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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心夢語 第叁輯

  淨元法師著:癡心夢語第叁輯

  導師 上淨下元禅師 著

  序言 感念佛德、心系衆生

  ─師父閉關召集出家衆開示的一席話─

  多年來無時無刻希望佛教能夠重新振興,一新世人耳目,能夠代表世間光明的指引,給世間人帶來無盡的希望,在這八年當中,師父透過修行,對于內心世界貪、嗔、癡煩惱的斷除,下了一些功夫,也展開弘法度衆的誓願,在這當中發現修行度衆不是一廂情願的事,對自己尚且能夠料理,但面對無量無邊的衆生,無量無邊衆生的心,千變萬化,互相糾葛、纏縛之時,即感受一個人窮盡一生也不能做到。所以在這八年中想了許多的事,也做了許多的事。想的,從當初的理想完美,然後越想越簡單;做的,從當初極度的複雜,架構整個淨土世界的藍圖,在一心中展現,慢慢的轉換成單一的訴求。所以在這八年期間,師父創辦教團,帶領大家渡過許多艱辛的歲月,可以說每個人都很辛苦,但是一直做到現在,悲心還在,卻慢慢覺察自己智慧的不足,以及因緣的不具足,有一種內外交迫的無力感從心中升起。這段期間以來,師父一直在思惟,也許應當要來閉關。雖然師父每天照樣奔波,但是閉關的念頭越來越強,所以這不是偶然的事件,這次閉關的目的非常的單純,因爲多年的教學不斷的遇到瓶頸,衆生表面上說要修行,實際上是有限,能夠超越突破的了了可數,如果不斷的講修行,弄得大家到最後沒什麼意願,這也不是辦法。

  多少年來,師父一直在爲佛教找一條路,佛教再下去的路怎麼走,從這個世紀已經要跨越另一個世紀了,究竟佛教是何去何從,是不是像俗人一樣的過活,還是能夠找出一個新的方向,來延續佛法的慧命,這是一個極需要解決的問題,這問題橫在師父的心中,一直在轉,但是因爲每天忙碌奔波,沒有時間停下來,太忙了,忙得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何況其他的事情。

  現在師父發願閉這次的關,也發願爲佛教的未來做一個真正的抉擇,這個願力看起來很大,實際上實踐也不容易,但是比起曆代的佛菩薩所發的願,這又算是什麼,只不過是滄海中的小願力而已,這次師父發願在閉關當中,把兩千年來有關于漢語系的佛教經論,以及今人的作品,把他加以整理,當然這不是師父一人力量可以完成,那必須要很多人的力量來共襄盛舉,集合人力、物力、財力的資源,才可以完成的事情,師父只是扮演眼睛的角色,帶領大家來完成這神聖的使命。

  正式新版藏經的完成,當然跟我們現在收集大藏經,那立場上有很大的不同,現存的大藏經他的立場是收集各家的學說來編入這套藏經裏面,收集的越完備、越齊全、越有價值,而師父所編集的屬于聖典的精華,也就是這二千年來,存在漢語系的佛教所出版的著作,不管是佛菩薩、高僧大德的,加以篩選抉擇,把他整理出一個脈絡來,指引後世的修行人,有一個正確的方向去走,這種做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如果再沒有人去做,古代的高僧大德作品已經讀不完,再加上現代人的作品越來越多,浩瀚如滄海,那麼將使佛教徒不知何去何從,外界的人士也不知佛教到底是什麼,更是無從比較,所以就現在來講,佛教看起來是興盛的,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卻是衰敗的一個現象,像花團錦簇經不起風吹雨打,這是值得憂慮的事情,所以師父這次的閉關不是爲了個人的生死大事,坦白說,有人閉關是爲了了脫生死,以前師父閉關也爲了了脫生死,現在了脫生死,對師父來講已經沒什麼興趣,那是一件非常無聊的事情,一個人爲了自己的生死可以窮盡自己一生的時間來做這樣的一件事情,那不是自私自利的行爲嗎?了生脫死不管有沒有辦法達成,畢竟那不是我們修行人的事情,尤其是一個出家人,應該要發願度衆,發揮大慈大悲的精神來度化一切,而不是腦子裏轉得是怎麼開悟的事情,否則的話,佛教將臨真正的衰微。所以師父這次閉關,發願盡此一生,乃至未來際,爲衆生來做這一件事情,這個時間並不是很長,只有叁年的時間,在這叁年當中,因爲教團因緣的關系,也無法做到完全的封閉,所以還是有開一些方便門,譬如說外處的講經,以及每個禮拜的禮拜天辦理會客,滿足修行人求法的願望。

  (聽完師父的一席話,長年來跟隨在師父身旁的弟子,感受深刻,看到師父長期以來不眠不休爲法忘軀,弟子們熱淚盈眶,發願追隨師父,完成續佛法慧命的使命,想到多年來師父的教學法,溶入整個經典,這不就是菩薩的乘願而來嗎?)

