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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部宗輪論語體釋▪P8

  ..續本文上一頁切法者,是對有部非佛一音能說一切法說的。音是音聲,即佛說的言教。佛對衆生說法,不是無意義的妄談,而足有意義的善說,于此善說法中,不是有許多的言音,時作這樣說,時作那樣說,對此如此說,對彼如彼說,而是以唯一音聲,說谛緣度等的種種法門,令諸聞法者不論程度淺深,皆能了解如對己說。說明自然:是聲聞根性的聽了,認爲是對自己說四谛法,是緣覺根性的聽了,認爲是對自己說緣起法,是菩薩根性的聽了,認爲是對自己說”八度法。所以說:“佛以一音演說法,衆生隨類各得解”;羅什法師說:“佛一圓音,平等無二,無思普應,機聞自殊”。這是佛陀叁輪不思議化的口輪不思議化。後代大乘者,多作如此說。惟大小乘對此解說不同。

  世尊所說無不如義者,是對後有部世尊亦有不如義言說的。佛陀度生,不是以無言的身教,就是以有言的語敵,如以口頭作言教時,不論怎樣的說法,無不如法如義真實不虛的。成實論說:“如來從得道夜至涅槃夜,于其中間所說皆實不可破壞,故名如說”。佛陀說法,不如其他的人,有真實說,有不真實說,而皆說如實義的。一切語法,歸納起來,不外世俗與勝義的二種,如來依此二谛說諸法要:世俗谛說他是世俗谛,決不把世谛說爲第一義谛;第一義谛說他是第一義谛,決不把第一義谛說爲世谛。一切所說,無不合乎義理,任何責難,動搖不了他的立論,所以名爲如義。或說義是義利,對衆生言,就是佛所說法,沒有不對衆生有大饒益的。如緊叔伽經中說:“又所應說法而爲說之,所謂若略若廣,陰入門等,是故所說無非真實”。可見佛說沒有不如義的。

  如來色身實無邊際至諸佛壽量亦無邊際者,是大衆系的學者對佛所感到的一種偉大的崇高觀。釋尊成佛,不是由于種族高貴、相好莊嚴、出家學道、有血有肉的生身,而是由于正覺諸法的法性,徹見諸法的緣起,得名爲佛的。後之佛子,若能依佛所說的實踐,悟佛所悟,證佛所澄,就真正的見到佛之所以爲佛,而如來法身也就常住世間了。佛入滅後,世間所存的僅是如來的遺教,而此遺教是賴文字流傳的,于是文字就得法身之名。但去佛久遠,追懷佛陀偉大人格的學者,由于長久不見如來的金色之身,乃不期然的對大聖釋迦,生起更崇高的孺慕渴仰之情,而于其超人的偉大性格,加以種種的想像:認爲如來的色身,決不是通常人間的數尺小身,也決不是什麼粗末血肉的聚體,而是威儀堂堂、容顔巍巍、光明赫奕、無邊無際、無有限量、不可思議、不可想像的。具有這樣偉大色身的如來,其所具有的威力,自也是無邊無際、不可想像的。威力,就是威德神通之力,如來以其不可思議的威德神通之力,于一刹那中,不加思索的,就能遍于十方世界。這與其他學派所說是很不同的,如有部說:佛的威德神力,在不作意的時候,只能及于叁千大千世界,若要遍于十方一切世界,那就非要作意不可了。有部又曾以五通的作用廣狹,顯示諸聖的不同,如婆沙百五十說:“問:聲聞、獨覺及佛天眼能見幾世界色

  答:聲聞天眼不作加行見小千界,若作加行見中千界,獨覺天眼不作加行見中千界,若作加行見大幹界,世尊天眼不作加行見大幹界,若作加行能見無量無邊世界”。天眼通是這樣,天耳通、他心通等亦然。今大衆部說,不需要作意,天眼通就可見無量無邊世界的色,乃至他心通了知無量無邊世界有情的心心所念,所以說如來威力亦無邊際。如來的威力如此,當知諸佛的壽量,也是無邊無際、不可限量的。若佛壽命是無邊際的,爲何人間佛陀年僅八十就歸寂滅産當知這是如來的化身,化身如來,緣熟就出現人間,緣盡就離去人間。這一來一去、一生一滅的佛陀,只是如來的幻形,而曆劫修得的真身,是常住不滅,壽命無際的。同時,佛的成佛,不但是爲自利,且也爲的利他,所謂爲利衆生而成佛的。有情是無盡的,爲度無盡的有情,佛之壽命也就不能不是無盡,因爲利益有情,是沒有休息之日的。如上所說,可知兩事:一爲佛非常人,其人格是超于常人之上的;從諸佛、一切如來等語看,可以想見大衆學者,已唱多佛之說。現在人間的釋迦牟尼,不是肉體的凡夫,而是與過去諸佛平等平等無有差別的。

  佛化有情合生淨信無厭足心者,是對有部所計印度生身佛爲實身而永灰滅說的。以人間的釋尊爲現迹,而成佛,即實現爲常在、遍在、全知、全能的永存者。所以證成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後”但爲敵化有情,使對叁寶四谛,生起純潔的淨信,背棄生死面對涅槃以求解脫,這才一次又一次的示現成佛及入滅。若依後來的大乘思想說:佛來此娑婆世界已八千返了,除在娑婆世界這樣數數現生,數數說法,數數軟化,數數入滅,亦在其他阿僧只國,不斷的訓導衆生、利益衆生,所以佛化有情的一顆熱心,從來是沒有絲毫厭足的。余部學者的看法不然:出現在這人間的佛陀,一旦化緣完畢,就示寂永滅不再來人間說法度生了,所以佛陀度生的弘願,化情的悲心,是有厭足之時的。

