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必須要觀待境界以及正量的。
這個時候又問仁波切一個問題,如果自續是以這樣的角度來分辨錯亂心以及非錯亂心的話,就是在境界之上來分辨錯亂心以及非錯亂心的話,以應成的角度而言,難道不是用這種方式來分辨嗎?仁波切說,應成並不是用這種方式來分辨,他分辨的方式在《毗缽舍那》我們接下來要上到的文,就會清楚的講到。不知道這樣的回答方式,有沒有回答到這個問題,真正要問的重點。仁波切他是認爲,以自續的角度而言,必須在境上安立一則法出來之後,再透由心去觀待,這樣他才有辦法分辨有跟無。如果在境界的那個方位,沒有辦法在它之上,安立出它是瓶子的話,實際上你面對著石頭生起了瓶心,跟面對著瓶子所生起的瓶心,這兩顆心以他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是一模一樣的,所以他必須在境界之上先分出來,這是境,這是瓶子,這是石頭。所以當你緣著石頭,而生起了這是瓶子的心,這一顆心它是錯亂的;相反的,在瓶子之上,你在緣著它的當下,要是能夠生起瓶心的話,這一顆心它是正確的。所以必須在境上先安立出來之後,再透由心去觀待,才有辦法安立這個法是存在與否。
接下來的問題,以應成的角度而言,形成袈裟的布,之所以能稱爲形成袈裟的布,乃因觀待袈裟而言。就是說形成袈裟的這一條布它是因,這一條布它所現的果就是一件袈裟,今天這一條布,它爲什麼能夠成爲袈裟的布,是因爲觀待「果」而安立的嗎?這是以應成的角度而言。以自續的角度而言,形成袈裟的布,也就是因,本來它在形成的當下,它就是袈裟的一條布嗎?不知道能了解這個意思?仁波切說其實這是很困難的問題,所以你們可以仔細的想一想。比如現在有一塊布,這一塊布是打算要來做袈裟的,比如這一塊布你放在面前,它是否能夠成爲袈裟的布,是不是應該要觀待袈裟,然後才來安立它?這是以應成的角度而言。以自續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既然這一條布,它在透由衆多的微塵所組成之後,它就能夠成爲袈裟的布的話,就表示「它是袈裟的布」是不需要觀待袈裟的「果」,它就能夠安立的。
實際上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你們可以透由這個問題來思惟應成以及自續這兩派,他們在诠釋中觀正見時,是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诠釋的。以應成的角度而言,如果我們面前有一塊布,這一塊布是打算將它拿來做袈裟的話,實際上這一塊布,它是否能夠成爲袈裟的因,是必須要觀待袈裟來安立的。如果它本身沒有辦法觀待袈裟來安立的話,你怎麼能夠知道它是袈裟的因?它能夠成爲袈裟的因,就是因爲它觀待了果,也就是這件袈裟的緣故,它才安立了「這是袈裟的因」,這是做袈裟的一塊布。其實從這當中就表示,爲什麼我們稱它爲做袈裟的一塊布?因爲我們有打算未來某個時間之內,要拿它來做一件袈裟。所以應成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這一塊布之上,爲什麼你會去安立上它是袈裟的因?因爲你觀待了未來,你會做這一件袈裟的緣故,所以在這個之上,你安立了這是袈裟的因。所以「因」的成立是必須要觀待「果」的,這是應成的不共見解,因的成立是必須要觀待果的。
自續以下是認爲,果是必須要觀待因,因是不需要觀待果。但是以應成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因要成立是必須要觀待果,因爲既然是因,是哪一種果的因?既然是因,就表示你是某一種果的因,才會稱之爲因。既然是某一種果的因,那這種果是什麼果?所以推論到最後就是必須要觀待果,才有辦法來安立因。以自續的角度而言,因爲他承許自方成立的緣故,會認爲要打算拿來做袈裟的這一塊布,它形成的當下,它就是袈裟的因,他會這樣去認爲。因爲他在安立自方成立的同時,要是沒有辦法這樣去安立的話,他自宗就沒有辦法安立。所以他會認爲,它會成爲袈裟因的這一點,是不需要觀待未來的果,也就是這一件袈裟,它本身在形成的那個剎那,它就是袈裟的因,他會以這種方式來作解釋。但是實際上這種解釋方式,是比較令人難以接受的,但是如果不這樣解釋的話,他沒有辦法安立所謂的自方成立。因爲實際上不管是境界也好,或者是心也好,比如以境而言,當你去尋求之後,你會知道這並不是真實的境界。但是你又明明可以看到這個境界,就表示它是透由心的顯現,所以它才能夠成爲境。自續它認爲,境它本身就是有自方、有自性的,所以在境所組合的那個剎那,就必須要能夠安立它是某某法,它是某某法,如果沒有辦法安立這一點的話,怎麼能夠來安立自性成立,或者是自方成立?所以你們也可以透由這個例子,因爲這是滿好的一個例子,所以你可以透由這個例子來思惟,應成跟自續他們是如何來安立諸法的。
