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倏滅,妙香密圓”:“倏”,忽然,以其爲頓悟故。謂,有漏的香塵之氣倏然消滅不生,則自性之妙香,其體秘密圓滿周邊法界。因爲自性之妙香不可以肉眼見,亦不能以肉鼻而嗅知,故稱之爲秘密。
【義貫】
“香嚴童子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聞如來教我谛”實“觀”察世間“諸有爲相,我”于彼“時辭”別“佛”離去之後,退而自修,“宴”安自處,“晦”迹韬光于“清”淨之僧“齋”之中,“見諸比丘”燃“燒沈香水”,其“香氣寂然”,無聲無形,不現任何迹象地“來入”于我之“鼻中。我”即“觀”察“此”香“氣”爲從何而來;我即觀了此香之氣“非”從“木”來(因木若不假火燒,香無由出並且遠傳);此香氣亦“非”從“空”而來(若從空來,虛空即自有香,何須燒香?);此香氣亦“非”從“煙”來,不假煙載(因遠處聞香,但聞香氣,而不見煙,亦不受煙熏——若受煙熏,于眼、鼻、喉等皆生不適,然聞此香,唯有適悅之感,無有不適,故此香非從煙生);此香氣亦“非”從“火”來(若從火來,則世間一切火皆應能出沈香味,而實不然);如是一一觀了,則見此香味滅“去”之時,一“無所著”(香氣滅已,不複可得);香氣“來”時亦“無所從”來(香氣生處不可得,滅處亦不可得),即徹見香塵當體空寂;以所分別之塵空寂故,能分別之識亦空寂,以此照了,“由是”而“意”識亦隨而“銷”泯,因而“發明無漏”之智。職是之故,“如來印”可“我”所證者,我因而“得香嚴”之稱“號”。以有漏香“塵”之“氣倏”然消“滅”,于是顯現自性之“妙香”,其體秘“密圓”滿,周遍法界。故“我”系“從香嚴”之法門,而“得阿羅漢”道。今“佛問圓通”法門,“如”以“我所”自“證”者,則仍以“香嚴”圓通法門“爲上”。
4.味塵圓通 (藥王、藥上菩薩)
【藥王、藥上二法王子,並在會中五百梵天,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無始劫爲世良醫,口中嘗此娑婆世界草、木、金、石,名數凡有十萬八千,如是悉知苦、酢、鹹、淡、甘、辛等味,並諸和合、俱生、變異,是冷、是熱,有毒、無毒,悉能遍知。承事如來,了知味性非空、非有、非即身心、非離身心,分別味因,從是開悟。蒙佛如來印我昆季,藥王、藥上二菩薩名。今于會中爲法王子,因味覺明,位登菩薩。佛問圓通,如我所證,味因爲上。”】
【注釋】
“五百梵天”:此五百梵天因皆是藥王、藥上二菩薩的眷屬,同修一法門,故皆同時起座。
“並諸和合、俱生、變異”:“和合”,指有些藥是和合性,必須與其他藥配合才能治病。“俱生”,指某些藥生來之性即可治病,如甘草生來是甜,黃連生來是苦,一藥可治一病。“變異”,指有些藥材須經修煉泡炙等手續,令其性或味改變,方有療效。
“承事如來”:此指承事釋迦如來。
“非即身心”:“身”指舌根,“心”指舌識。謂藥味非即是舌根或舌識,以若無藥來入于口,舌根、舌識不可能自知藥味。
“非離身心”:謂若離于舌根與舌識,亦無藥味可得——無舌,誰來嘗知藥味?無識,誰來分別藥味?
“分別味因”:“分別”,此分別爲了知之義。“因”,本因。此謂,我于是而分別了知味塵之本因,既無定體,又無所從來。
“從是開悟”:我因此而開悟了味塵之相妄性真,本如來藏妙真如性。
“昆季”:與昆仲同;兄弟也。
“因味覺明”:因觀味塵而圓悟本覺妙明之真性。
【義貫】
“藥王、藥上二法王子,並在會中”與其同行之眷屬“五百梵天,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于“無始劫” 中,皆“爲世”間之“良醫,口中”常“嘗此娑婆世界”中之“草、木、金”屬、礦“石”等藥材,其“名數凡有十萬八千”之多,“如是悉知”其“苦、酢、鹹、淡、甘、辛等味,並諸”藥,分別其中那些是“和合”之性,那些是“俱生”之性,那些是“變異”之性,其藥性“是冷”、還“是熱”、是“有毒”、還是“無毒,悉能遍知”無遺。之後得以“承事”釋迦“如來”,由于宿昔所業,又蒙如來開示,而豁然“了知味”塵之“性非空”(以舌與藥一接觸,則藥味熾然現前,故非空);味塵之性亦“非有”(藥雖現有味,然味塵實無自性,離舌無味,故味塵自性非有);味塵亦“非即身、心”(以若無藥來入于口,舌根與舌識亦不能自知藥味,故味塵不即身心);味塵亦“非離身、心”(以離于舌根與舌識,亦無藥味可得),我由此而“分別”了知“味”塵之本“因”,既無定體,又無所從來,“從是開悟”味塵之相妄性真,一切味塵本如來藏妙真如性。于是“蒙佛如來印”可“我昆季”(兄弟)二人之所修證,而賜以“藥王、藥上二菩薩”之“名。今于會中爲法王子,因”觀“味”塵而圓悟本“覺”妙“明”之真性,“位登”于“菩薩”,今“佛問圓通”法門,“如我所”自“證”者,則以“味”塵爲本修“因”之圓通法門“爲上”。
