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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法明門論》釋▪P24

  ..續本文上一頁也要散亂,愚癡問題就解決不了,東想西想,心裏沒決定,也要散亂。“谄诳二數是貪癡一分”,谄诳二法貪和癡都有,去谄媚人家,去欺诳人家,總有圖頭,所以說是貪,那樣子做,實在是很蠢,所以是愚癡。“失念,不正知是煩惱中念慧一分”。念和慧都是別境心所,他本身就有好的和壞的,正念是該念的時候念;該念的不念,去念旁的,叫失念,失念並不是他不念,而是去念那個不該念的東西,所以還是個念,但是屬于煩惱裏。慧是判斷,判斷錯誤了就叫不正知,所以不正知是煩惱,但是它的體還是別境心所裏頭的慧。慧本身不管作用正確不正確,只要判斷,就是慧,判斷得好叫做正慧,判斷錯誤了就叫惡慧。上面講了各家的說法,他自己又作了個總結,“當知”你們各位讀了這個注解,應該知道,“並是作論者意異”,都是那些造論的,他們的思想不同,“各說一義”各人說一個講法。

  西國諸德並雲。隨煩惱中七是實有。謂無慚、無愧、惛沈、掉舉、不信、懈怠、心亂此七數,並別有體。問曰。無慚、無愧、不信、懈怠此四有別體者,論有誠文。惛沈、掉舉、散亂,叁數而有別體,何以得知。解雲爲掉舉數,論判是其貪分。若此數離貪外無別體者。貪不與嗔癡相應。若爾別有掉,不得與一切煩惱相應過失。既言掉與一切煩惱相應。故知掉別有體。掉既言是貪一分有別體。當知惛沈散亂亦言唯是癡分。故知亦有別體。而准對法文。但隨煩惱中放逸是貪嗔癡一分者。則是實有。此隨煩惱二十中。唯此無慚、無愧、惛沈、掉舉、不信、懈怠、心亂七數。謂是貪嗔癡分。其余十叁數或言一分。或言依止。故知並是假有。不定四數中。睡眠惡作亦言是愚癡分。亦有別體。謂睡眠用想欲爲性。離想外無別體故。故顯揚論言。夢者欲想所作。此亦多虛。故知睡眠是欲想性。謂是癡分。雖離癡外有別體。然是欲想性故。當知亦是假立。惡作無文。但西國諸師相傳雲。或是慧。雖言癡分,離癡外有別體。然是思是慧性。離思慧外無別體故。故知亦是假立。尋伺兩數離思離慧無別性故,亦是假立。西國諸師相傳雲,無癡善根亦有別體。何以得知。一瑜伽中唯言。善十一中叁是假有。謂舍不放逸不害。余是實有。故知無癡亦有別體。又雲大悲用無癡善根爲性。與二十二根慧根不言相攝。故知無癡別有體性。問曰,若爾,何故對法論雲無癡者謂報教證智,決擇爲體。釋論雲。報教證智者。謂生得聞思修所生慧。如次應知。決擇者謂慧勇勤俱。此文何以言是慧性耶。解雲。無癡善根但對治癡。如無貪無嗔但對治貪嗔。別更無行相。對法論中就行相以釋無癡。非謂無癡善根則是慧性。若從此義心所有法五十一中。叁十是實有,余皆是假有。言叁十是實有者。謂遍行五。別境五。善八。加無癡。根本煩惱五。除不正見。隨煩惱七。合此叁十是實有。余是假有。

