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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頂首楞嚴經義貫 卷五▪P12

  ..續本文上一頁是一味清淨;舌識一味清淨故,諸識亦一味清淨;諸識皆一味清淨故,心意識亦一味清淨;心意識一味清淨故,藏識一味清淨;藏識一味清淨故,真如本性一味清淨。因此這就是世尊所示的由舌根、嘗味而入一味清淨的心地法門。以真如本心即是心地,故稱心地法門。“地”者,根據也,根本也。以真如本性爲心之根據、根源,故稱心地;若法門能令人徹本心源、悟自真如者,方可稱爲心地法門,非一切修心者皆可稱爲心地法門,以其他一切修心,不一定能達究竟之心地本源——真如本性,亦即是如來藏。

  “我得滅心,入叁摩地”:“滅心”,寂滅緣塵分別之心識。“入叁摩地”,即入正定。以心識不緣塵,不起分別,故不起虛妄現行;心識不現行,故寂止;以心寂止故能入于正定。此正定系合奢摩他(止)及毗婆舍那(觀)爲一體的,亦即是止觀雙運之定,故于此定中有觀,觀中有定。

  “觀味之知,非體非物”:“體”,舌根之自體。“物”,外物。此言:于叁摩地中,觀能嘗味塵的覺知,非生于舌根自體,亦非從具有甜苦等味的外物中出,能嘗、所嘗,不在內根、不在外塵,有如幻化,能所俱非真實,乃如來藏妙真如性之所現。

  “應念得超世間諸漏”:“應念”,猶言當下。“超”,超越,超出。“漏”,煩惱。叁界共有叁漏:欲漏(欲界)、有漏(色界)、無明漏(無色界)。“超世間諸漏”,即是超叁界。

  “內脫身心,外遺世界”:“脫”,解脫。“遺”,遺棄,放舍,猶棄無用之物,以不再執取、受用,故稱“遺”。“身心”,能取者。“世界”,所取者。以內脫身心、外遺世界,故能取與所取悉皆銷亡,無能無所,得大自在。

  “遠離叁有”:“叁有”,叁界又稱叁有:欲有、色有、無色有。遠離叁有,即是離叁界系。

  “如鳥出籠”:“籠”,比喻叁界五陰。“在籠”喻迷真取妄而受系縛,“出籠”喻證真離妄而離一切系。

  “離垢銷塵”:“垢”,心垢。心垢者,能取及貪取之心,以心若不取、不貪,心本無垢,塵亦不能染;以自心取著,故令心有垢,轉塵性爲染。“銷”,銷落、銷熔。“銷塵”,以第一義智慧之火、銷熔妄計分別之味塵之垢染性,見味塵之垢染性,實不在于味,味塵染性不可得,乃至味塵之自性亦不可得,稱爲“以無分別智銷熔塵性”,因而照見諸塵無性,乃至諸法無性。

  “法眼清淨”:又簡稱“法眼淨”。以能照見諸法,故稱法眼。以此法眼能照見諸法無性,究竟清淨,故稱法眼清淨。又,“法眼淨”在聲聞教中是一個密語(或代號、暗語),表示“證道果”。以法眼淨,得親見、親證諸法實相,本自涅槃寂靜,即是得見涅槃性,亦是得“諸法實相印”。

  “還味旋知”:“還”,返也,即返觀之義。返觀諸味塵,不得諸味塵性差別,入于味塵一性:既證一味之性,複由所知之味,反推于能知之覺,由味塵一味,故了前能覺知味塵有種種味之覺,實屬妄覺,因而照見真覺亦本一味清淨,因而以第一義智力旋轉妄知妄覺,而合于本元心地之真知真覺,因此,根、塵、識心圓明通達。

