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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普照衆生心

  佛光普照衆生心

  各位同修、各位同學:

  一、“無爲法”與“無有定法”

  釋迦牟尼佛最初說法,說的是四谛法:苦集滅道。說苦集滅道的時候,度了最早的五比丘:阿若橋陳如等五個人,那五個人本來是因爲當時佛陀出家的時候,他的父親擔心兒子受不了苦,派他們去照顧。他們五位本來不是爲了出家修道,而只是去照顧釋迦太子而已,但是最後不期然,成了最初的五比丘。他們就是從苦、集、滅、道四谛法上面成就的——知苦斷集、慕滅修道、證到滅谛這樣一個境界,滅谛——無爲法,把所有的苦跟集都滅掉了,苦、集、道都屬于有爲法,苦谛、集谛是有爲裏邊的有漏法,道谛是有爲裏頭的無漏法,滅谛是無爲無漏法——絕對是一個清淨的境界。

  《金剛經》上面講,“一切聖賢皆以無爲法而有差別”,我們凡夫是在有爲法上面有差別,聖賢是在無爲法上面有差別,凡人注重的是有爲法上面的多、少、大、小、上、下、遠、近、去、來、前、後、左、右等等……都是這些差別相,這些差別相對聖賢來講,反而成了無差別相,爲什麼這麼說呢?一切聖賢看有爲法,都是生住滅法,都是無常之法,都是無我的法,都是痛苦,只有在滅谛上面的境界不同。

  《金剛經》裏頭,佛陀對須菩提說:“須菩提,汝意雲何?如來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耶?如來有所說法耶?” 須菩提言:“ 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何以故?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聖賢皆以無爲法而有差別……”須菩提說,照他的理解,釋迦牟尼佛所說的佛法,沒有定法,名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亦沒有定法,如來可說。

  那我們常常都會覺得,如來講那麼多法,怎麼如來沒有說法呢?無法可說呢?怎麼可以說沒有定法?這是因爲我們所理解的“說法”,所理解的“定法”,跟經文上面的意思不一樣。也就是我們如何准確地理解佛經的意義很重要。打比方說我們在這裏聽開示,一個小時下來,我們可能記住不了多少話,有時候你同別人談話也是一樣,一個小時、兩個小時談下來,記不住。只能憑自己去理解,大概對方講了些什麼。實際上對方要表達的那些話的意思,我們所了解到的、所能夠領納、所能夠接受的,是非常少的,一點點、微不足道。

  菩提什麼意思呢?菩提就是“覺”。覺,如果覺它有的話,那麼對凡夫來講,有,有生就有滅,有滅就非有了,因爲有生就有滅嘛,這是肯定的,生住滅嘛。如果我們把它覺爲無,那麼就是沒有滅,沒有滅了就是非無,所以就是非有非無。如果覺有、生,那麼就是非生;覺有、滅,就是非滅,覺一乘非一乘,覺悟到叁乘就非叁乘,是故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若有定法,衆生便執著菩提實有,如果取有的話,生住異滅相也隨之生起;如果說菩提是無的話,衆生執著于無,那麼就會說菩提呢,無生、無住、無異、無滅,所以無論是執著于有、執著于無;執著于大、執著于小……都是凡夫的一種妄心,在菩提覺悟本身來說,沒有固定的一個什麼法可以執著,這樣的話,就叫作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

  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就是無上正等正覺,它是清淨圓滿的,它不是說就是一個什麼法——它不等于說就是聲聞法,也不等于說就是緣覺法,不等于說就是哪一道、哪一乘、哪一個法門,它不能相等的,就是所有的佛法,佛法裏邊的一切,都是從無上正等正覺——佛的果海當中開顯出來。那麼我們一定認爲說,什麼法才是佛法,這種認識就有問題;我們一定要認爲說,什麼法不是佛法,也是會有問題的,這個是我們的認識,而不是佛菩薩的認識。那麼我們內心當中,難道真正要去區分,佛法跟非佛法,能不能把它區分得出來?佛法它本身包括了:世間法、出世間法;本身包括了有漏法、無漏法;包括了有爲法,無爲法……它已經是圓滿的。

  爲什麼我們內心當中,還有那麼多不是佛法的內涵呢?就是我們將佛法同世間法對立起來。佛法本身就是要告訴我們,去對治內在種種的問題。所謂內在種種的問題,就是我們內心當中的煩惱、痛苦。那麼爲什麼要把它說成,無有定法就是無爲法?如果佛陀說有定法,哪個是善的,哪個是惡的,哪個是有,哪個是無,這會發生什麼問題呢?會造成善跟惡、有跟無在我們的心外面,這樣一個錯誤的形象。有跟無,善跟惡,大跟小,其實都是我們內心的一種狀態。

  有跟無用現在的話來講,就是存在不存在。大乘小乘、善法惡法。如果佛陀說,什麼法一定是大乘,什麼法一定是小乘;什麼法一定是善法,什麼法一定是惡法……凡夫衆生很容易在外在去取相,在外在去尋求,實際上所有這些善惡法,大小乘法,也都是從我們心裏當中去區分的,如果我們發了大乘心,這個法就是大乘法,如果我們是小乘心,那麼你就是小乘法;如果我們起煩惱,你就是惡的;如果是我們智慧現前,無漏法現前,它就是善法;我們如果內心決定是一個什麼法,它就不會變的了,如果決定是一個惡法,那永遠都是惡的,如果一個善法,永遠就是善的——實際上不是。

