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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講記 第二卷

  第二卷

  

  四類:

  

  ┌凡夫─破敗車乘 │ │ ┌人天車乘 │ │ └佛子┼聲聞車乘 │ └究竟車乘

  

  第二卷

  

  好,請大家打開《講義》第叁頁。我們這一科是講到「解釋論題」,解釋這個「大乘」。解釋「大乘」,我們分成二段:第一段是以一個直接的方式來解釋大乘,第二段我們是用一種比較的方式來解釋大乘。蕅益大師在《大乘起信論》的注解當中,把有情衆生分成四類。身爲一個有情,我們內心當中有一個共同的本性,就是希望離苦得樂,我們希望在生命當中,離開痛苦而追求安樂。問題是有這樣的希望,但是這樣的希望是由知見來主導。就是說到底什麼是痛苦?什麼是安樂?你必須有判斷能力。在生死凡夫當中,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依止邪見。就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功德相、什麼是過失相,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們往往在造錯事的時候,我們認爲這個是功德相,以雜染法當做清淨法;相反的,當我們在受用果報的時候,我們往往以痛苦爲樂,以染爲淨、以苦爲樂。這就是我們凡夫一個嚴重的顛倒,這就是爲什麼我們無量劫的流轉當中,我們一直不能産生修正跟增上,就是我們的邪見幷沒有真實的破除。這是第一種所謂的破敗車乘。這個車乘,它是破舊的,乃至于敗壞的,直接是墮落到叁塗的。後面叁種是就著佛弟子來說,我們先看第一個:

  

  深信因果,修行十善,成人天樂果─人天車乘。

  

  佛弟子,當然他是産生覺悟了,他知道生命的運轉,是遵循一定的軌則,就是:當我們今天造了善業,這個善業會招感安樂的果報;當我們造作了罪業,這個罪業會招感痛苦的果報。所以快樂跟痛苦的果報,是由我們自己的業力來主導的。依止這樣的宗見,他開始強迫自己斷除身口意的惡法,也強迫自己修習身口意的善法,因爲我們想離苦得樂。這樣子未來的希望,是在人天當中成就安樂的果報,說是「名譽及利養,死得生天上」,成就「人天」榮華的「樂果」,這是「人天車乘」。他的一個宗見,以業果爲宗見。第二種修行者:

  

  觀察我空,求出輪回,成偏空涅槃─聲聞車乘。

  

  這是小乘的學者。小乘的學者,他「觀察」生命是依止無常。這個無常就是觀察:生命是生滅變異,生命是有變化的。昨天的你,不管色身、不管內心,跟今天不一樣;小時候的你,跟你也不一樣;明天的你,跟你也不一樣。從這樣的變化當中,「無常故苦」。所以我們能夠得到一個啓示:生命的本質是痛苦的,因爲你沒有安穩性。所謂的安樂,它一定要建立在一種穩定性,才有所謂安樂。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你今天擁有的東西,明天失掉了,明天又一個新的東西;在這樣的生滅變化當中,你就感到生命是痛苦的。而這樣的痛苦,「苦即無我」,所以你知道你自己對生命沒有主宰性。所以從這樣子,就成就了「我空」的真理。從我空當中,他就修遠離行。內心安住在少事、少業、少方便住當中,一心一意的放棄有爲法,而趨向于「偏空」的「涅槃」。這樣的種姓是「聲聞車乘」。當然他今天會作出這樣的行爲,這跟他的宗見有關系。第叁個:

  

  悲智雙運,上求下化,成萬德莊嚴─究竟大乘。

  

  身爲一個菩薩,我們會廣泛的學習大乘的經論。這個時候我們明白了「空、假、中」這個中道的實相道理,開始「上求下化」的修習。一方面我們修習空觀,來調伏對叁界的愛取;一方面我們修假觀,來帶動我們的大悲心,廣度衆生;最後的結果,是成就依正二報的「萬德莊嚴」,這是「究竟大乘」。

  

  「須要」是助動詞,通常放在動詞前面,不單用,如「必須努力學習」。 「需要」是動詞或名詞,如「我們需要(動詞)新科技。」「這是巿民的需要(名詞)」。

  

  從這樣的對比當中,我們會得到一個心得,就是:我們很多很多佛弟子來修學佛法,這當中,你所建立的宗見,會影響你的修行。我們可以這樣講:人天種姓他的宗見,他是一個樂觀主義者。他從業果的思惟:他總是覺得只要布施、持戒,就能夠把來生規劃得很好,他相信來生會更好,對人生充滿了期待;他不知道無常敗壞,很多事情是作不了主的。「饒汝千般快樂,無常終是到來」,無常總有一天會破壞你眼前所有的安樂。所以人天種姓的人,是一個樂觀主義者。那小乘的種姓者呢?他對生命的觀察,是比較悲觀的,所以是悲觀主義者。他認爲生命是沒有價值的、沒有任何價值的,你沒有須要去追求什麼,你就是放棄一切,對一切生死的雜染法放棄、諸佛菩薩的功德也放棄,反正我全部都不要,我要的就是一個清清白白空性的涅槃就夠了。所以小乘的學者,我們感覺到他對生命是比較悲觀的,一味的遠離。大乘的種姓,他是以一個中道的態度,來面對生命。大乘的學者認爲:生命是無自性的,它不決定是痛苦,也不決定是安樂的,就是看你怎麼去開創。當然你今天起顛倒,你創造出來的是一個痛苦的生命,但是生命本身沒有錯,是我們的顛倒。我們今天依止佛法正見引導的修行,也可以創造諸佛的功德莊嚴。所以我們不應該說生命絕對是痛苦、或者絕對是安樂;應該以一個比較中道、平和的態度來觀察生命──它是無自性的。這樣就看得出大乘學者,他宗見的「不共」。他今天有這樣不共的宗見,他就有不同的修行,最後有不同的結果。這就是我們用一種比較的方式來探討:今天這麼多人修行,爲什麼會有不同的行爲,不同的結果?它的理由在于知見的差別。我們看「甲叁」的解「釋論」:

