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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缽舍那講記 第十四講▪P4

  ..續本文上一頁察其所現義,這當中的名言識,是對于任何的一法,「唯如所顯隨順而轉」,當我們的內心在緣著這個境界的時候,就如同在心上所顯現的這個境一般,心在顯現境的當下,是隨著這個境界而轉的,「不更觀察其所現義」,在心上所顯現出來這個境之後,心不會再一次的去觀察,或者去探討境界本身到底最究竟的本質爲何?爲唯于心如是現耶?抑爲彼義實如是耶?不會觀察的現相就如同是,當我們的心在現起這個境的時候,並不會再一次的去觀察,這個境界是完全透由我內心顯現的呢?還是境界它本身最究竟的本質就是如此?名言識並不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看待境界,也不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觀察境界。當名言識在執取境,或者是緣著境的時候,就如同在名言識的境之上所顯現的這一法,在顯現的當下,心就是以此爲滿足,它並不會再進一步的去探討,我所緣到的這個境,它的本質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本質?也就是因此這樣的一顆心又可以稱之爲,名不思擇真實義識,非是一切全無觀察。這裏所談到的名言識,它並不會更進一步的去探討境之上的真實義,也就是它不會去探討境之上最究竟的本性,「非是一切全無觀察」,但是否這樣的一顆心它完全沒有觀察的能力呢?並不是。就比如說我們一般的世間人,在探討人的時候,透由我們心的力量,我們會覺得這個人是存在的,或者這個人是不存在的。如果存在的話,他是在室內,還是室外?以瓶子而言,透由我們內心的力量,我們會去探討,瓶子是存在的,還是不存在的?既然是存在的話,它是存在于哪一個方位?我們會做這樣的一種探討,這是心的一種觀察力量。也就是因此名言識它具有這樣的一種觀察力量,會去探討境界有無,或者是境界存在的方位等等,但它並不會進一步的去探討境之上最究竟的本質。所以這當中有特別強調,「名不思擇真實義識」,這當中所到談的名言識,又可以稱之爲叫做不思擇真實義識,也就是它並不會進一步的去探討境之上最究竟的本性,「非是一切全無觀察」,但並不代表這當中的名言識,是沒有觀察外境的能力的。

  此唯如世間共許或如名言識顯現而轉,非觀真理爲何而隨轉故,亦名世許。這當中就有談到,名言識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在緣著境的當下,這也能夠稱之爲叫做世間共許,「或如名言識顯現而轉」,就是當名言識在緣著境界的時候,就如同在名言識的那個方位顯現出來一般,心就是以這種方式在執著著境,它並不會更進一步的去探討境之上最究竟的本性,「非觀真理爲何」,它並不會去觀察我所執著的這個境,它最究竟的真理,或者它最究竟的內涵爲何?所以就談到了「非觀真理爲何而隨轉故,亦名世許」,所以名言識安立境界的方式,又可以稱之爲叫做世間共許法。故如此識遍于宗派,變未變心一切皆有。因此這樣的一顆心,也就是名言識這樣的一顆心,它是遍布于修學宗派以及不修學宗派的人,心相續當中皆會生起的一顆心。任于誰身,皆名世許或名無觀察識。這樣的一顆心,不管是在誰的心相續當中,它都能夠稱之爲叫做世許,「或名無觀察識」。這當中爲什麼會特別的強調這一點?因爲當我們在談到「世間」這個名詞的時候,有時候世間的這個名詞是解釋成,它並不是修學宗派,也就是非宗派者,我們會稱之爲叫做世間人,修學宗派者稱之爲出世間人。但是今天在這個地方探討「世間」這個名詞的時候,並不是以這樣的一個角度來探討的,這當中的名言識也好,或者是世間也好,其實這樣的一顆心,在修學宗派或者是未修學宗派的行者,他的心相續當中都是存在的。所以這當中就有談到「任于誰身,皆名世許或名無觀察識」。莫執唯于世間常人,未以宗派變心者乃有,因此不要認爲是只有未學宗派的世間人,他的心相續當中才會有所謂名言識,其實這當中所謂的名言識,是共修學宗派以及不修學宗派的行者,也就是每一個人的心相續當中,都會生起所謂的名言識。

  在之前我們所談到的這段文當中,最主要破斥的,是破斥過去西藏的宗義師以及支那和尚,他們所提出來的一些論點。他們所提出來的論點當中,有一點是談到,世尊之所以對于衆生們宣說無量無邊的法門,最主要是因爲一般的衆生他不具器來聽聞空性法,甚至對于空性的內涵完全沒有辦法體會、了解的緣故,所以世尊在宣說法的當下,談到了很多世俗谛的這些概念。所以這當中,他會以所謂的世間人來闡釋這個內涵,談到了世間人他會以一種對于法完全不認識,甚至更進一步的,他對于空性沒有體會,甚至他也並不是聽聞空性法的具器弟子,來闡釋世間的這個角度。所以他認爲佛陀會以這種方式來宣說佛法,完全是爲了要引導這些衆生們體會空性的道理而闡釋的。如果衆生們本身具器的話,佛陀是不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宣說佛法的內涵,這時候他會闡釋一切的法皆是不存在的。爲了讓衆生了解這一個論點,所以在剛開始的時候,以一切的外在我們能夠看到的這些法,來引導一般世間的衆生。所以這當中就有提到,所謂的「世間有」以及「世間無」,但是在這個地方,我們所談到的「世間」,並不是以這樣的一個觀點來作探討的。

