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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伽阿跋多羅寶經義貫 卷第叁▪P8

  ..續本文上一頁從真谛與俗谛不二,生與不生不一,這樣來興難。

  從“若如是”以下,是正難。其意爲:不實妄想,如果是從俗谛的種種不實境界生的話,那麼爲何世尊卻常說彼俗谛的諸法體,從本以來,便離于性非性,及邪見之相

  而俗谛既本離四句,應即是佛之第一義谛。複次,不但俗谛離于四句,而且第一義谛也是離于四句的,甚至還離于一切根、量、宗、因、喻等。因此可知二谛皆是離于一切根、量、宗因喻;由是推知,真俗究竟平等,一體無二;然而世尊爲何卻于俗谛,偏言生妄想,而于第一義就不言生妄想呢

  同樣的東西,于一處生,另一處就不生,如是不遍而偏頗之論,豈非與外道的邪因論雷同了

  以外道邪因論之特點,即在妄計某種不遍而偏頗之二邊之論,然後強言““此如是,此不異”——這樣就是這樣!”如是強詞奪理,來解決其立論上的沖突矛盾之處。世尊于此之說,不也犯了同樣的毛病

  ——以上是大慧問難的大意。

  【注釋】

  “若如是:外種種義相,墮有無相”:如果真是這樣:若取著外種種境之相,便會墮于有無斷常四句之相。

  “離性非性,離見相”:然而世尊卻曾說外種種境(俗谛)之法體,從本以來即是離于有性、非有性,離一切見之相。“性非性”,即有性、非有性,亦即有與無。

  “第一義亦如是,離量、根、分、譬、因相”:“量”,即現量、比量、非量等一切心量。“根”,爲諸根。“分”,即外道之五分論——宗、因、喻、合、結。“譬”,即五分論之譬喻。“因”,即五分論之因。此謂:第一義谛亦複如是,本離于現、比、非等一切量,離于諸根境界、及離于五分論(叁支比量)之宗、因、譬喻等一切見之相。

  “何故一處妄想不實義,種種性計著妄想生”:此謂既然真俗二谛俱是離于一切根量等見,便是真俗平等,一體無二;爲何世尊卻單在俗谛一處,偏言:妄想之生者,爲于虛妄不實之外種種法中,起種種計著,而令妄想于俗境中生

  “不實義”,此“義”即“外種種義”。“種種性”,“性”即法,亦即外種種法。

  “非計著第一義處相妄想生”:而不說:種種計著,亦令第一義谛之中,有妄想生。

  “將無世尊說邪因論耶”

  :“將無”,豈非。謂世尊豈非也在說邪因論嗎

  以邪因論皆執一己之偏見,落于一邊,自相抵觸,于理不能圓滿,于說不能自圓,而強欲人接受,因而訴之于冥谛、作者、神我等種種不實之因,把一切其所不能自圓之說,皆推到這些冥谛、神我、作者身上,而說:這一切就是這樣,這一切都是從冥谛等而來,都是超過我們所能理知、了解的,是不可知的。如是強言,導衆生入于迷執、愚癡無知,糊裏糊塗地計著不正之因,故稱邪因論。

  【義貫】

  “大慧白佛言:世尊,若”如您方才所言——一切衆生,于外“種種義”(種種境),起“種種不實”之“妄想”分別;更“計著”能緣之心、所緣之境,而令種種“妄想生”;複由于對能“攝”之根與“所攝”之塵,“計著”爲實,“不知”皆唯是“自心現量,及”因而“墮”于“有無”斷常等四句邪“見”,因而“增長外道”之惡“見”;以依無始無明“妄想”之“習氣”,而“計著”有“外”之“種種義”(種種境)可得,及起“心、心數”法爲實有之“妄想”,並于外境及心王、心所作“我、我所”之“計著”,而“生”妄想——“世尊,若”果“如是”:以取著“外種種義”(俗谛)之“相”,便會“墮”于“有無”斷常等四句之“相”,而遠離真谛;然而世尊一向皆說:一切諸法之體,從本以來,即“離”于有“性”與“非”有“性”(離有、無),“離”于一切“見”之“相”。(俗谛既是體離四句,即是佛之第一義谛矣。)

  “世尊”,而“第一義”谛“亦”複“如是”,本“離”現、比、非等一切心“量”、離于諸“根”境界,亦離虛妄五“分”論之“譬”喻、宗、“因”等一切見之“相”。

  “世尊”,既然二谛之體俱離一切根量等見,即是真俗平等,一體無二,“何故”世尊卻在俗谛“一處”偏言:衆生以“妄想”故,于“不實”之外種種“義”(種種境)中,依“種種”對外法“性”之遍“計”取“著”而令種種“妄想”于俗谛中“生”

  世尊作是言,而“非”言:種種“計著”亦令“第一義”谛“處相”中,有“妄想生”。如是,“將無”(豈非)“世尊”亦在“說邪因論耶

  ”以世尊“說”:于“一”處有妄想“生”,而另“一”處卻能“不生”——豈非矛盾

  【佛告大慧:非妄想一生一不生。所以者何

  謂有無妄想不生故:外現性非性,覺自心現量妄想不生。

  大慧,我說余愚夫自心種種妄想相故:事業在前,種種妄想性相計著生。】

  【注釋】

  “非妄想一生一不生”:並非我說妄想于一處生,另一處就不生。

  “謂有無妄想不生故”:謂有智之人,于外種種義,不生有無之妄想分別,是故我說妄想不生;亦即:並但非俗谛能令智者不生妄想,而是智者自心于俗谛不作分別,不作分別即得不生妄想,是故妄想不生。此句爲倒裝,可重組爲:“謂不生有無妄想故”。

