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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心夢語 第二輯▪P7

  ..續本文上一頁可知出坡是何等的重要!唯今時移境遷,僧團製度毀壞,紀綱廢弛,出家沙門每日除了念佛拜佛,即是應赴佛事經忏,下焉者更乃嬉遊嗜睡,言行鄙俗,豈能再體取祖師設教的悲心?

  所以,現在教團常住實施出坡法,一則藉以勞動筋骨,培養體能;二則訓練常住互助的精神;叁則藉事煉心,修習止觀法門。尤其第叁項的修習止觀法門最爲重要,因爲出坡時,動作粗犷,氣息散亂,最容易看出修行的工夫如何。如出坡時雜話多、或心浮氣躁、或心念與動作不相應、或非己職責卻喜歡指揮別人做事或糾正別人錯誤、或看別人做的不如己賣力用心、或偷懶懈怠、或只做自己喜歡做的、或刻意讓別人去做粗重艱難的,而自己專挑那輕松容易的、或出坡時意見不合而起沖突、或不情願出坡、或懷疑出坡是當工人不是修行、或懷疑被刻意奴化,或一面出坡一面想著他事,凡此種種,即是止觀不行,缺乏定心慧照的關系。誰說出坡不是修行呢?

  二、爲第五十一期通訊題一首偈:

  俗塵脫兒偏虛空

  回首內外盡泥團

  一彈指間無始劫

  十方叁世綠芝麻

  

  

   八十五年八月二十日

  一、修行有二事須知:(1).諸惡莫作、(2).衆善奉行。

  何謂諸惡莫作?即攝心、守口、身莫犯也,此亦有二:一者,已生之惡令斷;二者,未生之惡令不生。

  何謂衆善奉行?即意淨、語實、身正直也,此亦有二:一者,未生之善令生;二者,已生之善令增長。

  此乃一切修行之通途,萬法之所歸,從古迄今,不論凡夫、二乘、菩薩欲成就無上佛道,均無有過此二事者。

  度衆有二法須明:(1).消減法、(2).增上法。

  何謂消減法?即善知衆生病,善識衆生藥,投藥劫病,是名消減。

  何謂增上法?即病去後,依各人體質補之,令其氣力倍充,是名增上。

  此乃一切度衆之准則,接引之途徑,六道凡夫欲入佛門者,依此二法而行,即無過失,不爾,即入邪魔,不與正法相應。

  

  

   八十五年八月二十一日

  一、聖典精華編撰計劃的總題叫做“傳佛法燈”,什麼是法燈呢?是指佛法就像明燈,能照破衆生心中的癡闇,“如暗室中燈,照物立明”。心地觀經說:

  “法寶猶如一切明燈。”

  在佛世時,佛能演說一切法,令一切衆生獲得安樂解脫,所以佛即是法燈。佛滅後,衆生無明不覺,心盲眼盲,不見佛的法身淨土,長在娑婆,輪回六道。幸有法寶住世,猶如燈具仍在,必須明眼之善知識加以點燃傳遞,故說“傳佛法燈”。

  茲于計劃書前寫幾句話:

  要讓社會大衆認識佛法的妙用,

  就應把佛教的典籍加以系統整理,

  去蕪存菁,以修行悟道爲核心,

  以推展佛化家庭圖書館爲目標。

  才能做到-

  人人讀好佛書

  人人有好理念

  人人依法而行

  人人皆可成佛

  

  

   八十五年八月二十二日

  一、讀保賢所撰“問題楞嚴”一文,其中有兩項問題令人感觸頗深。

  (1).關于寺院中早課誦楞嚴咒的問題-保賢說:“如果追述到舊中國時代,天下寺院僧徒,每日雞鳴而起,鍾鼓齊鳴,上殿誦經,即以楞嚴咒爲主,出家人如不會楞嚴咒,可能被同門歧視,認爲尚不夠資格作僧人。”

