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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等大集賢護經》講記 大方等大集賢護分具足五法品第十▪P2

  ..續本文上一頁理實踐法則、如理成就法則的重要一環,甚爲重要,甚爲重要!

  爾時娑婆世界主大梵天王。

  此處譯“大梵天王”爲娑婆世界主,也有譯“大自在天”爲娑婆世界主,而本師釋迦牟尼佛是此娑婆世界的法則教化之主。一個叁千大千世界必有一世尊住世,令此世界衆生得以安樂住,若無世尊處,世尊會以種種方便,現種種身說教,以利益此類世界,絕無放舍,諸佛不舍一切世界、一切衆生故。

  乃至忉利天王。釋提桓因。四天大王提頭賴咤等。及彼善德天子。與諸眷屬。鹹爲人身贊助其事。

  即轉換身相,以普通人身來助賢護,欲令其供養得以成就,因爲此供養從佛陀世尊、僧衆,乃至外道、乞丐、一切人民,皆普等供養,是廣大、清淨、一味之供養,即無遮之供養。這種無遮供養實在是我們,尤其是末世之人,最爲匮乏的心智。在印度有這樣的習俗,若于行道之時,若家有難緣之時,廣行布施,乃至傾家竭盡財力來布施。這在我們中國人心智中是不太可能的,從古來記載中看,中國人這樣做的曆史事件或概念是很少的,甚至認爲這是一個很可怖畏的地方,因爲中國人,尤其漢地人,重視安居樂業、厚其家産,也就是說成家立業、守護祖業的心智、教言和知見一直在我們整個民族的血液中流淌,很深厚。而在藏民中、遊牧民中,多有傾家布施的心理狀態,因爲他們經常會出現一夜之間家産一時蕩盡的情況,比如一場大雪,可能牧場的草全部就被覆蓋了,也可能所有牲畜全都凍死了,或者一場瘟疫,也會使其空無一物,所以他們會飽嘗無常。但我們漢地人,因爲在安居樂業、逐代相傳的“常法”機製中生存,所以意識差異很大。如果我們漢地人能在這個地方思維一次,便爲方便。

  記得我剛出家時,很多人問,你怎麼能舍得熟悉的環境呢?怎麼能舍得熟悉的工作和家庭呢?他們感到不可思議,如何能舍得呢?即使家再貧,就象兒不能嫌母醜一樣,人不能嫌家貧,有什麼難緣、什麼因緣才使你不能在家裏生存,而要出家呢?其實就是對于“舍家”這個概念,我們中國人是十分難以接受的。舍家,就是放棄過去的因緣,不管是富是貧,是好是壞,是善是惡,即放棄這個熟悉的環境罷了,來面對一個完全嶄新的、陌生的環境,來如實地了知是否畏懼,是否在這個新環境中如實地安住自心,以此來實踐生命,這實在是一個布施。出家本身就是布施,而在家如何布施?你可以思維思維,假設自己全部布施,會是什麼樣的心理?你不用布施,先思維思維,亦是方便,但即使如此思維,在我們中國人心智中也是十分困難。我感到我們舍不得無所謂,實際可以鼓勵一下自己,先作一個冥想、冥思、冥觀,亦是方便,這也是一次心的訓練,是十分重要的一種修行方法。如果我們不能舍棄自我,乃至現世的一切福德因緣,而想于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真正契合,十分難!何以故呢?多有業習、多有世俗相纏縛故,不能令你真正契合清淨的、圓滿的佛法利益。

  “鹹爲人身贊助其事”,天人以人身助贊,即泯其光明、滅其威德,以人身相伴。有諸天有這樣的方便,也有變化鬼神也有這樣的方便。普通人如果見天人,一般人都會昏倒,或者說會迷失的,因爲人身與天身的差別太大了,比如相貌的差別,人是很醜陋的,因爲我們不知天人具足光相、威神、莊嚴的細妙色身,所以往往還自以爲美啊。難陀因妻子相貌甚美,不忍出家,世尊就領其到天堂看一看,然後到地獄看一看,到天堂看以後,他就願意修道,到地獄看後,他就願意發出離心。我們人的相貌,如果在人類中相比,可能還是有美的,如果與猴子相比,我們感到也很美,但如果與天相比,我們真是很醜,主要是沒有對比而言啊。

  又如我們的服裝,出家人現在搭的披單,是大梵所賜之衣,即“隨意衣”,大梵用這個衣可以作房子、作蓋、作舟船,隨意而用,而我們用這個衣就只是塊布了,穿久了會有汗味,會有灰塵,我們九竅長流不停,衣服幾天不洗就不行。人類實在是面對著很多困難,都是我們自身生存的壓力、業報的壓力所帶來的,但人往往自以爲美,主要還是沒有對比啊。以前我住山,有過半年不洗衣服,但如果心智稍一染著、稍一世俗、稍一動念,乃至稍一飲食、稍一睡眠,就不行。而天衣不需要洗啊,因爲什麼?無有塵埃。我們都知道,天有四衰相,一旦福報盡時,其頂上的花蔓之冠先衰,腋下就會有異味,然後衣才會有灰塵,若衣有斑塵,這個天人的福報就完了,衆眷屬馬上就舍離他,此時其苦味倍于地獄,何以故?平時有無量的眷屬互伴娛樂,一時舍離之時,心智不堪忍受,所以苦倍于地獄之苦。

