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修、各位同學:
一、欲求菩提先立本,至心學佛生歡喜
我們學習佛法要先做決定,就是自己決定要修行成佛。修行是不是會成佛,學佛能不能成佛,實際上還有很多人,未必能夠完全相信。意思是說:一方面,我們沒有做出決定,想要成佛;一方面,我們沒有真正相信,學佛成佛這一意義,只是要在精神領域提升一下心靈,改變一點自己的認識,端正一下自己的態度。
偶爾我們也會說,自己確實需要經過一番改變、一番努力,但是究竟要如何改變、如何努力,不知道,請法師們爲我開導,等等。這個問題表面上看是沒有錯的,我要好好追求進步,我要好好改變自己,我要好好努力,好好發心;那實際上,改變也好,努力也好,發心也好,提升也好,這只是一個方法,用功的方法、方式,只是一個過程,一個宗教行爲,或者說內心的行爲,你只是需要這樣的一種修行的行爲去努力。
那麼,究竟修行的行爲是什麼,究竟什麼樣子才算修行,究竟修行是不是爲了成佛?不知不覺,還是繞開了這個主題。這表明我們對自己所信仰的宗旨,我們的終極目標,還不明確。沒有真正對法殊勝、人殊勝,産生信心,做了定解。對這樣一個重要的、重大的信仰上面的問題,沒有定解,而是在些枝末的方式方法上做考究,這是我們的無明所在。
如果我們真正從內心、從生命的深層次上認識到佛法是最核心的內容,自己就不會被動,就不會放逸懶惰,就不會僅僅在日常生活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上去分別。因爲解脫道、菩提道,它本來就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世間的善惡是非。世間的善惡是非,根據佛法的標准來看,都是衆生的無明煩惱。它不是無漏法,它更不是無漏的無爲法。所以我們內心只有真正向佛法方面靠攏,想要成佛,才會有一顆真正意義上的歡喜心。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我們不能持續地用功,不能非常有興趣地修行,不能天天修行,原因就是修行産生不了歡喜、産生不了好樂。就是學的時候很苦惱,修行的時候也很苦惱,內心依然同沒有學的時候一樣。這樣下去,時間久了,就會覺得學習佛法是一個很耗費時間的事情,並且不能得到明顯的進步。
二、常觀自心作病想,遵師言教醫藥想
實際上,我們每一個人,就猶如一個病人一樣。一個生病的人,如果被病魔折磨,就會非常地痛苦。那要想減輕、消除疾病的痛苦,需要吃藥,持續不斷地吃藥,要根據醫生的要求,來進行服藥。一天吃幾次,幾點鍾吃,飯前還是飯後吃;用多少藥量,什麼藥跟什麼藥可以搭配,什麼藥跟什麼藥不能搭配……都有嚴格的要求。我們的心無始劫以來,一直都是被貪欲、嗔恚、無明……種種的煩惱魔,折磨、幹擾、侵襲,內心的痛苦非常地深重,非常地多。可惜的是,我們不容易發起持續不斷用藥的這種心,吃藥的這種心,對治的這種心,用法的這種心。更多的情況下,只是希望吃一次藥就萬病皆除,這可能嗎?可能性不是很大。那麼重的病,那麼多的病,一天兩天吃藥就會好嗎?這是很不現實的問題。除非說,我們多少生、多少世以來,一直在修行,今天豁然開朗,都貫通了,業障都消除了。不然的話,是不可能的了。
我們沒有很好地修持、用功努力,實際上還是對業果不相信。認爲自己的這些困難、問題、負面的情緒,生活上的種種的不足和缺陷,都是別人給自己造成的,別人給自己帶來的,或者說是社會影響我們。很容易去責怪別人、埋怨別人,從而逐步逐步對佛法産生懷疑,信仰退失,對社會、對他人産生不信任。對人、對法都懷疑,這是我們在學佛法的過程當中,內心很微細的、很嚴重的、也是非常有害的變化。就是不知不覺,我們沒有根據醫生的要求、醫生所開列的藥方在服藥,而是我們自己隨便在吃藥,吃錯了、吃偏了;或者說我們沒有按時吃藥,沒有吃足夠的藥:這些都是問題。
《廣論》裏邊講:“于說法師作如醫想,如遭極重風膽等病,若得會遇,發大歡喜,隨教聽受恭敬承事,如是于宣說法善知識所,亦應如是尋求,既會遇已,莫覺如負擔,應持爲莊嚴,依教奉行,恭敬承事。”就是說,我們對善知識,應該當醫生想,就如我們患非常嚴重的病一樣。那我們遇到善知識,會有很大的歡喜心,就猶如極重病人遇到名醫,那我們生命有救了。
同樣如此,我們學佛法的人、佛弟子遇到善知識、遇到法師,是否能夠發起如患重病的病人遇到醫生那樣一種高興的心情?遇到善知識之後,要隨教聽受,而不是說,自己喜歡聽什麼。善知識告訴我們的,就是最重要的,就是我們的問題、病根之所在。如何指導我們,我們都要隨順、聽受,要聽進去,領納善知識爲我們教授的佛法,然後非常認真地恭敬承事。如果照著這樣去做,就會有實際的、真正的受用、幫助,我們很多問題就能夠得到化解。否則,就會發生什麼問題呢?這個病想上面談道:“既會遇已,莫覺如負擔,應持爲莊嚴”,我們不能夠照著善知識的言教去實踐的話,不知不覺,會覺得是一種負擔。
