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不知從何處來了兩位健碩的男子。他們搭上了話:“兩位從何處來,到哪裏去
”“我們過河。”“有人接嗎
”“沒有,我們帶了過河的工具。”朗仁讓他們喝茶,兩個人說:“太陽下山了,我們幫你過河吧。”說完,一個人拿著朗仁的行裝,另-一個人背著朗仁,向河對岸滑去。耳邊只有尖銳的風聲,腳下是洶湧的大浪,朗仁心裏砰砰亂跳,掉下去就完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發現自己站在岸上,兩個大漢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難道他們是神的化身
朗仁心中一直解不開這個謎。到拉薩,朗仁先去大昭寺朝拜佛祖釋迦牟尼,然後到哲蚌寺當了喇嘛。要當喇嘛,必須有個保證人,朗仁找到了格西洛桑丹增。他被分到了哲蚌寺洛色林,這裏的僧人多來自康區雲南。一天,朗仁和同鄉的僧人洛桑紮西來到八角街赤江大院,找達賴喇嘛的經師赤江活佛。赤江活佛也是康巴人,朗仁畢恭畢敬地問道:我現在念經、前途如何
活佛回答:你學下去,會成爲最優秀的僧人。說完,他對洛桑紮西搖搖頭,勸洛桑紮西趕緊回家,說他在寺廟裏呆下去凶多吉少。爲了供奉山神江嘎爾,朗仁在33歲時搬進山上一個山桐哩修行。此前在寺院住時,密咒師格桑羅布看到他對佛如此虔誠,便常常送柴禾給他。一夜,密咒師做夢:一個金色的*輪,出現在東方天際旋轉著,飛到朗仁山洞的桌子那兒;夢醒後密咒師才知道,朗仁搬上山住了。整整一年間,朗仁只喝水、連茶和鹽都不沾。有一天,他感到關節隱隱作疼。赤江活佛托人帶信說,這樣修煉下去不行,學問像一座高山,你有這樣刻苦的精神,小石頭也能壘成一座高山。這樣朗仁開始吃飯;身體有了好轉。他給赤江活佛寫了一封信,說自己的做法是錯誤的。活佛又回信寫道:“人得一命不容易,你這樣死去,並沒有得到佛學的真谛。人到世上只有一次,要想辦法留點東西在人間,你有沒有這個把握,到了地獄再走回來
如果不能就好好吃飯。”朗仁慢慢成熟起來。其後的幾十年間,他成爲一名既不是前世轉來、也不是政府冊封而是靠勤奮修學而成的活佛。他以對佛的虔誠,對佛學的刻苦鑽研,對自己的嚴格要求而爲信教群衆擁戴。佛教戒律223條,他從沒違背過。一天,發放布施,酥油茶、甜菜,還有一種酥油和蜂蜜做成的小食品擺了一地。望著酥油茶冒出的誘人的熱氣,朗仁活佛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猛然,他的心裏一震。我這不是有貪欲嗎
他氣憤極了,找來一個掃把,把食物統統掃給了門外的烏鴉,嘴裏還恨恨地說:“你吃吧,你吃吧!”晚上,佛祖的容貌就在他的眼前,朗仁活佛覺得,心中有些話語在湧動:“釋迦牟尼無與倫比的佛祖啊;在短暫的一生裏著書立說,這些學說比短暫的人生永恒得多。他的一生別人不能比擬,就像野鴨子在河裏也能辨別出牛奶和水。”這是朗仁活佛寫的一首詩。1958年的一天,他正在山洞修煉,忽然很擔心遠在雲南的上師俄布活佛如何,便忍不住大叫一聲:“格啦!”不覺間,淚水噗噜噜落下來,山洞的石壁上出現了藏文字母“阿”,兩邊有兩道黑線。不到一年,家中來信,說俄布已去世了,日期正是朗仁活佛想念他的那時候。