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立,它才有辦法形成。所以以自續的角度而言,他們在安立所破的時候,他們就會安立,要是有一法它是不用藉由心去安立,就能夠自主的形成出來,就能夠有它自方成立的這一點形成的話,這是諸法之上的所破,也就是表示,他們並不承許這一點。因爲諸法要成立的當下,必須要有自方成立以及心安立,這兩種因緣聚合的同時,境才有辦法成行。以應成的角度而言,第一他並不承許有自方成立的這一點,比如以根而言,根它雖然也是衆多微塵所積聚的和合體,但是他並不承許這一點是自方成立的。
這時候就問到仁波切說,爲什麼衆多微塵積聚的和合體,以自續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是有自方成立的?以應成的角度而言,是認爲它是沒有自方成立的?這時仁波切他就再回答:「根」是在衆多微塵所積聚的和合體之上,所安立出來的法,所以之前衆多微塵所積聚的和合體,它是根的施設處,也就是它的所依處,根是必須安立在這個之上的,所以它是根的所依處。就如同根它沒有自方成立一般,所依處它也應該是不會有自方成立。爲什麼根它沒有自方成立?你會講出一大堆的理由。相同的道理,衆多微塵所積聚的和合體,它也是沒有自方成立,就如同你之前所說的那個理由。比如你在尋找的當下,沒有辦法尋找到它真實的本質。相同的,衆多微塵所積聚的和合體,你去分析,或者是你去觀察,到最後你會發現到,根本就找不到真實的和合體。所以不管是所安立出來的法也好,或者是法所安立的施設處也好,實際上它都是沒有自方成立的。但是以自續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衆多微塵所積聚的和合體,它是自方成立的。比如以瓶子而言,他們會認爲衆多瓶子支分所積聚的和合體,它本身就是瓶子,這就是所謂的自方成立。以應成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衆多瓶子的支分所積聚的和合體,並不是瓶子,它今天要成爲瓶子,必須透由心去安立它,它才能夠成爲瓶子,所以實際上在施設處之上就有一種分別了。以自續的角度而言,他認爲施設處所組成的和合體,它本身就已經是瓶子,或者是就已經是根。但是以應成的角度而言,他並不這麼認爲,他會認爲衆多微塵所積聚的和合體,它本身並不是根,也不是所謂的瓶子,或者是柱子等等,它是瓶子、柱子的這一點,是必須透由分別心去安立的。所以自續與應成這兩者,雖然他們安立根是衆多微塵所積聚的,並且必須透由心去安立,但是實際上他們之間的安立方式,還是會有不同。
如果你們對于所回答的答案,並不是很滿意的話,你們可以再繼續的將問題提上來。這個地方再重複一下之前的問題,爲何承許自性空,因果難建立,其執著之行相,可否舉例說明?首先我們談到就是,在承許諸法是無自性,也就是講到空性的同時,所舉的衆多譬喻當中,最有力而且最能夠闡釋出空性內涵的,不外乎就是所謂的「影像」。就是我們昨天在上課時有講到,你在照鏡子的時候,會在鏡子看到你自己的「臉」,或者是「全身」的影像。到底什麼東西它稱之爲影像?我們必須要先思惟到影像爲何?過去爲什麼會談到影像的這個例子,是因爲在古時候沒有電視的緣故,所以他們會藉由鏡中所現的影像來譬喻空性。近幾年因爲有電視的緣故,所以回家看電視的時候,你們也可以仔細的觀察一下。爲什麼在電視會有各式各樣的影像顯現出來,而且你在看的時候,你就會有一種,好像就是有一棟房子在那個地方,或者是有一個人,或者是有很多的人,就在那邊說話。電視它所現出來的影像爲何?或者是鏡子它所現出來的影像爲何?我們必須要先思惟到「影像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如果你去思惟,或者是你去尋找,何謂影像的話,你會發現不管是在你的臉上,或者是在鏡子上,或者是在你的心上,你沒有辦法安立出真實的影像。因爲鏡子它本身也不是影像,你的臉它本身也不是影像,相同的你的心也不是影像。那你明明就能夠看到這個影像,爲什麼你沒有辦法找到真實的影像?這時候就必須要了解到,實際上影像它是存在的沒有錯,但是影像它本身的本質就是自性空。爲什麼能夠呈現出影像,這是必須要觀待衆多的因緣,也就是必須要有一面鏡子,你的人也必須要站在鏡子的面前,並且人跟鏡子之間是沒有任何東西阻擋之下,才能夠看到你身體的影像。如果這當中有某一個因緣不具足的話,你就沒有辦法看到你自己本身的影像,所以影像它本身雖然是沒有自性的,是必須透由許多的因緣,它才有辦法形成。
從這個當中,我們就可以發現到,就如同影像要呈現是必須要觀待許多的因緣一樣,實際上萬事萬法它要形成,也是必須要觀待他者,因此沒有一種法它是能夠透由獨立自主的方式,就能夠形成出來,所以相同的,一切的萬事萬法就猶如同影像一般。你在看到影像的同時,一般的人在看到的那一剎那,所生起來的感覺,都是會感覺到,看到了自己的臉,看到那個影像的當下,會覺得你是看到你自己的臉。但是實際上在影像的那個方位去尋找時,並沒有辦法找到真實的影像,相同的你在你自己臉上,當然也是不會找到影像。明明就是可以看得到,爲什麼找不到它真實的內涵?這個時候你必須要去思惟,我們在面對影像時,看到影像的第一剎那時,會現起這是真實的面孔的心,但是你在影像的那個方位去尋找,會發現到並沒有真實的面貌。如同這樣的道理,我們在緣著任何的法時,會生起法它是有自相,它是獨立的,但是實際上你去尋找的時候,會發現到境界本身,並沒有任何的自性,也沒有任何的自相。
