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親友,見面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說:奇怪啊!我在路上向這裏走來的時候,嗅到很濃烈的檀香味,同時還聽到隱隱約約的音樂聲,大家都很驚奇!徐居士聽到這一番話,對于母親的去世,不但不感覺到悲哀,反而非常之欣慰。因爲人生都有一死,恩愛別離總歸難免。只要死者得到一個好的去處,這是何等的難得。所以徐居士據親友們衆口一詞的傳說,確信這是他母親念阿彌陀佛,得生西方的一個現象,因此心理上得到非常的安慰。我當時還寫了一篇徐平軯太夫人生西記,登在海潮音月刊上。叁十六年,我住在上海老北門的沈香閣,徐居士因事到上海,特別去訪我,還談起此事。如果把淨土宗的書打開來,像往生傳之類,古往今來,因念佛而生西方的男子女人,不知有若幹數呢?
念佛既然有這樣的把握,而且這是教主釋迦牟尼佛爲我們這末法時代,多障的衆生,開發的一條特殊方便的易行道。所以釋迦世尊,苦口婆心的如阿彌陀經上說:
舍利弗!我見是利,故說此言。若有衆生,聞是說者,應當發願,生彼國土。
是利的利,不是財利的利,是便利的利。比方說吧!同樣的一段路程,拿腳跑要一整天,假如坐汽車的話,一兩小時就達到了目的地,汽車不是比兩只腳便利多了嗎?念佛和其他修行的法門,正好像汽車和兩只腳的比喻。所以釋迦世尊,因有此便利,故說此念佛生西方的方法。若有衆生。就是指天下後世的衆生。若有者,是不一定有,也不一定沒有,因爲衆生根機不一。這是就有善根的衆生說:天下後世的衆生,如果聽到我這方便法門,都應當發起願心來,准備生到彼西方極樂世界去。
然而念阿彌陀佛,何以就比較便利的呢?這有兩個道理:第一,如果學佛的人,都必須把佛教的教理弄通了,你首先要具備國學的根底,還要有錢備辦那許多經書,還要有時間環境的許可,更要有人來教授。修禅定,修密宗,皆要有安靜的處所。試問社會上有幾個人能辦得到。念佛就不須要了,你只要對釋迦牟尼佛說的這方法,確信不疑,不論什麼時候,什麼環境,你有空就念,或者心裏總記住這一句佛號,積久純熟,自能心佛打成一片。
第二,在這個社會裏想修行,障礙太多了,事業上的鈎心鬥角,一般交際上的應酬,聲色貨利的誘惑,家庭生活的負擔,這許許多多,足以使你忙得透不過氣來。即使你肯修行,也是一曝十寒。所以學佛的人盡可多,成功的人可太少了,要想成佛,那就更難了。如果因念佛而生到西方,可以與諸上善人,日夕相處,沒有這世界上那許多的障礙,精進純一,自然就容易成佛了。
假如有人問,這世界上如果人人都念佛生西,那豈不是絕滅了人種嗎?這一疑問,似乎是很有道理,其實是杞人憂天之談。因爲人類都是貪圖著眼前的快樂,不見得每一個人都肯信仰的;無快樂可貪而貧窮不堪的人,終朝爲衣食奔走,爲生活的壓迫,已經透不過氣來了,又有什麼興趣來學佛。佛教徒舌蔽唇焦,也只想在千萬人中撈救一二;而貧富的階層中肯學佛而念佛的人,也只是千萬中一二而已。我也可以問:這世界上究竟有什麼可貪戀的呢?刀兵、水火、臺風、地震、水潦、旱荒,哪一年沒有。人事上的紛擾,如奸淫劫盜,爾虞我詐。假如沒有警察的維持,法律的製裁,宗教的感化,那還不等于一個禽獸世界嗎?恐怕連禽獸世界還不如呢!所以釋迦牟尼佛說:“叁界無安,猶如火宅。”假如能夠每一個人都念佛生西方,那是何等的幸事!比方說吧:監獄裏各各都有很好的組織,形成另外一個社會。如果因爲犯人的刑期已滿,不斷的保釋出獄,有沒有人害怕監獄會空無一人,而愁慮囚犯絕種呢?假如有的話,那我們會譏笑這個人是百分之百的傻瓜。然而愁慮這世界上人類絕種的人,不也是一種可憐蟲嗎?更何況學佛的人,不但自己的行爲走上了正軌,同時也影響到他的眷屬親友。而且念佛的人,大多都能見義勇爲,救苦恤貧而熱忱助人。所以念佛的確是一個淨化社會,淨化人心的好方法。名目上是求生西方,但不要誤會他是等死,西方只是念佛的人最後的一個歸宿。比較一般人糊裏糊塗的生,糊裏糊塗的死,那真是有天地懸遠的距離呢!
