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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上士道修心次第 第叁節 菩薩行的安立▪P3

  ..續本文上一頁除煩惱和所知二障,那些具有空性慧的禅師們,也需要修習方便。

   “由慧離方便,及方便離慧。故佛說雲縛,以是二勿離。”《道炬論》還說:如果因爲重視修慧而遠離方便,或僅僅重視方便而忽略智慧,佛陀都稱之爲束縛。所以我們應該二者兼而修之,不能遠離其中任何一種。接著,說明什麼是方便,什麼是慧。在六度中,除般若以外,前五度所修的善行,所積累的資糧,都是屬于方便。

   “又雲:具慧度行舍,施波羅密等,諸善資糧淨,佛說爲方便。諸修方便力,而複能修慧,彼速得菩提,非唯修無我。”《道炬論》又說:具足智慧而修習舍無量心,修習布施波羅蜜等種種清淨的福德資糧,佛陀稱之爲方便行。當我們具足種種方便後,再來修習智慧,就能迅速成就無上菩提,並不是僅僅修習無我慧就能成就的。

   “已曾通達蘊,處及界無生,了知自體空,遍釋名爲慧。”《道炬論》接著告訴我們:什麼是慧。佛法所說的慧,是通達空性的智慧,這就要認識到五蘊、十二處、十八界都是因緣和合,當體即空,生即無生,具備這樣一種認知能力,就是空性慧的作用。

   “明顯而說之。”在以上所引的這些偈頌中,阿底峽尊者對方便和慧的關系做了清晰的闡述。

   “《寶髻經》雲:須具足施等一切方便,而修一切種最勝之空性。”《寶髻經》則說:菩薩道修行必須具足布施等五度的一切方便,同時還要修習最爲殊勝的空性慧。所謂一切種最勝之空性,是指已得布施至靜慮五度功德者而修空性,才稱得上是一切種最勝空性。

   “又《集研核經》雲:諸菩薩爲菩提故而修六度,諸愚癡人謂但應學慧度,以余何須用?此破壞心也。”另外又引《集研核經》說:菩薩爲了成就無上菩提,所以應該修習六度。智慧不夠的愚癡者卻認爲,只要修習慧度即可,其他那些方便行有什麼用呢?這是對大乘佛法核心要領的破壞。

   “複雲:又諸愚人謂唯以一法而證菩提,即空性是。彼等之行,皆不淨也。”《集研核經》又說:還有一些愚癡者以爲,只要依一法就能證得菩提,那就是空性的修行,除此以外的其他善行都是不清淨的。這種觀點極其荒謬,所以佛陀稱之爲“愚人”,因爲他們偏贊空慧而否定廣行,不但行不清淨,見也是不清淨的。

   引經據典之後,宗大師對當時教界存在的種種錯誤觀點逐一作了批駁。

  ③ 批駁錯誤觀點

   【破斥通達空性即無須修方便】

   倘作是想,修學施等諸行者,是無堅固通達之空性,若有則足矣。設如是者,則已得初地等諸佛子,及特于無分別智獲得自在之八地菩薩,當不須行。

   然此非應理。十地菩薩雖各地以施等而爲主要,然非于余等不行也。以《十地經》說:“故謂于一一地,或行六度,或行十度也。特別于八地中,一切煩惱皆已斷盡,安住寂滅一切戲論勝義之時,複由佛勸雲:僅此通達空性不能成佛,以諸聲聞獨覺亦得此也。須觀我等身相、智慧、刹土等,諸皆無量,我之力等亦汝所無,故應發起精進。”又應思惟種種煩惱侵擾未寂之有情,亦勿舍棄此忍門。

   如是勸已,于菩薩行猶須修學故,余人須行,則何待言哉。至于無上密部最高道時,雖有不同,然總于金剛乘及波羅密多乘,于發菩提心及學六度共同之道大體相同,如前已說。

  首先,破斥通達空性之後就不需要再修方便行的觀點。

   “倘作是想,修學施等諸行者,是無堅固通達之空性,若有則足矣。設如是者,則已得初地等諸佛子,及特于無分別智獲得自在之八地菩薩,當不須行。”如果有人以爲,那些需要修布施等方便行的人,只是因爲他們尚未通達空性。若是通達空性,那就已經足夠,無須再修。假如這種觀點成立的話,那些已經證得初地的修行者,或是成就無分別智的八地菩薩們,自然就不需要再修了。事實又是如何呢?

   “然此非應理。十地菩薩雖各地以施等而爲主要,然非于余等不行也。”事實上,以上所說的這些觀點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對十地菩薩的修行來說,雖然每一階段都有不同側重,如初地著重修習布施,二地著重修習持戒,但在修習布施或持戒時,並非不再修習其他。

   “以《十地經》說:故謂于一一地,或行六度,或行十度也。”所以《十地經》說:菩薩在修習十地的每個階段,或者要修習六度,或者要在六度的基礎上進一步修習十度(增加願、力、方便、智四項)。其中,每一地都有對應的修行,比如初地的重點是修布施,二地的重點是修持戒,叁地的重點是修忍辱,四地的重點是成就精進,五地的重點是成就禅定,等等。如果證得空性就無須修習布施的話,那地上菩薩,尤其是八地菩薩就不需要修這些了,其實不然。我們接著看佛陀是怎樣告誡那些八地菩薩的。

