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福德不可言說,在無量刹土中都是不可言說的。但是我們作爲一個學佛的人,不管是出家在家,有幾分真正了解這種慈悲心、智慧心的廣大熏習、熏修呢?這個,諸位菩薩一定要善思維,要不善思維這四句話你用不上。
“何等世界無,佛法功德寶,我願皆往生,示佛法如佛。”你給誰示呢?他願意聽嗎?他願意搞自己的名堂,願意做自己的業緣,他願意隨順佛陀的教言嗎?願意出離生死苦海嗎?有沒有刹那間的出離心?說句比較貼切的話,讓我感覺能見到一個有出離心的人十分難十分難。出離心——哪怕刹那間生起,這樣心理的人都十分稀少,少之又少,一直不能得見。話雖粗魯,我希望諸位善知識善思維你們自己刹那間的知見,就是無對待知見的純熟守護,平等知見的純熟守護,順應法性知見的純熟守護,你有嗎?所以在凡夫心中沒有回饋的感知中他往往就放棄慈悲了,他因爲沒有智慧的根本安立,就染著了,染著什麼呢?在這個回饋上沒有得到回饋,沒有宏法普利一方,有情個個得以度脫,得以斷煩惱、除習氣,進趣菩提,增長善法。沒有這樣的感知的時候他就會染著于事相,丟棄智慧之本,慈悲無以建立。
所以佛在……過去一些經典專門就是對這些成就教言的阿阇黎說教的,就是一定讓你耐心,勿舍于衆生,若舍于衆生,攝化衆生之心、教化衆生之心、乃至說引導衆生之耐心,是爲犯極大過失。用這樣的戒法來令你去“何等世界無,佛法功德寶,我願皆往生,示佛法如佛。”令有情得見得聞。要是依衆生心分,無有宣化之機,尤其是最上乘教言,就是了義教言,是暢佛本懷故,非是衆生心智需求,衆生的心智需求就是貪嗔癡慢疑不正見。要認識到這一點你不名衆生,你是名覺悟者,是名菩薩,是名諸佛如來應世。
那麼這個熏修實際就是激勵我們無染的智慧心,激勵我們在無染的智慧下透視業障沈重的這種煩惱有情、邪見沈重的煩惱有情、沈淪在業習之中的這種沈重苦難有情,替他們解包袱、卸包袱,來運用慈悲心,就是以究竟了義教回施世間有情,令一切有情得以究竟安樂,這就是悲智的修行方法。看似很容易,實在是對我們多染著的有情來說,希求回饋的有情來說,這個悲智的修持十分重要。
這四句偈子以前我把它當作自己念佛的座右銘來鼓勵自己。所以我到許多地方給大家交流時一開始我都有這樣的感知,我這樣提醒自己,我說“慈法沒有慈悲心”,或者說慈悲心很難生起,就是施教他人的耐心、真誠心,不失時機地、不厭其煩地代衆生受苦的心十分薄少。什麼叫代衆生受苦呢?明知此苦不可受,明知此苦不可得,明知此苦無必要,但對方在強製著一個苦,什麼苦呢?貪嗔癡慢疑不正見,自我的妄自設立,自己妄想業力的打造,真是很苦很苦的,智者所不忍呐。
世尊爲我們授過記:在此時,諸大聖者、阿羅漢,入于勝山福地,遠離愦鬧,不入衆中。爲什麼?無人聞法呀!多有習氣之縱容。我們這個時代縱容自己的習氣,大家是最容易去做的事情。真正細致深刻地深入了解佛法、實踐佛法者越來越稀少了。正是所謂正法末際之相。雖廣聞于法而少于行持;雖廣聞于法,而是用自己的妄想處理了;不是我皈依于法,而是法皈依于我;不是皈依佛、皈依僧,而是倒過來。倒見有情實在是十分可悲可憐。
就像我們說滴水還海,那個滴水與大海了無差別,但要在海水中取一滴水然後就說這是大海全部,實在是妄念與邪見呐!就是我們在佛法中少得爲足,自以爲是之時,自以爲有得之時已經沈淪于無盡生死刹海之中。所以在佛法中剽取一點、得到一滴的人,自以爲是的處處皆是,沈淪無邊。我這話呢,真是感觸十分深。基本上遇到這樣的學佛者,一代一代的,一法一法的,能深入安立在佛法法則中,能得到閑靜之刹那,平淡之刹那,或者說習法愛樂佛法之刹那的人越來越少。就是刹那,我就不說多了,須臾頃、一日、一段時間,真正地愛樂,而不是說是我一時的情緒。
真正的愛樂就在這個閑靜的智慧心與慈悲心生起相應的一刹那,不是說我這是一時的情緒,一個得失的鼓勵,我給自己提了一口氣我來做一個事情,這樣不相應,這樣不能相應。一旦我們有契入刹那的機會,我們于佛法這種深入實踐的願望是不可抑製的,是不能阻礙的,是不能動搖的。因爲此中的樂趣唯有契入者知,非言說者知;唯有實踐者知,非是我們依文解字者知。所以這四句偈子還是希望諸位善知識善于運用、善于實踐。因爲這是菩薩的四種正修行、念佛的正修行。
那麼這四句偈含有悲智二法。那麼“示佛法如佛”必然有智心;衆生不願意聽聞、不願意涉足、不願意深入實踐,那你必須得有悲心攝化,設立種種方便,導引衆生進趣無上菩提,還歸清淨心智安樂住,這實在是要有極大的耐心。沒有極大的耐心實在難以深入法則,深入傳達。所以莫厭棄此類疑謗有情,莫厭棄此消極懈怠之有情,莫厭棄,莫厭棄末法時代無以交流之心願。你的心願生不起來,我知道是很難生起來的。
