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非僅執有自相之自性」,須執爲我。它必須在緣著「我」之上,要能夠生起「我」的這種感受,並不是說緣著「我」之上,它只要生起有自相,或者是有自性,它就能夠稱之爲薩迦耶見。它在緣著「我」之上,它要是能夠生起「我」的這種感受,這是第一個條件。
入中論釋雲:「唯薩迦耶見是所應斷,此由悟入無我之我,即能斷除。」在《入中論》的釋論當中有談到,薩迦耶見是必須要斷除的一種邪執,要如何的才能夠斷除薩迦耶見呢?我們必須要了解「無我之我,即能斷除」。此說通達所緣之我,無其實我或無自性,由其行相相違而斷,故是執著慧相違品,在《入中論》的釋論當中有談到,「此說通達所緣之我」我們必須要了解的是,在所緣的我之上,「無其實我」它並沒有一個真實的自我,「或無自性」或者是探討是無自性的內涵,「由其行相相違而斷」想要斷除薩迦耶見,我們必須要能夠生起與薩迦耶見所執著境界的方式,剛好是相違的智能。在之前的這句話當中最主要就是談到了,如果想要斷除薩迦耶見,我們必須在緣著「我」之上生起「無我」,或者是「無自性」的這種智慧,「故是執著慧相違品」如果我們所執著是與這種智慧剛好是正相違的話,此後是執補特伽羅有自性,即是執有自相之我,執有我所薩迦耶見,亦當了知。這裏面就是談到,「此後是執補特伽羅有自性」以之前的智慧剛好成爲相違的這種執著,就是執著著補特伽羅是有自性的,「即是執有自相之我」這當中所謂的執補特伽羅是有自性的,最主要它所要談到的是「即是執有自相之我,執有我所薩迦耶見,亦當了知」,這句話當中它最主要要強調的內涵就是,薩迦耶見它的所緣境是緣著「我」,也就是之前我們所談到的「依蘊假立之我」,在緣著依蘊假立之我之上,是不是僅生起「有自性」的這種執著,它就能夠稱之爲薩迦耶見呢?並不能。緣著這個「我」之上,是不是僅僅生起「我」的這種感受,它就能夠稱之爲是薩迦耶見呢?也不行。所謂的薩迦耶見,它是必須要具備有以上的這兩種條件,也就是在緣著「依蘊假立之我」以上,必須要能夠現起「有自相的我」,也就是你在緣著「我」之後,你所現起來的「我」的這種感受,必須是要「有自相的我」。所以從這個當中就表示薩迦耶見它所緣的,並不是僅緣著「我」而生「有自性」,也不是僅緣著「我」而生起「我」的感受,而是在緣著「我」之後,我們必須要能夠現起「有自性、有自相的我」。
所以在這個裏面就有談到,「執有我所薩迦耶見,亦當了知」,我們透由以上的內涵,我們必須要知道,什麼樣的一顆心,它能夠稱之爲叫做薩迦耶見?透由這個內涵,我們更進一步的也可以知道「我所」薩迦耶見,我所就是我的。之前我們是談到,緣著「我」的薩迦耶見,這邊是談到「我所」薩迦耶見,這個內涵透由以上的這個介紹,我們可以稍微的了解。所以當薩迦耶見,在我們內心當中生起時,我們必須要知道這樣的一顆心,它最主要所緣的境界是緣著「依蘊假立之我」,在緣著依蘊假立之我之上,在緣著這個「我」之上,我們必須要能夠現起「我」的這種影像,那你所現起來「我」的這種影像,是什麼影像呢?是一種「不觀待蘊體」它就能夠生起的一種「獨立自我」的影像,這樣的一顆心它能夠稱之爲叫做俱生的薩迦耶見。實際上這一顆心,在我們平時日常生活當中都會不斷的生起,當我們在生起我的這種念頭的時候,很直接的我們會認爲,這當中的「我」是不需要透由分別心去安立,而在身心的和合體之上,我們就會對于這樣的一個和合體,生起一種獨立自主的實有我的感受。而這個「我」它最主要的所緣境,是緣著「依蘊假立之我」之上而形成的。這樣的一種形成方式如同是「執繩爲蛇」的這顆心,以這個人本身而言,他並不知道他所執著的是一條繩子,對于這條繩子在某一種情況之下,它會生起蛇的這樣的一種意識。相同的,對于我們所執著的「我」,我們也不了解它是「依蘊假立之我」,而對于這個「我」,我們在執著的時候,會現起一種這是「不需要觀待心」,就能夠以一種非常有自性的面貌形成出來的自我,那這一顆心我們稱之爲叫做俱生的薩迦耶見。
在上文當中的最後一句話裏面有談到,「執有我所薩迦耶見,亦當了知」,在這句裏面有強調「我所」的薩迦耶見。我所的薩迦耶見就比如,我們執著我們自己本身的蘊體,或者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執著著能夠被自我的相續所攝的這些法,而執著爲「我」的時候,會生起薩迦耶見。執我所的薩迦耶見,它所緣的境是必須要緣著能夠被「自我相續」所攝的這些法,那不能夠被自我相續所攝的法,比如我們身上穿的法衣,或者是我們平常用的一些日常用品,對于這些境界是沒有辦法生起「我所」的薩迦耶見。若不執爲我及我所,唯執實有補特伽羅,即補愚特伽羅我之無明,非不染汙。