  這種舊社會時代歌功誦德的産物,及一本萬利,企圖不勞而獲的思想,保賢作如是說:

  “犯了五逆四重,千佛出世不通忏悔的重罪,誦楞嚴咒,重罪可以消滅,還得清淨,與未犯罪時一樣。如可繼續誦咒,還可即身成佛,得證菩提,一生成辦。對于社會可以上祝皇圖永固,國泰民安,無天災刀兵之禍,風調雨順,民安物阜。”

  佛法的修行本是講戒、定、慧叁學,而世尊一生說法四十五年,曆代的菩薩高僧弘宗演教,其文字或音聲若實有相,恐怕虛空猶不能容,如此的千辛萬苦竟然比不上一個不知從何處?何時?何人?所寫的,完全不可考證的楞嚴咒?問題是,楞嚴咒功德真的那麼大嗎?全國的佛教徒爲數甚衆,大家齊誦楞嚴咒的成果是否應予驗收一下?保賢說:“大概明朝初年,此風氣即開始,直至中國大陸被共×竊據,七百年間,佛門早課即誦楞嚴咒,一誦誦了七百年,事實上,國也不泰,民也不安,兵連禍結,民不聊生。江河色變了,寺院充公,佛像拉倒,僧人逃亡。直至如今,佛門人仍不醒悟,有些人還是大念楞嚴咒,大講楞嚴經,祈四時風調雨順,禱八方國泰民安。”

  誦楞嚴咒究竟有沒有效,都不很重要,但必須認清楚的,就是佛法有八萬四千法,每一法都是爲了接引衆生所施設的方便,這在四悉檀的教學中,應有其立場存在,不過,如將楞嚴咒當作萬靈的仙丹符箓,有求必應,那與神教徒又有何異呢?本來治病的原理是先由高明的醫生診斷,再依照病情決定治療的方法,或藥物治療、或物理治療、或心理治療,才能達到袪病的效果。現在不然,不管生什麼病,全都打一針瑪琲,使病人立覺身心舒暢,大贊其乃聖手神醫。是則推楞嚴咒爲咒王,無事不包、無難不除、無病不治,與服用瑪琲有何差別?當然,此意並非指楞嚴咒不能誦,而是要教人誦咒者應知道楞嚴咒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誦楞嚴咒?什麼人須誦楞嚴咒?如何誦楞嚴咒才有效?誦楞嚴咒有何後遺症?如果誦了楞嚴咒有效時應抱持何種心態?無效時應抱持何種心態?以及楞嚴咒爲何有效的理論依據?楞嚴咒由誰發明?等等,如其不然,就好像一位醫生胡亂拿了一帖藥給病人吃,說:“我聽人說這一味藥很好,專治你這種病的。”試問:這樣的醫生豈非蒙古大夫?道理相同,如一位教授楞嚴咒的師父告訴他的弟子說“楞嚴咒有這般這般的殊勝,所以你們當持誦楞嚴咒。”于是弟子心中起了疑惑,思惟著:“楞嚴咒果真有用,爲何師父仍舊百病纏身、貪嗔更重、口業不斷,而道場紛爭不息呢?”此弟子思惟疑惑而不解,請求師父解疑,師父聞言,勃然色變,大罵說:“汝等不肖,敢違師命!這個楞嚴咒已傳了多少年了,我師父說非常殊勝,我聽我師父說他的師父也告訴他很殊勝,所以你們當弟子的絕不可懷疑,要信師言!”于是弟子心中更加疑惑了,因爲就其所知,不但其師父無才無德,乃至其師父的師父,及其師父的師父之上的師父,都是無才無德的人,迄今數代,叢林之內部除了爭權奪利、好逸惡勞、欺瞞衆生、交接應酬、逞口舌之快而外,似乎已找不到什麼長處了。唯一最安穩的一項功課,即是一代傳一代的說法:早課一定要誦楞嚴咒,可以國泰民安、庇護衆生、叢林不起紛爭、消災解厄、治病防身、增長智慧、破惡業障道....,結果呢?哪一件善法因誦楞嚴咒而成就了?哪一件惡法因誦楞嚴咒而滅除了?這樣的傳授方式和神棍有何不同?

