ p.712

  

  這部經有關牧牛十一法的部分,我不詳細說明,因爲也只是把一些佛法的修行觀念,跟牧牛有關的事相,連結而作比喻爾!而事實上,今天一般人對如何牧牛?大概也是不懂的。所以雖用很多比喻,卻無助于了解也。

  

  但在經典裏,所看到的牧牛比喻,其實乃有兩種不同的意義:第一、「譬如牧牛之人,執杖視之,不令縱逸,犯人苗稼。」這比喻,前已說過。主要是從「自修」的角度來講。而且這條牛,應越養越瘦─因爲都不讓它吃草嘛!故養到最後,這條牛非死不可。此乃以牛,來比喻衆生的無明跟業障。故不讓它吃草,即是不讓業障現行而放逸去也。所以牛越養越瘦者,即是內銷法門也。

  

  而在這經典的比喻中,這牛卻當越養越肥才是。因爲在這經典裏,牧牛乃比喻爲「教化衆生」也。故不只牛當越養越肥,也當愈繁殖愈多。此乃偏于外延法門也。

  

  有匕首劍,其刃廣利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譬如有人,有匕首劍,其刃廣利。有健士夫言:我能以手、以拳,椎打汝劍,令其摧碎。諸比丘!彼健士夫,當能以手、以拳,椎打彼劍令摧碎不?」比丘白佛:「不能,世尊!彼匕首劍,其刃廣利,非彼士夫能以手、以拳,椎打碎折,正足自困。」

  

  「如是比丘!若沙門、波羅門,下至如?牛乳頃,于一切衆生修習慈心,若有諸惡鬼神欲往伺求其短,不能得其間便,正可反自傷耳,是故諸比丘!當如是學:數數下至如牛乳頃,修習慈心。」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716 ~ p.717

  

  世尊告諸比丘:「譬如有人,有匕首劍,其刃廣利。」于是,若有人用手、用拳,去抨撃這把劍。非但不能得其便,正可反傷耳。是故諸比丘!當勤勉去修習慈心也。

  

  對這部經,首先我覺得,以「匕首」來比喻「慈心」,卻也太唐突了?因爲這兩個形相,完全不相應。匕首是非常堅硬、銳利的,而慈心卻是溫雅、涵容的。

  

  第二、修慈心者,「若有諸惡鬼神欲往伺求其短,不能得其間便,正可反自傷耳。」若有鬼神欲來挑釁或迫害,不只達不到目的,反將受傷而回。既修的是慈心,怎會讓他們受傷而回呢?

  

  至少于世尊降伏「醉象」的故事中,醉象不只未曾受傷,且靠近佛陀時,便自動跪下也。于是,佛陀再簡單爲它說法。說後,有的經典乃說:這些醉象便很快生天去了。

  

  所以用慈心觀,來降伏畜生,或降伏鬼神,不只不會讓他們受傷;反會因慈心的感化,而歸化爲佛教的門徒或護法,這才是比較合情、合理的。所以這部經,真是有點信口開河,極不合情理!

  

  知恩報恩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爾時世尊夜後分時,聞野狐鳴。是夜過已,于大衆前敷座而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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