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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缽舍那講記 第十一講▪P4

  ..續本文上一頁錯亂的心,它是在安立正量之上,同時也能夠安立「心」它是錯亂的。在「心」之上不僅僅能夠安立正量,也能夠安立正量的心,它是錯亂的心,這是中觀應成它所提出的相當不共的觀點。所以除了陀佛之外,是沒有任何的一個有情,它能夠完全的斷除谛實的影像。之前我們有談到在聖者的根本定,也就是聖者入定空性的當下,這個時候雖然這顆心,它是沒有任何錯亂的影像會現起,但是等這一位聖者他出定,也就是在後得智的時候,谛實的影像還是會在他的內心現起,所以他是沒有辦法完全的斷除谛實的影像。能夠完全的斷除谛實影像的,除了佛陀之外,是沒有任何一個有情衆生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以佛陀他本身而言,他在緣著任何境界的當下,他能夠相當清楚的看到每一個境界它最究竟、而且最真實的現狀,這種程度是一般的衆生所沒有辦法達到的。之前我們所談到的這位聖者,雖然在根本定,也就是入定,他在現證空性的時候,是沒有辦法現起谛實的影像,但是在出定的後得智的時候,他所現起的影像,是摻雜著所破的影像,也就是谛實的影像而顯現出來的。

  唯識諸師除遍計執,不許依他起及圓成實相無自性。故許彼二,是有自相或有自性。正依解深密經,故許彼二是勝義有。這段文就是談到,以唯識宗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除了遍計執之外,依他起以及圓成實,它是有自相、而且有自性的,所以「除遍計執,不許依他及圓成實相無自性」,他並不承許依他起以及圓成實是相無自性性。因爲以唯識宗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在《般若經》的字面上,闡釋了諸法無自性、無自相,甚至它沒有真實的本質的這一點,是沒有辦法隨言取義的,就是沒有辦法照著字面上的意思來作解釋。如果依他起,它是沒有自相,或者是沒有自性的話,就等于是誹謗了依他起;那誹謗了依他起,是沒有辦法安立遍計執以及圓成實的。所以他對于《般若經》所诠釋的內涵,沒有辦法認同的緣故,所以依照著《解深密經》來闡釋到,遍計執是相無自性性,而依他起以及圓成實是相有自性性的內涵,所以「不許依他起及圓成實相無自性」。「故許彼二,是有自相或有自性」,因此依他起以及圓成實,是有自相而且有自性的,「正依解深密經」唯識宗他會提出這樣的論點,是依照著佛陀親自宣說的《解深密經》來闡釋的,「故許彼二是勝義有」所以以唯識宗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依他起以及圓成實,因爲它是有自相,而且有自性的緣故,所以它是勝義有。佛護論師月稱論師,謂若有自相所成實體,則是實有,清辨論師等,唯爾不許是勝義有。以中觀應成的論師,不管是佛護論師,或者是月稱論師,他們會認爲,如果一法它是自相所成的實體,也就是它是自相成立的話,「則是實有」它就是等于是谛實有,「實有」就是我們平常所謂的谛實有。如果一法它是有自相的話,就等于是有谛實的。「清辨論師等」自續派的論師,比如以清辨論師而言,他並不承許有自相就是有谛實,他將自相跟谛實這兩點完全的區分開來,他承許諸法是有自相,但是他不承許是有谛實的,所以「唯爾不許是勝義有」他既不承許諸法是有谛實,也不承許諸法是勝義有。因此佛護論師,或者是月稱論師,也就是中觀應成的論師們,他們是沒有辦法分辨,有自相以及有谛實這兩者之間的差別,他們認爲既然諸法要是有自相的話,它就是等于是有谛實的。那自續派的論師,以清辨論師而言,他會認爲諸法有自相的這一點,跟諸法有谛實的這一點,是必須要區分開來的,也就是諸法它雖然是有自相,但是它並非是谛實的。

  在這一段宗大師以非常清楚的方式,辨別了唯識跟自續他們所提出的觀點,哪一個地方是不相同的。相同的,自續以及應成這些論師,他們所提出的觀點,所提出的論點,哪一個部分不同,宗大師已經解釋得相當清楚。總而言之,我們必須要先了解到,自續派以下的論師,他們是承許有自相的;以自續派的論師而言,他承許一切的萬事萬法是有自相,但是並沒有谛實。以應成的角度而言,他不僅僅不承許有自相,也不承許有谛實的這一點,所以不管是自相或者是谛實,它都不成立;而自續派的論師,他們是承許諸法是有自相,但非有谛實。以唯識的論點而言,他會認爲諸法它可以分爲遍計執、依他起以及圓成實這叁大類,遍計執它沒有自相,而依他起以及圓成實是有自相的。所以我們必須要先了解到,唯識、自續以及應成的論師,在闡釋諸法的當下,是用什麼樣的方式來作解釋的。

  