   “特別于八地中,一切煩惱皆已斷盡,安住寂滅一切戲論勝義之時,複由佛勸雲:“僅此通達空性不能成佛,以諸聲聞獨覺亦得此也。須觀我等身相、智慧、刹土等,諸皆無量,我之力等亦汝所無,故應發起精進。”又應思惟種種煩惱侵擾未寂之有情,亦勿舍棄此忍門。”特別是對八地菩薩來說,一切煩惱都已斷除殆盡,已時刻安住于滅除一切戲論的空性中,佛陀依然告誡他們說:僅僅通達空性是不能成佛的,因爲那些聲聞緣覺也已證得空性。你們要看到,諸佛那樣的身相、智慧及佛國淨土,都是無比圓滿,無比莊嚴,你們尚未成就吧?我所成就的功德之力,你們也不曾擁有吧?所以你們應該精進努力,不能得少爲足。你們還要想到那些被種種煩惱困擾,內心尚未寂靜的有情,不能舍棄他們,應該繼續修習六度或十度來幫助他們。

   “如是勸已,于菩薩行猶須修學故,余人須行,則何待言哉。”既然佛陀是這樣告誡的,也就是說,連八地菩薩都要繼續修習六度,那其他人自然也必須這樣去做,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至于無上密部最高道時,雖有不同,然總于金剛乘及波羅密多乘,于發菩提心及學六度共同之道大體相同,如前已說。”到了無上密部的最高階段時,雖然修行方式與顯宗有所不同,但總的來說,無論金剛乘還是菩薩乘,對于發菩提心和修學六度這些共法的內容,都是大體相同的。相關內容,前面都已做了介紹。

   這一段,主要駁斥了通達空性後無須修習方便的謬論。

  【破斥不分別即具足六度】

   若複作是言,非說不須施等,謂于彼等任何亦不思惟,則施等皆完全矣。以不耽著能施、所施、施物故,而無緣之施則全,如是余等亦全。經中亦說,于一一度中攝六度故耳。

   倘僅以此即全者,則外道于心一境性之止中平等住時,亦無耽著故,當全一切波羅密多。又別如《十地經》說,雖聲聞獨覺亦有于法性無分別智,于彼平等住時,當全一切菩薩之行,成大乘也。

   若因經說,一一度中便能攝六,即以爲足。則獻壇供,亦說塗牛糞水之行施有六,唯爲彼而應理耶?是故以見攝行及以方便攝慧者,譬有慈母因愛子死,爲憂所苦,與余談說等時,任起何心,而憂惱之勢力不滅,然非一切心皆是憂心。

   如是若通達空性之智勢猛,則于布施、禮拜、旋繞等時,緣彼等心,雖非通達空性,然具彼之勢力而轉,亦無相違。初修之時若以猛利菩提心爲前行,則雖住空性定時菩提心不現起,然以有彼力執持,亦無相違。慧與方便不相離之理,亦如是也。

  接著,破斥不分別即具足六度的觀點。

   “若複作是言,非說不須施等,謂于彼等任何亦不思惟,則施等皆完全矣。以不耽著能施、所施、施物故,而無緣之施則全,如是余等亦全。”或者又說什麼:我們並非說不要修布施等方便,而是說,當你對布施等一切善行都不思惟、不分別時,就已具足布施等六度。因爲當我們不執著于能施之人、受施對象、所施物品時,就是叁輪體空,不僅具足了布施功德,也具足了其他五度的功德。

   “經中亦說,于一一度中攝六度故耳。”經典中也曾說到,在布施等每一度中都包含著六度。那麼,宗大師爲什麼要批判這個觀點,又是怎樣對此進行批駁的呢?

   “倘僅以此即全者,則外道于心一境性之止中平等住時,亦無耽著故,當全一切波羅密多。”心一境性,指禅定的心理狀態。如果認爲不思惟、不分別時就已具足布施,甚至具足六度,那麼外道在安住于心一境性的止禅時,也是不思惟、不分別的,應該也具足六波羅蜜了。這顯然是不成立的。

   “又別如《十地經》說,雖聲聞獨覺亦有于法性無分別智,于彼平等住時,當全一切菩薩之行,成大乘也。”法性,諸法的真實體性。又如《十地經》所說:雖然是聲聞獨覺,但也證得了法性,如果不分別就能具足六度的話,當他們安住于無分別智時,也應該具足大乘菩薩的一切修行,跻身于大乘之列。但事實並不是這樣,否則就存在把聲聞與菩薩混淆的過失。

   “若因經說,一一度中便能攝六,即以爲足。則獻壇供,亦說塗牛糞水之行施有六,唯爲彼而應理耶?”如果因爲經中曾經說到,六度的每一度都能含攝全部六度,便以此作爲依據。那麼在獻壇供時塗牛糞水作爲供養,經中也說這一行爲具足施等六度,難道修行就僅僅是獻壇供嗎?如果這樣就能完成整個佛道修行,難道是合理的嗎?

   “是故以見攝行及以方便攝慧者,譬有慈母因愛子死,爲憂所苦,與余談說等時,任起何心,而憂惱之勢力不滅,然非一切心皆是憂心。”所以說,以空性見引導菩薩行,或以菩薩行攝持空性見,兩者雖然相互融攝,但不能等同起來。就像慈母因爲痛失愛子,終日被憂愁纏繞,不論和他人聊天還是做事等,不論現起什麼心行,那種憂愁的力量始終不會消失。也就是說,一切心行都會被憂愁所籠罩,但不等于說,一切心行都是憂心。這個比喻說明,見和行雖可融攝,卻不能互相取代。

   “如是若通達空性之智勢猛,則于布施、禮拜、旋繞等時,緣彼等心,雖非通達空性,然具彼之勢力而轉,亦無相違。”如果一個人通達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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