  楞嚴經及咒是真是僞,那是考據學家的事,不是修行人的事,修行人應探求的是:我使用這種法門以後,我的煩惱有否逐漸減輕?智慧有否逐漸增明?修行的因緣有否逐漸增上?人際有否更和諧?心中的惡念、身口的惡行有否逐漸減少?悲心有否增長?願力有否增強?精進力有否更綿密?如果勘驗的結果是肯定的,那這個法門就是有相應,否則就是欺瞞自己的良知良能,欺瞞衆生的眼睛。所以衲僧呼籲目前尚在持誦楞嚴咒的修行人,一定要面對自己的真心,用道德勇氣依著上述的勘驗法勘驗一下,否則連自己都黑心肝了、說謊了,又如何面對依止修學的衆生呢?

  (2).關于楞嚴經真僞的問題-通常談論一部經論的真僞,其重點即放在這部經論是由印度傳來的或是中國人自己寫的,于是各家學者引經據典,比對種種文字資料,來證明自己研究的結果是真或僞,但是有一項非常遺憾的,即似乎沒有人從真僞的定義先作分類,再依此分類去分析,所以才會自古迄今,只要一涉及僞經的問題,就有雙方人馬捉對厮殺,從中國吵到日本及世界各國,從古時候吵到現代,還是衆說紛纭,而最有趣的是,雙方辯論時,常因思考範疇及學理的依據不同,對于同一段文字或名相,其解釋方法就大相迳庭,造成了“雞同鴨講”的畫面屢見不鮮,像這樣的辯論能使真理愈辯愈明嗎?還是會讓讀者愈讀愈迷糊呢?這是在利益衆生,或在殺害衆生的法身慧命呢?如有不信,可以打開“大乘起信論與楞嚴經考辨”一書(大乘文化出版、現代佛教學術叢刊第叁十五冊),看你能讀通哪一篇文章?看世間會有幾人有閑情逸致將這些正反雙方的意見一樣一樣地再去圖書館,甚至博物館找資料重新核對?那麼請問:最直接的受害者是誰?當然是讀者了!因爲這部經既然真僞莫辨,他怎麼敢去讀,且又如何能對這部經起虔敬的信仰,而使他的人生更有希望、更快樂?寫文章的人其動機又是爲何?是爲了證明自己高人一等?爲了自恃己能降服他人?爲了逞一時之快?還是智慧顯發,發大悲願亟欲拔度衆生之苦難?而當你欲下筆行文之時心中究竟想到了什麼?是此文一出無人能敵?或此文一出,可點醒衆生的癡迷?另外,可曾想到诤辯後遺症?

  因此,吾人應理智的將真僞的定義與範疇作一規範,才能有效確立論辯的交集。關于經論的真僞,其定義及範疇可分叁項說明:

  1.屬于世尊親口的經爲真,反之即僞-此項應有百分之百的證據,證明這部經確爲世尊親口,而且一字不差,就如同錄音帶的真人錄音可供作證,或由其本人親自署名印可,如其不然,即肯定這部經爲真,豈非違背推理的基本原則。尤其是有許多佛教徒常把經首安上“如是我聞”的,視作世尊親口的明證,殊不知“如是我聞”這四個字是標准的中國字,而且是由翻譯者翻成的。翻譯者的學養、品格、悟境的深淺,絕對會影響譯文的內容,但很明顯的推論即知“漢譯的佛經絕非世尊親口”═第一,翻譯者非世尊本人,豈能完全測知世尊的心意,所以一定有誤差。第二,翻譯者應未成佛,不能以佛證佛,所以更難體證佛語,無法將原文盡情表達,甚至亦有表錯情的問題發生。第叁,翻譯者限于學養、悟境,均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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