所以念佛的這一宗,自從東晉慧遠大師在江西廬山東林寺,結社念佛以來,當中經過了一千六百多年,綿綿不絕,至今猶在佛教界裏普遍流行,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再講個鹦鹉念佛的故事給大家聽聽:
宋朝淳熙年間,有麻成忠者,作客荊南,和一個壽普老和尚要好。有一天壽普老和尚來訪問他,彼此對談甚久。麻先生因到房間去拿東西,客廳的角落上,挂著一個鹦鹉鳥籠。鹦鹉原來是會說人話的,這時看主人不在,偷空向老和尚說:樊籠叁年,無由解脫,望師慈悲!老和尚說:小畜!誰叫你會說話的呢?鹦鹉似有所悟,不複作聲。麻先生自房間出來以後,老和尚勸他放去鹦鹉,讓他自由。及至老和尚回廟,被放的鹦鹉,忽飛到老和尚身邊啁啾致謝,老和尚對他說:你宜遠藏深林,免得再墮羅網。鹦鹉不去,似乎還要求教,老和尚教他念阿彌陀佛,于是飛去。八年以後,老和尚雲遊,至某山,一小兒前來拜謝說:過去在麻家作鹦鹉,今已生西鄉蕭家作男子矣。
廣東嶺南有位教書先生,養白鹦鹉,每早必誦觀音聖號、白衣咒。又能念歸去來辭、赤壁賦、以及李太白的詩。如果早課未完,你教它念詩文,它就不理你。有一天對教書先生說:我從西方來,還向西方去,說完了就垂頭斂翼而死。鳥猶如此,哪裏可以人而不如一只鳥呢!
各位聽衆!念佛法門,對于學佛者的修行方面,的確是最便利的一種方便,所以我們教主釋迦牟尼佛,不待任何人的請求,自動地,而且很鄭重底,召乎舍利弗,告訴他,這方便法門。因這法門實在值得宣傳,值得稱贊。所以阿彌陀經上說:
舍利弗!如我今者,贊歎阿彌陀佛不可思議功德之利。
贊者稱贊,歎者感歎。不可思議者,前邊曾說過我見是利,現在更稱爲不可思議功德之利,以此利非尋常之利。由淺入深,當有叁重:一、念佛非無益之事,故說有利。二、此利非普通有相的利,故說是功德之利。叁、豈但是功德之利,而且是不可思議功德之利。
我剛才不是說過嗎!這法門值得宣傳,值得稱贊。過去所說的,都是有關于修行方法的宣傳,以下就是稱揚贊歎的話。贊歎之中,有他方諸佛的贊歎,有本師釋迦牟尼佛的贊歎,這是本師釋迦牟尼佛,承上文“我見是利,故說此言”而贊歎的話。
假如有人問:爲什麼值得這樣稱揚贊歎呢?這可以綜合起來答複這一個問題:第一,阿彌陀佛的無量光明,常常照耀著念佛的衆生。念佛的衆生,只要能念得心佛打成一片,便能與他的光明,光光相接。即使你不能念到這樣的成績,而能每天十念念佛,臨命終時,都可以得到接引。那怕你念過一聲兩聲阿彌陀佛,或聽到念佛的聲音,都可以種一個成佛的正因。第二,由于阿彌陀佛的神變,這個極樂世界,水鳥樹林,皆能唱出叁十七道品的妙法,使極樂世界的衆生,聽到以後,常常念佛念法念僧。第叁,衣服飲食,受用自然。衆生各各皆具有種種相好,種種神變。