一般的每年講,到一些地方,今年我拒絕了六個寺院講法的邀請,一直都是拒絕,我說我講不來,身體不好。大概拒絕了十個法會,不幹。到這個地方可能一個是生起了一點慚愧心,再看到大家安居真是需要學習,那麼真是鼓勵自己講一下,十分努力地鼓勵自己。說句實話,是十分努力的。我看那些孜孜不倦講法的菩薩,不爲名不爲利的那些菩薩,實在是很感動他們。但是真正輪到自己去講,去與人交流,去在這個法則上不斷地來推動大家去思維,說句實話,常常感覺到很累。若是放任地、不負責任地談論一個法則很省力,說一說,笑一笑,大家就象聽相聲一樣,或者象到一個娛樂的地方一樣,那樣地去談法也是很輕松的,但我感覺那樣不負責任。
你講法又不能實執于法,又不能局于大家的業緣,又不能製約于大家的現前的業緣之中,又不能不面對。所以能恰如其分地把一個法則恰當地回施給現前的有情,令大家正思維、正確地運用,實在是要費一定的精力的。
我舉我這個例子不是希望大家消沈,在自己的自性衆生中不能“示佛法如佛”,在周邊的依報有情中不能“示佛法如佛”,那你就會丟失悲智運用的機會,那實在是錯失了一個生命的機會、習法的機會。我們生命每時每刻都有自性衆生在延續著,有我們周邊的衆生在延續著。延續著什麼呢?貪嗔癡慢疑不正見;延續著什麼呢?煩惱,煩惱業習的造就;延續著貪嗔癡慢疑種種苦業的聚集相,就是所謂的生老病死、十二因緣之相。我們都能看得到、觀察得到。
這是誰來造就的呢?實在是順法性者得解脫,逆法性者得沈淪。如是易說,如是難以觀察。什麼是順法性?什麼是逆法性呢?“示佛法如佛”,于自他二種衆生中若能常常如是熏習,此人得解脫,得以順性得見種種法則,種種機遇中不錯時機地自他二利。但我們要是不能“示佛法如佛”,那你就會逆性延續生命,那在生死苦海中相續沈淪,無端地延續,不能自拔。我們若要有自拔之力,佛不出世;我們若要有自拔之力,法門無需住世;我們若要有自拔之力,我們出家也好、到道場也好就沒有意義,全都沒有意義。所以這四句偈子希望諸位善知識要在佛願力的加持下,在佛的報德的回施下,無挂無礙地來審視自己的舉心動念與所處的現緣境界,怎麼來運用悲智二法,自他二利。這實在是十分重要的一個修持方法。
今天上午有一個寺院的居士給我打一個電話說想出家,說他考慮了六年了要出家,他現在感覺似乎成熟又不成熟,問能不能幫他一把來做一個抉擇。我說你能不能談一談知見呢?他說現在通過念佛——他是大安法師的一個徒衆,東林寺大安法師一個徒衆——說六年的觀察真是感覺出家還是成熟,但一考慮到其他因緣就不敢抉擇了。最主要是什麼呢?一個大問題是什麼呢?我們真沒有出路了!他真看他自己沒有出路了,雖然有家庭,又有孩子……,但是的確沒有出路了!什麼出路呢?沒有出離輪回路了。在世間的這種人情世故中、親情中、這種繁雜瑣碎的業緣中不能自拔。
他看得十分清楚就是不能自拔。所以說是不是需要專門修持了?要不專門修持感覺自己無力掙脫這種枷鎖。大概談論了四十多分鍾,談這個事情。我感覺我說這不是你一個人面對的,許許多多人都面對這個問題,但是真正地思維自己沒有路子的人太少了。所以我很感動這個菩薩跟我說的。他說:我沒有路子了!親情,我回頭一看,千百年來、生生世世哪個人沒有親情呢?哪個人沒有孩子?沒有家庭呢?但哪個人又能在這裏面走得出來呢?
那麼在世間,他通過給別人講,因爲他是照顧許多居士、出家人,他說現在出家人真可憐,居士真可憐。我今天談這個話受他影響很大,因爲他每天接觸大量的人,說現在的人真可憐,他說出家人可憐、居士可憐——不學佛!大家在學佛這個機製中不學佛是最可憐的。他十分地感慨這個事情,就是在學佛的機製中不運用佛法——可憐!很感歎這個事情,我說我有同感。就是在我們學佛的機製中、環境中、有這個因緣中背棄佛法,向往世俗,沈淪世俗,這才是真正的可憐。
他給我舉了很多出家人的例子,我說不用舉,這我都是很熟悉的。他舉了很多居士的例子,說這些人學佛怎麼學到這個樣子呢?絲毫的出離心都沒有。因爲啥呢?出離心都給別人講的,一到世俗上就沈淪下去了。他感到自己沒有路子了,想出家。因爲受大安法師的影響,他說實在是沒路了。他這個出家又怕墮到那一類已出家的人又不行佛法者,那樣更可憐的一個局面上去。我說我真是有同感。我也見過很多人還學佛還想著自己學佛還是個好居士,一出家了從心底裏不喜歡佛法——更可憐!就是在佛法的外圍中徘徊,那真是更可憐更可憐!
我感到人要談到一個實質問題的時候是很沈重的,很觸動我們心靈的一個東西,很沈重。你看我們在世間沈淪的時候,沒有遇到佛法的…
《往生論注講解 第叁十四集》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