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睡眠!”(你睡著了!)“尊者大目犍連白世尊曰:唯然世尊。佛複告曰:大目犍連,如”你“所”修法之“相”令你“著睡眠,汝”即“莫修彼相”(你就不要修那個法),“亦莫廣布”(也不要教人修那個法),換個法門自修教他,“如是睡眠便可得滅”除。“若汝睡眠”如“故”而“不”能“滅”除“者,大目犍連,當隨本所聞法”(原來所受學的法)“隨而受持”(自己照著去修),“廣布誦習”(亦廣爲他人說),“如是睡眠便可得滅”。(自修又教他的功德,可滅除甚重業障。)“若汝睡眠”仍然如“故”而“不滅者,大目犍連,當隨本所聞法,隨而受持”,于“心念”之、于“心思”惟之,“如是睡眠便可得滅。”(前面是依法去誦持,有音聲的念誦經法。此處是無音聲的憶持、思惟其義。所以前面是修聞慧,這裏是修思慧。)“若汝睡眠”仍然如“故”而“不滅者,大目犍連,當以兩手扪摸于耳,如是睡眠便可得滅。若汝睡眠”依然如“故”而“不滅者,大目犍連,當以冷水澡洗面目及灑身體,如是睡眠便可得滅。若汝睡眠”依然如“故”而“不滅者,大目犍連,當從室出,外觀四方,瞻視星宿,如是睡眠便可得滅。若汝睡眠”依然如“故”而“不滅者,大目犍連,當從室出,而至屋頭,露地經行,守護諸根,心安在內,于前後想,如是睡眠便可得滅。若汝睡眠”依然如“故”而“不滅者,大目犍連,當舍經行道,至經行道頭,敷尼師檀,結跏趺坐。如是睡眠便可得滅。若汝睡眠”依然如“故”而“不滅者,大目犍連,當還入室,四疊優多羅僧”(袈裟)“以敷床上,襞僧伽梨”(摺大衣)“作枕、右脅而臥,足足相累,心作”光“明想,立正念正智常欲起”床之“想。大目犍連,莫”妄“計”著躺在“床”上是快“樂”的,也不可想睡“眠”而“臥”是很“安”穩“快”活的。“莫貪財利、莫著名譽”......(中略)
“爾時尊者大目犍連即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合掌)“向佛白曰:世尊,雲何比丘”修行“得至究竟?究竟”純“白”清“淨、究竟梵行”及“究竟梵行訖”(圓滿)?“世尊告曰:大目犍連,”若有“比丘若覺”知“樂、覺”知“苦、覺”知“不苦不樂者,彼”比丘即以“此”對叁受的“覺”知去“觀無常”(以諸受皆悉無常,若覺知苦,應能以覺苦而觀苦無常,同樣的,覺樂、即觀樂無常;覺不苦不樂,即觀不苦不樂無常。)“觀興衰”(興衰即是生滅,再由無常觀而觀生滅。)“觀斷”(觀法斷除之相)?“觀無欲”(由觀斷除法,故進而能觀斷除欲,除欲故無欲染。)“觀滅”(無欲故煩惱滅),“觀舍已”(煩惱滅故能舍離一切貪著),“不受此世”(即不貪著、貪取此世間一切。以不貪、不取,故能不受。)“不”貪“受”此“世”間一切“已,便不疲勞”(“不疲勞”,不勞碌、奔馳、造作,故達無爲。)“因不疲勞”奔逐造作、達于無爲“已,便”證“般涅槃,”自證知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後“有,知如真。大目犍連,如是比丘得至究竟”之道,“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圓滿)。“佛說如是,尊者大目犍連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8.鼻根圓通 (周利盤特伽尊者)
【周利盤特伽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阙誦持,無多聞性,最初值佛,聞法出家,憶持如來一句伽陀,于一百日,得前遺後,得後遺前。佛愍我愚,教我安居,調出入息,我時觀息微細,窮盡生住異滅,諸行刹那。其心豁然,得大無礙,乃至漏盡,成阿羅漢,住佛座下,印成無學。佛問圓通,如我所證,反息循空,斯爲第一。”】
【注釋】
“周利盤特伽”:義爲繼道。
“我阙誦持,無多聞性”:經上說周利槃特伽往昔曾爲法師,由于吝法,不教弟子,因此感得愚癡之報。
“憶持如來一句伽陀,于一百日,得前遺後,得後遺前”:佛製出家後,要先學四句偈:“身語意業不作惡,莫惱世間諸有情,正念觀知欲境空,無益之苦當遠離。”此中最後一句“無益之苦”指外道無益解脫之苦行,如是苦行以無益故應當遠離,不應修學,應依佛正法而修學。周利盤特伽爲了學這四句偈,于叁年之中,五百羅漢先後教他,都不能成誦。他哥哥摩诃盤特先他出家入道,見他這麼愚鈍,即使出家也不能修行,就令他還俗回家。周利盤特伽因此在精舍外的路上哭泣,爲佛所見,佛問其故,周利盤特伽即說其因由,佛愍其愚,即帶他回精舍,親自教導他。
“教我安居,調出入息”:“安居”,指遠離愦鬧雜處,獨自靜修。“調出入息”,即是安那般那法。因爲周利盤特伽缺多聞性,文字上他記不起來;調出入息之法可不依文字,所以對周利盤特伽很適合,是爲對機之法門。又調出入息,須調之令無風相(無聲)、氣相(不結滯、不順暢)、喘相(出入不盡),且令深深密密。
