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剛經說空,彌陀經說有,爲什麼世尊要說二面?(寬心)
答:事理本圓,乃有多面,豈止爲二。若解多面,則空有本一,所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也。金剛闡體,故說真空,彌陀說相,是表妙有。彌陀有寂光土,本嘗不說體,金剛說墮惡道受福德,未嘗不說相,妙有真空,仍相即也。
問:常聞師雲:不發大心不成正覺,佛的大弟子已蒙維摩诘大士開示,應已發無上菩提心,爲何至今尚是羅漢不成正覺呢?(江寬玉)
答:佛之諸大弟子,雖現羅漢之相,而內實具菩薩之德,爲引逗小機,啓其向大,故示二乘,便于佛借問說法,以度樂小法者。如舍利弗,目犍連,須菩提等,經中皆有受記作佛之文,並非尚是羅漢。
問:弟子時常在佛前忏悔宿業,現業,一切業障願一時消滅。這樣忏悔與高峰妙祖之一念忏悔有異否?妙祖因發一念忏悔,已超越五百世我慢罪,而後成一代宗師。(鄭均海)
答:忏悔分事忏理忏,居士所作之式,乃屬于事,亦應明了忏悔之義。必先知自己所作之非,對佛發露,立誓後不再作,此方有應。若不思己非,心念不改,徒求佛消其罪業,無有是處。妙祖之忏,乃是從心作起,故一念相應,能消其業也。
問:學佛的人應當自度度他。但是據弟子的感想,常以他人易度,而對于自己家中的人,有的更難度化,觀其進一退十,實感難度。此是否自己功夫未夠,或是對方的根器有差否?(江寬玉)
答:此乃通病,有數原因,一者,與外人敬多狎少,事因此較看重,家人敬少狎多,事因涉入戲論。二者,世俗重難輕易,外人得之難,故感鄭重,家人得之易,反而輕視。叁者,人非聖賢,敦能無過,自己之過,外人知者是少分,或有不知,家人見者是多分,或可全見,世俗之心,往往重人則信其言,輕人則忽其言也。是以學佛之人,必求不愧衾影,家人易化矣。
問:“煩惱即菩提”,是否來了煩惱會打得破,再增加勇猛進道,煩惱就是幫助進道的意思否?(江寬玉)
答:亦可如是解釋,煩惱迷也,菩提覺也。迷覺爲對待辭,有迷方有覺也,是就生滅之義解。此句之“即”字,乃當下即是,不必分析言之。從無作立言,益見其精也。
問:佛具叁十二相,而我國古聖賢人,不知具有幾相?(吳明安)
答:堯眉八彩,舜目重瞳,禹耳叁漏等,俱是特相。史書于此,多不記載,故吾人對此,嘗忽略之。
問:凡是聖人,皆是教人行孝,佛教當然不例外,今我家兄不顧父母的勸告,而逃入佛門出家,讓雙親在家悲痛欲絕,此是否合乎佛教的孝道?(蕭國雄)
答:佛允人出家,原則上要經其父母許可,然亦有例外,令兄恐非其人也。乘願來者,發大心者,一者教由我啓,一者誓作人天之師,立累劫大法,救無邊衆生,可不經許可而出家,釋尊是也。以世法言,儒家結婚,必告父母,舜不告而娶,告則不得妻,而不有天下,瞽瞍不得至養,傲象不得爲諸候,是舜所成者大,故反稱爲大孝也。倘圖自己清靜,求一身之快樂,佛儒二法,皆所不取,惟聖人可行權,凡夫未可借口也。
問:佛教對于孝道如何解釋?具有何義?是不是如崇國公曰:“祭而豐,不如養之薄也!”(蕭國雄)
答:祭豐養薄之語,乃哀追之意,非教人養不必豐,祭必須薄也,豈可以此而問佛家之孝。佛之教孝,曾雲一肩荷父,一肩荷母,不少暫舍,亦難報其萬一,此生時之孝也。若親生天,釋尊便升天說法度之,親墮餓鬼,目連尊者亦往鬼道救之,親入地獄,地藏遂入地獄超之,此死後之孝也。儒家之孝盡于慎終追遠,佛家之孝,重在永劫實行以報之也。
問:午供之供飯不做可否?(傅惇箕)
答:午供課誦儀式,亦有大小之別,大者多在重要典禮時行之,或在初一十五行之。小者則日日爲之,其法課誦本,均有詳載。如不能誦,亦須將食供于佛前,焚香禮拜,以盡弟子之心及禮也。
問:達摩寶傳載仙桃不大包天地日月山河,疑問點,桃不大爲何能包天地日月山河?(陳燈逢)
答:初學佛之人,宜先看古今有德有學缁素所著小冊,如“歧路指歸”,“學佛淺說”,“龍舒淨土文”,“佛法導論”等。少明教理,再看小短佛經,如“八大人覺經”,“四十二章經”,“十善業道經”等,此是正途。達摩寶傳,乃同小說,看此只可消遣而已。
問:六祖雲:“東方人造業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業念佛往生何方?”是什麼意思?(陳燈逢)
答:念佛求生西方,乃本師釋尊之經訓,示衆生修行之正途。西方造業,往生何方,乃祖師杜絕初學,不能專一觀心之方便。各各有妙用,契禅者禅,契淨者淨,不必執著,後學認爲破淨背佛,皆誤矣。
問:佛經所稱衆生爲六道,如蝼蟻昆蟲…之類,自非六道之內,依經義說衆生皆具佛性,則六道以外之生物,應不具佛性,如何能使得救?甚不明白。又此六道以外之生物何由而來?其因緣所生之具體曆程也不明白。(劉定一)
