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好,如果我們僅僅在自己的修行深淺次第上認爲:我自己比較深了,我自己學得比較久了,學得比較好了,然後就高興;覺得別人初學、比較淺,學得比較不安定,學得比較不能上軌道,就不高興,就看不起別人,我們這種心還是世間心。這些都是要不得的,都是有很大的問題。
佛法是圓滿的,人是有缺陷的,因爲人沒有成佛。怎樣讓我們人越來越圓滿?所謂越來越圓滿就是納法成業的力量越來越強,內心佛法的力量越來越大,我們所有的行爲都能夠顯示佛法。所以佛法圓滿不圓滿,不是從外在去看待的——外在永遠是圓滿的:叁寶具足,佛法永遠是圓滿的。不圓滿的是我們內心,是因爲人不圓滿,而不是法不圓滿,所以就要在人上面去做功夫、去努力改進。這個人是誰呢?就是我們自己,就是我們初發覺不對頭的時候,有障礙的時候,有問題的時候,學不進去的時候,還是在我們自己。外在的叁寶,外在的佛法,法爾如是,永遠都是圓滿的,所以呢我們要在自己的心念上面去用功,去查找問題。
叁、 以暇滿、無常策勵去發心,將佛法視作第一位。
我們得到這個暇滿身,能夠聽到佛法,是非常不容易的——百千萬劫難遭遇。但是非常容易失去暇滿之身。我們稍不注意、稍不努力,幾十年以後就沒有了,就死了,死的時候只有佛法才有用的——所有世間上面一切的名聞利養、富貴榮華,一點帶不走,一點幫不上忙,沒有用處,只有佛法有用。在我們臨終的時候能不能,內心裏面充滿了佛法,內心裏面同佛法相應,內心裏面同善法相應?我們內心裏面同佛法相應,這樣的話我們臨終,我們在後一生,在未來生命當中就會越來越好;反過來呢,如果我們在生前依然計較執著,追求世間法,我們在死亡的時候,這些世間法,就會促使我們去輪回,促使我們到叁惡道裏頭去。
暇滿、無常讓我們生起出離心,生起對佛法的一種希求心,生起我們真正的信心。用功用不進去,用功反反複複,退墮,就是因爲對暇滿、無常沒有很深刻的體會,沒有真正的認可。如果真正認可,其它的法類都比較好辦,其它的佛法也比較好接受,如果不能意識到暇滿,我們覺得什麼時候都有佛法,很容易的,不會覺得佛法非常地珍貴;如果沒有意識到無常,就覺得時間很多,時間本來就用不完,他無所謂;人的時間怎麼會用不完呢?很快就用完了,你時間用完了,不等于說佛法會越來越多了。時間慢慢在流逝,佛法沒有增加反而在減少,這很簡單,我們都能夠感覺得到。
我們要在佛法上用得上功,就要對暇滿、無常,更深刻地體會,在這方面常常去思維。常常去思惟:我真的是不是今天會死去。念死無常不是說幾十年以後死去,有可能一口氣不來,有可能今天,有可能過會兒就死了。時時刻刻,我們都要有這樣一種心,這樣一種心理上的准備,自然而然我們對佛法才會有大的一種希求心。如果覺得死亡對我們還很遙遠,我們這個心就不容易發起來,我們就不容易真正對佛法産生希求。
世間上面大家在做事,在工作,都是非常地忙碌、經營,我們什麼時候把這種心思用在經營佛法、經營自己真正的人生。不能把我們所有的時間精力用在經營世間的事業,事業是我們心的體現,我們心通過身語去造作,變成了業,有事有業,就是事業。如果事業不是佛法作爲主導、作爲核心,有做事就有造業,事做得越多業造得越大,佛法越弱,那麼我們都是世間法——甚至都是世間惡法。從世間惡法出發來做的事情,他的行爲就是一種惡的業,最後感惡的果,感苦果。如果我們從佛法出發,從菩提心出發,所做的事情,這種行爲就是善業,就是菩薩道——因爲菩提心出發,所以行的是菩薩道,最後就能夠證佛果,得到佛的果。
同樣一件事業,從什麼心出發是很關鍵,發什麼心是非常關鍵的。我們在寺廟裏邊,就是學習發心——發心也是需要學習的,不是說你自然而然就能夠發得起來的。我們在家的時候,你說我發心就能夠發得起來,你說我這個發心:在佛堂裏邊念幾卷經、供幾杯水。。。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因爲我們如果真正把佛法看得很重的話,世間沒有任何東西不能放得下:釋迦牟尼佛貴爲太子,他把王位都能夠放得下。沒有說放不下的東西,沒有說放不下的事情,不可能的。因爲所有世間上面一切的成就,同佛法比都是微不足道,都是可有可無,都是不需要的。反過來說,我們只有佛法,世間上面資身器具,才是我們的條件,用功、辦道、弘法、利生的條件,不可缺少的條件,它是第二位的,而不是第一位的。第一位是佛法,第二位才是世間法,所以世間法和佛法,不能搞顛倒。
四、分析對學佛法的錯誤心態。