  【義貫】

  “憍梵缽提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有口”不善“業,于過去劫”中曾“輕”蔑戲“弄沙門”喚彼爲牛,因此“世世生生”感得“有牛呞”反刍、口中常不斷咀嚼之“病”態。“如來”視我根極因緣而開“示我”味塵、舌根,乃至根塵識、一切諸法本自“一味”究竟“清淨”,通徹“心地”本源之“法門,我”依之而修,因此而“得”寂“滅”緣塵分別之“心”識,妄心寂止故,得“入叁摩地”,複于叁摩地中“觀”能嘗“味”塵“之”覺“知”,觀彼覺知並“非”出于舌根之自“體”,亦“非”出于甜苦等外“物”(覺味之知,非從舌出,非從物來),能嘗所嘗不在內根、不在外塵,因緣幻化,本如來藏妙真如性,我如是觀了,“應念”(當下)即“得超”越“世間”一切“諸漏,內脫”能取之“身心,外遺”所取之有情、無情“世界”,頓然“遠離叁有”之系縛,得大自在,“如”受困之“鳥出”于樊“籠”,遠“離”能取之心“垢、銷”熔所取“塵”之染性,見諸法無性,不垢不淨、清淨平等一味,故證“法眼清淨”,解脫微細叁結,“成阿羅漢”,于是“如來親”自“印”證我“登無學道”;今“佛問圓通,如”以“我所”自“證”者,即以“還”觀諸“味”塵之差別本不生,入于一味;複由悟味,進觀根識,而“旋”轉妄“知”妄覺之根識,入于本元清淨一味之圓明覺性,“斯爲第一”最妙法門。

  【诠論】

  從阿那律的眼根圓通開始,到周利盤特伽的鼻根圓通,以及現在憍梵缽提的舌根圓通法門,其中都有一個“旋”字、或“反”字、或“還”字。如眼根圓通的“旋見循元”,鼻根圓通的“反息循空”,舌根圓通的“還味旋知”,這些都開示了同一個道理,同一個修證原理,即:“反觀內照,返流照性”:這些也就是所謂的“口訣”,或密訣。表示此原理之口訣,除了此叁種圓通外,還有下面的須菩提的意根圓通之“旋法歸無”,目犍連的意識圓通之“我以旋湛,心光發宣”等,這些都與最後一個法門,觀音菩薩的耳根圓通之“入流亡所”相呼應;而且此返流照性以達于圓通之法門,即以耳根圓通達于最高潮,並且以耳根圓通之返流照性,作爲一切圓通法門之總結。

  10. 身根圓通 (畢陵伽婆蹉尊者)

  【畢陵伽婆蹉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初發心從佛入道,數聞如來說諸世間不可樂事。乞食城中,心思法門,不覺路中毒刺傷足,舉身疼痛。我念有知,知此深痛,雖覺覺痛,覺清淨心,無痛痛覺。我又思惟:如是一身甯有雙覺?攝念未久,身心忽空,叁七日中,諸漏虛盡,成阿羅漢,得親印記,發明無學。佛問圓通,如我所證,純覺遺身,斯爲第一。”】

  【注釋】

  “畢陵伽婆蹉”:義爲馀(yú余)習。他過去五百世都生爲婆羅門,生性憍(同驕)慢。他有次出門乞食,欲過恒河,就對恒河神說:“小婢住莫流!”恒河神即停流讓他過去。因爲阿羅漢是大聖人、超叁界,超過一切諸天神王,所以下界神當然也要聽他的話。可是呼他爲小婢,恒河神覺受辱,心有不甘,向佛申訴,佛即令畢陵伽婆蹉向河神道歉。畢陵伽婆蹉即當衆向河神合掌道:“小婢莫嗔,我向你道歉。”衆皆失笑。佛就對河神安慰說:“畢陵伽婆蹉對你實無慢心,那是他的馀習,因爲你過去是他的婢女,他改不過來。”

