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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原典 如来所说诵▪P11

  ..续本文上一页诸比丘:「汝等于夜后分,闻野狐鸣不?」比丘白佛:「如是,世尊!」佛告比丘:「彼野狐者,疥疮所困,是故鸣唤。若能有人为彼野狐治疥疮者,野狐必当知恩报恩。而今有一愚痴之人,无有知恩报恩。是故诸比丘!当如是学:知恩报恩,其有小恩尚报,终不忘失,况复大恩!」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721

  

  佛告大众:「野狐尚且知恩、报恩。何况修行人,能不知恩、报恩吗?」然而知恩、报恩,充其量只是「人天」小法尔,而非解脱之道也。因为:

  

  第一、恩情者,何非系缚与烦恼的根源?恩与情,常是一体的两面。故世间,常恩和情并融,而称为「恩情」也。于是既为情执,何能不成为系缚与烦恼的根源?

  

  第二、既恩情难舍,便很容易落入「依人不依法」的陷阱中;故谁对我有恩,我就报他愚忠。这时,你还能去分辨:这事到底有何意义?有无效率?

  

  所以一个学法修道者,应该崇法理、尚公义;而不求报私恩也!尤其在「私恩」与「公义」不能两全时,乃当更明智地去抉择。但中国人,往往看人情比法理还重;于是皆急报私恩,而忘了公义。故使自己及大众,皆蒙受更大之灾厄!

  

  有人问:「佛法不是也要我们,报三宝恩、报众生恩吗?」

  

  答曰:「能知法、修法、证法、弘法,即是报三宝恩和众生恩也。否则,三宝那需要你再去报恩呢?」同理,报师长恩、报父母恩,亦当从法的前提而去报也。否则便是报私恩,而忘公义也。

  

  就世间相而言,男众还比较能把握「尚公义,而非报私恩」的原则。而女众的情执,往往更重,所以容易落入报私恩和依人不依法的陷阱中。这方面,女众应多加检点也。

  

  病相应

  

  非于三昧退失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阿湿波誓,住东园鹿母讲堂,身遭重病,极生苦患。尊者富邻尼瞻视供给,如前广说……,乃至转增无损。

  

  佛告阿湿波誓:「汝莫变悔!」阿湿波誓白佛言:「世尊!我实有变悔。」佛告阿湿波誓:「汝得无破戒耶?」阿湿波誓白佛言:「世尊!我不破戒。」佛告阿湿波誓:「汝不破戒,何为变悔?」阿湿波誓白佛言:「世尊!我先未病时,得身息乐正受,多修习;我于今日,不复能得入彼三昧。我作是思惟:将无退失是三昧耶?」佛告阿湿波誓:「我今问汝,随意答我。阿湿波誓!汝见色即是我,异我,相在不?」阿湿波誓白佛言:「不也,世尊!」复问:「汝见受、想、行、识,是我,异我,相在不?」阿湿波誓白佛言:「不也,世尊!」佛告阿湿波誓:「汝既不见色是我、异我、相在,不见受、想、行、识,是我、异我、相在,何故变悔?」阿湿波誓白佛言:「世尊!不正思惟故。」

  

  佛告阿湿波誓:「若沙门、婆罗门,三昧坚固,三昧平等。若不得入彼三昧,不应作念:我于三昧退减。若复圣弟子不见色是我,异我,相在,不见受、想、行、识是我,异我,相在,但当作是觉知:贪欲永尽无余,瞋恚、愚痴永尽无余。贪、恚、痴永尽无余已,一切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现法自知作证: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佛说是法时,尊者阿湿波誓不起诸漏,心得解脱,欢喜踊悦,欢喜踊悦故,身病即除。佛说此经,令尊者阿湿波誓欢喜随喜已,从坐起而去。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7, 32 ~ p.733

  

  这是讲到生病的问题。在经典里,形容生病的状况,乃都类同。「尊者富邻尼瞻视供给,如前广说……」。故如前广说者,就是问患者苦不苦?患者就用三种比喻,形容病苦有增无减也。其实这些都是已格式化的结果。

  

  于是,佛告阿湿波誓:「汝莫变悔!」阿湿波誓白佛言:「世尊!我实有变悔。」为何变悔呢?他说:「我于今日,不复能得入彼三昧。我作是思惟:将无退失是三昧耶?」既不能复入彼三昧,当是于彼三昧已退失也。

  

  佛告阿湿波誓:「我今问汝,随意答我。阿湿波誓!汝见色即是我,异我,相在不?」阿湿波誓白佛言:「不也,世尊!」这部分的问答,跟〈五阴诵〉乃差不多也。于是,佛告尊者曰:「你既知道五阴皆空,云何还会变悔呢?」回曰:「当是不正思惟的缘故吧!」

  

  于是,佛乃开示曰:「若沙门、婆罗门,三昧坚固,三昧平等。若不得入彼三昧,不应作念:我于三昧退减…。」应该从「不见色是我、异我、相在中,去调伏自己不正思惟的妄想,而能与法相应也。佛说是法时,尊者阿湿波誓不起诸漏,心得解脱。

  

  然而具「正知见」者,即使于三昧中退失,却不退失其「正知见」也。

  

  以仍具「正知见」故,才能降伏病苦,甚至证得解脱。

  

  故这部经,其实未将最切要的心法,说明清楚。因为一个人若生病了,其退失三昧,那是很正常的事。因为要先调身、调息、调心,才能入三昧;故如身体的障碍很严重,其入三昧应是有困难的。所以尊者说:「我怀疑是否于三昧中,退转了?」

  

  就三昧而言,当是退转了;但更重要的是「正知见有没有退失呢?」故佛陀提醒他:「汝见色、受、想、行、识,是我、异我、相在不?」即是重新提醒他正知见也。因如正知见未退失,则仅三昧退失就不是问题了。然很多人却仅在意三昧退转了,而不在乎正见是否退失了?

