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時候,迷茫的時候,你感到突然遇到佛法很喜悅、很愛樂、很向往啊!哎,學習一段了,世俗的心又成熟了。他不知道這學習一段,世俗的業習成熟的時候正是對治它的好時間,往往這個時候放棄佛法了。感覺到自己的業習成熟了,就蕩于業習之中,(而此時)恰恰是照見業習越來越細、越來越多,似乎反撲的浪越來越大,恰恰是從根本上斬除、消除的最好時機。因爲業習再大也是虛假,再多再頻繁也是你細膩心智的照耀,就是你越來越亮,心理越來越明,法則越來越細,越來越有出離的機會了,越來越徹底了,恰恰在這時候沈淪了。所以這是出家人、專門學習佛法的人,大部分人所遇的一個關鍵的轉折,就在這個轉折上掉下來,十分多的人都掉下去了,掉在業習中來了。因爲啥?這時候比平時的業習、比在家時間、沒有靜下來的時候,照耀得那個東西更加細膩、周遍。他把那個業習當真了,把這個習氣、煩惱當真了,隨著那個東西就走過去了。而不知這時候照見,正是智慧覺察了辨的善巧的純熟的過程。
以前你根本不知,這麼多煩惱,這麼多業習,這麼多不行的東西,你根本以前不知,你沒法知。我遇到許多人贊歎自己說:我現在怎麼樣怎麼樣,我怎麼行法,我怎麼念經,我怎麼持咒,我怎麼學習……看到這個人的面目呢,自己給自己畫了很大的未來的一個果報。什麼樣的果報呢?虛假!兩個字寫完了,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個虛假,自欺于虛假。寫完了,就兩個字——虛假。後面是什麼呢?果報自負。真是很可憐。
爲什麼我說學習佛法我們要真實起來?但這個轉機的地方沒有法,沒有善知識引導,沒有共同熏修是走不出來的。以前我遇到許多人有病,學習佛法有病了,好比說我們做功課做什麼有病了。說哎呀,不行,我想到我年齡大了,不行我還俗吧?我說那你還俗吧!不行,我坐這坐不下去了,我要下去走一走。我說那你下去走一走吧!這個時候正是好時候,什麼好時候呢?除病根的時候,就這個時候墮落了。好比說我們說爬到一個坡度,一轉過來就是另外一片天地,就這時候退下去了,每每都是如是。所以這時候需要依止道場、依止法則、依止善知識、依止一個深入、猛利的心智才能逾越。但基本上在這個時候敗一個敗一個……
你說這時候能不能拉他一把呢?你一抓住他他就恨你呀,咬你一口,會咬你一口。那我們怎麼對待這一類有情呢?“示佛法如佛。”你能不能有這樣的悲心呢?要有這樣的悲心,那有無我的智慧心,無染著的智慧心,無依無護的智慧心,你要真正地無有對待的守護,你才能真正地慈悲地去給人說一句真誠的話。說一句真誠的話這個時代十分的難。說一句真誠的話十分的難得,我們說句閑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然後就去依自己業力去沈淪。這大家都會說,基本上人人都在說,不需要累,也不需要怎麼做,很自然地就表現出來了。
所以往往我們業習升騰在最高峰的時候,正是徹底解決它的最好時候,往往這個升起最高峰的時候,我們就敗滅了,對佛法喪失信心,丟失佛法最重要的一個關鍵時候。現在這樣的機製特別多特別多。但一旦逾越過來了,人馬上徹底就變了。一次逾越人變了,再一次逾越人又變了,得力于佛法知見,得力于佛法知見消除業力之力,得力了。遇到業習的時候,他不是畏懼,他會生起喜悅。什麼喜悅?業力升騰之時正是佛力不可思議之時,就是消除煩惱業障之時。佛力不可思議在什麼地方呢?就是我們的惡習、業緣、煩惱最熾盛的時候,它表現出不可思議的力量。恰恰這個時候敗者真是如山倒啊!你看,一片一片地倒下去了……所以“示佛法如佛”,恰恰就在這個時候要用功,真正要有慈悲心,真正尊重有緣有情的這個愛樂心,愛樂他的每一個機會。
我基本上隔一段時間就想,哎呀,算了吧,放棄吧,不要再做了,想想這四句話就有一個安慰。哪怕休息一下,能調整一下再來做呢。像釋迦牟尼佛在這個娑婆世界度人都很難,怎麼難呢?世尊取滅,一直在取滅之前,去忉利天別處安居,都是因爲與有情說法已無人聽聞,不願意聽受了。認爲佛講的法他早都會了,比他還講得好呢,已經滿足了。那在我們這個時代這樣的人太多了,聽了叁天法保證比你講得好。這是決定的,沒有什麼絲毫含糊的。爲什麼?文字一拿,一看太好了這話,一說就出來了,到事上一做就迷失了。這個時代真正地利益有情,作爲法則的實踐,自身實踐尤爲重要。但你要看看現在有多少真正地樂于佛法,于佛法實踐精進不舍的呢?
