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知道多少生都是畜生!”回家之後還自鳴得意地說:“今天我將他罵舒服了。”這樣動機也有了,正行、結行也都有了,罪業就大。就是有這樣的區別。
業的裏面分做和積,做和積是包括身、語、意叁業。如果只是偶爾做一次,沒有積聚就不一定感果;如果天天這麼做就有積聚,業力就大了。反過來說,只是偶爾說要做,實際並沒有做,就只有語業,沒有意業、沒有身業。如果天天這樣想,天天這樣做,就有積聚,就要感果。因爲這樣就是意業活動,意業活動就有因,就要感果。因此我們可以想到,既然有積聚就必然要受果,那麼我們天天上座、發願、修行,這就是積聚,是意業活動,就必然要感果。
大家不要這樣想:“我今天是迫不得已要上座念儀軌,因爲上師說了要念的,今天不念就缺了,所以我還是要念。”這就是不知道積聚的道理。如果知道這個道理,我們就會想:“我今天上座是在種因,未來要感果。”這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我們再加深心力的強度,心裏越想,心力就越強。
我舉個世間人的例子。當自己對某一個人有意見時通常心裏會想:“我看這個人不順眼。”這樣念頭的憎厭程度就很淡;如果經常想:“我看他實在不順眼!”這樣念頭的憎厭程度就增加了一些;如果每天心裏都想:“這個人我怎麼看他都不順眼!我簡直把他討厭透了!”這個憎厭的程度就更大了。善業也是如此,我們天天都發善願,善業的程度就會加強。就如我們拿筆用極淡的墨水在牆上刷一筆,上面不會留下什麼顔色;明天我們再刷一筆,牆上就會有些痕迹了;假如我們每天都刷,牆上的印記就會黑起來了,這就是積聚的作用。
我們造善業同樣要靠積聚。比如持戒,每天早上起來就要想自己應做哪些事情,這樣持戒就不會變成心力低劣的情況,否則就會變成心力不強的持戒情況。世間通常的好人都是落在無記之中,所以善業就不大。我們自己心裏沒有想過要持戒,雖然一天沒有犯戒,卻沒有念戒之功德;假如早上起來就想過要持戒的發心,如果一天都沒有犯戒的話,我們就有了持戒與念戒兩樣功德,這是我們持戒時一定要注意的。不然的話,做了半天卻無念戒之功德,就好比辛苦勞作之後卻沒有更多的酬報是一樣的。這也就是說修菩薩行還要具有智慧,知道該怎麼做才更好,這是很重要的。
[另以殺虱子爲例,如果以極強的瞋心爲動機,殺的時候先用手指擠壓虱子,折磨它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再將其殺死,最後又沾沾自喜地想:“這下我感到好多了。”這樣的不善業就會變得很有力量。]人們殺虱子時通常會想:“是它總是咬我,我才要弄死它。”這是從人的角度想。虱子也是有情,它咬人是因爲它餓得沒辦法,要找吃的嘛。我們知道老虎殘暴,它要吃人。可老虎會說:“我餓得沒辦法,不吃人怎麼辦呢?”人認爲雞鴨魚肉是應該讓自己吃的,同樣老虎也可以認爲:“你們人就是該讓我吃的。”這又有什麼區別呢?
大家看看這個殺虱子的例子:他先是一邊心裏想著“你一晚上把我咬慘了,我現在要讓你痛夠!”同時用手指反複擠壓那虱子,折磨很長時間之後才將其殺死,最後還要洋洋自得地想:“這只虱子把我咬慘了,我不僅殺了它,還讓它死得很慘!” 從這樣的過程可見,他不僅做了不善業,而且將這個不善業變成了有力的不善業。虱子也是有情,我們殺死它同樣就犯了殺戒。虱子身體小,我們所犯的殺業雖輕,但是如果做圓滿了還是很強的殺業,未來生中我們也會受這樣的果報,同樣受到反複擠、壓,最後再被殺死,不然所造的業就消不了。如果我們作了不善業,心裏就種下了一顆種子,當這顆種子起作用的時候,我們就必須受到同等的果報才能消業。我們現在如何對待他人,未來自己就該同樣受苦。以同樣道理反過來說,如果我們現在對他人好,未來也會感得他人同樣對我好。這就是上面我所說的:變自己不能做主爲能夠自己做主;變隨業往生爲隨願往生;變不自在爲自在,這樣才能從根本上斷除惡業、斷除痛苦,這就是我們學佛所要達到的境界。