我們很容易在世間法的衣食住行上拼命,我們很難在佛法上拼命,比如我們用功,用到拼命的程度,不容易做到;但世間的,你去賺錢,要辦一個什麼事情,那都是廢寢忘食、費盡心思,我們所有的能力都用盡。我們來學佛法、來實踐佛法,何時有這樣的一種心理?我們都是悠哉悠哉在過,怎麼能夠會有成就佛法?這是不可能的。這我們肯定自己有感覺。這個本身,這個心思哪個輕哪個重,我們自己都知道。所以爲什麼,有些人本來腦筋很好用、很聰明,很有學問,最後,腦筋也就不靈光了,人也不聰明了,這個知識越來越弱,文化越來越差。他就是這樣子了,用心用錯了,最後,內心沒有力量了。
是怕麻煩,什麼事情都是怕麻煩,稍微有些事情,自己不想去動,就是內心收得越來越緊,不能放開,不能放松,內心沒有活力,這個就是學佛法學錯的一種征兆,一種特征。這樣學,是不對頭的、不對路的。玄奘大師那種精神:甯可西行一步死,不肯東回半步生。這種毅力是多麼堅韌不拔、多麼堅強,是以自己的生命爲賭注。爲什麼能夠以自己生命爲賭注,就是佛法最重要。除此以外,世間其他的都微不足道,甯可爲了佛法,哪怕九死一生在所不惜,當然就容易成就。而不是說在佛法同世間法來搞平衡,這不可能有平衡,平衡不平衡,是在我們的內心能不能平衡,而不是說在世間,怎樣把它平衡了;或者說,你自己不用功,它就能夠平衡;或者說,你問哪個法師,怎麼又能夠把世間的事業做得有成就,家庭照顧得好,在學校考試又考得好,同時我們佛法又能夠學得好。沒有這種方法。只有說,你有沒有去用功,而不是說告訴你一種方法,你即刻兩個都好起來,這個也不可能的。不要說佛法跟世間法,就是一種世間法,學習也好,工作也好,它不是告訴你一種方法,說你應該怎樣看書,你應該怎麼工作就可以了,更重要的是你要很認真去讀書,你要很認真去工作,很認真去負責、堅持不懈地去努力,它不僅僅在于你的方法問題,是在于你的實踐問題——你有沒有真正去實踐。
常常遇到一些居士來請教問題,說我應該怎麼做馬上就會好起來,這就是對業果不通達的一個表現,當然也有可能碰巧給你碰上,這個碰巧碰上的話,也是業果,因爲你過去有這種善業,所以能夠感到這種樂果;也有可能,不期然的,也很倒黴的事情發生,也是一種業果:出去了,你自己走路走好好的,被車撞到了,錢包被偷走了,被人家搶劫了。。。都是有可能的。你如果從業果上面去認識,你搶走就搶走了,頂多你打一個電話報案,不會起煩惱,起煩惱也沒有用。我們不從業果上面去分析,你就會很惱火了、很生氣、很抱怨自己這麼倒黴。實際上,你東西被搶走了,你抱怨也沒有了,你起煩惱也沒了,你起煩惱、你抱怨,這個境界也來臨、也發生,境界也過去。同樣如此,我們遇到好的境界,也可能出去揀到一百塊錢,揀到一千塊錢,那你高興得不得了,那要你交給員警去,我們可能不容易做到,對不對?不容易,這個錢要交給員警,過去叫拾金不昧,拾金不昧的精神。
就是說我們這個心,很容易受到很小的事情所動搖,不是說要有很強的境界,就是很簡單的境界,我們內心就不容易把握。甚至去人家家裏做客,去朋友家裏做客,人家招待,對你熱情一點,或者說不客氣一點,你內心裏邊都會有很大的一種反應,當然我們內心裏邊應該會有這種感覺了,別人對我們怎麼樣,應該有感覺。但是呢,感覺之後,我們怎麼辦?這個就是靠智慧——我們怎麼做出反應。如果我們煩惱現前、煩惱當頭,我們的反應,身語的表現,肯定是錯的,是令別人難過、令別人難堪的,或者別人不尊重我,那我們也不高興,臉色不好看了,甚至呢,我們還會批評、譏笑、挖苦對方,都是有可能的。那麼這些,都是世間人生活的一種態度跟方式,就是這樣子生活。
我們學佛法,不是這樣一種生活的方法。我們要把這些情況了解清楚以後,去超越更高的一種生命的層次,需要我們去提升,也就是我們不能把所有的心思用在這些方面去,這些本身都是屬于世間法:無論是有錢也好,無論是沒有錢也好。。。無論是有地位也好,沒有地位也好。。。無論是年紀大的也好,年紀輕的也好。。。我們注重的是佛法,而不是注重于外在的這些東西,甚至說我們有講堂也好,沒有講堂也好。。。有大殿也好,沒有大殿也好。。。在廟裏邊也好,不在廟裏邊也好。。。我們所有一切,關注的是佛法,需要的是佛法。而不是說,我們來到廟的時候,佛法我很需要,出了廟以後,佛法就放一邊,不要了,出了廟門以後,就覺得佛法是另外一回事。見到佛菩薩,到了佛堂,到了寺廟,你說我要好好修法;出了廟門,回到家裏面,覺得我還是好好生活,是不是?那你到底要好好生活,還是要好好學法?這是不行的,這肯定不對的。
你要好好學法,在生活當中也能夠體現佛法,在工作當中也能夠體現佛法,在學習當中也是一樣。就是我學習、我工作、我生活。。。我的一切都是爲了佛法。這樣的話,久而久之,佛法才能夠進入我們的內心,才能夠跟我們的相續去結合,才能夠持之以恒、堅持不懈,不然不可能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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