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簡直不成人間,更說不上佛法在人間,所以人間佛教的標榜,是要積極提倡的。在修持方面講,是凡轉聖的真因地;在化土方面講,是濁轉淨的真實法!或著有人來問本刊,你既提出這兩大目標來,究竟你的工作完成了沒有?慚愧慚愧,若是業已完成的話,本刊早就取般涅槃了。莫說完成,就是本刊數千讀者內,能得到一半菩薩,那就是很好的成績。這也只有各本信念,大聲疾呼,盡其在我。希望時間久了,或能喚起多數同情,倘能各同情者,發起大心來,互相展轉勸誘,未必不能改變風氣。有了這層希望,所以本刊就得先檢討自己。各期的言論,有沒有歪曲,違背教義,破壞律儀,黨同伐異,谄時媚世,迎合惡潮,好奇務怪,詭辯僻行,顛倒是非,搖動行者的正念等?不問如何,每期編排,自必詳細的檢討一番,使他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常存這樣心,這一期刊物發出去,切莫引起對方的煩惱與邪見,切莫使自己背了因果。至于一時疏忽,編錯了稿子,有人指教,也無不竭誠接受。總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小心的去編去作。
因著上來這問題,不免與環境有些磨擦,這也是勢所必然的,不足爲怪。所以不得不先選擇一個立場,不然就怕失了腳,要本著立場說話,就顯得好辯喜诤,性情執拗,要曉得內容的,才知本刊確是沈默寡言,忍辱柔和,因著對方往往說數十句,本刊才說一句,這是事實。環境中最感覺頭疼的有四條事,沒有解決辦法,且一時也得不到他的諒解。一、是外道,心存嫉妒,常無故的向佛教進攻。二、是學佛變成的外道,(止觀十雲學佛學成外道),牢執著他那一套是對的,硬扯硬拉引導衆生反正教,去落空亡。叁、是舊習太深的,他不曉得自己處在四面楚歌中,還是不乘不戒的頹廢,有時還在暗處,阻撓佛教的進展。四、是受洋化潮流的沖動者,硬想拿時邪流行病,來變佛法的本質。這些事本想不去過問,各辦各事爲了。因爲一石落水,全池震蕩,那個水環紋,開展再開展,你只在水裏,遲早是進到你的面前來。這要不預定一個立場,一言一動,就要失腳。況且爲著護教,爲著正衆生的觀聽,也不忍不言!
本刊這幾年,對付環境的立場,總括起來,有兩大端:甲、是對任何方面,一切妨礙佛教的言行,只取忠告,不取仇視。乙、是對教內的同人,不問他或隱或顯,凡是一切名聞利養的動態,皆與以默擯,決不看私情作違心的鼓吹。分開來說,就要按前列四項,逐條的記出來。使他擺在自己的眼前,或得或失,重新討論一番。更希讀者賜以指導。以備從今天起,再求將來的改善,或仍照這樣做下去。
一、外教或登報發言論,或散發傳單,或製圖畫,或直投函本刊者,或向各佛寺裏講演,無非皆是對佛教大罵特罵,編者爲護教起見,雖然屢起與之周旋,卻是只取招架方式,不與還擊,只辟駁他某一人某一處的錯誤,決不涉及他的教義長短,且勸他宗教聯誼。
二、學佛變成外道者,因他們的作風,多非佛教軌範。社會上不明真相,總以爲這皆是佛教事,便囫囵吞棗的毀謗佛教。編者曾引大目犍連、迦葉諸尊,來比擬他,又把外界的毀謗向他轉告,婉言勸他拾岐就正。但他們似乎對舊習的佛徒,煙酒肥肉看不慣,以爲自己是清淨的,得真傳的,能成就的。除了不聽勸導,更來了許多惡的反響,編者都是道歉,陪小心。又稱他是過去父母,未來諸佛,仍希望有機緣再勸他放棄見取戒取兩見,入佛知見。
叁、舊習太深的,他願作世間自了漢,本是個人自由,但求他不爲眼前私益阻撓正法進展,便是消極功德。他總是佛子,雖然他不認識環境,拿著好話當惡話聽,來找你的麻煩,卻也未曾向他表示過輕慢,仍是本著愛護熱誠,希望他警覺一切,勿再放逸。所以常講因果,常講佛菩薩的感應事對付他。果然他能相信,佛法不虛,因果不爽,一轉身便是正途。
四、受洋化沖動者,多數是些有爲的人才,不過一時腦筋不冷靜,受了情感的支配,將來他會了解。這一時的洋潮,是錯誤的,決不能壓倒佛法,不必拿著佛法,像削足就屦的,去迎合洋潮。編者對這種事,是取默谏的態度。就是最好的朋友,凡有這類的文字,卻一概不與登載,有這類的行動,也一概不加贊歎。
菩提樹的夙願,已複重申明白,對付環境的立場,也皆檢討清楚。在這第叁年的開始,又是明星東照的時候了。這棵樹下,是從世尊去後空閑著,或是又依圍了許多人,那就要從事實上去觀察。這還要看這棵樹的自力,假若根柢堅固,再加培養,自然技葉繁茂,蔭覆一切,那就不愁樹下無人。若是根淺無力,狂風驟雨的飄搖,自身尚怕經不起,那還說什麼蔭覆他人?但這根柢深固,固然依賴雨露滋潤,日光的熱力去發展。本質的不腐不蝕,更是唯一的條件,雨露日光就是讀者的贊助;不腐不蝕,就是作者編者的願力和立場。所以今天作一次檢討,要使自身警覺,使他此後,不自爲是的起慢;也不懦怯畏首畏尾的消沈;更不被一切的誘惑,去同流合汙。誓要這樣去做。這再翻身來,希求讀者的贊助!希求讀者的指導。
