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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原典 八衆誦▪P14

  ..續本文上一頁止住。」爾時世尊默然受請。時長者知佛世尊默然受請已,從座起,稽首佛足而去。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257 ~ p.260

  

  這部經文字蠻長的,乃提到給孤獨長者最初見佛的因緣。我想故事的部分,不用我詳細解析。因爲其中當然有真實的部分,大概也有不少添油加醋的成分;但大致看來,與道業無關緊要,故不再贅言也!

  

  夜叉相應

  

  到針毛鬼住處夜宿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摩竭提國人間遊行,到針毛鬼住處夜宿。爾時針毛鬼會諸鬼神,集在一處。時有炎鬼,見世尊在針毛鬼住處夜宿,見已往詣針毛鬼所,語針毛鬼言:「聚落主!汝今大得善利!今如來、應、等正覺,于汝室宿。」針毛鬼言:「今當試看,爲是如來爲非?」

  

  時針毛鬼與諸鬼神集會已,還歸自舍,束身沖佛。爾時世尊卻身避之。如是再叁,束身沖佛,佛亦再叁卻身避之。爾時針毛鬼言:「沙門怖耶?」佛言:「聚落主!我不怖也,但汝觸惡。」

  

  針毛鬼言:「今有所問,當爲我說。能令我喜者善,不能令我喜者,當壞汝心,裂汝胸,令汝熱血從其面出;捉汝兩手,擲恒水彼岸。」佛告針毛鬼:「聚落主!我不見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天神、世人,能壞如來、應、等正覺心者,能裂其胸者,能令熱血從面出者,執其兩臂擲著恒水彼岸者。汝今但問,當爲汝說,令汝歡喜。」時針毛鬼說偈問佛:

  

  「一切貪、恚心,以何爲其因?不樂身毛豎,恐怖從何起?

  

  意念諸覺想,爲從何所起?猶如新生兒,依倚于乳母。」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愛生自身長,如尼拘律樹,展轉相拘引,如藤綿叢林。

  

  若知彼所因,當令鬼覺悟,度生死海流,不複重增有。」

  

  爾時針毛鬼聞世尊說偈,心得歡喜,向佛悔過,受持叁歸。佛說此經已,針毛鬼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332 ~ p.333

  

  這部經是說釋迦牟尼佛曾到針毛鬼住處夜宿,其實祂是否真的去了?對我們的修行而言,根本不重要。但是佛教于世谛的流傳中,乃不免有越來越多這類的經典。雖亦代表佛教廣大包容,能方便導引外道歸佛;可是也不免于廣大包容的方便中,而忘失了重點。

  

  舍利弗爲鬼所打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是時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揵連,住耆阇崛山中。時尊者舍利弗,新剃須發。時有伽咤及優波伽咤鬼,優波伽咤鬼見尊者舍利弗新剃須發,語伽咤鬼言:「我今當往打彼沙門頭。」伽咤鬼言:「汝優波伽咤莫作是語!此沙門大德,大力,汝莫長夜得大不饒益苦。」如是再叁說,時優波伽咤鬼再叁不隨伽咤鬼語。即以手打尊者舍利弗頭,打已尋自喚言:「燒我,伽咤!煮我,伽咤!」再叁喚已,陷入地中,墮阿毗地獄。

  

  尊者大目犍連聞尊者舍利弗,爲鬼所打聲已,即往詣尊者舍利弗所,問尊者舍利弗言:「雲何尊者!苦痛可忍不?」尊者舍利弗答言:「尊者大目揵連!雖複苦痛,意能堪忍,不至大苦。」尊者大目犍連語尊者舍利弗言:「奇哉!尊者舍利弗,真爲大德大力。此鬼若以手打耆阇崛山者,能令碎如糠會,況複打人而不苦痛?」爾時尊者舍利弗語尊者大目犍連:「我實不大苦痛。」

  

  時尊者舍利弗、大目犍連,共相慰勞。時世尊以天耳聞其語聲,聞已,即說偈言:「其心如剛石,堅住不傾動,染著心已離,瞋者不反報。若如此修心,何有苦痛處?」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345 ~ p.346

  

  這也一樣,說有個鬼惡心去打舍利弗的頭,即馬上現世報下地獄去了。這樣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我們也難以判定!不過,既與法義無關,就不必太認真了!