  “外現性非性,覺自心現量妄想不生”:這是解釋上句,爲何智者于外種種義(俗谛)能不生妄想:因爲智者了知一切外在所現諸法之體性,皆非有實自性,覺了一切法皆唯自心所現量,本來虛寂,因此于彼諸法,不生種種妄想分別,(以了既是自心現量,若再以自心分別自心,豈不虛妄至極

  )是故妄想不生。再者,以覺了一切皆是自心現量,至于妄想,亦是唯心所現,無有實體,本自不生,既知妄想本自不生,故佛說“妄想不生”。此不生者,爲智者以智觀察,知其性相本不生,是即“生而不生”,此爲知者之境界,非凡愚所及。

  “我說余愚夫自心種種妄想相故”:以上是解釋智者不生妄想,用來解釋俗谛之妄想“生而不生”之道理。從此句以下,是用來解釋愚夫“妄想生”之道理。謂既然妄想唯心所現,本自不生,而今卻現見有種種妄想生的原因,是由于除得聖智者外,其余愚夫,皆虛妄分別執著自心所現之種種妄想相故。以依此虛妄分別,故令種種妄想生,而此“生”實是不生。是故凡夫之境界爲“不生而生”,以于不生處,妄見有生;這正好與智者之境界相反:聖智之境界爲:“生而不生”,無有任何虛妄境界能遮礙。

  “事業在前,種種妄想性相計著生”:上句爲總說愚夫生妄想的道理,此二句爲解釋上句愚夫如何令妄想生。謂見一切所作有爲之事業現在前,迷于此等事業之相,不了唯心,取以爲實,並于其中起種種妄想之性相計著,因而令妄想生。因此並非是如來于世谛一處偏能生妄想,而真谛即不生:生與不生,在于心之智愚,不在于境,不了即萬法叢生,了之即一切清淨、平等、不動、不生不滅;故曰“心生故種種法生,心滅故種種法滅”。由是知:種種法生者,由于心生,以法本自無生故;種種法滅者:由于心滅,以法既本自無生,故今亦不滅。簡言之:生滅唯心,非在于境,故佛說:並非妄想于一處生,另一處即不生。

  【義貫】

  “佛告大慧:”我並“非”說“妄想”于“一”處“生”,而于另“一”處就“不生”。

  “所以者何

  謂”有智之人于外種種義,不作“有無”之分別,因而“妄想不生”,是“故”我說不生:有智者雲何能如此

  以了知“外”在所“現”諸法之“性”皆“非”有實自“性,覺”了一切法皆唯“自心現量”,本來虛寂,因此了知一切“妄想”本自“不生”。(此即生而不生,故非世谛能生妄想。)

  “大慧,”既然妄想本自不生,而今卻現有生者,其因即是如“我”所“說”者:除已證得自覺聖智者外,其“余愚夫”以分別執著“自心”所現之“種種妄想”境“相,故”有妄想生:以諸愚夫見所作種種有爲“事業”現“在”其“前”,不了唯心,而取此等前境此爲真實,更于其中起“種種妄想”之“性相計著”,故令妄想滋“生”(此即不生而生),是故並非世谛一處能生妄想,而真谛即不生。

  【雲何愚夫得離我我所計著見,離作所作因緣過

  覺自妄想心量,身心轉變,究竟明解一切地,如來自覺境界,離五法自性事見妄想;

  以是因緣故,我說妄想從種種不實義計著生,知如實義,得解脫自心種種妄想。】

  【注釋】

  “雲何愚夫得離我我所計著見,離作所作因緣過”:從這以下是佛開示:愚夫如何能離妄證真之法,這也就是探究妄想的目的。謂愚夫如何能離于我、我所計著之邪見,及離于能作所作,善惡業因緣,生死之過患

  “覺自妄想心量,身心轉變”:此謂若能覺知自妄想心量,妄想自然不生,如是便直下轉凡成聖,即得令身心轉變。所謂身心轉變者,即轉色身爲金剛不壞之身(故有肉身菩薩,乃至分身舍利),及轉妄心爲真心(故能洞達一切)。

  “究竟明解一切地,如來自覺境界”:究竟明解菩薩一切地位,了知如來自覺聖智境界。

  “離五法自性事見妄想”:即能還離五法、叁自性等之妄想執著。

  “知如實義,得解脫自心種種妄想”:如是則能了知自心皆本自有如實之義,而得解脫自心所現之種種妄想。這便是佛說“生”與“不生”之義,以迷自心而爲妄想,便成“不生而生”;了妄想即自心,便是“生而不生”,所以佛非說“一生一不生”之邪因論,明矣。

  【義貫】

  “雲何愚夫得離”于“我、我所計著”之邪“見”,及“離”于能“作、所作”善惡業“因緣”生死“過”患耶

  謂若能“覺”知“自妄想”之“心量”,妄想自然不生,如是便能直下轉凡成聖,而得“身心轉變”,轉凡夫身爲淨妙色身,轉妄心爲真心,“究竟明解”菩薩“一切地”位,進趣“如來自覺”聖智“境界”,亦能遠“離五法、”叁“自性事”諸“見”之“妄想”執著。

  “以是因緣故,我”方“說”不實“妄想”俱“從”對外“種種不實義”境界之“計著”而“生”。我之所以說此等法者,爲欲令愚夫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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