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p align="left">《往生論注》上卷
謹案龍樹菩薩《十住毗婆沙》雲:“菩薩求阿毗跋致,有二種道:一者難行道,二者易行道。”“難行道”者,謂于五濁之世,于無佛時,求阿毗跋致爲難。此難乃有多途。粗言五叁,以示義意:一者外道相善,亂菩薩法;二者聲聞自利,障大慈悲;叁者無賴惡人,破他勝德;四者顛倒善果,能壞梵行;五者唯是自力,無他力持。如斯等事,觸目皆是。譬如陸路,步行則苦。“易行道”者,謂但以信佛因緣,願生淨土。乘佛願力,便得往生彼清淨土。佛力住持,即入大乘正定之聚,正定即是阿毗跋致。譬如水路,乘船則樂。
在這個地方還不得不再重新敘述一下龍樹菩薩在《十住毗婆沙論》中對阿毗跋致的二種道的提示,這也是淨土判教的一個重要的地方。因爲任何法門的住世,都要有判教,若無判教是無力修持的,是很籠統的。天臺的判教和華嚴的判教是絕對不一樣的,律宗的判教和禅宗的判教是不一樣的,密乘的判教和顯教的判教是不一樣的,你要是把它混淆到一起,看似你很博學,到時間你個個都用不上力,那是用不上力的。
就象我們講一個最簡單的例子,要是我們什麼都學會了,什麼都學了一點,象這一條運河,從南到北,一直到北京,河裏面都是有水的,但你要是每動一步,你必須得有纖夫來拉纖,在過去,現在有機動船了,你不能順流而下;但你不管是長江也好,海河也好,黃河也好,包括很多支流也好,那麼要順著一個河流,順流而下,直歸大海,無阻無礙,這個力量是很省力的。那我在運河裏行不行呢?也可以走動,但你每一步都要用力。因爲啥呢?因爲不是順水而行的。它是參差不齊的一個狀態,一段一段的,一段一個狀態,水的流向不一樣,也不安穩。
象我們現在學佛呢,要是在一個法門中不能順流而下,就是這一個教言的機製不清晰。現在我遇到許許多多學佛人,就把許多的水都聚到一起了,象那條運河一樣,不能說它不好,但你要達到大海,直歸大海,是沒有機會的,只能說是迎水而上。我到北京去了,因爲中國有條運河,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南糧北調,有這麼一個機製。那要我們所修學的不是直歸大海的方法,不是一生成辦的法則,那你可以不順著這個法則來學習,就是我今天借助長江到黃河這一段,明天黃河到海河這一段,我這一段一段的走,行不行呢?也行。但你這樣只是進趣、了解種種法門,並不知道歸大海之究竟方便之義。這樣就比較可惜,會丟失學習佛法的大利,只能說你見識很廣,了解很多,但不得佛法方便,你不能趣進大海。
我爲什麼要舉這個例子?因爲這個事情在我們漢傳佛教極爲廣泛,若在藏傳是不允許的,在藏傳是決定不允許的,這樣的學教,他肯定不會收你這個徒弟的,要真正成就的善知識,他不會教你這麼修行的,因爲他知道這會容易迷失的,哎,走了一段了,說水是清的;再往前走,水是紅的;再走一段,水是黃色的,他會迷失的,這個方向對不對呢?能不能達到目的地呢?哪個水是對的呢?會混淆很多說法。
那龍樹菩薩判教怎麼判呢
他把一代時教判作難行與易行,後人就把他延續出來,說淨土與聖道,後人延續啊,這個延續在淨土法門逐漸成立了,分成聖道門與淨土門。聖道者以自力修持,或者說以佛陀叁寶加持力、自力修持而成就菩提的一種修持方法,斷除見思惑以成就無上菩提,這是聖道。再一個淨土道與果地教二種差別,果地教也有說法,但淨土與果地教是相應的,雖然相應,但它又別開其途徑,途徑不一。這個途徑不一,真是不能混淆,要是混淆,真會迷失啊。我遇見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包括我自己,我稍微的一往其他道上混了,不是說不了解這個法則了,是沒法實踐了,它會亂你心智,除非你證得見思二惑斷除了,于一切法得方便自在,那是另外一說。
龍樹菩薩斷除煩惱見思二惑之後登歡喜地,亦抉擇于西方阿彌陀佛極樂國土,他作了一個往生阿彌陀佛國土贊,作了這樣一個贊偈。爲什麼作了這樣一個贊偈呢?他認爲我們這個時代的有情,就是他那個時代的有情修其他法則的利益已經開始模糊了,許多是相似法則了。何以故呢?因爲無有佛住世故,外道亂善故。你學的法則是相似的法則,是自己處理過的佛法,就是自己把佛法通過自己的意識處理了一遍,然後說這就是佛法,結果你修持的整個過程不得相應。這是一個很讓人爲難的事情,也希望各位善知識一定要注意。