  

  林相應

  

  盜香賊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有異比丘,在拘薩羅人間,止一林中。時彼比丘有眼患,受師教,應嗅缽昙摩花。時彼比丘受師教已,往至缽昙摩池側,于池岸邊迎風而坐,隨風嗅香。時有天神主此池者,語比丘言:「何以盜華?汝今便是盜香賊也。」爾時比丘說偈答言:「不壞亦不奪,遠住隨嗅香,汝今何故言,我是盜香賊?」

  

  爾時天神複說偈言:「不求而不舍,世間名爲賊。汝今人不與,而自一向取,是則名世間,真實盜香賊。」

  

  時有一士夫,取彼藕根,重負而去。爾時,比丘爲彼天神而說偈言:「如今彼士夫,斷截分陀利,拔根重負去,便是奸狡人,汝何故不遮,而言我盜香?」時彼天神說偈答言:「狂亂奸狡人,猶如乳母衣,何足加其言,且堪與汝語。袈裟汙不現,黑衣墨不汙,奸狡凶惡人,世間不與語。蠅腳汙素帛,明者小過現;如墨點珂貝,雖小悉皆現。常從彼求淨,無結離煩惱,如毛發之惡,人見如泰山。」

  

  時彼比丘複說偈言:「善哉!善哉說!以義安慰我,汝可常爲我,數數說斯偈。」時彼天神複說偈言:「我非汝買奴,亦非人與汝,何爲常隨汝,數數相告語?汝今自當知,彼彼饒益事。」時彼天子說是偈已,彼比丘聞其所說,歡喜隨喜,從座起去。獨一靜處,專精思惟,斷諸煩惱,得阿羅漢。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354 ~ p.355

  

  這是講到有位比丘因眼疾,所以須于蓮花池畔,隨風嗅香以治病。時有天神主─此池者對曰:「你爲何盜花香呢?」比丘說:「我只是坐于池邊,隨風嗅點花香而已,你怎能誣說我是盜香呢?」于是天神乃鄭重告曰:「不求而不舍,世間名爲賊。汝今人不與,而自一向取,是則名世間,真實盜香賊。」既無人答應給,而你自取者,便是賊也。

  

  過段時間,有位凡夫不只去嗅香,甚至把花連根拔去了,這天神反而無關痛癢、不理不睬。比丘乃怪之曰:「我只是嗅香,你就誣我是賊;那人連根拔去了,你反而不理不睬?」天神答曰:「那人心已像抹布一般,髒得一塌糊塗了,所以不用再去管他死活。而你是修行人,當對你的期待會高一些。」于是比丘聽了,道心大增,精進不久即證得阿羅漢果也。

  

  于是我們就來探討這問題─「于池岸邊迎風而坐,隨風嗅香。」就算盜香嗎?就生態學來看,花爲什麼會香呢?乃是爲了鈎引蜜蜂、蝴蝶來采蜜,而達成「授粉」的目的。所以花香,乃不是要給人聞的;因人聞得老半天,也不能達到授粉的效果。

  

  故人嗅香,卻與這目的不相應。于是乎,這就算盜香了嗎?「汝今花不與,而自一向取,是則名世間,真實盜香賊。」

  

  那蜜蜂、蝴蝶,就不算盜香嗎?如它們雖在那邊,搔頭弄姿,翩翩起舞,卻未完成授粉的目的,便也算是盜香賊了!如用這個角度去看世界,就未免太現實、太刻板了。

  

  其實「心爲境轉」,才是修道過程中最主要的禁忌。

  

  其實這部經主要是說:心爲境轉,即是賊也。而這賊,不是去盜花香、不是去偷錢財,而是自耗損于智慧與福德也。

  

  于空林中入晝正受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有異比丘,在拘薩羅國人間,止住一林中,入晝正受。身體疲極,夜則睡眠。時彼林中止住天神,作是念:此非比丘法,于空林中入晝正受,夜著睡眠,我今當往覺悟之。爾時天神往至比丘前而說偈言:

  

  「比丘汝起起,何以著睡眠?睡眠有何利,病時何不眠?

  

  利刺刺身時,雲何得睡眠?汝本舍非家,出家之所欲,

  

  當如本所欲,日夜求增進,莫得墮睡眠,令心不自在。

  

  無常不恒欲,迷醉于愚夫,余人悉被縛,汝今已解脫,

  

  正信而出家,何以著睡眠?已調伏貪欲,其心得解脫,

  

  具足勝妙智,出家何故眠?勤精進正受,常修堅固力,

  

  專求般涅槃,雲何而睡眠?起明斷無明,滅盡諸有漏,

  

  調彼後邊身,雲何著睡眠?」

  

  時彼天神說是偈時,彼比丘聞其所說,專精思惟,得阿羅漢。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p.349 ~ p.350

  

  這部經是說有位行者于樹林間修行,卻常睡覺。于是天神就去警告他要精進用功,最後他也因專心用功而證得阿羅漢果。所以這些經文,法義愈來愈稀薄;而內容卻越來越離奇,從人間到天上,梵天、帝釋天…等,數得出來的天神、夜叉,大概都會變成佛教的護法。

  

  而我所以會引用這些經文者,乃爲讓大家了解:佛教如何于漫長的流轉過程中,變成這麼多支派,旁生出這麼多枝末來。很多方便法,在原始佛教中早已有端倪,更不用說後來的大乘佛教了。以上我引述的還只是少部分而已,如要逐篇檢討,那就更得遍體鱗傷了!所以我還是「點到爲止」吧!

  

  

《佛法原典 八衆誦》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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