5. 觸塵圓通 (跋陀婆羅菩薩)
【跋陀婆羅並其同伴十六開士,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等先于威音王佛聞法出家,于浴僧時隨例入室,忽悟水因,既不洗塵,亦不洗體,中間安然,得無所有。宿習無忘,乃至今時從佛出家,令的無學,彼佛名我跋陀婆羅,妙觸宣明,成佛子住。佛問圓通,如我所證,觸因爲上。”】
【注釋】
“跋陀婆羅”:義譯爲賢首、賢守、賢護。以其位居等覺,爲衆賢之首,故稱“賢首”。又因此菩薩以賢德自守,此爲能自利,故稱“賢守”;又以賢德普護衆生,此爲能利他,故稱“賢護”。
“開士”:“開”,開悟。能自開悟,又能開悟衆生之大士,即是菩薩之異稱。
“威音王佛”:《法華經》雲,有二萬億威音王佛相繼出世,跋陀菩薩所說的,當是在最初的一尊威音王佛的像法之中,因爲跋陀婆羅與常不輕菩薩同時。跋陀婆羅等起先由我慢心重,常輕慢誹罵常不輕菩薩,後來因爲見到常不輕菩薩的神力,才自悔前非,因而信從,故得聞佛所遺之教法,而發心出家。本經中直言“先于威音王佛聞法出家”,此爲從略而言。又,《法華經》雲:“爾時常不輕菩薩者,則我身是;爾時四衆,常輕是菩薩者,今此會中,跋陀婆羅菩薩等是。”可見跋陀婆羅菩薩從最先初發心起,即宿世受釋迦如來(前身)之教,因此今世釋迦成佛,跋陀婆羅亦證道果。
“于浴僧時”:佛製七衆淨浴律儀,半月僧衆用浴一次。(佛製此律本意爲:昔時印度水少、可貴,爲不浪費,故製半月一浴。即使在中國北方及西北偏遠及沙漠地帶、黃土高原、水資源亦甚可貴,很多人一個月難得沐浴一次。又,與此相反,有些人修行苦行,爲免取水麻煩,故常經年不浴。佛亦爲令僧衆避免汙垢之譏,而製此合于中道之律儀。當然,今時生活物質方便,則每日一浴亦甚得宜,以符清淨之旨。然而出家人若因天熱,而一天沖涼叁四次,則是太過,不合惜福之旨。)
“忽悟水因”:“水因”,由于水洗之因。此言,忽然悟到由于水洗之因緣,而于身有冷、暖、澀、滑等觸。
“既不洗塵”:然而此等諸觸既不由于以水洗塵而有,以塵本無知,何能成觸?又,若塵能成觸,何須水洗方生?故知此觸實非從以水洗塵而來。
“亦不洗體”:此觸亦不因水洗身體而有。以身體乃四大假合,本屬無情,何能覺觸?故知此觸亦非從水洗身體而來。
“中間安然”:由上所說,此觸既不從水洗根(身體)而來、亦不從水洗塵而來,是即根塵悉泯,能所雙亡,故中間之識不生分別,安然不動。
“得無所有”:即原來之妄觸,于內外求之,了不可得。
“宿習無忘”:過去觀行成就,熏習成種,在八識中曆劫不失。
“乃至今時從佛出家”:“今時”,今生。“佛”,指釋尊。
“令得無學”:此指菩薩之無學,非聲聞之無學。
【義貫】
“跋陀婆羅”菩薩“並其同伴十六開士,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等先”世“于威音王佛”時,“聞法出家,于”半月“浴僧時,隨例入”浴“室”沐浴。我于彼時,“忽悟”由以“水”洗之“因”緣,而有諸觸(冷、暖、澀、滑)生起,然而進而觀察,則見此諸觸“既不”是因以水“洗”身上之“塵”垢而有(以塵本無知,何能成觸?且塵若自能成觸,何待水洗方生?故知此觸非從以水洗塵垢而生),此觸“亦不”因水“洗體”而有(以體乃四大假合,本屬無情,何能覺觸?故知此觸不是從水洗身體而來),故知水既不洗體、亦不洗塵,而令觸生,我如是覺了,故達根塵雙泯,能所雙亡,于其“中間”識不生分別,“安然”不生。原來之妄觸如是于內根外塵推求之,“得無所有”(了不可得),于是我得觀行成就,熏習成種于八識中;如是“宿”世所“習”善業,曆劫以來曾“無忘”失,“乃至”于“今”世之“時從佛”(釋尊)“出家”,秉教斷證,“令得”成就菩薩“無學”位,而回觀昔于威音王佛時之本因緣,“彼佛名我”爲“跋陀婆羅”,顯示微“妙觸”塵本離有無,“宣”示“明”了唯一藏性,隨心應量,循業發現,而得“成佛子住”,(位居等覺,堪紹佛位)。今“佛問圓通”法門,“如我所證”,即以“觸”塵爲本修“因”之圓通法門“爲”最“上”最勝。
6. 法塵圓通 (摩何迦葉尊者)
【摩何迦葉及紫金光比丘尼等,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于往劫,于此界中,有佛出世,名日月燈,我得親近,聞法修學;佛滅度後,供養舍利,然燈續明,以紫金光塗佛形像;自爾以來,世世生生,身常圓滿紫金光聚。此紫金光比丘尼等即我眷屬,同時發心。我觀世間六塵變壞,唯以空寂修于滅盡,身心乃能度百千劫猶如彈指。我以空法成阿羅漢。世尊說我頭陀爲最,妙法開明,銷滅諸漏。佛問圓通,如我所證,法因爲上。”】
【注釋】
“摩何迦葉”:中文之義爲大龜…
《大佛頂首楞嚴經義貫 卷五》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