  總而言之,在之前的這一段文,最主要表示的,最主要要談到的內涵,就是講到自續派以下的論師,他們會認爲在境界的那一方,是有所謂的自方成立以及自相成立的內涵。如果沒有辦法安立有自相、有自方的話,一切的諸法皆沒有辦法形成。所以在境界的那個方位,我們必須要先安立上有自相以及有自方,我們才能夠分辨何謂有?何謂無?那以應成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不管是在有境,或者是在境界的那個方位,實際上是沒有任何的自性,以及沒有任何自方成立的特質。自續派以下的論師他們卻認爲,必須要在境界的那個方位之上,去安立有自相,才能分辨所謂的有跟無的差別。就比如應成他有舉一個例子,看到草繩的時候,你會生起蛇的心,跟看到真蛇的時候,你會生起蛇的心,這兩顆心它所執著的都是執著著蛇,都是「有蛇」的感受。那你怎麼去區分有一顆心它是正確的心?有一顆心它是錯誤的心?你要怎麼去區分它呢?這個時候自續派的論師,他認爲是必須在「境界」之上來作區分的。也就是它所緣的境界,一顆心是緣著繩子,一顆心它是緣著真蛇,所以在此之上,他們所現起來的執著,是可以分爲正確跟錯誤的。所以一切的萬事萬法,它必須是在境界的那個方位,才能夠分辨所謂的有跟無。如果沒有辦法在境之上分別有無的話,那你怎麼能夠安立之前的這一顆心是錯誤?而之後的這一顆心是正確的?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安立。所以從這個角度而言,我們會認爲自續派他所提出來的論點,是相當有道理的。

  對于之前我們所談到的這個譬喻,也就是你在某一個時間,緣著這條草繩而會生起蛇的這種執著,跟你看到真蛇而生起蛇的這種執著,要是你能夠在這兩種執著上面區分出來的話,就表示你有資格來修學中觀應成,他們所提出來的論點。要是你沒有辦法對于這兩種執著生起定解,也就是沒有辦法完全區分出來的話,那你剛開始的時候,還是以修學自續派以下的論師,他們所提出的論點爲主,是比較恰當的。

  菩提道次第廣論卷十九

  接下來我們是看到第438頁。又唯識師雲:「一一極微非根識境,不顯現故,衆多積聚亦非彼境,無實體故,這個地方唯識宗他就是談到了「無外境」的種種正因。唯識宗它並不承許有外境,因此它對于承許有外境的這些宗論師,會提出許多證成無外境的正因,來證成諸法並沒有所謂的外境,一切的顯現它都是內心的本性。爲什麼唯識宗的論師,他會提到這樣的觀點呢?因爲剛始在安立諸法時,他們也承許諸法是有自方、有自性的;但是在安立諸法是有自方的當下,去尋找的同時,卻沒有辦法尋找到真實的本性。比如以瓶子而言,當他在尋找瓶子真實的本性時,從瓶子的個體到瓶子的支分,然後慢慢的推論到最後,他會發現到,並沒有真實的瓶子是可以找得到的。他找到最後會發現到,連最細微的微塵,甚至這個微塵已經不是根識的境界。就是他在尋找的時候,他會發現到,到最後尋找到的只是這些微塵罷了,但是實際上這些微塵,它根本就不是根識所緣的境界。因此他在安立諸法的同時,會認爲一切諸法的顯現,都是透由過去的「習氣成熟」,或者是「習氣顯現」而變現出來的,它就是猶如同夢境一般。實際上唯識宗所提出來的論點,是相當好的論點,你們可以花一些時間在這個論點上面,就是多去思惟一下。因爲他在談到心會顯現境的同時,是藉由過去習氣顯現,或者是習氣成熟之後,心才有辦法顯現出外境,實際上外境並不是這麼的真實。就如同我們晚上作夢的時候,會夢到有一間房子或者是有很美好的色法等等的外境,不管你夢到的是房子,或者是色法,或者是聲音,在夢境當中,雖然會顯現出這些境界,但是實際上這些境界並不是真實的;也就是在夢境裏的房子,它並不是真的房子,它只不過是夢境罷了。因此就如同這個譬喻,唯識宗的論師他會認爲,當我們的心在緣著境的當下,境它並不是如此的真實,而內心會顯現出這些外境,是因爲過去所留下來的習氣,不斷的累積到最後它成熟而顯現出來的幻覺,所謂的「幻覺」就是猶如同是夢境一般。因此他會認爲,既然諸法的形成是藉由習氣不斷的累積,而形成出來的話,那根本就沒有真實的外境可言。所以他會提出這樣的觀念,最主要的是他已經安立了自方成立;但是在安立了自方成立之後,他去尋找諸法的同時,又沒有辦法尋找到真實的諸法,所以他會認爲外境是不存在的,一切顯現皆是透由內心而安立出來的。這是唯識宗他們所提出來的最基本的論點。

  以經部以及經部行自續派這兩派而言,他們會認爲,所謂的根識是藉由什麼樣的因緣,而形成出來的呢?要生起根識必須要有增上緣以及所緣緣,這兩種因緣聚合,根識才有辦法在我們的內心生起,這是經部以及經部行自續派的論師,他們所承許的內容。所謂的「增上緣」,就是講到了根,根就是包含了五根。「所緣緣」就是講到了外境的色法,也就是當外境的色法顯現在根上的時候,藉由這兩種因緣的聚合,根識才有辦法形成。所以五根它就如同是鏡子一般,當「色法」也就是外境的這些色法,它照在境子上的時候,會有影像顯現出來,那這種影像顯現出來,就是我們內心所謂的根識。因此根識要形成,是必須要有增上緣的五根,以及所緣緣的外境,這兩種因緣才有辦法形成,這是經部以及經部行自續派他們所提出來的論點。以唯識宗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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