  我們人與天比是這樣的,而如果與畜生比,我們感覺自己清淨、莊嚴多了,如果再與惡鬼、地獄比,就更好一些了,因爲畜生有的只是還債,惡鬼只是受其苦報,地獄只是受其懲罰,沒有他緣,而我們人類還有擇取方便,但人很難知道自己,所以往往容易平庸自足。爲什麼說以上這些呢?是來激勵我們人對自己要有自尊的一面,或說發心,但于業處,要知道自己沈重、負重、痛苦、肮髒,或者說不能自製的一面,即不淨苦、無常短暫苦。如果沒有這一點知見,往往我們就是平庸地延續一生,不能自拔,于法不能猛利啊。

  欲令賢護。菩提果報速成就故。爾時賢護。與諸眷屬善友知識等。掃灑其家。乃至王舍大城街巷道路。處處皆悉懸妙幡蓋。廣設種種諸莊嚴具而莊飾之。又以諸種微妙華香。布散其地。複燒世間第一名香而爲供養。

  鮮花、燒香,還是一種風俗,都是爲供養故,過去中國人,尤其皇室、長者、賢者,也是很重視燃香的。

  時彼賢護。如是莊嚴王舍大城及妙食已。于明旦時。與諸眷屬。詣世尊所。頭面禮敬而啓白言。世尊。我事已辦。願知此時。爾時世尊。于晨朝時。爲賢護故著衣持缽。與彼無量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天人大衆。左右圍繞。向彼賢護菩薩舍宅。

  “著衣”,即著搭衣,是爲莊嚴,過去行應供時、托缽、宣化法之時,要具莊嚴。我們看到很多南傳佛教的佛像都有搭衣,此搭衣就是莊嚴具。

  于是賢護發如斯念。我家隘小。不受多衆。

  賢護菩薩看到這麼多人徐徐而來,何以容納呢?他就要祈願。你說這是不是神話呢?我們且不管,但祈願甚爲重要,即心地如是,若說,我家隘小,這麼多人,你不要來了,他不要來了,就佛陀來應供就行了,那是心地隘小,而不是其家隘小了。所以,家隘小者,可以心智廣大,這些行法菩薩之心地必然是如實廣大的。我們接下來看應如何拓寬自己的心地、拓寬自己心地的果報呢?

  自非世尊威靈加護。令宅寬廣。盡爲琉璃。令諸城內一切人民。莫不明見。亦令今此天人大衆。隨意受用。無所乏少。不亦快乎。

  這是心地廣大,何以故?知佛威神、廣大、具足故,真實不二故,于法無礙故,所以如是動念,如是發心。

  爾時世尊知彼賢護心所念已。即以神力令其家宅嚴麗寬廣。所有衆具變成琉璃。亦令城內一切人民。皆得睹見。分明顯了。足令大衆隨意用之。

  何以故?佛者,一切智,一切智智所照了覺知。

  爾時世尊入賢護宅。隨其床座安詳而坐。亦令一切諸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人天大衆。隨其部類次第而坐。

  “部類”很重要,在我們中國人的感知中,可能對部類一說的觀察比較少一些,而在印度等國家,種姓、部類是十分分明的,比如說刹利王種,那就是刹利王,長者子就是長者子,長者就是長者,婆羅門就是婆羅門,比丘就是比丘,比丘尼就是比丘尼,層次是很分明的,部類不能混淆,所以次第而坐。

  時彼賢護。及寶德離車子。善商主優婆塞。伽诃岌多長者子。那羅達多長者子。既見世尊。與彼四部天人大衆。皆安坐已。于是賢護。躬以自手。持最妙食奉上世尊。

  “奉上”,就是舉過頭送上,這還是有風俗的成份,是表達其心智的一種形式。

  世尊受已。然後授與諸四部衆。及與一切天人大衆。種種上妙香美味食。鹹令自恣。悉皆豐滿。

  “自恣”者,隨意取用。

  如是一切飯食斯畢。澡手漱口。乃至洗滌缽器。持舉皆竟。

  這是對印度飲食過程的一個說法,他們拿手抟食,若用大號缽,六人可足食,用中號缽,四人足食,用小號缽,兩人足食,抟食之後就需要洗手。這裏的澡手、漱口,乃至洗滌缽器,就是僧人的一個生活過程。

  賢護于是別置小座。在世尊前。頭面頂禮。然後退坐。一心瞻仰。

  也是一種風俗。爲了讓世尊慈目廣視一切有情,心光照護,所以爲其設高廣座,而賢護設置小座,表示尊重、供養之心。“一心瞻仰”,即合掌來觀世尊妙顔,心中贊揚,所謂“恭敬繞瞻仰”,即是以尊重的心、虔誠的心來瞻仰世尊。

  爾時世尊。即爲賢護菩薩。及寶德離車子。善商主優婆塞。伽诃岌多長者子。那羅達多摩納等。乃至四部天人大衆等。如應說法。令其解知。開導慰喻。令其歡喜。然後與諸比丘比丘尼天人大衆。歸還本所。

  時彼賢護菩薩後食畢已。

  賢護先照料諸四部衆飲食,然後自己進食。

  將諸眷屬善友知識。及百千衆左右圍繞。至世尊所。

  賢護是十六正士之首,八大士之首,乃至是五百位在世尊面前發願守護般舟叁昧法之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之首。首者,先發之人,先守護者,所以賢護率衆至世尊所。

  恭敬禮拜。退坐一面胡跪合掌。

  “胡跪”,單膝跪地。

  而白佛言。世尊。菩薩摩诃薩具足幾法。當能證此現前叁昧。

  此“菩薩”者,是于此法受持者、愛樂者、實踐者,是善守此法、能證叁昧者,不論是在家、出家,但以菩薩而授于名。

  佛言。賢護。菩薩若能成就五法。則便得此現前叁昧。何等爲五。

  世尊數數舉出五法,下面是第一處。

  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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