  接下來就有談到,即由宗派已變心者,雖有衆多觀察識,謂觀唯如名言許耶?抑于真實如是住耶?這當中「衆多」的下面有一個「有」這個字,這個「有」是多余的一個字。所以這當中就有談到,「即由宗派已變心者」,所謂的宗派已變心者,就是當一個人他有了某一種的宗派,甚至他慢慢的去接觸這個宗派所提出來的一些論點之後,在他的心相續當中,「雖有衆多觀察識」,他的內心也有很多觀察外境的這些心識,這些心識裏面包括了,「謂觀唯如名言許耶?」就是僅由名言安立而承許的這一切法,「抑于真實如是住耶?」或者更進一步的去探討境之上最究竟本質的這些心識。也就是在宗義師他們的內心當中,有很多的觀察識,這些觀察識裏面,有觀察一般外境的,也有更進一步的去探討境之上最究竟本質的這些心識。然非彼一切識,皆是觀察實理之識。但是不是代表宗義師,他們內心當中的觀察識,皆是觀察諸法最究竟的實理之事呢?並不是。所以就有談到「然非彼一切識,皆是觀察實理之識。」故問何爲世共許,非是唯問離諸宗派世間老人。所以當你想要認識所謂的「世間共許」的這個概念的時候,並非一定要去問不懂宗義的世間老人,你才能夠了知世間共許的這個概念。也就是說對于世間所共許的這個概念而言,你也可以去問一些懂得宗義的宗義師,他們也是能夠爲你闡釋,你並不一定要問一般的普通人,才能夠探討所謂的世間共許之法,所以這當中就有強調,「故問何爲世共許,非是唯問離諸宗派世間老人」。

  「即可觀察五蘊和敵者身中無觀察識,如何而轉?」這當中的「五蘊」是翻譯上的一個錯誤,這個字應該把它劃掉,改成「立者和敵者」,「立」就是立宗者,「敵」就是問難的這個人,立者和敵者,敵就是敵人的這個敵,把「五蘊」這兩個字劃掉,改爲「立者和敵者」。即可觀察,就是實際上如果你想要了解世間共許的這個概念的話,你可以觀察立者和敵者,也就是在一問一答的過程當中,你可以去觀察,問的人也好,或者是回答的人也好,身中無觀察識,如何而轉?在他們一問一答的過程裏面,他們的內心會有很多的心識,並不是直接的去探討境之上最究竟本質的這些心,你可以看看這樣的一顆心它在生起的時候,心是如何緣著境?並且在現起之後,心是如何的緣著這個境界而轉?「即可觀察立者和敵者身中無觀察識,如何而轉?」

  言于彼識共許,謂所顯現或所領納設名言處。之前我們最主要是談到了所謂的名言識,第一點是談到了名言識是世所共許。在安立了名言識之後,這樣的一顆心識,它是如何的共許境?或者是如何的來安立境呢?這當中就有談到,「謂所顯現或所領納設名言處」,當這顆名言識我們安立了之後,在這一顆名言識之上所顯現的境,或者是透由名言識的力量,所領納的這些境,都能夠稱之爲是名言識所共許的一種境界,因此在這當中就談到,「言于彼識共許」這當中的「彼識」是談到了名言識。什麼樣的狀態,稱之爲是名言識所共許呢?「謂所顯現」就是在名言識之上所顯現出來,或者是藉由名言識的力量,「領納設名言處」它所顯現的法,或者是它所領納的法,皆能夠稱之爲是名言識所共許之法。

  接下來下一段,又諸業果及地道等,雖于庸俗未能遍許,然由聽聞及領納等,緣彼境時,于諸通常不觀實理之識,亦能顯現,故無世間不許之過。之後就探討到,像業果或者是地道,甚至解脫以及一切遍智的內涵,「雖于庸俗未能遍許」,雖然不是一般平常的人所能共同承許的,「然由聽聞及領納等,緣彼境時,于諸通常不觀實理之識,亦能顯現」,雖然我們的心相續,暫時可能沒有辦法生起種種殊勝的地道功德,或者是得到解脫以及一切遍智的佛果,但是在聽聞的當下,我們可以聽聞到業果、地道、解脫以及一切遍智的內涵,而對于這樣的一個境界,或者是這樣的一種果位,生起緣著境的一顆心。透由聽聞以及領納等,之前在講「領納」的這個字的時候,仁波切他並沒有做特別的解釋。「然由聽聞及領納等,緣彼境時」,之前我是有請問過仁波切這個字的意思,他是說所謂的「領納」的這個字,就是在之前你是聽聞這個法,在內心當中會對于這個法有某一種的感覺,心是以這種方式在緣著境,「領納」就是更進一步的,你透由聞思,自己本身去觀修的時候,內心或許會現起某一種與地道功德,或者是解脫、一切遍智相符合的一些善心,這個時候心是領納著法,它是以這個方式來爲我介紹的,這個字剛剛仁波切在講課的時候,並沒有特別的作解釋。「然由聽聞及領納等,緣彼境時」,不管你是用聞思的這一顆心,或者是之後用修的這一顆心,在體會這個境界的當下,「于諸通常不觀實理之識」,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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