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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缽舍那講記 第十六講▪P3

  ..續本文上一頁許的時候,並沒有承許生本身是勝義生,如果你承許了生本身是勝義生的話,透由正理來探討,我們必須要能夠安立它是四生當中的某一生,但實際上如果你只是安立了由因生果的緣起生,並沒有承許勝義生的話,透由正理在觀察之後,是沒有必要找到四生當中的某一生。以不須許堪忍正理所觀察故。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差別呢?因爲由因生果的緣起生,它是無法透由、就是無法堪忍正理觀察的。因爲剛開始它在安立的時候,它就是在一種不簡擇以及不追究的情況之下所安立出來的。既然它是在不簡擇,並且不去探討、不去追究它最究竟的本質之上而安立出來的話,透由正理來觀察,我們並沒有辦法找到一個真實的境。所以由因生果的緣起生,是無法堪忍正理觀察的。

  又依緣生即能破除四句之生,不僅如此,透由因緣生,也就是由因生果的因緣生,是能夠破除四句生的,這一點在《入中論》當中就有提到,入中論雲:「諸法依緣起,非分別能觀,故此緣起理,斷諸惡見網。」這當中的第一句話「諸法依緣起」,外在的有爲法是透由緣起而産生的,「非分別能觀」這當中的分別,就是探討四生的這種正理,或者是探討四生的這種分別心。這種緣起法,透由觀察四生的分別心,或者是這種正理,是沒有辦法得到一個真實的結論,「故此緣起理,斷諸惡見網」,因此透由緣起的道理,能夠斷除我們內心當中顛倒的執著。故月稱論師,許依緣生破四句生,也就是因此從《入中論》當中的這一段文可以知道,月稱論師本身是承許「因緣生」能夠破除四句生。汝若許不從四句生則全無生,故違月稱所許而說。但是對于月稱論師所提出來的論點,你並沒有辦法認同。你認爲如果沒有辦法安立四句生,也就是破除了四句生之後,也會更進一步的破除了生,這與月稱菩薩他所提出來的「依緣生」能夠破除「四句生」這個理論是完全相違,而且一點關聯都沒有。

  又彼論雲:「無因自在等,及從自他俱,非能生諸法,是故依緣生。」如汝則成自語相違,在彼論,也就是月稱菩薩所造的《入中論》當中,又有談到一個偈頌,在這偈頌裏面有探討到「無因自在等」,這當中的「無因」是談到了無因而生,「自在」是談到了果的形成是透由大自在天王所造作出來的,這是不相順的因緣而産生的。「及從自他俱」,並且更進一步的探討到自生,以及他生,以及俱生的內涵。「非能生諸法」不管是無因,或者是大自在天,甚至自生、他生、俱生皆沒有辦法産生諸法。既然法的形成,並不是透由四生當中任何的一生所形成的話,那法是如何的形成呢?「是故依緣生」,法的形成是必須要依賴著「因緣」才有辦法産生的。這當中特別的強調了所謂的四生,四生裏面所謂的他生的這個概念,我們可能要稍微的厘清一下。

  所謂的「他生」,是談到了「果」的形成是必須要依賴「有自性」,或者是「有自方」的因,才有辦法産生的這種論點,它稱之爲叫做他生。但實際上如果「果」的形成是依賴著「有自性的因」而産生的話,最到後果與因之間會變成相異、毫無關系的這種特性。我們都知道,比如以瓶子跟柱子而言,瓶跟柱這兩者是相異的個體,也就是他們並不是同樣的一個個體,他們本身是相異的,而且說實在的,瓶跟柱並沒有直接的關系,所以我們稱這兩種個體是相異,並且沒有任何關系的個體。如果「果」的形成是必須要依賴著有自性的因,才有辦法形成的話,推論到最後,他們這兩者,也會變成如同瓶柱般是相異,但是沒有任何的關聯。我們都知道「果」的形成是必須要觀待因,必須要依賴因,「因」從果的角度而言,它是他者,或者是他們這兩者是不相同的,甚至在佛教的專有名詞當中,是談到這兩者是相異的。但是不是代表果跟因之間,它所相異的內涵,是完全沒有關系的這種相異呢?並不是。我們知道果跟因之間它是有關系的,果的形成是必須要觀待因。甚至平常我們講麥子跟麥苗,麥苗的形成是必須要觀待,甚至必須要依賴著麥子,它才有辦法形成。所以這就表示麥苗與麥子這兩者之間的關系是相異的,但是有關聯的,因爲麥苗的形成,是必須要觀待麥子才有辦法形成。但是由于麥苗的形成,不需要觀待「米」的緣故,所以麥苗與米之間的關系是相異,但是是毫無關聯的。也就是因爲是毫無關聯的緣故,麥苗並不會從米當中而産生,所以這當中我們可以知道,相異之間又可以分爲是有關聯以及無關聯的這兩種方式。但如果「果」的形成是必須要依賴著有自性,甚至是獨立的因,才有辦法形成的話,那到最後所形成的果與所形成的因之間,都是會有一種自性、獨立的這種情形發生,到最後這兩者之間會變成是毫無關聯,就如同是瓶柱般,他們是不需要互相依賴就能夠形成的。到最後如果這樣的一個論點是成立的話,如果「果」的形成是可以透由「自性」的因而成立,甚至推論到最後與它毫無關聯的一者,能夠生起一果的話,那從光明當中應該也是能夠産生出黑闇的這種特性。但實際上我們都知道,光明與黑闇這兩者,是沒有所謂的直接關系的,他們兩者是相違,而且並沒有直接的關系,所以黑闇是沒有辦法從光明當中現起來。這個地方最主要是談到了他生的這個概念,所謂的「他生」就是在安立果的當下,果是必須透由「有自性的因」而産生的一種因果法則,我們在這個地方稱之爲叫做他生。「如汝則成自語相違」,對于月稱菩薩所提出來的這個論點,這當中是談到了,透由四生並沒有辦法生成一個果,既然透由四生沒有辦法生果的話,就表示「果」的形成是必須要觀待因緣的。也就是因爲它是因緣生,而推翻了四生的這個論點,但是你卻不這麼認爲,你認爲推翻了四生之後,也必須要能夠推翻所謂的因緣生,因此你所提出來的論點,與月稱菩薩所主張的論點是有相違的。