  作者又說“西國諸德並雲”,西國就是印度,諸德就是很多大德,並雲,都是這樣講,“隨煩惱中七是實有”隨煩惱中有七個是實有。哪七個呢?“謂無慚、無愧、惛沈、掉舉、不信、懈怠、心亂此七數”此七個心所“並別有體”,這七個心所都是自己有個實體。那麼這裏又有問題了,“問曰。無慚、無愧、不信、懈怠此四有別體者,論有誠文。”說無慚、無愧、不信、懈怠四個煩惱心所另外有個實體,這還可以,因爲從前的人造的論中有可以作根據的文字。“惛沈、掉舉、散亂,叁數而有別體,何以得知”, 惛沈、掉舉、散亂這叁個心所有獨立的實體,又根據什麼呢?從哪裏知道呢?“解雲爲掉舉數,論判是其貪分。若此數離貪外無別體者。貪不與嗔癡相應。若爾別有掉,不得與一切煩惱相應過失。”解答這一疑問就說掉舉這個心所,許多論裏都把他判定爲貪的一分,要說這個掉舉離開了貪之外,就沒有別體,他就不得跟嗔癡兩個相應了。照這樣講就該還有另外一個掉,這個掉不跟一切煩惱相應,這樣說就有過失。論裏說掉舉是貪的一部分,貪另外的東西,叫掉舉,他心裏原來在想這樣,一會爲什麼又想另一樣呢?就因心貪另外一個東西,他才掉嘛,假使這個掉舉,除了貪之外,就沒有別的了,又有過失。他全部都是貪,貪又不能與嗔相應,又不能與癡相應,那麼就應該另外有掉舉,不能跟那些煩惱相應。說掉舉光是一個貪,掉舉就不能跟其他貪嗔癡相應,既然說掉舉可以與一切煩惱相應,那就應該曉得掉舉有一個獨立的東西。如果掉舉光是跟貪相應,就不能跟嗔相應了,許多煩惱他都不能相應,既然這個論裏解釋掉舉是貪的一部分,但是又說他有一個特別的實體,他是貪的一部分,可以有另外獨立的實體,那麼嗔、癡煩惱的一分,也就都應該有實體。照這個理退下來,昏沈是癡分,散亂也是癡分,也應該有別體,“故知亦有別體。”“而准對法文”,按照對法論的文字做標准,論文說:“但隨煩惱中放逸是貪嗔癡一分者。則是實有。”他既說了隨煩惱裏放逸是貪嗔癡的一分,又說是實有,那麼昏沈、散亂也是癡分,所以昏沈散亂,也有個別體。但對法論的文又沒有說昏沈散亂別有體,只說放逸是貪嗔癡的一分是實有,所以這兩個說法有抵觸。

  “此隨煩惱二十中”在論中講的二十個隨煩惱裏,“唯此無慚、無愧、惛沈、掉舉、不信、懈怠、心亂七數。謂是貪嗔癡分”,這七個都是貪嗔癡分。其余還有十叁種煩惱“其余十叁數或言一分”,是別種煩惱的一部分,“或言依止”,依止就是有了那種煩惱它才産生,依止別的煩惱而起的,所以這十叁個是假有。

  “不定四數中”,不定心所又叫不定數,四個不定心所中“睡眠惡作亦言是愚癡分。亦有別體。”睡眠惡作是愚癡的一部分,但是他也有獨立的實體。“謂睡眠用想欲爲性”這個說法,說睡眠是想心所,因爲人有想象,白天想了那些東西,有那些印象,做夢就産生那個印象,白天想到飛,做夢就飛起來了。一個是想,另一個是欲,欲就是心頭希望,心頭希望那個事情,就做起夢來了。所以睡眠一是想,一是欲,特別是想,“離想外無別體故”睡眠除了自己想象之外別的就沒有了。這個睡眠大概講的是做夢。“故顯揚論言”《顯揚聖教論》是唯識宗的十個論之一,依顯揚聖教論講“夢者欲想所作。”夢是什麼呢?夢就是欲,就是你所希望的東西,一會夢到升官,一會夢到發財,心頭在希望那個東西,就要做夢。另一個呢就是想,自己想象出來的。“此亦多虛”做的夢都是些假的。“故知睡眠是欲想性”所以睡眠就是欲心所和想心所。“謂是癡分”說這個睡眠就是一種愚癡。“雖離癡外有別體。然是欲想性故”,既然是欲想性,那就是離開癡外,還有東西。所謂別體就是欲想。“當知亦是假立”,睡眠這個心所也是假的。做夢有希望與想象。有些人睡了什麼都不曉得,就象死了一樣,那有什麼希望和想象,睡眠是人疲乏了,一切都休息了,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只有說它是癡。這裏把睡眠歸在心所裏講,如果是心所,就是有心理活動這是欲想,如果睡了什麼都不想,夢都不做,就完全停止活動了。就只能說是愚癡了,是癡的一分。睡了做夢,夢都是假的,做夢的人卻認爲是真的,所以可以說做夢也是癡的一分。比如邯鄲夢,大槐樹上的螞蟻國都是假的。想做官做不到,做個夢就做官去了,真是又有欲又有癡。離癡還有別體,只是有癡不行,心頭希望想那個東西,才會做夢。認真說夢與睡眠應該分開講。睡眠中産生夢,夢就是欲想性,那麼還是假的,所以睡眠這個心所是假的。

