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沒有佛在世上做,只有上師在做,上師不是佛嗎?佛從不舍衆生,他仍然在度有情,哪個在這世間度有情呢?只有上師在度,如果上師不是佛,他怎麼會度有情呢?這樣的事情只有佛才能做,而現在是上師在做,上師是否就是佛呢?還有一條:我們的看法不一定正確,有時可能會把上師的功德看成過失,會有這種情形的。這些道理我們通過反複地修,才能認識到上師就是佛的道理,就能生起上師是佛的心。如果我們知道上師是佛的道理,卻沒有反複地想,知道道理和心裏生起是兩回事。這就像修定一樣:上師告訴我們該怎樣找所緣,該怎樣修,這些道理我們都知道了,可是如果自己不去實修,所緣就不能現得起;所緣修得現起了,後面還有九住心呢!每一住心都有修的方法,都需要自己去實修才能生起功能。
一切修法都先要進行觀察修,整個修法中大約百分之七十都是觀察修,這個數字恐怕我還說小了,應該說幾乎全是觀察修。比方說修定是否只是專注修?修定用不用思維?只要用思維就是觀察修。自己不作觀察,一會兒昏沈來了,一會兒掉舉來了,那該怎麼辦?自己總要想:“昏沈來了是我用功沒有用好,心力太放松了,對于所緣沒有抓緊,我要趕緊抓緊。”所緣抓緊之後掉舉又來了,自己心裏還是要清楚:“掉舉之所以來是心過于用勁,所以要緣念其他的東西,需要將心念放松一點讓所緣回來。”心力放得太松昏沈又要來了,就要再抓緊,這時就要用正知。正知是用來觀察自己的心力用得如何,這些都離不開思維。不能像有些人所說的:修個什麼也不想。如果你什麼也不想,昏沈來了怎麼辦?掉舉來了怎麼辦?要麼昏沈來了就隨它去,昏沈太大了就幹脆睡個覺!有些人說:“我什麼也不想就是在修空性。”這其實是自己騙在自己,什麼都不想的所緣就是什麼也不想,心裏就要想著什麼也不想,這不是所緣嗎?沒有所緣就不能起思維,用世間法來說無論想什麼都有一個對境,沒有對境就起不到思維。
有人來問我什麼叫悶絕位?,悶絕位就是將遍行風全部收回,遍行風與心是相連的,心無所緣,心看不到任何東西,這就是悶絕位。但是悶絕位不等于睡著了。我們修法到了最後的某一個階段的時候是要把遍行風全部收回,是要經過悶絕位的,但不是現在的修法,而是修到最後的某一個階段的時候才需要通過這個悶絕位。如果我們把經過悶絕位的情形都修得有把握了,等到自己死的時候就有了保險,就不會出問題了,因爲死的時候還是要經過悶絕位的。
我們要知道:學修佛法與我們的現在有關,與我們的死有關,與我們未來成佛有關。一切修法之間都是相關聯的,不是某些人錯解《金剛經》中關于過渡船的說法,認爲任何修法都是起過渡的作用,過後就不需要了,那是錯誤的。《金剛經》中前面說有,後面說沒有,是爲了讓大家對法不要執實。
我們從凡夫修成聖者,一切都是有爲法,有爲法是有造作心的,按現在說法就是有出生、成長、衰落、滅亡,必然有這樣的階段。有人問:佛爲什麼現在還在?從世俗方面講,這個問題很好解答:因爲他是從凡夫修成佛的,是有爲法造作心而修成的。有造作心就有生、住、異、滅,成佛之後他不出定,還在在定中不斷地修,他的功能就能不斷地出生,由于他的功能不斷出生,永遠都在出生怎麼會滅亡呢?所以佛現在還在。
我們現在的修學水平要達到這樣的境界還不可能,但只要我們堅持不停地修學,生功能的東西天天都不丟,也就是不斷地出生,就能繼續修下去。今生可以修,來世可以修,未來生還是能不斷地修,一定能修到成佛的那一天。我們只要修到入定了,就是在修出生、成長。佛度生不是用他的報身而是用他的大悲心,他的大悲心不舍一切有情,當初他要成佛度生就是這樣的心,成佛是爲了實現他的願力,無論哪個有情緣念他,他就能現在其面前。
人們傳說清定上師是康薩仁波切再來,康薩仁波切是四十年代圓寂的,清定上師現在九十幾歲了,在康薩仁波切圓寂的時候清定上師早就出生很長時間了,反過來說,清定上師出生時康薩仁波切還沒圓寂,怎麼能說清定上師是康薩仁波切再來呢?從世間法的道理上這個說法是講不通的,但是從佛有無量數化身的道理上就能講得通。佛只要一動念就有一個化身,他只要覺得需要就可以來一個化身,他覺得因緣該到內地來,他的化身就可以來了。雖然在世間法上是說不通的,但是從佛的化身上說,我們現在的清定上師就可以是西藏的康薩仁波切,不存在是否轉世這個問題。我們這些凡人在這裏受生就不能在那裏受生,根本不能用同一種說法來解釋。