象律宗道宣律師判教是製化二教,說一切毗奈耶(戒律)教言,這個律宗的教言呢,稱爲製教,不容許改動,不允許改動,皆金口所宣;化教者,經論所攝。
(編注:太虛大師著《佛教各宗派源流》一書提及:道宣律師建立“化製二教”,亦名“化行二教”。謂化教者,經論所诠定慧法門,四阿含等大小乘經論是也。製教者,律教所诠戒學法門,四分律等大小乘律教是也。另:《大乘義章》卷一說:“化教所說,名修多羅;行教所說,名曰毘尼。泛宣理事因果是非,是化教也;辨彰行儀,是行教也。”)
天親菩薩寫了一個《攝大乘論釋》,是無著菩薩所著的論(《攝大乘論》),他作的注,《攝大乘論》有時間可以看一看,他對叁藏所立有九種說,建了一個九種說。爲什麼允許立叁藏?那你淨土法門爲什麼允許你立出來呢?就因爲所謂的聖道門與淨土門的一個判立,或者說難行道與易行道的判立。要是不了解難行道與易行道呢?那麼就很難把佛法的這種與我們有緣的法則去實踐,這樣機會會模糊掉,你會徘徊在佛法之外。
這幾年,通過這麼多年的沈淪啊、苦難的摸索啊,回頭看一看,還是一個法則修持十分的方便。因爲我也經常接觸許多法門啊,經常去接觸。我不敢說自己是個淨土行人,因爲什麼?我沒有致力于淨土的修持,只是說頭一兩年專門念過幾天佛,也是很短暫的。現在也是一年中,某一段的念幾天佛,沒有認真去修持過。
但這個判教的東西是十分嚴肅的。淨土門與聖道門,一個是難行道,一個是易行道。難行道者,斷除見思二惑,成就聖谛聖法義(編注:四聖谛,即苦谛、集谛、滅谛和道谛),這樣的出離生死;再一個就是依佛願力,所謂的乘佛願力,往生彼清淨國土。佛力住持,即入大乘正定之聚,正定即是阿毗跋致。譬如水路,乘船則樂。
那麼這個就是不退的風帆,是仗佛力住持而得到的這種清淨因緣,佛願力的住持令我們得不退轉,而不是我們自己的修持與業相。所以直接令衆生出離業相、煩惱業習的沈淪,乘坐著諸佛如來的大願船,而度脫生死之海。
過去的祖師舉了個例子啊,就說聖道說啊,你的見思二惑象針一樣那麼大一點點了,其他的業都消盡了,但你的見思二惑象針一樣很細很微,但放到海裏還會沈到海底。我們具足煩惱的凡夫有情呢,你很粗重的煩惱,但是放在大船上,可以擺渡到彼岸。爲什麼要舉這個例子呢?乘佛願力,未斷見思二惑有情,乘佛願力的住持,一樣可以出生死苦海。這個乘佛願力是十分重要的。
那麼要是乘自己的力量,就象徒步,他舉這個例子,譬如陸路,步行則苦。這是所謂的難行道者,所謂的斷除見思二惑出生死苦海,是爲聖道之行,這是通途之說。通途呢,我們任何人都不能反對,也不能說他有什麼其他因緣,只是說你具足這樣的因緣了,可以斷除見思二惑而出生死苦海。
再一個就是仰仗佛力,稱念佛號,透視心源,在證與不證之間都可以往生彼國,在證與不證之間都可以出離生死苦海。這個實在是有意思的,就是開悟與不開悟、斷惑不斷惑,鹹能成就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
這個地方的機製問題是十分重要的。我們在學習這個長行之前呢,這一點還需要提示,不做提示怕大家有其他的誤解。尤其這個法則,自力與仰仗佛力的修持,仰仗佛力就是靠倒信順,持佛名號,願生彼國,現世無挂無礙。無明業習,自然消除,在無意之中就消除了。但是我們要是仗借自力修持,斷除見思二惑這種修持來出生死行不行呢?你的確要有清晰的法門與善知識的攝化。若不如是,仰仗彌陀,是爲方便。彌陀是一切法門的住持者,何以故呢?我們知道他沒有人的習氣過患。
今天我接到一個菩薩給我打的電話,這個菩薩我很熟悉,把我痛罵了一頓,罵得我可能是很痛苦吧,不是心痛苦,是感到這世上的人啊,真是很痛苦。爲啥給大家講這個事情呢?他認爲我這個出家人應該怎麼樣、不應該怎麼樣,給我指出來幾點什麼……我說你不是太了解,你可能聽別人說什麼,你們怎麼認爲倒不要緊,我感覺到自己還是要好好學佛吧,要把自己的火氣泄一泄。
因爲出家人所在的角度,是大家比較重視的角度,那我們個人的業習、包括過失都是很多的,這一點我感覺到也沒有什麼。但我們現在念佛法門呢,就是仰仗阿彌陀佛殊勝的功德、不可思議的善巧力,他沒有過失,也沒有什麼業習,你不能罵他什麼,十方諸佛都贊歎他,十方諸佛都敬仰他,都推薦他。這個地方我們可以無疑無慮乘他的願力往生彼國,這是誠實言、如實語,圓滿功德者。
但在人類的善知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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