朗仁活佛的心像針紮一樣地疼,他昏倒在地,醒來後又爲恩師念經超度祈禱。90年代,不光在西藏,在整個藏區,朗仁活佛都成了受人尊崇的活佛,港臺及國外許多信徒也前宋朝拜他。人們都知道朗仁是自學成才的活佛。他的僧舍位于哲蚌寺措勤大殿西側,據說是弟子們集資建的,建好後把朗仁活佛從山洞裏接到這裏。因病躺在卡墊上的朗仁活佛,瘦削慈祥,無形中令人産生敬仰之情。他對好奇于他事迹的人們說: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僧人,一輩子獻身于佛,沒什麼好講的。這是一幢叁層樓房,院子裏鮮花正豔,有海棠、菊花、格桑花,松樹發出清香。院子外邊,有一山泉,流淌不息。擡頭西望、面積1280平方米的曬佛牆很醒目,而石雕的宗喀巴及其兩位弟子則色彩鮮豔。到62歲時,朗仁活佛還只是苦學佛經,這年他重讀了《八大菩薩經》。他已有他心通等諸多功能。第二年春天,他做夢見到釋迦牟尼。他跪在地上,然後用頭在釋迦牟尼膝蓋上磕了叁下,釋迦牟尼笑笑用左手爲他摩頂並說:“光修佛不行,還要傳授,要普渡衆生,讓天下所有人都行善。”這樣,朗仁活佛才開始收下了第一批弟子。
“越擦越亮”的夢
筆者的表弟窦嘉夏茸活佛屬猴(1980年生),現在拉十楞寺學經。與年齡和他相同的本世土官仁波且甚爲要好。他曾告訴我:土官仁波且來拉蔔楞寺之前,一僧人第一夜夢見彌勒佛到他所在的經堂院子裏。第二夜夢見一白須老人又來到這個經堂院子裏,交給他略有鏽迹的一個多吉(金剛杵),並告訴他說,這是彌勒佛給的,越擦會越亮!第二天土官仁波且來到這裏。後他爲土官仁波且穿鞋時,看腿上有垢,于是去端來文曲(念經後的水)爲其擦洗。如此,他每天都去爲土官活佛洗浴腿腳。有一天他想起前面的夢,突然醒悟,原來兩個夢正應了土官仁波且,看來土官仁波且是彌勒佛的化身無疑。窦嘉夏茸活佛還告訴我:他的囊欠(佛邸)1998年舊曆五月初九立柱時,他和土官仁波且及另外幾位活佛和僧人去拉蔔楞後面的一峨博(祭祀山神的地方)誦經放風馬。他們誦經時,一僧人放風馬,因無風而風馬飛不起來。土官仁波且對那僧人說:別急,過一會風會來的。誦完經後,突然在他們附近刮起一股旋風,他們放了幾箱子的風馬,全部被風刮上天去。衆人都很驚奇。窦嘉夏茸活佛又囑托土官仁波且,說:仁波且,我的房子從今天立柱到十六日蓋好房頂前,千萬不能下雨,請您一定把此事放在心上。土官仁波且說:好,好,我一定記著。當天在拉蔔楞,正在立房子的時候,衆人看見黑雲聚集,都擔心會下雨。但過了一會,便雲開霧散。就這樣天氣保持晴朗,一直到十五日他們蓋好房頂,十六日才開始下雨。土官仁波且打電話給窦嘉夏茸活佛,說:沒影響您蓋房子吧
當代的“濟公”
青海果洛的切央活佛,是位大成就者,當地有他的寺院(屬格魯派),但他不住寺,常年遊走,且有諸多傳奇,果洛人都親切地尊稱他爲“濟公活佛”。據說,切央活佛從1958年起,20年沒有說過話,有時在山裏修行,有時在街上流浪,當時人們都叫他“果洛啞巴”。筆者第一次見他,是在1990年青海河南蒙旗貢唐倉大師灌時輪金剛頂的法會上。當時,他看上去約30歲左右(實際年齡比此要大的多),赤腳,穿一身舊袈裟。帶著l0多個弟子,每人一頂只能容納一人的小修行帳篷。當時他和筆者交談過幾句話,講一口流利的漢語普通話。