  

  故不管于生病时、于临命终时,得先确认「我的正见,且未退失」。至于其他的事:病是否能好?若往生当生何处等?便都不是问题了。

  

  其实很多人,一生病,知见就不知道掉到那里去了,故忙着学外道法,如何练身?如何延年益寿等?这其实不是因为生病了,才退失正见的;而是平日功夫,便不扎实也。

  

  过去我曾写过一篇文章〈不以觉受论功夫〉,在生病时,觉受当不可能好。故如以觉受来论功夫的话,那信心一定会垮的。反之,如以见地论功夫;则即使病重伤残,只要见地还在,其它便无所谓了。

  

  命终而受第一记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异比丘,年少新学,于此法律出家未久,少知识,独一客旅,无人供给,住边聚落客僧房中,疾病困笃。时有众多比丘诣佛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世尊!有一比丘,年少新学,乃至疾病困笃,住边聚落客僧房中。有是病比丘,多死无活。善哉世尊!往彼住处,以哀愍故!」

  

  尔时世尊默然而许。即日晡时从禅觉,至彼住处。彼病比丘遥见世尊,扶床欲起。佛告比丘:「息卧勿起!云何比丘!苦患宁可忍不?」如前广说……,乃至病苦但增不损。佛告病比丘:「我今问汝,随意答我。汝得无变悔耶?」病比丘白佛:「实有变悔,世尊!」佛告病比丘:「汝得无犯戒耶?」病比丘白佛言:「世尊!实不犯戒。」佛告病比丘:「汝若不犯戒,何为变悔?」病比丘白佛:「世尊!我年幼稚,出家未久,于过人法、胜妙知见未有所得。我作是念:命终之时,知生何处?故生变悔。」佛告比丘:「我今问汝,随意答我。云何比丘!有眼故有眼识耶?」比丘白佛:「如是,世尊!」复问比丘:「于意云何?有眼识故有眼触,眼触因缘生内受──若苦,若乐,不苦不乐耶?」比丘白佛:「如是,世尊!」「云何比丘!若无眼无眼识耶?」比丘白佛:「如是,世尊!」复问比丘:「若无眼识则无眼触耶?若无眼触,则无眼触因缘生内受──若苦,若乐,不苦不乐耶?」比丘白佛:「如是,世尊!」「耳,鼻,舌,身,意,亦如是说。是故比丘!当善思惟如是法,得善命终,后世亦善。」尔时世尊为病比丘种种说法,示教、照喜已,从坐起去。

  

  时病比丘世尊去后,寻即命终。临命终时,诸根喜悦,颜貌清净,肤色鲜白。时众多比丘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一面。白佛言:「世尊!彼年少比丘,疾病困笃,今已命终;当命终时,诸根喜悦,颜貌清净,肤色鲜白。云何世尊!如是比丘,当生何处?云何受生?后世云何?」佛告诸比丘:「彼命过比丘,是真宝物!闻我说法,分明解了,于法无畏,得般涅槃。汝等但当供养舍利。」世尊尔时为彼比丘受第一记。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735

  

  这部经的法要,也是差不多的。佛告年少比丘,于生病时,当去思惟:以六根接触六尘故,才有苦乐等觉受;故这些都是因缘所生法,如梦如幻尔!岂可心随境转而忘失正知见呢?于是年少比丘,虽寻命终,却证得阿罗汉果也。

  

  「是故比丘!当善思惟如是法,得善命终,后世亦善。」其实,就解脱道而言,乃是愿此生即能所作已办、不受后有。而非得善命终,后世亦善而已。至少这年少比丘,乃是证不受后有,而非后世亦善也。

  

  所以临命终时,如能把正知见用得上,便有证果解脱的可能。但目前的中国佛教,因受净土宗的影响,故于临命终时,都只强调要「念佛求往生」,而止于「得善命终」和「后世亦善」也。

  

  给孤独长者身遭苦患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舍利弗,闻给孤独长者身遭苦患。闻已,语尊者阿难:「知不?给孤独长者身遭苦患,当共往看。」尊者阿难默然而许。时尊者舍利弗,与尊者阿难,共诣给孤独长者舍。长者遥见尊者舍利弗,扶床欲起。乃至说身诸苦患,转增无损。尊者舍利弗告长者言:「当如是学:不着眼,不依眼界生贪欲识;不着耳、鼻、舌、身、意,不依耳、鼻、舌、身、意界生贪欲识。不着色,不依色界生贪欲识;不着声、香、味、触、法,不依声、香、味、触、法界生贪欲识。不着于地界,不依地界生贪欲识;不着于水、火、风、空、识界,不依水、火、风、空、识界生贪欲识。不着色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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