接下來就問到仁波切,爲什麼在自性空之上,因果是很難建立的?之前舉的譬喻,跟所提到的問題之間,有什麼關系?仁波切他就回答說:就如同影像的那個方位,並沒有真實的面孔,就是你在尋找的當下,並沒有辦法找到真實的面孔一般。你在看到你自己的臉,就是看到你自己真實的臉的當下,你去尋找,也是沒有辦法找到真實的臉。這兩者之間,它最大不同是在哪裏?如果你能夠分辨這兩者是不同的話,就表示你能夠在無自性之上安立因果;如果你沒有辦法分辨這兩者的差別,就表示你沒有辦法在無自性之上,來建立因果的道理。
之前的那個方式我們再講一次,就是如同你看到影像的同時,你去尋找之後,沒有辦法看到真實的面孔一般。對于你自己本身的臉,你在尋找的當下,也沒有辦法看到真實的臉,這兩者之間,在尋找之後,既然都是沒有辦法尋找到真實的面貌,這兩者你爲什麼安立一者是有?一者是沒有?你怎麼來區分這兩者,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就如同是在影像之上,沒有辦法尋求到真實的面孔一般,那臉它本身你在尋求的同時,也沒有辦法找到真實的面孔,爲什麼你說它是有的?就如同這兩者,你透由正理去尋求之後,都會發現到,實際上這兩者似乎都不存在。既然影像上面沒有真實的臉,相同的,你的臉也應該是不存在的,所以你應該是沒有辦法安立你自己本身的臉。所以你必須要能夠先了解到,如果你能夠區分這兩者的差別,就表示你能夠在無自性之上安立因果;如果沒有辦法區分的話,就表示你沒有辦法安立因果。因此剛開始的時候,如果你覺得,就如同影像的那個方位,並沒有一張真實的面孔一般,臉它的本質在尋求之後,你也找不到真實的臉,如果你這樣去推論的話,就會如同過去西藏的這些成就者,他們所提出的論點,他們會認爲一切的萬事萬法透由正理去尋求之後,它們都是不存在的。爲什麼?因爲沒有辦法找到真實的東西,所以他會認爲這些都是正理所破,這些都是不存在的。如果你這樣來安立萬法,甚至你認爲這就是空性的內涵的話,實際上空性並不是一件很甚深、很困難的法。所以宗大師對于過去西藏論師所提出來的論點,他就有特別的破斥,有談到如果安立萬法它是不存在,並且認爲這就是所謂空性的話,實際上空性並不是相當困難的法門,甚至我們一般的凡夫都可以觀修,你只要認爲一切的萬事萬法都是不存在的,我看到的這一切,都是一些錯亂的顯現,你只要這樣去安立它的話,這樣就可以,但是實際上這並不是空性的內涵。所以對于之前所提出來的譬喻,我們必須要能夠去分辨到,哪一者是存在的?哪一者是不存在的?如果你能夠安立的話,就表示你能夠在自性空之上安立因果。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談到,上午所回答關于應成和自續,對于一法是否自方成立中,自續在施設處已承許平等法之存在性,則爲何尚需加入以「心」來安立,乃能成立法之條件?這一個問題就是談到,以自續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一法要形成,必須觀待兩種的因緣:第一就是在自方成立的法之上,第二就是加上了「心」的安立。今天早上有談到,瓶子它本身在瓶子的支分所組合的那個剎那,瓶子就能夠呈現出來。這個問題他所要問的就是,既然在瓶子的支分所組合的個體之上,要是能夠展現出它是瓶子的話,它成爲瓶子的這一點,爲什麼要觀待心?應該是這個意思。仁波切的回答是:以自續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安立一法是必須要觀待境界以及觀待心,爲什麼特別要講到觀待境界呢?如果沒有辦法觀待境界的話,就沒有辦法分辨所謂的有、或者是沒有?或者是這一顆心它到底是真實的,還是錯誤的?是沒有辦法分辨。比如舉一個例子而言,今天在影像之上,我們會生起這是一張真實的臉的心,但是這張臉是不存在的。這一顆心,跟你看到了真實的臉所生起來的心,雖然它都是會生起「真實的臉」的這種行相,但是爲什麼一顆心它是錯亂的,一顆心它不是錯亂的?以自續的角度而言,他們就會歸究在于,因爲在境界的那個方位,有一方是有真實的臉,這當中的「真實臉」就是我們一般的這種臉,在影像的那個方位,並沒有這一張臉,但是在那一張臉的那個方位之上有一張臉。所以就是在境界之上來區分有跟無,但是實際上他在區分有無的當下,他又承許要安立一法,必須透由正量來證成,因此一法的安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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