答:佛經所言衆生,概指有情含識之動物,蝼蟻昆蟲,自屬含識之衆生。所言六道,乃將無量無邊之衆生,歸納而分析之,定爲六大類:曰天,曰人,曰修羅,曰畜生,曰餓鬼,曰地獄。然每大類之中,亦各千差萬別,走獸,飛禽,鱗介,昆蟲等,皆納之于畜生道。蝼蟻爲昆蟲類,即是畜生。
問:花草竹木石玉之類似亦有具佛性者在,但難分別,此據之中國故事花能解語玉石成精等而推論之,則釋尊成道之菩提樹亦有佛性無疑,然何以于六道之外不增列?(劉定一)
答:凡學說,大致有事實與理論之別,若以理言,不論動植礦,皆具法性,所謂萬法唯心,翠竹黃花,無非般若,情與無情,同圓種智。若以事言,衆生僅指情識業報轉變之六入色身動物,此種含識動物,色身有生有滅,而情識卻在六道變幻不休,礦植非情識業報,故花草石玉類,不列入之。花解語,乃文人之戲言,玉成精,乃物老爲怪,有靈偶然憑依,亦魑魅魍魉之俦,是其變,非其常也。
問:釋佛以前是否有佛住此世界,所謂古佛是否指釋佛以前降此世界之佛而言,佛降世期間,法身是否化爲應身,或法身仍在常寂光土?(孟孝先)
答:佛現世間,專爲度衆,世界無盡,時際無盡,佛來應現,亦無盡也。佛現之相,謂之應化,法身常寂,依然不動。
問:叁界六道中均有佛菩薩,人天固無論矣,地獄尚有大菩薩在,豈能謂爲無佛法乎?第其弘法救衆之方便行爲非人類所能知耳,不知佛經上曾言及否?(劉定一)
答:六道之中,皆有佛菩薩方便說法,佛經中亦有記載。惟以性分之染淨,多少厚薄不同,其領受則大異耳。即以人類爲例,世智辯聰者,染習太重,爲受佛法之障,盲聾喑啞者,惡孽太重,亦爲受佛法之障。人道如此,叁途可知,非言地獄無有佛法,言雖有而領受較困難耳。
問:魔如何形成?其具體曆程可得聞乎?釋尊降魔而未度魔,其故何在?豈魔不可度乎?(劉定一)
答:凡障礙佛法之事,及反對佛法之人,假定曰魔,魔本爲磨,謂磨難也。事魔多由心生,人魔亦由業緣。釋尊降魔,便是度魔,降者伏也,當然自知一切皆屈所以降也。惟度者自度,受與不受,又在對方之根機,如良醫與藥,志在救人,而服與不服,惟在病人自決耳。
問:一個世俗知識業報較深的人,換句話多讀了幾年書的人,現在誓願完整地學佛,是否應該全面地從大藏經下手。緣此而來的問題是從哪一方面(經藏、律藏、大乘、小乘)開始較易著力?至于方式上,出之以不求甚解的態度,留待他日慢慢領悟呢?還是每讀一經務必旁證博覽,以求深入?(黃韬)
答:學佛程式,有普通與特別之分,通者,謂“信解行證”四序也。別者,不必依序,開首即擇一門而行也。通無問題可言,別亦須具信心,信心強者,只行其功,即可有所成就,否則必求解,以增其信,是行與解並進,或先行後解,自無不可也。此其一。初學之人,閱藏恐不得益,蓋藏之組織,以經之體類排次爲主,非爲學入淺深始終列課程也。學佛者于教相大體得一輪廓,後再閱藏,方有門徑:喻如先識水性,然後可入海也,此其二。閱藏之人,亦分兩種,甲爲靜慮,以讀經爲功課,只恭敬逐句閱去,而不思索。乙爲研教,乃求明辨其義,專事探討,希從文字得窺實相也。
問:佛說一切衆生皆是未來諸佛,這是打破衆生的不平等觀念否?又說一切男人一切女人皆是過去世的父母,這是打破衆生的分別是不是?(莊貴)
答:如居士所推之二意,未嘗不可如是雲雲,然事實卻亦不虛,衆生既是皆有佛性,遇緣起修,斷盡無明,即是佛也。一切男女與我,皆從塵點劫六道展轉,曾爲父母子女,何止一次,但隔陰之途,已不知耳,男父女母,又何疑焉!
問:道的正行俱有善根智慧,自行斷見思二惑,助行慈悲,俱有福德,能斷塵沙惑,爲何能斷?(莊貴)
答:助行多端,上求下化其要也。一事不知,即曰塵沙之惑。常行慈悲,方曉衆生根器,方徹世事紛繁,盡學佛法,自能斷疑生信,自然開智得通。如是而行,塵沙可斷。
問:世尊當時降生于中印度,迦毗羅衛國,淨飯王的太子,上等的榮華富貴,什麼緣故,不享受人皇之福位而要出家啊?在山林中修道,豈不受盡風霜饑餓之苦?(黃米田)
答:貪享榮華富貴,系凡夫之自私,救度無邊衆生,乃聖人之大公。茲以世法喻之,大禹治水,叁過家門不入,生子不願,手胼足胝,形如枯木,禹不受此等苦,中華何有我等人類。世尊不風霜饑餓,山林成道,衆生何以超出輪回,離苦得樂。
問:世尊自證,無上正等正覺,爲什麼緣因要創立教呢?(黃米田)
答:世尊成佛,亦非爲自樂涅槃,仍是希望衆生脫離二死,同證佛果。故立教法,將自所修所證,公諸大衆,期同成就。若專爲自己得利,僅證一阿羅漢足矣,又何必叁祇勞勞,苦修萬行哉。
問:世尊爲什麼令諸弟子諸方弘法乞食呢?(黃米田)
答:令弟子諸…
《佛學問答類編 (通問第一之二)》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