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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頂首楞嚴經義貫 卷一 第一篇 方便示導令悟本體▪P28

  ..續本文上一頁得悟,故得“阿若多”之名;又須菩提爲空生,而須菩提後來爲佛十大弟子中,解空第一。

  “因悟客、塵二字成果”:由解而悟此二字,因而致果,是其次第。 

  “行客”:旅行之客人。 

  “旅亭”:旅店、客棧。

  “或宿、或食”:此比喻六識所攀緣之妄塵,停留于心中之時間有長有短,其長者不過如一宿,短者如一飯之頃。

  “俶(chù)裝”:整裝。

  “不遑”:無暇。 

  “自無攸往”:“攸”,所。自然無所往。

  “不住名客,住名主人”:不長住下來的,就稱爲過客;若是住下來的,便成主人。又,“不住”即是無常,“住”即是常。無常變滅來去的,即是來客,曾不久住,用來比喻六塵及六識妄心。常住不動不變異的,即是主人,用來比喻其真心本性;不管經曆多少過客來來往往,但主人還是在那裏。

  “新霁”:“霁”,久雨初晴,喻初入道或初見道。

  “清陽升天”:“清陽”,早晨之日。比喻依教起修,由觀行力而心光顯耀,如日之初升,照見思惑之微細妄想,生滅晃躍不住。

  “光入隙中”:“隙”,縫。好象早晨太陽出來時,人在室中,把門打開一條縫,陽光從這條縫隙中照進來。“隙”,比喻心扉,因此時心未完全開悟,然已見道,故有如開一小縫,讓智慧之光射進來。

  “發明空中,諸有塵相”:“空”,比喻真心本性之體,不動而能容,故知空。這時陽光射進來,便看到空中有很多微細之塵相,這些塵相,平常若無陽光照進來,是根本看不到的。比喻自心塵沙無明之惑,若無如來慧日之光來照,以凡夫之眼,即不可見;若開道眼,以如來智光,便了了見。

  “塵質搖動,虛空寂然”:陽光照進室內之後,不但可看到空中有很多很多的微塵,而且這些微塵沒有一個是止息的,每一個都是不斷地動搖不定;但是反觀這些微塵所在的虛空,卻絲毫不受這些微塵的動蕩不安影響,還是一直保持寂靜不動。這比喻本性如空,容受無量六識客塵煩惱動蕩不安,但真心本性之體,一點也不受這些煩惱所動搖,還是一直寂然不動;因此:客塵煩惱徒自擾擾攘攘,真心本性本自不動。是故六祖大師說:“何期自性,本不動搖。”

  “搖動名塵”:“搖動”,即生滅來去之義。

  【義貫】

  此“時僑陳那”即“起立”而“白佛”言:“我”如“今”之所以得成“長老”,且“於大衆中獨得解”本際之“名”,是“因”我“悟”了“客、塵二字”而“成”聖“果”之故。(所以現在我來報告一下我是如何悟了這兩個字而證聖果的經驗。)

  首先說我如何觀“客”這個字。“世尊,譬如行”旅之“客”,于其途中“投寄旅亭”,于此旅亭中“或”住“宿、或”飲“食”,而住于“宿”或飲“食”之“事”完“畢”後,便再“俶”理行“裝”而奔向“前途”,因而“不遑安”心居“住”下來;“若實”是旅店的“主人,自”然“無攸往”(無所往)。于是我就“如是思惟:不”能長“住”的即“名”爲過“客”,若是常“住”不動的方得“名”爲“主人,”是故便“以”念念“不住”遷流不息“者名爲客”之“義”。以上就是我如何參悟“客”字的經驗。

  其次談我如何參究“塵”字:“又如”久雨之後“新霁”,于早晨“清陽升”上“天”空,此時人在室內,見一束陽“光”射“入”門“隙”之“中”,因而室內之人得以“發”現“明”了在“空中”有無數“諸有”微細之“塵相。”且見這些微“塵”之“質”(體)雖然“搖動”不住,但這些微塵所處的“虛空”卻總是“寂然”不動,絲毫不受影響,不爲所動,亦不受染。

  我便再“如是思惟:澄”然“寂”靜不動之體“名”爲“空”,而“搖動”來去不定者“名”爲“塵”,是故即“以”有“搖動”生滅“者名爲塵”之“義”。以上是我如何參悟“塵”字的經驗。“佛”即證之而“言”:“如是!”,正如你(僑陳那)所說。

  【诠論】

  本段不但可作靜坐時禅觀的法門(觀法、觀心),而且也是絕佳的“發明心地”的法門。

  經雲:“塵質搖動,虛空寂然”,正可觀自心妄想紛飛之同時,即有不動之佛性在焉。

  其次將本段經文之大旨,列表如右:

  如經文及上表所示:“客”的屬性,主要是不住;“塵”的屬性主要是動搖。懂得這字面的意思是一回事,但因此而觀事相,因而悟了其中道理,又是另一回事。僑陳那在此的觀察,用的是“對比法”(Contrast),亦即是反襯法。他先深入觀察“客”的行相,依他所觀即:“譬如行客投寄旅亭,或宿、或食,宿、食事畢,俶裝前途,不遑安住。”這是他所觀察的行相。但這種觀察很平板;接著,從“客”,又引發他對“主人”的行相之觀察,這便令他的觀察,由“平面”變成“立體”式的觀察,且由對“主人”的觀察、對比,更多凸顯出“客”的意義;由于主人的“住”,更反襯出客的來去匆匆,其形相更加顯著,也因此令其悟境更進一步提升。