第四,一得往生,即與諸上善人,俱會一處,永不退轉,一直到成佛。憑這幾點說來,可以說,極樂世界,所有的佛法不可思議。神通現化,不可思議。人能對于此法,確信不疑,當知是人,不可思議。所得的業報,亦不可思議。而極樂世界的依報,正報,因果,皆不可思議。不可思者,不可以我們凡夫的心理來思量測度;不可議者,不可以我們凡夫的知識來討論。因爲是超越衆生的常情,而爲人天希有,曆劫難逢的修行方法。我們聽到這方法,應當悲喜交集:喜者,喜的我們幸而聽到;悲者,悲的是聽得太遲了。假使我們在過去生中,早已得聞此法,修行此法,不是早就生了西方,不致六道輪回,受這無謂的生死痛苦嗎?以下是他方諸佛贊歎此法。第一,東方佛贊。阿彌陀經上說:
東方亦有阿鞞佛、須彌相佛、大須彌佛、須彌光佛、妙音佛、如是等恒河沙數諸佛。
所以引諸佛稱贊的道理,因爲此淨土法門,乃千佛萬佛,無量諸佛之所異口同音而稱贊的。也就是請諸佛來一個證明,使衆生確信不疑。
以下的經文,計有六方。因東方于四時屬于春天,萬物生長,有智慧的意思,智慧爲學佛的引導,所以以東方爲首。
所列舉的佛名中:阿鞞者,譯成國語,是不動的意思。諸法皆有生滅去來的動相,唯有法身不動。阿鞞佛,證此法身,所以叫做不動佛,不爲生滅去來二邊所動故。
須彌相佛者,須彌是一個山名,譯成國語爲妙高。居四大洲之中,衆寶所成所以叫妙;出水有四萬二千由旬,入水有四萬二千由旬,高出衆山之上,所以叫高。忉利天在山的頂上,四王天在山的半腰。佛經上要形容某一法的高廣,往往皆用須彌山來做比喻。以下叁尊佛,皆以須彌山爲名,就是這個道理。須彌相者,這一位佛世尊的相好,百福所成,無不具足,所以如須彌山之妙;人天,二乘,諸大菩薩的相好,皆所不及,所以如須彌山之高。
大須彌佛者,佛世尊的德行,有如須彌山那樣的高廣。維摩經上說:名稱高遠,踰于須彌,那是更進一層說,佛世尊的德行,超過于須彌的高廣。
須彌光佛者,佛世尊的光明廣照,猶如須彌山那樣的能映蔽衆生。因爲須彌山爲衆寶所成,寶能發光。須彌山既高且大,所以將他比喻佛光之普照。
妙音佛者,這一位佛世尊的法音圓妙,說法能適合各個不同的衆生的根機。維摩經上也曾說過:佛以一音演說法,衆生隨類各得解,就是這個意思。彌陀經上又說:如是等恒河沙數諸佛者,因爲東方世界,當然不止這幾位佛世尊,以虛空無盡,世界無盡,所有的諸佛世尊,當然也是無盡。無法來形容這無盡,所以拿恒河沙來作個比喻。恒河是印度的一條大河流,河裏的泥沙,粒粒分明。釋迦世尊住的地方離恒河不遠,他要形容某一事物的無窮無盡,都是用恒河沙來作比喻。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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