  “惡作無文”,關于惡作沒有具體的文字,惡作是悔,悔的體是什麼呢?“但西國諸師相傳雲”雖沒有可靠的文字,但是有這麼一個傳說,“或是慧”或者說他是慧,爲什麼呢,因爲他心頭要分別,過去的事情,不去管他對不對就不失悔。已經做了的事覺得不對,這是分別,所以說惡作的體是慧。“雖言癡分,離癡外有別體”,有些說惡作是癡分。惡作又怎麼說成癡呢?事情做都做了,過去了,你才來悔,悔又悔不轉來,這就是癡。你有智慧,不對的事就先不要做,你做了之後又來後悔,後悔又有什麼辦法呢?所以可以說惡作是癡之一分。雖然有的人說惡作心所是癡的一部分,但是依他們說,離癡外還有別體,這個東西就是慧。因爲他是把過去的事情重新拿來判斷,判斷認爲原來沒有對他才悔,判斷認爲對他就不悔,惡作要經過一定的判斷,所以別體是慧。“然是思”實際上這也是五遍行中的思心所。思心所就是思想,思來想去才後悔。“離思慧外無別體故”,離了思和慧外就談不上惡作,那麼依這個說法“故知亦是假立”,所以惡作也是假立。

  “尋伺兩數”尋伺這兩個心所,“離思離慧無別性故,亦是假立。”尋伺兩個心所實際上還是慧心所和思心所,尋伺以現在說就是思維,尋就是到處思,到處都想,把許許多多的東西拿來思考。思就是想許許多多的都想來做論證,作根據,然後才用慧來決定他是什麼,所以尋伺離思離慧無別性故,也是假立的。

  “西國諸師相傳雲,無癡善根亦有別體。”怎麼知道無癡善根也有別體呢?第一個根據就是“瑜伽中唯言。善十一中叁是假有。謂舍不放逸不害。”瑜伽只說了叁個是假有,“謂舍,不放逸,不害”這叁個善心所才是假有,那麼,除了這叁個之外都不是假有了,那就別有體了。“余是實有”,其余的八種就是實有,根據這個道理“故知無癡亦有別體”,那麼無癡也就是實有。“又雲大悲用無癡善根爲性。”瑜伽論講到大悲,說大悲就是無癡,無癡就是大悲。“與二十二根慧根不言相攝”,二十二根是《俱舍論》裏講的。瑜伽論只說大悲是無癡,而沒有說還與慧根相關,可見無癡跟慧根兩個不是一回事。若無癡與慧根相一致,就應該說大悲就是慧根。他只說大悲是無癡,不說大悲是慧根,所以就曉得二十二根的慧根與無癡不是一個。無癡還是另外一個東西,無癡是獨立的,無癡就是無癡,不是二十二根的慧根。這裏就有一個問題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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