“我時觀息微細,窮盡生住異滅”:我那時依佛所教,于靜坐中,觀察自己的出入息,乃至可以觀到出入息生住異滅的極微細相,例如能觀到出息之生、出息之住、出息之異、出息之滅,以及入息之生、入息之住、入息之異、入息之滅。乃至于“出息生”之生相、“出息生”之住相、“出息生”之異相、“出息剩”之滅相——也就是出息之“生、住、異、滅”四相,亦皆觀知各各有“生、住、異、滅”四相;如此僅僅一個“出息”之中便含有十六相;入息亦然,也有十六相;這樣,于息之一出一入,便共有叁十二相。這就是法相學、阿毘達摩、及《大毘婆沙論》所說的“大生、小生”。
“諸行刹那”:“行”,遷流造作,生滅之義。經言一刹那有九百生滅。
“住佛座下”:因成阿羅漢,所以才有資格于衆會中近佛而坐。“住”在此爲坐而不動之義:于佛座下坐而不動,故名住。亦有表示依佛所教證而不退、不動搖之義。
“反息循空”:觀出入息是緣出入息而觀,今則進而反息出入之相而觀“能觀之自性”。“循”,順。“空”,空理。循順空理,了知本性實無能無所,一切法非我我所,能觀之心、所觀之息,兩皆空寂,本不生滅、亦不出入,本如來藏、妙真如性。
【義貫】
“周利槃特伽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宿昔以來“阙”修諷“誦”憶“持”之業,“無”廣學“多聞”之“性”;我于“最初值”遇“佛”時,“聞法出家,憶持如來一句伽陀,于一百日”內,“得前”半句便“遺”忘了“後”半句,記“得後”半句又“遺”忘了“前”半句。“佛”憐“愍我愚”癡,便親自“教我安居”處靜,于靜坐中“調出入息,我”在那“時”依教而“觀”氣“息”,功夫純熟,心漸“微細”(起先只調息之出入,後便能觀察息相之出入、來去、生滅)最後甚至能“窮盡”出入息之“生、住、異、滅”四相,乃至能觀察到四相“諸行”之“刹那”差別之相。如是觀已,“其心豁然”開通,“得大無礙,乃至漏盡,成阿羅漢”道,從而得以“住佛”之“座下”,蒙佛“印”證我“成無學”道。今“佛問圓通,如我所證”而言,系心鼻根,“反”觀風“息”之相,“循”順無能無所之“空”理,達心空闊圓通,“斯爲第一”最上之妙法。
9. 舌根圓通 (憍梵缽提尊者)
【憍梵缽提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 “我有口業,于過去劫輕弄沙門,世世生生有牛呞病。如來示我一味清淨心地法門,我得滅心,入叁摩地,觀味之知,非體非物,應念得超世間諸漏。內脫身心,外遺世界,遠離叁有,如鳥出籠,離垢銷塵,法眼清淨,成阿羅漢。如來親印登無學道。佛聞圓通,如我所證,還味旋知,斯爲第一。”】
【注釋】
“憍梵缽提”:義爲牛呞。“呞”,牛噍也。噍,即是嚼。故牛呞,也就是牛吃草後反刍,口中常常不斷的在咀嚼。
“我有口業,于過去劫輕弄沙門,世世生生有牛呞病”:“我有口業”,我過去造了惡口之業。“輕弄”,輕蔑戲弄。“世世生生有牛呞病”,憍梵缽提因過去劫以輕蔑戲弄之心,詈(lì)罵一些出家人爲牛,由此惡口業,反而自己生生世世有牛反刍咀嚼的毛病。再者,若有人無端戲弄、或侮辱出家人,罵彼爲某種畜生,結果罵者自己來世反墮此畜生之報。此類事經中所載很多,如笑出家人像猴子一般,自己便多生世墮爲猴身;或怒斥衆比丘爲“一群豬”,自己便多生墮爲豬身之報。因此須知:不是只有身業才會令人受報,甚至一句戲言、一言輕蔑辱罵,也是會令人受極重果報的,故口業不可不慎,不可不防護。由一言之譏,而多生墮畜類,多劃不來?因此修行者,一切所言,切莫逞一時之快。又,此處是說譏弄沙門,其實對一切人皆不應生輕心、慢心、惱害之心,方爲佛之弟子。
“如來示我一味清淨心地法門”:佛應極而施教,因爲牛呞病(反刍咀嚼)與味覺有關,也就是與舌根有關。“一味清淨”,舌根所知之味有種種差別不同,而佛所教者,非觀諸味差別之相(別相),而是教他去觀諸因緣所生之衆味共同之相(共相);亦即非觀“味相”,而觀“味性”:味性即諸味之共相,共相即是一相,一相即是味性,故是一味,以一味故,諸味實無有差別:甜者實非甜,以因緣故甜,而因緣不可得故,甜實非甜,甜不自甜;同樣的,苦者非苦,因緣故苦,而因緣不可得故,苦實非苦,苦不自苦。同理,淡味、無味皆然:淡實非淡,淡不自淡,淡不可得,唯是一味。以覺“所知味”是一相、一性故,故反觀能知之舌根與舌識之種種分別及差別,實皆虛妄,皆不可得。能知之味覺及所知之味,既皆是一味,即離一切分別;若離于分別,即是離于遍計所執性;即離遍計所執,即性離雜染;若離雜染,即圓成實性;若是圓成實性;若是圓成實性,則根塵皆是一味清淨,亦即一道清淨。如此根塵離于分別、一味清淨,以根塵和合于中生識,而識依心,心依本性,故層層往內推求,反觀內照:以味塵及舌根系一味清淨故,舌識亦…
《大佛頂首楞嚴經義貫 卷五》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