  「故依緣而生之緣起,永離四邊。莫更問雲」,首先先將「四邊」這旁邊的標點符號改成逗號,故依緣而生之緣起,永離四邊,莫更問雲:離四邊者爲四何邊?從這當中我們就可以知道,依緣生它本身是遠離了四邊,也就是它是離開四邊的。對于已經遠離四邊的這一法,也就是緣起法本身而言,由于它自己本身是遠離了四邊,對于遠離了四邊這一法而言,我們不需要再一次的去探討,它是四邊當中的哪一邊?因爲它本身就已經遠離了四邊。也就是因此,故依緣而生之緣起,永離四邊,莫更問雲:離四邊者爲四何邊?此等亦是未分「無生自性」無生,二者差別而成過失。首先在原文當中這一個名相應該是改成「自性無生」,這在後面的倒數第八行裏面最上面的這個名辭當中會有談到,「若執自性無生,或無生自性」,這當中第一個名相它是翻成「自性無生」,在原文當中的這個名相也應該是翻譯成「自性無生」。所以在這個地方,此等亦是未分自性無生,無生二者差別而成過失。之所以會有以上所談到的這些過失,是因爲沒有辦法仔細的去分辨,「自性無生」與「無生」這兩者之間的差別,而産生的過失。

  首先之前的那個名辭應該是看到倒數第六行,「若執自性無生或無生性」應該是「或無生自性」這當中的第一個名相,法尊法師是將它翻譯成「自性無生」,這個翻譯是符合藏文版的原文,所以我們將之前的第一行,最下面的這個名相,也將它翻譯成是「自性無生」。接下來,雲何論說:「真實時若理,觀從自他生,非理以此理,名言亦非理。」這個部分原文裏面是談到,如果在之前自宗安立「生」的方式,是以之前所談到的論點來作安立的話,那你怎麼解釋《入中論》以下的這一段話,在原文當中它有這樣的一個意思。在原文裏面就有探討到,「真實時若理,觀從自他生」,如果我們以觀察真實的正理來作觀察,「觀從自他生,非理」這一段文應該是連在一起的,「觀從自他生非理」透由觀察真實的正理去觀察之後,到最後我們可以知道,自生、他生等四生法這是不合理的。「以此理名言亦非理」,在字面上當中有探討到,以相同的道理我們去觀察的話,在名言當中也沒有辦法安立生,所以談到了「以此理名言亦非理」。對于這一段文他宗就提出了一個問難,覺得之前自宗你所提出來的觀點,跟《入中論》當中的這一段文,也就是它的文義是不符合的,接下來自宗就做了解釋。

  此顯若許自相之生或實有生,則于名言由彼正理亦能破除,然非破生,這段文最主要闡釋的內涵是談到,如果承許了生,它是自相之生,或是實有生的話,「則于名言由彼正理亦能破除」,對于自相之生,或者是實有生,在名言當中透由觀察真實的正理在觀察之後,是有辦法破除的,「然非破生」但是在破除自相之生以及實有生的當下,並不是要破除生。所以原文當中的「以此理名言亦非理」,並不是說透由正理在名言當中能夠破除生,而是透由正理在名言當中能夠破除「自相之生」,或者是「實有生」。即彼論結合文雲,這當中的「結合文」,也就是連接上下文的一段文,這一段文是在《根本頌》還未引述之前所談到的一段文,也就是在《入中論》的釋論當中,還沒有引這個偈頌之前有談到一段文,這段文中的意思是談到了:「若謂染淨之因須實體生,此說唯余言說存在。何以故?真實時等。」首先「染」是染汙,「淨」是清淨,如果染汙以及清淨之因,它本身是實體生的話,「此說唯余言說存在」,如果生本身是實體生的話,那安立實體生的當下,根本就沒有辦法在名言當中安立生的存在,那你說「生」是存在,是有辦法安立的,這只不過是你說說罷了。如果你認爲生的本質是實體生的話,那實際上縱使你說「生是存在的」,但實際上生是沒有辦法安立的,因爲安立實體生的當下,生是絕對沒有辦法安立的。「此說唯余言說存在。何以故?」爲什麼呢?在以下所引的這段文當中就可以看得出來,真實時等。廣引彼頌,也就是在引這個論典之後,而來證成了之前所談到的這個理論,其釋又雲,並且在釋論當中又再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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