  我們內心裏頭,既有善法也有惡法,既有信心、有念力、有定力、有精進力、有輕安等等,也有貪心、嗔心、驕慢、懶惰、懈怠等等,也有惡法 ,它都在我們的心,我們心當中它本身,就具足這樣子種種的作用,不固定的。它看是什麼緣,它會起什麼心、動什麼念,這是佛告訴我們的,就從我們的境界上面來講,這些法不能把它固定。要固定、要差別,是在無爲法上面來顯示它的差別性,不是在有爲法上邊來顯示它的差別性。

  

  二、種種法門,及“與法相應”。

  

  釋迦牟尼佛講菩提只是爲了要適應衆生的根基來講的——衆生很苦嘛,需要去覺悟,覺悟的話,它才會有力量去對治,才有力量去遠離這些痛苦;如果我們不覺醒不覺悟,不知道痛苦,不知道麻煩,不知道危險,他人就懶得動。就如我們在房子裏頭,聽到說要地震了,幾點鍾就要有地震,他馬上就往外跑,是不是?是因爲我們人有覺悟嘛,知道說萬一地震了,房子會倒塌人會壓死了,這個就是一個覺悟的力量。覺悟以後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不計後果。爲什麼呢?活命要緊哪,家裏面再寶貴的東西,都是其次的,自己先要爬到外面去,才不會死人,是不是?那佛法告訴我們的道理也是一樣的:救命要緊哪,法身慧命要緊哪,這才是主要的。那麼其他的,這些法門也好啊,這些法類也好啊,這些經典也好啊,這些佛像也好啊,它都是爲了要幫助我們修行、對治煩惱,爲了來滋養我們的法身慧命,爲了讓我們去成就菩提的。而不是說我們時時刻刻,去在意于外在的那些形相,我一天要怎麼做啊,一天要怎麼辦啊,時時刻刻我們所有的心,都用在外在去。

  我們心用在外在去的目的,就是讓我們的內心越來越甯靜、清明,有覺悟力,我們能夠更加有力量去斷惡修善。那我們心如果用到外面的這些形相上,不能回歸到自心,這樣子的話,我們的心就用錯掉了。比如我們在拜佛也好,我們在念經也好,如果我們拜了一個小時佛以後你說,我已經拜佛拜一個小時,已經很辛苦了,不需要再去做事,這就有很大的問題了;你說我念經,剛才念一個小時給佛聽,念完了以後,現在不能再去勞動,是不是?你念經以後,你拜佛以後,你內心應該更有力量了,覺悟力更高了,如果我們念經以後,拜佛以後這就辛苦——那你還不如不念,因爲你念錯了。

  佛他爲什麼要聽我們念經,是不是?你好好去想啊,它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啊。你念經如果真正很專注、很虔誠、很投入,你內心很甯靜、內心非常的清明,肯定是有力量,內心都是這些善法現起,它怎麼會疲乏呢?怎麼會累呢?不可能的,因爲你用功的時候,它本身是在對治煩惱、在調伏煩惱,在轉心,轉心、煩惱得到調伏,內心肯定是非常有力量。也就是我們用完功以後,才能夠有這種資本去弘法利生,去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說我們用完功以後,就不需要做事情,或者說我們用功之後,就沒有力量去做事情,這就是我們長期以來,學習佛法以及認知的偏差。

  釋迦牟尼佛講了很多的佛法,比如說對業障深重的衆生,他教導念佛觀,說念一句佛,能滅八十億劫生死重罪,這些業障比較重的衆生,他覺得自己,念一句佛有這麼大的功德,他就天天在那邊念,他就喜歡去念,念一念他就越來越專注了,然後慢慢慢慢業障就消了;對散亂的衆生,佛陀就告訴你數息觀,是不是?讓你數你的呼吸,呼出來,吸進去,照道理你說,去數自己的呼吸,這能夠算修行?但是它是一個法門哪,能夠對治我們的散亂,都是對治我們的心,也都是在修心哪。所以我們是在修心,而不是在那邊數呼吸,更不是在那裏去數數,是不是?你如果你去數數的話,那就跟小學生數一二叁四五六七八九一樣,那誰不知道,誰不會數?那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它本來就是,借助來數我們的呼吸,來調伏我們的煩惱,來讓我們的內心寂靜,所以它只是一個法門。對于貪欲的衆生,釋迦牟尼佛告訴我們不淨觀,人有種種的不淨等等。這樣子的話,這種貪欲能夠得到對治;對愚癡的衆生,佛陀告訴我們修因緣觀,緣起無自性,然後慢慢去破無明;對于嗔心重的衆生,釋迦牟尼佛,告訴我們修慈悲觀、慈悲心,對人都有慈悲心……釋迦牟尼佛沒有定法啦。

  所謂沒有定法不是說,你一定要修什麼法,如果說這個人本身就是慈悲心很重很重的人,這個人本身就是非常調柔、和顔悅色、非常好說話的人,如果我們繼續再修慈悲心,修下去最後弄不好會變成好人壞人都不分,真的會變成這樣子的,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他很多出家人也好、居士也好,學佛久了以後,他甚至會變成好人壞人不分,好事壞事不分,大事小事不分,就是所有的都不分,所有的都不分別了,說好聽一點,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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