  然而僑陳如這段“心路曆程”,對我們現代讀者來說,最大的困難是:它是個“隱喻”(metaphor),也就是他並沒有把所要比喻的事明講出來;以因明學的話來說,即:經文只有“喻”,而沒有“法合”。因此這段“法合”,也就是譬喻的真正目的,就得我們自己去把它補起來;若講的粗松或玄一點,就是“要靠我們各自去體會”。但我們甯可具體一點。這段譬喻的經文:“譬如行客投寄旅亭……不遑安住”,接下來應是什麼?大概類似:“衆生之塵勞煩惱亦複如是,有如行客,投寄旅亭,(生起之後,于心中暫住),或宿或食(煩惱住于心中的時間有長有短,並不一定),宿食事畢,俶裝前途(在心中暫住後,即滅去),不遑安住(不會永遠留下來的——是故煩惱心,念念無常,生後暫住,住後即滅。”然而經文沒有把“法合”明講出來,也有好處;其好處有二:一、由行者自去體會,則所解、所悟更深,所謂“自得之則資之深”。二、不明講出來,則法合便很活潑,不會僵化固定,而可隨行者的智力而有不同層次的體悟——不過對末世鈍根之人,可能就一頭霧水了;不知所指爲何,因爲真正的目的沒講出來。

  接著經雲:“若實主人,自無攸往”。“自無攸往”用白話講即是:不會跑掉。這個“實主人”,是實在的主人,不是假主人,也不是喧賓奪主的主人。這個“實主人”當然是隱喻真心本性,表示“本性不壞、不滅”。這個主人也更進一步隱喻宗門所說的“主人公”,或“當家作主”之義,亦是得自主、自在之義;以此佛性成佛之後,堪爲叁界主,乃至爲法界之主人公,佛出世時所言:“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于法得自在,故稱“主人”——不只是這小小旅店(此五蘊身心)之主人,而且是整個“法界大飯店”(叁千大千世界)的主人。

  接著,下面這段經文,我們也照樣把法合試著給加進去:“又如新霁(久雨初晴:累劫生死,不逢佛法,今方聞正法,故如久雨後之初晴),清陽升天(依教起修後,得初見道,自心慧日得升于佛性之天),光入隙中(智光射入心門之縫隙中),發明空中諸有塵相(才發現照明自己本性之空中,居然有這麼多的微細思惑之塵),塵質搖動(且照見這些惑塵之體一直搖動個不停),虛空寂然(然而相對的,卻顯出容受這些塵質的本性之虛空,卻一點也不受其動蕩所影響,而永遠保持著其寂然不動之體性)。”

  這兩段觀照各有一個結論,對于這兩個結論,有一個地方值得特別留意的,那就是:在“如是思惟”下,僑陳那說:“不住名客,住名主人”,這是總結上面的觀照思惟,且采用“主”和“客”對比的方法來顯示:然而接著他又說:“以不住者名爲客義”,用這句話來作爲總結,但這句話便又令整個思維又回到“客”的主題上去了。現在先再看下面一段的結論,然後我們再合起來談其重要性。下面一段的結論,也是從“如是思惟”開始:“澄寂名空,搖動名塵”,仍然是以“空”與“塵”的對比法來顯示主題;接著又是一個總結:“以搖動者,名爲塵義”,還是回到“塵”去。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僑陳那本來由觀照“客”,而明了到“主人”;又本來由觀照“塵”而照見“空”;由“客”到“主”,其思惟與理解可說推進了一步;由“塵”到“空”,也是一樣,是推進了一步。如果在總結的時候,僑陳那不退回去“客”與“塵”,而是以“主”與“空”作結,那麼僑陳那所證者可能就不是阿羅漢,而是無上菩提,或大菩薩果位。因爲照了“客”與“塵”,故不爲客塵所動,而能斷煩惱、證解脫,得阿羅漢果;但是“客”與“塵”是末,而“主”與“空”才是本,若一心趨進,而進修本性之“主”與“空”,則必定克得大果。然而二乘之人可謂舍本逐末,舍內而求外(“客塵”爲外,本性之“主空”爲內),不在主人邊用功,反在客人邊求,冀得小果,實是可惜!

  最後再提示幾句,以爲本段之總結:一切衆生之本性常住,有如“主人”,無有來去,亦不消失;本性如“空”,今雖容受無量煩惱,然其體本不動搖,本不生滅。衆生自心現之粗煩惱如“客”,來來去去、熙熙攘攘,生滅來去之相粗顯,喧囂煩雜,如旅店之行客;衆生自心觀之細煩惱如“塵”,如空中之“遊絲”(gossamer),動搖不定。然衆生心中的粗煩惱之來來去去,卻不妨主人之不來去;衆生心中之細煩惱之動搖晃蕩,卻不礙本性之空體不動不搖。衆生界之根塵識十八界如客,不住;真性如主,常住,不生不滅。俱生、分別二惑如塵,搖動;心性之體如空,澄寂。是故此段經文,不但可以發明心地,亦且可明心見性。

  【即時如來於大衆中,屈五輪指,屈已複開,開已又屈,謂阿難言:汝今何見?阿難言:我見如來百寶輪掌,衆中開合。佛告阿難:汝見我手衆中開合,爲是我手有開有合?爲複汝見有開有合?阿難言:世尊寶手衆中開合,我見如來手自開合,非我見性有開有合?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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