過後,他的弟子告訴我們:切央活佛在文革期間,曾朝拜過藏、蒙、漢、印等地的幾乎所有佛教聖地和寺院(有些當時已成爲遺址);他示現過很多神通,如千裏之外,他可以瞬間到達;人們可以同時在不同的地方見到他;能知人禍福、知人心思等等,令我生起無限的敬仰。1997年12月,切央活佛來蘭州,順便拜訪我父親時,我有幸第二次見到他並得到他的加持,還在當天晚上給一位紅教活佛和我等幾位藏族青年傳授了《菩薩行行願品》、《文殊真實名經》、《空行母》等經法,成爲我的喇嘛(上師),令我倍感榮幸。他告訴我父親,他主要觀修的是綠度母。切央活佛穿一件棉藏袍,形容樸素,平常待人接物時總躬著腰,極其謙虛,沒有任何自己高于他人的表現。講經時,我們給他磕頭,他從沙發上探起身,一再誠懇地阻止我們。開始他拿著經書讀誦,不久便放下經本,一字不漏全部背誦了下去。據說,在果洛,由于群衆誠信他,有時有人討要他的衣服碎片,以求護身和治病,他會毫不猶豫地撕扯自己的衣袍,把碎片交給討要者;還有人討要他的頭發,他也會順手就拔下一縷。傳說,有一次黃河漲水,他因有急事,當著送他的幾位信衆的面,從水面上走過去到了對岸。曾有一位果洛州的領導,根本不相信切央活佛有神通。一次這位領導的家人因手臂上有一脂肪瘤,請來切央活佛治療。這位領導就在旁邊,他看著切央活佛用普通刀片劃破瘤子,沒有用麻藥,患者也沒有疼痛,然後擠出其中的膿血。擠幹淨後,他順後一撫,患者手臂上的刀口就消失了,沒有任何痕迹。這位領導從此變得異常虔信。
活佛縣長
青海夏瓊寺的多巴夏茸活佛(1910—1994),出生于青海化隆縣群科鄉下多巴村一普通藏族家庭。4歲時被認定並坐床。據說他小時候就有神通,非常靈異,常爲本地信衆蔔卦、念經做法和禳災祈福,尤其擅長治療精神病患者。當地人都說他經法好,盛傳爲金剛手菩薩的化身。約19歲時,他朝拜了塔爾寺,之後途經互助,來到了甘肅天祝的天堂寺。後又浪迹到松山的囊索寺,在該寺定居下來,並逐漸受到該地群衆的信仰。據說當地有位本教咒師,極不服他,相約與他比法。那位咒師當衆祈雨,不時便雲霧大作,天雨欲來。多巴活佛則不慌不忙,穩坐誦經,霎時,那剛剛興起的雲霧即四散而去。咒師知道自己法力不敵,便悄悄溜走。1934年他離寺還俗,被永登縣政府委任爲谘議。1949年11月,他參加天祝各界人士組織的28人慰問(解放軍)團赴蘭州,見到了彭德懷將軍。1951年9月,他代表天祝區政府,參加了全國第二次赴朝慰問團,又一次見到了彭德懷將軍。12月,他赴京參加了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擴大)會議,受到了毛澤東、周恩來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接見。1956年當選爲天祝藏族自治縣副縣長。文革時受迫害。1978年平反後,擔任過天祝縣政協籌委會副主任、省政協委員、地區民委委員、縣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等職。1987年4月退休,回到青海老家。他不顧年老體弱,繼續奔走在鄉鄰之間,爲群衆念經、做法事,並把自己存下來的工資和化來的布施集中起來,在尖紮縣蓋歐寺修建了一座大經堂,並購置和安放了唐卡、佛像…
《聖行與妙果(才旺瑙乳 編著)》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