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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缽舍那講記 第十二講▪P4

  ..續本文上一頁的這一點,是不需要觀待理智,光光透由名言量就能夠安立它是錯亂的心。所以它跟之前緣著色法的心的安立方式是不相同的,因爲我們之前有談到,緣著色法的心,它也是錯亂的心,接下來看到兩顆月亮的心,它也是錯亂的心,那你怎麼來區分,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呢?首先我們看到緣著色法的這顆心,它雖然是錯亂的,但是它是錯亂的這一點,不能夠光光透由「名言量」來安立它,它是必須透由「理智」才有辦法安立心它是錯亂的。接下來不管是看到兩顆月亮的心,或者是執著著影像,它是我們真實的面孔的心也好,實際上這一顆心,它是錯亂的一顆心,是僅僅透由「名言量」就能夠安立的。它是不需要觀待理智,僅僅透由名言量就能夠安立,它是一顆錯亂的心,所以這跟之前緣著色法的這一顆心的安立方式是不相同的。

  故此諸識與前諸識爲正倒世俗之差別,亦皆應理。所以在最後自宗就做了結論,「故此諸識」這當中的「諸識」就是有談到,緣著惡業的心識以及緣著影像的這兩種心識。這兩種心識「與前諸識」,之前的心識就是緣著色法,或者是緣著聲音的心識。這兩者心識「爲正倒世俗之差別,亦皆應理」,實際上它們在比較的同時,一者可以稱之爲「正世俗」,也就是真實的世俗;另一者可以稱之爲「顛倒的世俗」,這樣來作區分的話,應該是合理的事情。

  接下來他宗又有談到,若謂由依理智及名言量,通達錯亂雖有差別,他宗也談到,你之前所提出來的論點,似乎相當的有道理,所以「若謂由依理智及名言量,通達錯亂」,你在安立心是否錯亂的當下,你是觀待理智,以及觀待名言量。那你以之前的這種方式來安立,心它是否爲錯亂的這種道理,聽起來似乎是很有道理,「雖有差別,然如實無現似本質等義」,接下來會出現很多「本質」的這兩個字,實際上「本質」的這兩個字,是應該都改成是「面容」,或者是「面孔」。然如實無現似本質等義,如是亦無現似自相之義。他宗就談到,然而就如同在心中,雖然能夠顯現面孔的影像,但所顯現的影像它並非真實的面孔一般。這個時候他宗就做了一種譬喻,當你在照鏡子的時候,雖然你的心中能夠顯現出面孔的影像,但是你所顯現出來的影像,它並非真實的面孔一般,「如是亦無現似自相之義」,相同的道理,心在緣著境界的同時,雖然也能夠現起有自相的這一面,但這不是真實的境界,有自相的這一面它並非真實的境界。接下來所做的譬喻就是,影像它是跟境界一起對照著來看的。你緣著這個影像,你會生起一種真實面孔的這種心,也就是你內心當中執著它是面孔的這種方式,跟緣著境界所生起自相的這一點是要作譬喻的,就是這兩者是要互相來作譬喻的。所以剛開始你必須要有一個,就是稍微清楚的概念,不然下文,你會覺得很模糊。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影像跟境界這兩者是要互相的來作譬喻,你看到這個影像之後,會生起一種它是真實的面孔的這種心,跟看到了境界之後會現出有自相的這一顆心,這兩種是要互相譬喻的。所以之前他就談到,就如同你在心中雖然能夠顯現面孔的影像,但是所顯現出來的影像,它並非真實的面孔一般。心在緣著境界的同時,雖然能夠現起有自相的這一面,但這也不是境界它真實的這種本質,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如有自相所空之色等,如是亦有本質所空諸影像等,不僅僅之前的這一點是相似的,接下來「如有自相所空之色等」,又如同自相所空的色法是存在的一般,因爲色法它的本質並不是自相成立,所以它是自相空。既然色法它是自相空,就表示自相所空的色法,它是存在的,所以「如有自相所空之色等」這一點是存在的一般。「如是亦有本質所空諸影像等」,就如同自相所空的色法它是存在的,真實的面孔所空的影像,就是你在內心看到影像的同時,你會覺得這是真實的面孔,但實際上這並非真實的面孔,影像它本身並非真實的面孔的緣故,所以顯像它是真實面孔的空,就是真實面孔所空的。也就是影像它本身既然不是真實的面孔,就表示真實的面孔所空的影像也是存在的。所以之前的那個譬喻,跟之後的這個譬喻都是相同的,是故諸識觀待通常之名言覺是倒非倒悉無差別。因爲這兩種譬喻方式都是相同的緣故,所以你說「諸識」也就是根識,它在觀待一般的名言識的時候,能夠安立顛倒以及非倒,實際上是沒有任何的差別的。因爲以它執著的境而言,或者是它執著境界的方式而言,這種方式是完全相同的。所以你不能夠說觀待一般的名言識的當下,能夠安立一者是顛倒,一者是非倒,這種方式是沒有辦法分辨出來的。