接下來《毗缽舍那》下面還有一段文,我們先將這一段文結束之後,如果有時間再進行問答。接下來是翻到第441頁的第二行,最下面這個地方。昨天最後就是談到,「于無明世俗立爲谛實,與破諸法有自性時,于彼世俗立爲虛妄,二無違故。」這當中就是談到了,世俗谛的「世俗」,是以無明來安立的。一切的境界在無明而言,就是以無明的角度而言,它會認爲一切的法都是谛實,所以「于無明世俗立爲谛實」,就是將這一法立爲世俗谛。「與破諸法有自性時,于彼世俗立爲虛妄」,比如以瓶子而言,它本身以無明的角度,雖然是會認爲它是谛實的,但是瓶子它本身透由觀察諸法有無自性的正理去推論的時候,到最後我們會認爲,瓶子它本身是虛妄的,但是實際上這兩者之間,是沒有任何的相違。又說于世俗中現虛妄者非世俗谛,這一句是在第440頁的第四行最下面,在《入中論釋論》有談到,「是故此性與于世俗現虛妄者非世俗谛」,宗大師在這個地方就是引了這一句,並且爲這一句做了解釋,謂以名言量能達虛妄者,以影像而言,影像它是虛妄的這一點,是觀待著名言識就能夠安立的,所以「謂以名言量能達虛妄者」,影像它是虛妄的這一點,透由名言識就能夠安立。非說凡于名言爲虛妄者。雖然影像從名言量的角度而言,能夠了知它是虛妄的,但是它在此同時,還是能夠安立爲世俗谛,因爲以無明的角度而言,它並非虛妄。所以它以名言量的角度而言,雖然能夠安立爲虛妄,但是它還是能夠安立爲世俗谛。這世俗谛,就是以無明的角度而言,來安立爲世俗谛的。
如是中觀師于名言中,自宗安立生死涅槃衆多建立,及于名言破實事師所樂不共妄計諸義。此諸道理極難通達,故能無倒通達二谛建立者,絕無或有,接下來宗大師就談到,「如是中觀師于名言中,自宗安立生死涅槃衆多建立」,中觀師他本身在名言當中,會安立所謂的生死以及涅槃,一切的萬事萬法它在名言當中都有辦法安立,「及于名言破實事師所樂不共妄計諸義」,並且他在名言當中安立生死涅槃的同時,他也能夠在名言當中破除自續派以下的實事師,所提出來不共的觀點,「此諸道理極難通達」但是在自宗要是能夠于名言上安立生死涅槃,並且在名言上又能夠破除自續以下的實事師所提出的不共觀點的話,實際上這個內涵是相當難以通達的,也就是這是相當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故能無倒通達二谛建立者,絕無或有」,因此在這個之上,想要完全無誤的通達世俗谛,以及勝義谛的人,是相當稀少的。
接下來解釋到,爲什麼自宗在名言上安立生死涅槃時,要破除實事師以下,也就是自續以下的論師,所提出的不共觀點,這一件事情是相當困難的。謂于世俗破實事師所許諸法,須以正理觀察而破。然自于世俗許生滅等,亦作是念,首先就談到了「謂于世俗破實事師所許諸法,須以正理觀察而破」,如果在世俗中要破除實事師,他們所承許的諸法,也就是他們所提出來的觀點的話,「須以正理觀察而破」必須透由各式各樣不同的正理來作觀察,才有辦法破除他方所提出來的論點。「然自于世俗許生滅等,亦作是念」,有一些人就會想到,就如同在破除他方的同時,是必須透由正理來作觀察,才能夠破除他方所提出來的論點一般,于自宗在安立生滅的當下,他也會認爲,具觀慧者許與不許,是由有無能立,能立複待隨正理行。在安立生滅等一切萬事萬法時,他也會想到,首先「然自于世俗許生滅等,」旁邊標點符號先改成逗號,就是他會覺得「具觀慧者許與不許,是由有無能立,能立複待隨正理行」,就是一位智者,他在作承許的時候,完全是觀待有無正因,這當中「能立」就是能夠安立諸法的正因,稱之爲能立,簡稱正因。所以一位智者他在承許這一法存在與否,他是完全觀待有無正因的。如果有證成它是存在的正因,它就是存在,如果沒有,它就是不存在,「能立複待隨正理行」正因它本身也是需要透由正理來作觀察的,實際上他所提出來的這個論點,自宗也就是應成他也是承許。在破除自續派以下的實事師,所提出來的論點時,是必須藉由正理觀察,才有辦法破的。自宗在承許生滅法等諸法,也是必須透由各種的正因,才有辦法證成這一切都是存在的。
次以正理正觀察時,見自所許諸世俗法,與實事師遍計所執,若正理害二俱妨害,若不妨害二俱不害。雖然之前所提出來的觀點,是相當正確的沒有錯。但是有很多的人,會産生另一種誤解,會認爲既然他宗所提出來的論點,是必須藉由各種的正理,然後不斷的觀察之後,才有辦法破除的話,就如同是破除他方的正理一般,透由這些正理,在觀察自宗所安立的生滅的同時,自宗的生滅也沒有辦法安立。因爲都是透由同一個正理,在尋求的當下他會認爲,既然這樣的正理能夠破除他方所承許的萬法的話,那相同的在觀察之後,自宗的生滅也是沒有辦法安立,所以他會産生這種誤解。實際上這種誤解會産生,最主要就是我們之前有談到的,一切的萬事萬法透由正理觀察之後,是沒有辦法堪忍正理來作觀察的。因此透由這種正理,在觀察自續以下的實事師他們所提出的觀點的當下,他們是沒有辦法安立諸法,因爲沒有一種法…
《毗缽舍那講記 第十叁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