爲什麼對她們女衆走一年的般舟,我不管怎麼延續下來地,我十分地頂戴與敬仰呢?就因爲她們走下來了,不管怎麼樣走下來了。以前她們走七天般舟的,我不給她們(評價)成敗,也不給她們(評價)好壞,但她們走下來了,堅持下來了。堅持過程中起碼有很多機會調整啊改變啊。但現在放棄者多啊!一到那個地方就放棄了,沒有那種善根,沒那種福德,沒有那種助緣了,助緣不足啊!所以道場裏,像我們現在安居是大家安居的實踐,安居能坐下來,有叁寶攝化,有一年一年安居的這種共同熏修的氣氛。你看我們幾個人能沈靜下來,真正心裏踏踏實實地願意學習下來呢?真正踏踏實實願意學習下來,實踐下去,說實話,從心裏生起的這種願望的人又有幾個呢?這我十分清晰。
我在國內主七,我主了很多七,打得艱苦的、比較艱苦的七我也都參加過,很艱苦的七,我也參加過。大家說的時間都是振臂高呼啊,“幹!來!”一到事上一個比一個逃得快。我第一次遇到打七的,那全部都是最棒的小夥子,最年輕的出家師父,年齡我是最大的,打楞嚴七,地方我不說了,我們打到什麼時間呢?打到天昏地暗,說打到不願意打爲止。我說不行,得約個時間,最少說得幾個七。開始有人說打十個七,有人說打二十個七,叁十個七,打它一年。哎呀,我說了一句最不好聽的話,我說要是一個七能全部堅持到底,我拿生命來愛護大家的因緣。他們說你太小看大家了吧,每個人都指責我說你也太輕視大衆了吧,你誹謗大衆了。好,“咚咚咚”開始打了,“咚咚咚”,“妙湛總持……”,開始了念念,第二天,剩我們四個人了,第叁天,剩我們兩個人了,一個打魚子,一個敲罄。我不是胡說的,我告訴你,大家可能笑一笑很簡單。
就像我們每天像女衆上來下去,你看著很簡單的,背後要有一定福德、因緣、機會。我們看著很簡單,我們坐在這個地方,要有很多人要護持我們,給我們住的,給我們吃的,給我們用的,給我們外圍正確的保護、法的保護、交流的保護。很多人爲我們這幾個人聽聞這個法則、能靜下來,很多人在奔波啊,在外圍護持啊!你家人在護持你,道場在護持我們,在給我們用,在讓我們安穩下來,不能有閑事沖擊我們,看似簡單,實在是不易。
我們就在這個房間裏打一百天七,當時就有一個老修行,玄清師,那是出家將近二十年的一個出家師父,我們以前在東溝同住。我說……,那時候(只有)玄清師不說逃跑的事。這下面天天就說:“法師你開除我吧。我是不願意幹”。那都是立過生死書,都寫得那都是甯舍生命決不退墮呀。“你把我開除掉吧,你把我攆走吧,你把我送進監獄都行。”我住過很多寺院啊,我們示佛法如佛嗎?
有一次他們說能海法師了不起,說能海法師大威德成就者,他四十多歲才出家啊,那是中將出家,了不起啊。他們說能海法師修行最艱苦的是什麼?我們學一學。我說最簡單,他把自己捆起來七日,真是這樣,把自己捆起來,然後弄塊石頭一吊把自己吊起來,就這樣捆了七天。他是日夜不倒單的,這誰都是知道的。好,放光寺裏很多出家師父都舉手了,我們要幹,德燈師也參加過,是吧?很多都開始了,都舉手了,這老常住他們都是知道的,說行,他們說法師你幫忙。我說一定幫助,你坐多久我一定陪你多久。行,開始,越是老修行下面說:“法師你給我解開吧,我不學佛了行不?我不出家了行不行啊?我求你了。”到最後都是這樣的下場。
你不要看這個好笑,學佛看著一張嘴就出來了,一到事上,違緣一來,難緣一來,苦緣一來,煩惱一來,德燈法師是這樣說的:給我扇扇子。對,因爲啥呢?實際說你煩我嘛?你給我扇扇子,我說你是皇帝嗎,給你扇扇子?我一個一個地陪著他們坐。你看著是簡單的事,我認爲真正要是我們踏踏實實在一個法則上去實踐,真是要付出生命一樣的代價的。真是這樣子的,看著實在是太簡單了,做起來實在是要理事無礙啊!要拿上生命來做的。你必須得拿生命,不拿生命你不要說這個話。
我們一念南無阿彌陀佛,不知道皈命啊。這個南無什麼呢?滑口啊,念的很順。不是拿生命供養的,拿意識供養的、拿道德供養的、拿全體供養的,不是!不是拿整個生命在皈依。拿什麼呢?嘴巴呀,這個皈命,這殼子,業習絕對不會皈命的!所以我們要統領大衆啊,身業口業意業都要皈命,才是南無阿彌陀佛無礙,那才是無礙光,要不然不是皈命。實際我們都是讓佛來皈我命,我皈佛命是不可能的。你算一算,你掂一掂,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是怎麼做的。善知識們啊,我講這故事不是笑話,是遇到太多太多了。
我到許多道場他們就跟我這麼說,包括我以前到終南山,有個老修行就跟我這麼說:“法師,聽說你打了一百天七,六時修法,給我們打一個七吧。”我說:第一個你先把你命交給我;第二個我要先把我的命交給你。要有這樣的願望我才幹,沒有這願望我是不幹的,絕對不做了。寫出來把命交出來都不頂用了,那一張紙不承認了,什麼白紙黑字啊,我們這個發願文現在還在牆上貼著,沒用啊!我說那個牆上貼著,讀讀文殊十大願,每個人都放自己的發願文,一天來讀一遍、讀兩遍,他還否認呢,“我沒寫過,你把我攆走吧,我沒有寫過,我沒有說過!”今天說:“怎麼不讓吃白菜?”明天說:“怎麼不讓吃豆腐”。幹…
《往生論注講解 第叁十四集》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