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令其融液,垢秽悉除;然其生金犹故不轻,不软,光明不发,屈伸则断。彼炼金师、炼金弟子,复置炉中,增火鼓风,转侧陶炼,然后生金轻、软、光泽,屈伸不断,随意所作──钗、铛、镮、钏诸庄严具。
如是净心进向比丘,粗烦恼缠,恶不善业,诸恶邪见,渐断令灭,如彼生金淘去刚石坚块。复次,净心进向比丘,次除粗垢,欲觉,恚觉,害觉,如彼生金除粗沙砾。复次,净心进向比丘,次除细垢,谓亲里觉、人众觉,生天觉,思惟除灭,如彼生金除去细沙黑土。复次,净心进向比丘,有善法觉,思惟除灭,令心清净,犹如生金,除去金色相似之垢,令其纯净。
复次,比丘于诸三昧,有行所持,犹如池水周匝岸持,为法所持,不得寂静、胜妙,不得息乐,尽诸有漏;如彼金师、金师弟子,陶炼生金,除诸垢秽,不轻,不软,不发光泽,屈伸断绝,不得随意成庄严具。复次,比丘得诸三昧,不为有行所持,得寂静、胜妙,得息乐道,一心一意,尽诸有漏;如炼金师、炼金师弟子,陶炼生金,令其轻、软、不断、光泽,屈伸随意。
复次,比丘离诸觉观,乃至得第二、第三、第四禅,如是正受,纯一清净,离诸烦恼,柔软真实不动。于彼彼入处,欲求作证,悉能得证。如彼金师陶炼生金,极令轻、软、光泽、不断,任作何器,随意所欲。如是比丘!三昧正受,乃至于诸入处,悉能得证。」佛说此经已,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707 ~ p.708
这部经乃以铸金,来比喻我们调心的过程。为什么以金子作比喻呢?金子高贵,就像智慧之难得也。
铸金,首先就得采矿,把含有金子的矿砂先开采出来。这采矿,其实就是闻慧也。采矿后,要作好几道次的过滤,而将粗重、杂并之矿渣,作初步之分离。云何为「以水灌之」呢?水有冷静、清澈之意。故对所听闻的一切,要用理性的思惟、现实的经验,而作过滤、筛选也。
其次,再将已处理过之矿砂,锤打砸碎,然后再用水冲,而能把轻微、细致的杂质,再分离出来;这即比喻「思慧」的作用也。云何为「锤打砸碎」呢?即分析、解剖也。
最后,再以「三昧火」锻炼,而能将更细微的妄想、尘垢,全部分离出来。这即比喻为「修慧」也。云何为「三昧火」,即是指修定、不思惟的功夫。
因为若单靠「闻思」的功夫─即思惟的力量,虽也能初步地建立正知见,和排除粗重的妄想烦恼。然对较深细者,便无能为力矣!于是便得运用「不思惟」的功夫,才成奏效也。
想各位多少知道:在鼓风炉里,是怎么炼金的。刚开始即将很多矿砂,送入炉中。然后再将鼓风炉的温度,加高到一千多度,温度加高后,矿砂即渐镕解。而镕解后,因为金子的比重跟矿渣的比重不同,矿渣较轻而金子较重。于是矿渣上浮,金子下沉;两者就被分离出来矣!
故鼓风炉的温度越高,即比喻一个人的定力越深也。过去我们所听到的佛法知见,大部分都是琐碎、片段,且含有很多无明的成分及一厢情愿的想法。这就像矿砂一样,既琐琐碎碎,又含有很多矿渣也。
然经修定之后,我们虽不再用心去思惟、抉择,但正知见和邪见、烦恼,却自然分离出来了。这就像在鼓风炉里,纯金跟矿渣因物理性质的差异,自然分离了。
故学者虽用心吸收了很多佛法的知见,但在思想上,却没办法打成一片。因为彼此间,还会有很多矛盾;甚至用尽思惟的方法,也没办法完全排除。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然若修定功夫好者,却能「无心插柳柳成荫」矣!不待思考,即水落石出矣!以上,理论只能说到这个地步。至于实际,唯有靠自己去验证了。
因此,经过分离和结晶后,才能得到真正的纯金。而纯金就有超乎寻常的柔软性跟延展性,彼即是「彻底的放下」,和「无限的涵容」也。这不只能于理论上完成统一,且还会有刻骨铭心之体验也。
这刻骨铭心之体验,即被称为「见性」也。所以见性,并不是懂得什么道理。道理平常都听了,只是没办法体验到尔!而在见性当下,即体验到了。所以理论上,有没有矛盾?这是一个问题。实修时,体验够不够强烈、深刻?这是另一个问题。而在修定之后,既得完成思想的统一,也能有刻骨铭心之体验也。
然而若鼓风炉里,空空如也;则火力再大,也是无法完成结晶的。故未有「闻思」的基础,即一心修定,乃不能「从定发慧」也。
牧牛人成就十一法者,能令牛增长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牧牛人成就十一法者,不能令牛增长,亦不能拥护大群牛令等安乐。何等为十一?谓不知色;不知相;不去虫;不能覆护其疮;不能起烟;不知择路;不知择处;不知度处;不知食处;尽挤其乳;不善料理能领群者,是名十一法成就,不能党护大群牛。