  之前的這一段文有講到一種譬喻,就是透由鏡子所現出來的影像,來譬喻空性的內涵。剛開始的時候,既然透由譬喻對了解空性會有直接,或者是間接的幫助,那剛開始必須要先思惟這種譬喻,它到底在诠釋什麼樣的內涵?不管是鏡子所現出來的影像,或者是當我們在看電視的時候,電視所現出來的影像也好,既然它跟空性的內涵是有相似之處,我們必須要先思惟到,何謂影像?或者是在電視上所現出來的影像,就是在看電視的當下,電視所現出來的影像到底爲何?何謂影像呢?我們必須要先去思惟。比如講到「影像」這兩個字,比如以照鏡子而言,我們都知道你站在鏡子的面前,在鏡子當中你會看到很像你自己的一種影像,但是實際上何謂影像?你去找的當下,並沒有辦法真實的了解到,影像這個東西。影像它是在心上安立的嗎?還是在境上安立的?還是在心跟境之間安立的?我們會發現到,我們的臉並不是真實的影像。鏡它本身而言,所謂的「鏡」就是那一面鏡子,那一面鏡子它是影像嗎?也不是影像。我們的心是影像嗎?也不是影像。到底什麼才是影像呢?我們去尋找的當下會發現到,似乎沒有辦法找到真實的影像,但是我們卻會覺得,影像它是存在的。所以從這個譬喻當中,我們就可以了解到,影像它是存在的沒有錯,但是爲什麼會有影像呈現出來?這是必須要觀待種種的因緣,從心到鏡,以及到臉,種種的因緣聚合的同時,影像才會呈現出來。而且這種影像的安立,是在不尋求、不觀察的狀態中呈現的。如果你仔細的去尋找何謂影像的話,你會發現到,不管在心上,或者是境上,或者是在臉上,或者是在心跟鏡之間,都沒有辦法找到真實的影像。所以從這個當中我們可以了解到,外界的萬事萬法就如同影像一般,它是必須在不尋求、不觀察的狀態下而安立出來。而且它在形成的同時,是必須要觀待許多的因緣,才有辦法成行的。而實際上就如同你在照鏡子的同時,會現出影像,實際上這種臉的影像,它跟臉的安立方式是完全相同的。這怎麼說呢?就比如所現出來的臉,它的影像,雖然它不是真實的臉,但是這種影像它要成行,是必須要觀待許多的因緣;相同的,真實的臉它要成行,也是必須要觀待許多的因緣。而且這兩者你在尋求的當下,都沒有辦法發現到真實的影像,或者是真實的臉,是在哪一個方位?你去檢查,會有一種完全尋找不到的感覺。所以我們透由臉它所現出來的影像,以及真實的臉這兩者之間,就可以思惟到,一切的萬事萬法都是在緣起上而建立的。並且在建立的同時,它是在不尋求,而且不觀待的方式之下,而形成出來的。所以透由影像的譬喻,你們剛開始的時候,可以先好好思惟這個譬喻所要诠釋的內涵,以這種方式來修學空正見的話,似乎是比較恰當的。

  因爲明天是最後一天的講課,所以在明天之前,我們是沒有辦法完全的講完這個科判,也就是「觀察由量成不成立而爲破除,然不能破」的這個科判。而且接下來的內容是越來越艱深,所以對于我自己本身而言,我對于這個科判的內容,也不是相當清楚,所以如果你們對于之前的內容,或者是對于這個科判,我們之前所上的這個部分,有不了解的地方,在今天下午以及明天的課程當中,你們可以提出問題來。因爲我自己本身也不是很清楚,那相信你們對于這個內涵,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如果我們能夠討論的話,可能效果會更好,所以在今天下午,以及明天的課程當中,你們可以提出你們之前,或者是在這個科判當中,比較不清楚的地方,我們來作討論。

  首先我們是看到第440頁的第一行,最下面這個地方。「是故諸識觀待通常之名言覺是倒非倒悉無差別」,這個地方就是他宗有談到,「諸識」就是包括了「緣色法」的心識,以及「緣著影像它爲真實面孔」的心識,以自宗的角度而言是認爲,這些心識它在觀待一般的名言識,是能夠安立所謂的顛倒以及非顛倒的。但是他宗就有講到,其實這兩者,縱使你觀待一般的名言識,也是難以去區分哪一者是顛倒?哪一者是不顛倒?這個地方它就講了兩個譬喻,如同在你的內心能夠顯現面孔的影像,但是實際上所顯現出來的影像,它並非真實的面孔一般。心在緣著境界的同時,雖然也能夠現起有自相的這一面,但是實際上這一面也並非真實的境界,這是第一點,就是當心在緣著境的同時,它們有相同的作用。不僅僅是如此,就如同「自相所空的色法」是存在的一般,「真實的面孔所空的影像」也是存在的,所以從這兩點而言,他宗會認爲從這兩點而言,根本就沒有辦法透由一般的名言識,來區分所謂的顛倒以及非顛倒。

  接下來自宗他就做了回答,若爾反問,如果你提出了這樣的理論,那我反問你一句話,自相之體與現似本質之義,于名言中二者同無,色等像等于名言中二者同有。之前他宗他覺得在心之上,透由一般的名言識,是沒有辦法分辨顛倒以及非顛倒的。接下來自宗就談到,如果你覺得在心之上,透由一般的名言識,沒有辦法分辨所謂的顛倒以及非顛倒的話,接下來自宗它是在境界之上,要來安立顛倒以及非顛倒的差別,所以自宗就談到,「自相之體」有自相這一類的法,「與現似本質之義」就是你看到影像的同時,你會有一種「那是真實面孔」的心,這種心它們的所緣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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