這句話當中就談到了,「若不執爲我及我所,唯執實有補特伽羅」,如果所執著的並不是僅執著著「自我」,或者是「我所」的話,在執著著「實有的補特伽羅」,就表示你並不了解補特伽羅無我的道理,所以你所生的執著,也就是執著著實有的補特伽羅,就表示你是執著著補特伽羅有我,而生起了執著補特伽羅我的無明,「非不染汙」這樣的一顆心它並不是不染汙,也就是它並不是非煩惱的一顆心,這顆心它能夠稱之爲叫做煩惱。由是因緣,以有自性所立之我及念我心取境之我,二中初者是正理所破,後者許名言有,透由以上的內涵,「以有自性所立之我」在自性當中所安立的自我,「及念我心取境之我」以及我們在內心裏生起「我」的時候,所執著的「我」,「二中初者是正理所破」這兩者當中,前者是透由正理能夠破除的,「後者許名言有」如果僅是執著著「我」的話,那執著的「我」它所執著的境,這一點它是名言有的,故非所破,所以它並不能稱之爲所破。此顯不破薩迦耶見俱生所緣,然非不破彼執行相自性之我。透由這一點最主要是要告訴我們,俱生的薩迦耶見它的所緣境,也就是它執著著依蘊假立的「我」是沒有辦法破除的,因此在這當中就談到了,「此顯不破薩迦耶見俱生所緣」實際上在毗缽舍那當中,「薩迦耶見俱生所緣」,應該都改成「俱生薩迦耶見之所緣」。也就是在這裏面最主要要闡釋的內涵是告訴我們說,俱生的薩迦耶見它的所緣境是沒有辦法破除的。它的所緣境是緣著「依蘊假立的自我」,而這個「自我」是沒有辦法破除的。
這一點從《入中論》的根本頌當中有談到,「由了知我是彼境,故瑜伽師先破我」,這句話裏面我們就可以來做一個探討,「由了知我是彼境」是在闡釋我是薩迦耶見的所緣境,而這個我是「名言」當中可以安立的,是透由正理所沒有辦法破除的。「故瑜伽師先破我」瑜伽師所要破的我,是在緣著這個我之上,我們所生起的自性執的這個我,這個我是必須要破除的。因此談到了,薩迦耶見所緣的是在「我」之上,而生起的「自相之我」的這個念頭。「然非不破彼執行相自性之我」所以薩迦耶見所緣境的「我」是沒有辦法破除的,但在「我」之上生起「有自性的我」,這個行相是必須要破除的。譬如不破執聲爲常所緣之聲,然破彼執境之聲常無有相違。並且在之後就做了一個簡單的譬喻,比如如果執著聲音它是常態法的話,所緣的境界也就是「聲音」本身它是不被破除的,但是執著「聲音是常態法」的這一點,是必須要破除的,因而談到「然破彼執境之聲常無有相違」這兩者是不相違的。雖然聲音沒有辦法破除,但是「聲音是常態法」的這一點是必須要破除的。故聖父子及此二論師之論中,這當中是談到了龍樹父子,龍樹父子以及此二論師,這「二論師」是談到了月稱以及佛護論師,在他們的論典當中:「若自性有,若自體有,若自相有,若是實有。」都會談到所謂的自性有、自體有、自相有以及實有,其實這些內涵都是完全相同的。其自性等應知如前所說。這當中所談到的「自性」就如同我們之前所介紹的,必須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作解釋。顯無彼之句義,當知亦是顯示無明所執之義無。在解釋無自性或者是無自體、無自相的時候,也是要以「無明」所執著的境界是不存在的這一點,來介紹所謂的無自性以及無自體。
在探討「無我」時,我們首先可以以「自我」爲最主要的探討對象,雖然以中觀應成的角度會談到,一切的法皆是假有,並且也能夠在一切的法之上安立無我的內涵。但由于我們在日常裏對于「我」會生起強烈的執著,所以在「自我」之上來探討所謂的「無我」,我們會比較容易認識何謂無我的所破,這一點我們可以仔細的觀察。雖然平時我們的心相續中,會生起一種強烈的自我意識,但是當我們生起「我」的感受的時候,我們去尋找我們內心當中所執著的這個「自我」,在尋找之後卻沒有辦法找到一個「我」。這顆心不斷的在我們的內心當中生起,「我」確實也是存在的,但爲什麼我們在尋找「我執」它所執著的「我」的時候,並沒有辦法找到一個「真實的自我」呢?這一點我們可以去做一個簡單的觀察。
但在昨天的課程裏面我們也有談到,如果沒有辦法斷除對于「蘊體」所生起來的執著,是沒有辦法斷除對于「我」所生起來的執著。並且談到「法我執」以及「人我執」這兩者是有所謂的因果關系,在「法我執」的基礎上而生起了「人我執」。所以這一點在探討的時候,會有許多的地方是相當困難的,一開始我們必須在「自我」身上來探討所謂的「無我」,或者是「有我」。但是更進一步的,如果你想要斷除在「蘊」之上所安立的「我執」的話,你必須要先斷除對于「蘊體」所生的這種執著。在探討「我」的時候,有一點是比較容易認識的,也就是以外在的事物而言,我們談到瓶子,或者是我們眼睛能夠看到的這些東西,我們會覺得這個東西是很實在的。就比如有一個人他問你說:瓶子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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