  

  

   八十五年九月一日

  一、衲僧常于講經時作是言:“佛未入滅,十方諸佛常住淨土,釋迦牟尼佛也是一樣。”今人謂佛入滅,是不信佛法的顛倒見。正確的說法應當是:此劫應化于娑婆世界的釋迦牟尼佛應化身已入滅,但佛的法身常存,報身常住,只因凡夫衆生無智,故不得見。大智度論卷第四十九“釋發趣品第二十”說:

  “釋迦文佛本爲菩薩時,名曰樂法。時世無佛,不聞善語,四方求法,精勤不懈,了不能得。爾時,魔變作婆羅門而語之言:“我有佛所說一偈,汝能以皮爲紙,以骨爲筆,以血爲墨,書寫此偈,當以與汝。”樂法即時自念:“我世世喪身無數,不得自利。”即自剝皮,曝之令幹,欲書其偈,魔便滅身。是時,佛知其至心,即從下方湧出,爲說深法,即得無生法忍。”

  由此可證,佛的確是實有的,而見與不見的關鍵在于修行人的願心,如無舍身命求法的大願,縱使佛每天出現在你眼前,你也是無覺無知的。如一心精進,勤求深法,就算是魔所變現,修行人照樣恭敬禮拜,無所懷疑。因爲“真魔不敵信願”,一位至誠懇切、虔信佛法的修行人,魔在其眼前是無法遁形的,所以,即便身入魔窟,亦自不憂不懼,學魔法而銷融轉化成佛法,如觀無量壽經說:

  “諸佛法身,入一切心想。是心是佛,是心作佛。”

  又涅槃經說“一切衆生皆有佛性”,一切的衆生能一念起修,即是此心—佛性的作用;能夠成佛,也是此心的作用,並非由外來的染法或淨法可以左右的。因此,菩薩見魔即見佛,所謂“心正一切正”,如央掘魔羅經中的央掘魔羅;一般凡夫外道見佛如見魔,如佛世時的六群比丘、提婆達多、善宿及外道梵志,這就是“心邪一切邪”,與佛、魔的化現無關。

  換言之,真實的修行人,自心清淨故,常得見佛,虛假的修行人,妄想雜染,言行邪僻,常見于魔。非佛與魔的存滅,而是修行人的心見與不見而已!

  二、今天晚上講大乘起信論,由于活動中心正在裝潢中,所以改在大殿上課。說起法性寶林各地道場的大殿,與外面的寺院相比,簡直是巨人與侏儒的對比,但如比辦公桌之多,辦公室之多,用一所寺院應有的內部規劃來看,法性寶林一定是世界第一。難怪很多佛教徒來訪時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爲在他們的觀念中,佛教的寺院都很富麗堂皇,就像宮殿一樣,只有法性寶林的寺院完全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品(如壁畫、雕刻、琉璃瓦等),更沒有浪費一分錢在不必要的設備上(如地面鋪進口玉石、門窗用最高級的材料等),沒有花钜資在庭園景觀設計上。因爲法性寶林把十方供養的功德金,都回饋給十方,絕不可能拿來自己享用,所以沒有多余的錢做這些奢侈鋪張,違背出家修行的事。當然衲僧絕非自鳴清高,只是深知因緣幻化、無常迅速的道理,才不欲去做那與續佛慧命無關的事。一切的建築、設備堪用即可,願意修行的人,自然是認得路的;愛慕虛榮的人,與外表的炫耀相應,就算你想度他,恐怕也沒有這份能耐。何況衲僧又非佛菩薩,更不必去費心外表了。

  

  

   八十五年九月二日

  一、佛法的神聖是由自心中湧現的,不是用想像的。修行人必須要時刻觀照此本來具足的自心佛性,並且覺悟這個佛性是何等的聖潔、何等殊勝珍貴,才能與佛法真正的相應。

  如果只一味地研究佛法義理,卻忽略了叁寶的恩德,與今生聞法的因緣,不知感念、不知護惜,才會變成實質的盜法人,這是有許多修行人雖勉力精進,卻道業不成的思考盲點。

  二、出家沙門飲食之時,應當思惟:我這是爲衆生而食,或爲貪口腹之欲而食?如是爲拔度一切衆生的苦惱,必須滋養色身,才能發揮更大的效果,則以悲心受食,是爲清淨食;如是貪取飲食美味,心中妄想染著,並非爲了利益衆生,而以欲心受食,是爲不淨食。

  

  

   八十五年九月叁日

  一、某法師講經時,說釋迦佛一生說法四十九年,分爲五個時期,即華嚴時、阿含時、方等時、般若時、法華涅槃時。這種說法是依天臺宗五時八教的教判所立,衲僧于早期講經時,亦曾專講“五時八教”的課程,前後大約半年。本來以爲顛撲不破的規矩,到了課程快要結束時,才突然發現自己的無知,于是利用機會北上深碇法濟寺,去請教臺灣天臺學的專家慧嶽法師。衲僧問:

  “天臺宗五時八教的判教法,似乎不夠圓融,尤其近代的考證資料相繼出現,已可證明經典的結集與部派的關系非常密切,不能完全歸結爲一代時教,是故生疑。恭請老法師開示。”

  答:“這個道理就像燃燈,因古代沒有發明電燈,所以只好點蠟燭,雖然亮度不夠,但在古代已算是最佳的照明設備了。現在已發明電燈,又方便又明亮,就不必再同一間室內既有電燈,又點蠟燭了。五時八教的判教法,于智者大師的時代的確非常圓融,不但綜合了南方與北方的判教異說,也爲研究經教的學者提供明晰的學理依據。但以目前的科學研究方法,就更直接得多了。”

  慧嶽法師早年依斌宗法師出家,後爲法濟寺住持、慈航中學校長,民國六十一年創辦中華佛教文獻編撰社,專攻天臺學,是一位溫和敦厚、學養豐富的教界長老,蒙其開示許多問題,均一言中的,啓發甚多。前述對于五時八教的疑問,經其叁言兩語解說,竟然令衲僧茅塞頓開,更加感受到天臺大師的深澈悲心。雖爾後講經不再采用五時八教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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