  “從佛如道”:從佛剃落而入于出世之道。

  “數聞如來說諸世間不可樂事”:“數”,屢。佛常開示說:“人生即是苦!”以及“一切世間不可樂。”——世間之中,一切皆悉無常,並無真實的快樂可得;但愚夫計著,以爲于無常法中有樂可得,是故勞勞碌碌,往外奔馳,追求無樂之樂,這就是凡夫的顛倒:無樂計樂。聖人了知,無常敗壞法中,無樂可得,是故不執、不取,因而離染、離系。這就是四聖谛中之苦聖谛。

  “心思法門”:“思”,思惟。“法門”,指苦聖谛法,以此苦聖谛法可令衆生得解脫,故是解脫之法門。于乞食路中,都在攝心思惟法門,表示畢陵伽婆蹉很用功,很用心在修,行住坐臥都在修。無怪乎他很快就開悟了。我們看經,學諸聖賢,就是要留意這些要點,努力效學。

  “不覺路中毒刺傷足”:因爲心中只顧觀苦聖谛,所以沒有注意到路上有毒刺,因而爲其所傷。

  “舉身疼痛”:“舉身”,全身。痛是一種苦,而他正好在觀苦谛,忽然碰到苦事,正是發悟的好因緣。

  “我念有知,知彼深痛”:“念”,即是觀之義。“有知”,身中有個能覺知者。此言:我此時即觀我身中有個能知覺者,可覺知此深巨之痛。

  “雖覺覺痛”:雖有能覺之心覺知此深痛。

  “覺清淨心,無痛痛覺”:但我又更深一層推求,觀了我本覺清淨之心,實無有任何痛受,能痛此清淨之覺心(亦即:沒有任何“痛”能痛到它!)因爲清淨之覺心實不被痛受染著——清淨之覺心,無有痛之妄覺。又可作是觀察:被毒刺刺到的腳,痛是在腳,然若無心,腳是四大,四大本是無情物,腳如何能知痛?因此痛應不在腳。若說以心執取痛受,故覺有痛,則痛是在心?然而心又沒有被毒刺刺到,如何沒有被刺到的反覺得痛?此不應理,是故說痛在心、或說心覺得痛,不應道理。因此,遍身尋痛處而不可得,故知痛受虛妄,而能覺痛之心實爲“妄覺”,所覺之痛受亦是“妄受”。以能覺所覺皆悉虛妄,故實無能所可得;以實無能所可得,故清淨心中實無痛、痛覺。

  “我又思惟:如是一身,甯有雙覺?”:“甯”,怎麼。“雙覺”,即能知痛之“覺”,以及清淨覺心之“覺”。如是進一步觀察,故知前說之“清淨覺心”實是第八識之見分,而“能知痛之覺”實是前六識。然則,前六識之覺固然是妄覺,而第八識之見分亦非真覺。

  “攝念未久,身心忽空”:攝念一心谛觀此真覺、妄覺,即達覺所覺空,故疼痛之身及覺痛之心識,忽然俱被清淨覺力所銷熔,妄身妄心皆不可得。

  “叁七日中諸漏虛盡”:“虛”,空。指叁七日(二十一日),住于叁昧,由叁昧力銷盡諸漏。

  “純覺遺身”:“純覺”,純一本來之覺性。由返觀內照而體入純一之本來覺性,因而遺忘身心,入于一真圓明之境。

  【義貫】

  “畢陵伽婆蹉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初發心從佛”剃落而得“入”出世之“道”,曾“數聞如來”開示“說諸世間”實苦,乃屬“不可樂事”,故不應樂著,應速求出離。我曾“乞食”于“城中”,于途中一“心思”惟此苦聖谛“法門”,因只顧作觀,“不覺路中”有“毒刺傷足”,因而“舉身疼痛”。當下“我”即“念”(觀)身中“有”個能“知”覺者,正在“知”覺“此深痛”;接著我又進一步觀:我身之中“雖”有能“覺”之心在“覺”此深“痛”,而我本“覺清淨”之“心”中,實“無”有任何“痛”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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