  

  甲叁、釋「論」

  

  前面的「攝大乘」,是一個別題,是本論特有的一個各別題目;以下的「論」,是一個通題。我們看什麼叫做「論」?

  

  「論」─問辯征析,剖斷開示,令得決定。

  ──釋壹、「解釋論題」竟──

  

  這個「論」有二個特色:第一個、它在義理上,它詳細的以問答的方式來作分析,然後加以辯論,不斷的從問當中,去找尋這個內涵。從事相上,它是「剖斷開示」,它歡喜用不同的角度,來作這種差別的說明;使令我們對于中道實相,産生堅定不移的信解,這個就是「論」。

  

  我們講佛法的教法有經、律、論叁藏,律典是偏重在身、口二業的修行,經、論是偏重在止觀的正念。如果我們要把經跟論作詳細的對比,我們可以這樣子講:「經」是佛說的,「論」是菩薩造的。就是我們讀經,會感覺到佛陀在說法的態度,是比較含蓄跟圓融的。你看你讀經,「佛以一音演說法,衆生隨類各得解。」你看同樣一部經,玄奘大師的注解跟智者大師的注解,肯定不同。就是每一個人對經的解讀,會有所不同的;因爲佛陀講話,本來就含蓄的、圓融的。但是你看菩薩造論的時候,你看智者大師講話,跟這些論在講話,那話是講得很清楚,你不可能有第二種解讀的,他它不管是義理的分析,修行的道次第,都詳細的說明。我們看中國文化也是這樣子的,你看《論語》跟《孟子》。你看孔夫子講話,他是非常含蓄的,(哈──)孔夫子講話,他也點到爲止;但是你看孟子講話,他把孔夫子的微言大義,詳細的發揮出來。當然這二個東西,各有各的特色。不過從一個末法衆生來說,我們善根淺薄、遮障深重,有時候經過菩薩的诠釋,把話講得清楚一點啊(呵──),對我們會更有好處,對末法衆生也可能更加的貼切。這就是「論」它的一個特色,就是它會詳細的加以說明,使人産生堅定的理解。好,我們看第二大段,「修學綱要」。

  

  貳、修學綱要

  

  ┌一、所知依 ┌一、○境─甚深見┤ │ └二、所知相 │

  

  在進入本論之前,我們簡單的介紹本論的整個修學綱

  

  要。我們可以把本論分成叁個主題。第一個是「境」,就是我們一定要明白我們修行的所觀境;第二個是「修行」,在所觀境當中,我們的心跟境界接觸的時候,所觀境有的是雜染的、有的是清淨的,我們面對這樣的所觀境,應該怎麼去修行?如何來取舍?什麼是該斷?什麼是該追求?這個是「廣大」的修「行」。第叁個「果」,透過這樣的修行,有什麼樣的結果

  

  

  這個「境」當中的所觀境,等于是建立我們的「甚深見」,就是建立你的宗見。在本論當中,建立這個正見有二大科:第一個是「所知依」,第二個是「所知相」。先解釋「所知依」。「所知」這二個字是什麼意思?天親菩薩解釋這個「所知」,就是「所應了知」。就是你在修學佛法之前,你就應該要了知這些差別的道理。這個所應了知,就是講到這些因緣所生法,包括雜染的緣起、包括清淨的緣起,都是你要了知的。什麼是雜染的緣起?什麼是清淨的緣起?這個就是「所知」。這個「依」就是依止處,這二個緣起,它們有一個共同的依止處,就是阿賴耶識。在本論當中,剛開始是從阿賴耶識來探討生命的緣起,這當中講到阿賴耶識的因相跟果相。這個因相跟果相,在《八識規矩頌》,玄奘大師簡單的說出一個偈頌,說是:「受熏持種根身器,去後來先作主公。」這個偈頌可以作一個總持──就是說阿賴耶識在因地的時候「受熏持種」。「受熏」就是說:隨著你身口意的造作,你就會去熏習,或者說是去影響阿賴耶識;影響以後,産生一種善惡的功能──「持種」。比如說你去拜佛,南無普光佛、南無普光佛、南無普光佛。這個時候你身體的禮拜、口業的稱

  歎、意業的歸依,這當中你每一個造作,在阿賴耶識當中熏習一個善的功能;這個功能,未來會帶動你的生命産生尊貴、安樂的果報。就是你每一個行爲,都會在阿賴耶識當中,産生一種功能,産生一種儲存。等到這個功能成熟,累積到一個能量以後,它就怎麼樣呢?「根身器」,它就變現一個身心世界,可能是尊貴、可能是卑賤。它變現以後,它又把這個果報加以執受,「去後來先作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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