如是比丘成就十一法者,不能自安,亦不安他。何等为十一?谓不知色;不知相;不能除其害虫;不覆其疮;不能起烟;不知正路;不知止处;不知度处;不知食处;尽挤其乳;不善料理能领群者。
云何名不知色?诸所有色,彼一切四大及四大造,是名为色不如实知。
云何不知相?事业是过相,事业是慧相,是不如实知。
云何名不知去虫?所起欲觉,能安不离,不觉,不灭;所起瞋恚、害觉,能安不离,不觉,不灭,是名不去虫。
云何不覆疮?谓眼见色,随取形相,不守眼根,世间贪忧恶不善法心随生漏,不能防护;耳,鼻,舌,身,意根,亦复如是,是名不覆其疮。
云何不起烟?如所闻,如所受法,不能为人分别显示,是名不起烟。
云何不知道?八正道及圣法律,是名为道,彼不如实知,是名不知道。
云何不知止处?谓于如来所知法,不得欢喜、悦乐、胜妙、出离饶益,是名不知止处。
云何不知度处?谓彼不知修多罗,毗尼,阿毗昙,不随时往到其所,谘问请受:云何为善?云何不善?云何有罪?云何无罪?作何等法为胜非恶?于隐密法不能开发,于显露法不能广问,于甚深句义自所知者不能广宣显示,是名不知度处。
云何不知放牧处?谓四念处及贤圣法律,是名放牧处,于此不如实知,是名不知放牧处。
云何为尽挤其乳?彼剎利、婆罗门、长者,自在施与衣被、饮食、床卧、医药、资生众具;彼比丘受者,不知限量,是名尽挤其乳。
云何不善料理能领群者?为上座大德多闻耆旧,乃至不向诸胜智梵行者所,称其功德,令其宗重承事供养,令得悦乐。
彼牧牛者成就十一法,堪能令彼群牛增长,拥护群牛,令其悦乐。如是比丘成就十一法者,能自安乐,亦能安他。」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710 ~ p.712
这部经有关牧牛十一法的部分,我不详细说明,因为也只是把一些佛法的修行观念,跟牧牛有关的事相,连结而作比喻尔!而事实上,今天一般人对如何牧牛?大概也是不懂的。所以虽用很多比喻,却无助于了解也。
但在经典里,所看到的牧牛比喻,其实乃有两种不同的意义:第一、「譬如牧牛之人,执杖视之,不令纵逸,犯人苗稼。」这比喻,前已说过。主要是从「自修」的角度来讲。而且这条牛,应越养越瘦─因为都不让它吃草嘛!故养到最后,这条牛非死不可。此乃以牛,来比喻众生的无明跟业障。故不让它吃草,即是不让业障现行而放逸去也。所以牛越养越瘦者,即是内销法门也。
而在这经典的比喻中,这牛却当越养越肥才是。因为在这经典里,牧牛乃比喻为「教化众生」也。故不只牛当越养越肥,也当愈繁殖愈多。此乃偏于外延法门也。
有匕首剑,其刃广利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譬如有人,有匕首剑,其刃广利。有健士夫言:我能以手、以拳,椎打汝剑,令其摧碎。诸比丘!彼健士夫,当能以手、以拳,椎打彼剑令摧碎不?」比丘白佛:「不能,世尊!彼匕首剑,其刃广利,非彼士夫能以手、以拳,椎打碎折,正足自困。」
「如是比丘!若沙门、波罗门,下至如?牛乳顷,于一切众生修习慈心,若有诸恶鬼神欲往伺求其短,不能得其间便,正可反自伤耳,是故诸比丘!当如是学:数数下至如牛乳顷,修习慈心。」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716 ~ p.717
世尊告诸比丘:「譬如有人,有匕首剑,其刃广利。」于是,若有人用手、用拳,去抨撃这把剑。非但不能得其便,正可反伤耳。是故诸比丘!当勤勉去修习慈心也。
对这部经,首先我觉得,以「匕首」来比喻「慈心」,却也太唐突了?因为这两个形相,完全不相应。匕首是非常坚硬、锐利的,而慈心却是温雅、涵容的。
第二、修慈心者,「若有诸恶鬼神欲往伺求其短,不能得其间便,正可反自伤耳。」若有鬼神欲来挑衅或迫害,不只达不到目的,反将受伤而回。既修的是慈心,怎会让他们受伤而回呢?
至少于世尊降伏「醉象」的故事中,醉象不只未曾受伤,且靠近佛陀时,便自动跪下也。于是,佛陀再简单为它说法。说后,有的经典乃说:这些醉象便很快生天去了。
所以用慈心观,来降伏畜生,或降伏鬼神,不只不会让他们受伤;反会因慈心的感化,而归化为佛教的门徒或护法,这才是比较合情、合理的。所以这部经,真是有点信口开河,极不合情理!
知恩报恩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尔时世尊夜后分时,闻野狐鸣。是夜过已,于大众前敷座而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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