覺得是一種負擔,什麼意思呢?就是在道場裏頭法師告訴我們怎麼做,那我們要不要去做呢?不去做,又不好意思;去做呢,自己又心不甘、情不願;又覺得這樣子是不是如法,這樣是不是同佛法相應,這樣是不是修行。我們天天在討論,天天在幹活,是不是修行?天天在念經,是不是修行?天天在互動,是不是修行?我們在供花、供水,是不是修行?都會有懷疑了。實際上,不能依教奉行,不能真正以一種恭敬心去承事,那完全同佛法的教授、同道次第的教授,是背道而馳的。
做病想不等于說,讓你認識到自己有病,自己有煩惱,要吃藥而已。我們把煩惱比喻成病,佛法比喻成藥,如理、如法、如量,就是我們吃的藥,要吃真正的藥,吃的不是假藥,並且要按時服藥,要根據醫生的要求吃藥,要持之不懈地吃藥,持之以恒地吃藥。這個醫生和藥,對自己來講都是非常重要的、非常珍貴的。
醫生就是人,藥就是法,是最爲殊勝的,最爲珍貴的。而實際上,我們何時生起這樣的心呢?我們非常容易把這樣的一種教授,理解成我們有病;很難去理解成醫生的重要,醫藥的重要、珍貴。如果沒有醫生,如果沒有醫藥,沒有佛法,沒有善知識,那我們的我慢就摧服不了,“智者定應摧我慢”。我們就會認爲:自己有了佛法,這個佛法就在自己的心裏,我們已經有了,必須按照那樣去做;就會變成:本來內心裏頭沒有實際意義上的佛法,我們只是道聽途說,從書本上面看兩句,就會以爲是自己悟出來的佛法;沒有那種真正的境界,而當成自己有那種境界。這是一種錯覺,很嚴重的錯覺。如果你照著自己這種錯覺去走、去修、去做,怎麼可能會有成就呢?這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是非常大的一種愚癡。所以我們學習佛法,只有將過去自己種種的心得、經驗,世間的生活、工作、學習,以及自己在世間所有的成就,當成是自己生命的附帶部分,而不是主要部分,不是核心內容。我們生命的中心,所需要的是佛法。只有這樣,佛法才能夠同自己的生命相結合,我們內心才會有真正的活力和熱情,才能夠真正發起這種心:向佛菩薩學習。唯有在這樣的一種心性當中,我們內心的狀態才有可能逐步逐步同佛菩薩的境界去相應。
叁、講聞正法旨歸同,契機說法如理聽
我們在讀經的時候、聽開示的時候、拜佛的時候、集資糧的時候,並不是一定要有一個人一直在爲自己解說,這個事情做完了再做什麼,那個事情做完了再做什麼;而更多的情況下,是在啓發我們的智慧,破除我們的無明。如果我們聽了佛法,我們用功,無明破除不了,煩惱依然是煩惱,這就不是我們聽經聞法的目的了。
我們聽經聞法,是爲了讓大家生起好樂心,生起對法的希求心,內心與佛法相應。而不是說讓大家去接受一個說法師的概念,更不是讓大家來贊成、承許說法師的一個觀念。反過來說,我爲大家講開示的時候,不是要讓大家來接受我的觀點,不是讓大家來贊成我的一些觀念;而是我們在聽的時候,是不是有歡喜心、好樂心,內心裏面能不能開朗,無明能不能去除;就是從自己學佛修行的心路曆程上,跟大家進行分享,讓各位同修能夠作爲一種參照,更加容易趣入解脫道、菩提道,讓內心更加有一個方向感,越來越笃定,越來越踏實,這才是更主要的。因爲聽法跟說法是一樣的,你聽的是法,我說的也是法;你聽法靠耳根,我說法是靠舌根;舌根跟意根是有關系的,耳根跟意根也有關系。意根所緣的念的是佛法,講出來才是佛法;反過來說,耳根也要靠意根,意根去緣念到佛法的時候,你才能夠聽到佛法。什麼意思呢?就是我們實際上,靠的都是意根,靠的是意識,靠的都是心,我們用自己的心來體會佛法。
佛法從佛陀開始一直下來,所有的菩薩祖師們傳遞下來,我們的心在接受體會這些佛法的時候,把它講出來,那大家聽的時候,在時間上是同時的——就是我說話的時間,跟你聽話的時間,是同一個時間。我說的時候,是根據佛菩薩的意思理解之後來講;那麼你們聽的時候,也是同一個時間。我說的時候是根據佛的法來說,你們聽的時候,也是根據佛說的法來聽;只是你們聽的時候,是根據我自己在理解以後,根據自己的體會說出來的,你們是根據這樣一個因緣來領納佛法。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講,說的人,聽的人,實際上都是在聽佛說法,依然還是在聽佛的法。不可能另外講出一套什麼佛法出來,另外再去發明一個叁藏十二部以外沒有的道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說此時此刻,我們的這些當機衆的病是什麼,根基是什麼,因緣是什麼,善根是什麼;在佛法的大海當中,叁藏十二部當中,哪些法類是我們最爲需要的,哪些藥是我們最爲需要的;我們此時此刻要吃什麼藥,才能夠對機、才能夠對症,這是很重要的、非常重要的。佛法如果不對機的話,接受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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