  佛無睡夢者,無睡是對有部佛有睡眠說的,無夢是對余部佛也有夢說的。睡是睡眠,人當睡眠時,心極昧略無堪能性。促成睡眠的因緣有多種:有由身體的贏弱,有由精神的疲倦,有因思惟合相舍諸所作,有因曾數此時串習睡眠,有由外力的咒術神力所引,有因客觀的動扇涼風所吹:致使散位有情昏昏的入于睡眠狀態。佛是長期安住在定境中的,沒有如上所說的種種現象,所以說佛無睡眠。俱舍十叁說:“有余部說(光記釋爲大衆部等):世尊常在定故,心唯是善,無無記心故。如契經說:那伽行在定,那伽住在定”。從佛心唯是善而常在定,證佛必無睡眠。但有部學者不然,他們認爲夢是由顛倒妄想所起的,可說佛無迷夢,然睡眠不一定全由染汙所促成的,所以佛有睡眠。婆沙叁十七說:“問:佛亦有睡眠耶?答:有。雲何知然

  契經說故。如契經說:“諸離系子來至佛所作是問言:喬答摩尊有睡眠不鏟世尊告日:祠火當知,我極熱時,爲解食悶,亦暫睡眠”。……然諸睡眠略有二種:一、染汙,二、不染汙。諸染汙者佛及獨覺、阿羅漢等,已斷遍知;不染汙者,爲調身故,乃至諸佛亦現在前”。由此有部說佛亦有睡眠。夢是睡眠中的心心所法,不忘情于日常所見的現象,仍在這所緣的現象上轉來轉去,並于醒後能記憶得清清楚楚,爲他人說出我所夢見的是如何如何的事情,是爲夢的現象。至于夢的自性,部派學者,各有說法不同:昆婆沙師說以夢時心心所法而爲自性;有說意爲自性,因由意的勢力,諸心所法才得轉起取諸夢境;有說念爲自性,因由念的勢力,覺後才能記爲他說;有說五取蘊爲自性,因夢中的諸蘊展轉相資,才構成夢事的;更有余說以一切法爲自性的,因;切法皆爲夢所緣的境界故。各派對于夢的自性,雖有不同的看法,而夢是由妄想欲念等所成,彼此所見卻是一致的。諸佛離諸欲念妄想,所以佛沒有夢。這不特大衆學者這樣說,有部學者也如此主張的。婆沙叁十七說:“問:何等補特伽羅有夢

  答:異生聖者皆得有夢。聖者中從預流果乃至阿羅漢獨覺亦皆有夢,唯除世尊。所以者何?夢似顛倒,佛于一切顛倒習氣皆已斷盡,故無有夢。如于覺時心心所法無顛倒轉,睡時亦爾”。有余部說:佛不但有睡眠,且也有夢事。大衆等四部,爲了揀別這兩種說法,所以特別主張佛無睡夢。

  如來答問不待思惟者,是對余部要緣所說名字句等方能答他所難說的。說法,說自己所要說的,較爲容易,因要說什麼就說什麼,無須加以怎樣考慮的;但在說法的過程中,如有聽衆聽了發生疑問而須予以解釋時,在普通的一般人,對所問的論題,須要加以審懼的思惟,對所答的詞句,須要加以仔細的斟酌,然後方能給子滿意的解答;但在大智具足的佛陀,卻任運自然的就可答問,無須思索斟酌的。其他學派的學者,認爲佛雖不須加行作意就能答問,然須緣于所說的名句宇等,使之女布連合,又須思惟所诠法的常無常義,方能答覆問者的所問,不然的話,仍是莫知所答的。

  佛一切時至歡喜踴躍者,說法,是名句女等的結合。名是事物的稱謂,有一樣東西,就有一種名稱,名是隨于事物而安立者。有一字、二宇、多字安立名的差別:單名叫名,二名聚集名名身,多名聚集名多名身。句是詞句的完足。如說諸行無常,是爲一句。二句聚集名句身,多句聚集名多句身。如說諸惡莫作,諸善奉行,自淨其心,是諸佛教。由此諸句,使未滿足的意義令得滿足,于中連合,是爲多句身。文是一個個的字母,他能巧便顯了,所以說名爲文。二字聚集名爲文身,多字聚集名多文身。一般的說:不論是口頭的說法,文字的寫作,都離不了名句文的叁者。但據大衆部的學者說:諸佛說法,從來不曾先要思惟名句文等,然後方爲他說,而是自然而然任運爲諸衆生宣說法要的,因爲佛常在定,無須思惟名句文等的。佛雖一切時不說名等,然諸衆生聽了,認爲佛是經過思惟名等,方爲他們說法的,所以彼此都歡喜得很,並依佛所說的精進修持。其他各派學者,以爲佛雖不須加行思慮,然並非不思惟所說的名句文等,組合名句文等的次第,方爲他說。所以現在大衆部等的所說,是異于諸部所說的。

  一刹那心了一切法者,一切法各有他的自性相及差別相。如說色以變壞爲相,受以領納爲相,想以取像爲相,行以造作爲相,識以了別爲相:是爲五蘊的自性相。色有可見不可見、可對不可對,顯色、形色等相,受有逼迫、喜悅情緒等相……,是爲五蘊的差別相。諸法的自性相及差別相,在惡慧種類無所知曉的異生心中,固不能完全了知,就是二乘、菩薩,雖以空無我觀緣諸法的共相時,一刹那心,能了心之自性、相應心所、俱有法——四相等,但不能證了諸法一一自體上所具的差別相。諸佛世尊不然,他由于在無數大劫中不斷的陶鏈了自己的一念心,使心獲得無上的自在,所以他能在一刹那頃,總緣一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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