檢討臘月八日菩提樹叁周年紀念
芸芸衆生,既患病,又著迷,所以必要佛法繼續的住世,才能解決衆生這兩大問題。世間雖有許多宗教,有的可以治病,有的可以治迷。若說一法兼治這兩件事的,恐怕只有佛法了。佛是大醫王,凡是衆生一切沒有辦法的事,佛法都可給他周密的完成。佛是大覺者,衆生顛倒惑亂,佛法都能給他出一條明路。若是單治病不破迷,有迷還是招病,單破迷不治病,有病還得受苦。
佛法更有一種特別處,是大慈大悲怨親平等。他應世的目的,就是犧牲一切,救度衆生。有親愛關系的也去救度;有怨仇關系的也去救度。善人也去救度,惡人也去救度。求他的固然救度;不求他也是救度。不但救度人,也救度畜生,更救度鬼神,救度諸天。不怕疲乏,不生厭倦,無時間,無空間,就是一直的這樣往前進。
佛教徒,當然要跟著佛陀的精神,這樣去做。至于做到做不到,那是智慧與能力的問題,誓願卻要這樣發,叁業卻要這樣不住的推動。本刊同人在以前辦佛刊的時候是這樣做;自另創了本刊,算到今天已經是叁個周年了,更是這樣做。在這叁個年的過程中,曾受過經濟壓迫,外稿缺荒,各界文壇的筆戰,環境種種的障礙,一株新嫩的樹,就矗立在狂風暴雨中,只是不畏懼的向上長!長!長!決不敢少存懈怠,偷安求懶。
衆生既病既迷,沈在苦海中,是何等的可憐!要知衆生就是佛陀的心,衆生安樂,就是佛心安樂;衆生困苦,就是佛心困苦。況且衆生,皆是我們過去的眷屬,爲報佛恩,爲報眷屬恩,只有把佛法,懂得到的,做得到的,盡力的介紹給大衆。這中間也得到了各界不少的幫助,不少的溫情,所以本刊無論在文字上、插圖上、裝璜上、發行上,皆是日新月異的改善,爭得讀者的歡喜,這皆是各界贊助的功德,本刊是銘感不盡的。
雪山上的一草一木,無不是靈藥,皆能治種種的病症。況且這株菩提樹,他是緊靠著佛座前的一把傘蓋,根柢下又常常澆灌阿彌陀佛的甘露,有這樣的因緣,料想任摘一片葉子,也可以做阿伽陀藥。自己是不肯自棄的,誓要把菩提種子,普遍的散布到世間。希望任何一個衆生,要得一粒,種在他的心田裏,也教他長!長!長!本刊那才算盡了報恩的責任。現在又是明星出現,佛陀喊奇哉奇哉的時候了,本刊要重新檢點,再做一番的努力。
恭逢佛誕祈禱雨澤
我國古代的賢哲,有兩句格言:“和氣致祥,戾氣致殃!”這兩句話深合佛家講世間因果的意旨。甚麼是戾氣呢?總括著說:就是凶暴殘忍,存貪嗔癡的心,做殺盜淫的事。甚麼是殃呢?最大的就是旱潦疫疠,水火刀兵的災殃,是由凶暴殺害等因招來的。
古人爲甚麼不說和事戾事,卻說和氣戾氣呢?這卻值得研究。因爲事做過去,就無影無蹤了。但有無形的一種聚結,勉強起個名字叫它作氣。這氣卻是不易消滅的,它也不受空間與時間的限製,一遇到機緣,是要發生作用的,這種作用,就是吉祥與災殃。
這要看我們臺灣的現相,是祥是殃?遠的暫且不說,眼前的事,打開報紙看一看,不就是一片旱象嗎?這當然是最大的災殃。試看多少稻田,幹的都裂成龜文;菜蔬因著河溝裏的水缺乏,灌溉費力,也大減了成分;夜間停電還算小事;自來水管有多處天天無水。這樣的再往下繼續,人民生活,大成問題。要肯相信古人的話,這次旱災,自然就是戾氣所感召的,按上來一段的分晰,很顯明的就是一部分的殺業結果。
除了不知米糧是從田裏生産的這類人以外,對于天不落雨,沒有不發憂愁的。各地的賢達,很能契會古人的識見,及佛家的因果哲理,有提議由縣市長穿孝服求雨的,有作禁宰素食運動求雨的,這的確是追本求原的一個認識,最低限度,也是一種忏悔心。這顆心是光明的,是慈憫的,按到“和氣致祥”的邏輯說,是非常對的。只怕這種忏悔心不能常發,若果大家不斷的發展,敢說社會的一切穢濁,都可以肅清,確能達到天下太平!話要轉回來,再說“祈禱”這件事,我國的聖人,成湯周公全都幹過,歐美的文明國家,至今也還有祈禱上帝的事。
但是執著科學的先生們,自然是看不慣,不免冷诮熱罵,發出許多高論來,打擊這種舉動。區區以爲科學只是社會萬象中的一部分,其他的政治、宗教,一切一切,各有其理,也各有各的立場。對于這次旱災,不妨各盡其心,各盡其力,在彼此不相妨礙的範疇中,不必是丹非素,互相抨擊。區區是一個信仰宗教的,也只知深信因果,發露忏悔,響應他們的祈禱。
遇著旱災祈禱露感的事,曆史上記載的很多,簡單的摘出幾條來,作個參考:
《前漢書》于定國父,爲獄吏,海有孝婦,姑女誣告殺母,太守竟論殺,于公爭之不得,郡中枯旱叁年。後太宏至,于公具白,大守自祭表墓,天立大雨。
《宋史》王安石行青苗等法,流民扶攜塞道,歲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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