一般說天天想就叫做修,天天思維就是修,從道理上來說,思維就可以得出決定見,但是有些內容不結合自身修就得不到決定見。比如我們只是從道理上知道叁惡道苦,墮叁惡道惱火,自己心裏就生不起。這如同隔岸觀火一樣,看到別人家裏失火,遠遠地看那裏的火燒得好厲害,雖然也會感歎火燒得這麼凶怎麼得了!但是和自己親臨火場的感覺就是不同。我們在修斷叁惡道時務必要結合自己:“叁惡道如此的苦,我墮了叁惡道怎麼得了?”這樣才能生得起害怕叁惡道苦的心,隔岸觀火是生不起這樣的心的。修法必須要結合自身,只有將自己結合進去才不會隔岸觀火,如果不將自己聯系起來想,就會認爲這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沒有關系吧?其實如果不斷惡、不忏罪,我們就肯定會去叁惡道。什麼時候會去呢?當自己的呼吸只有出沒有進了的時候就會去了,用不了很久的時間!如果我們天天這麼想,就會生起害怕叁惡道苦的心。
有人會這樣想:“管他的喲,我的壽命至少還有二叁十年,或許還有叁四十年,甚至四五十年,慢慢地修就是了,未必我就要死了?”但他不想想:假如自己明天出門遇到車禍該怎麼辦?這是誰也保不了險的,就是有再好的身體,被汽車一撞,生命就完結了,這樣的事情是防不勝防的。學修佛法爲什麼要念死無常?我們念死無常才能生起馬上修佛法的心。有人說:“管他的,自己才二十多歲,以後起碼還有幾十年時間。” 如果這樣想你還肯鼓勁修佛法嗎?也有人說:“慢慢來嘛,現在我的生意還沒做好,等過了這陣子再來修。”如果你的生意永遠做不好怎麼辦?死會等你將生意做好嗎?還有人說:“等我的孩子長大了,把家裏的擔子交給他以後我再來修。”實際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萬一孩子調皮不聽你的話,你一天到晚爲他操碎了心,家裏的擔子還能交得過去嗎?所以修佛法不能等條件完備了才開始修,要在現有的時間裏擠出時間來修,這是很重要的!
初修佛法先不要求多,不要什麼都學,學多了會修不起。開始修的東西越簡單越好,生起功能之後再增加。就像我們感覺自己有挑起一百多斤的能力,就挑一百斤;以後感覺自己有挑起一百二十多斤的能力了,再挑一百二十斤,一定要量力而行。如果我們的能力只能挑起一百斤,都不要用盡一百斤的氣力,氣力用滿了就不能堅持。這時如果只挑八九十斤,那麼天天都會輕松愉快。如果自己只能有挑一百斤的氣力,天天都要挑一百斤累不累啊?萬一哪天自己休息得不好或是感冒了,還挑得動嗎?帕繃喀大師的教授是要我們培養堪忍性,有了堪忍性還要適量地用,總是要留點余地。舉個小例子:吃飯時你吃得太飽了能舒服嗎?如果吃個九成飽是不是覺得舒舒服服的?如果吃得快脹到喉嚨了,你就會感到很不好受。修佛法的時候障礙很多,修過量了,自身的疲勞和堪忍性不夠就是我們的障礙:“哎喲,修不起了,今天我太累了,管他有沒人看見,我休息一下再說!”這就是來自自身的障礙,而不是來自外界障礙。
《叁主要道頌》中,依止善知識法是以【敬禮諸至尊上師】這句話來表示的,隨便說一下,這裏所說的【主】、【尊】(漢文合譯爲【至尊】)、【上師】叁者可分別配合下中上叁士。
這是帕繃喀大師給我們解釋的[依止善知識法],這裏的[敬禮]可不是僅僅是行禮,其中包含著要依止善知識。曆代的上師有親傳、有疏傳,親傳是免受教授給你的上師,疏傳就是曆代的傳承上師所傳教授。比如說昂旺朗吉堪布上師教我的《菩提道次第略論》就是親傳,帕繃喀大師的教授就是疏傳,中間是由昂旺朗吉堪布上師傳過來的,這就是這部書裏分爲親傳上師和曆代傳承師的含義。
這裏的[主]、[尊]、[上師],帕繃喀大師給我們講的是: [主]指我們要把上師看成金剛大持。[尊]指我們要把上師看成佛,[上師]就是指親傳上師。這在我們修《上師供養法》、修《六加行》裏面都有:宗喀巴大師現的是上師的像,他的心裏是釋迦佛,釋迦佛的心裏是金剛大持。黃教不共的是在這叁尊的背後,還有文殊菩薩(這在《六加行》裏面也有),這叁尊都是文殊菩薩的化現,因爲文殊菩薩是諸佛父,多少佛都示現上師,當其成佛後又示現弟子像,當其護持聖教時又現護法像。黃教之所以殊勝就在于上師、本尊、護法,都是文殊菩薩叁合一的化現。現在我們修的就是親見上師,當修到有一定水平我們就可以親見釋迦佛,再修到有一定水平我們就能親見金剛大持。
《叁主要道甚深引導筆記·開妙道門 一.序分 4· 如何尋訪上師》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