另一方面,我們總是感覺自己所作的善業力量很大,而實際上非常微弱。善業要成爲大力,加行、動機、正行與結行回向等各方面都必須清淨才行。我們作善時最初的動機,最上的菩提心和中等的出離心就不必說了,就是最下希求後世之心都很少見。在通常情況下,我們首先是希望能實現現世安樂的意願,任何發願想達到這些目的的全都是罪業。正行也多不清淨,修法缺乏熱忱,即便只念一圈“嘛呢”也難專心致志,不是瞌睡就是散亂。連好好地念一遍《喜足天衆頌》都很困難;結行中的回向發願也多半流于現世這一方面。所以,我們自以爲很大的善實際上力量極弱。有些人加行不清淨,有些人動機和結行不清淨,也有人所有這些方面都不清淨。
[我們總是感覺自己所作的善業力量很大,而實際上非常微弱。]偶爾做一次善業的人總是愛向別人宣揚自己,當我們看到一個人興高采烈地向他人說自己做了怎樣的善業,那就說明他是不常做善業的。因爲他不常做,才會覺得自己所做的善業很了不起。天天在做善業的人,可能就不會向別人宣揚自己了,因爲他會認爲自己的善行都是應該做的,不值得向別人宣揚。這些都是很合人情的,善業的力量強弱是由對比而來的,與曾經做過的惡業相比,我們所做的善業力量就顯得很弱了。
舉這樣一個例子:同樣是給了別人一頓飯,假如你能想:“他是我過去生中的母親,爲了報答他的恩情,爲利益一切如母有情而成佛,我今天願意解除他的饑餓。”這樣善業的力量就很大。反之如果你想:“我是善人,我不給他吃的話,他就沒得吃!”這樣善業的力量就很弱了。其實很多人會這樣,布施完了之後心裏想:“不是我的布施他哪來吃的?”這樣一來他所行善業的力量一下就被沖淡了。大家要知道,大善業是難得做的,如果把自己所做的一切善業都回向爲衆生成佛,這個福報就大了,而且這個福報一直到自己成佛都是存在的,要到真正成佛之後這個業力才感完的。這樣好的事情我們爲什麼不做呢?應該做嘛。這樣做才是我們真正愛自己,其他都是假的,都是充面子的,爲了成就眼前的名把其他功德都丟了,真是可惜。我們若是爲了成就衆生而做的事,所培的福報就大得很。在座的各位若能都這樣做,未來生中肯定比現在好。這是需要各人自己去做,他人是不能幫得了忙的。我們要真正的愛自己,就是要盡量做到止惡修善,並且把所做的善業回向成佛。簡單地說大家就要記住一句話:止惡、修善、回向成佛。因都種在自己的識田中,別人是搶不走的。
[善業要成爲大力,加行、動機、正行與結行回向等各方面都必須清淨才行。我們作善時最初的動機,最上的菩提心和中等的出離心就不必說了,就是最下希求後世之心都很少見。]我們所有的作善動機,都應該是無上菩提心,是爲了未來爲衆生成佛,哪怕是再小的善業都要發這個心。看到一個老太婆要摔跤了,我們趕緊將她扶住,然後趕快將這個善業回向爲利有情願成佛;看到一個蟲子落到水裏快淹死了,我們把它救起來之後,也趕快將這個善業回向爲利有情願成佛。凡是我們所做的一切善事,都回向爲利有情願成佛,這樣小善就可以變大善,可以永遠受善果,不到成佛這個善果就不會感完。我們無論如何也要這樣做,這才是真正愛自己。
世間人哪一個爲後世打算過呢?都是爲現世打算,最起碼也要將死時的棺材錢事先准備好。有些老太婆舍不得穿、舍不得吃,但棺材錢卻是准備好了的,因爲這就是她的最高打算。請問你:人都死了,錢還有什麼用?有些人最大的希望就是想死後不火化,把自己的遺體入土埋葬才好。遺體入土埋葬還不是一堆骨頭與肉,久而久之肉都會沒有,只剩幾根骨頭,有什麼用呢?可是他們就是要這樣想,甯肯現在不吃也要准備死時的棺材錢,並且還得意地說:“我是有准備的。”這樣的人多啊!生活稍微好一點就會這樣想,因爲他們不相信有後世。社會上最流行的話就是人死如燈滅,一般人會說:“管他呢,死了、死了,我死了就一切都了結了。”都是這樣的論調,這樣的思想。其實死是不能了結一切的,心續不能了結,無始以來哪一生能了結呢?不求解脫,今後過無量生還是不能了結,怎麼能了結呢?
[在通常情況下,我們首先是希望能實現現世安樂的意願,任何發願想達到這些目的的全都是罪業。]這句話非常重要。求現世的安樂不管怎麼想,都是惡業。爲什麼都是惡業呢?因爲要達到這個目的,我們就可能會有害人的惡業。即使沒有害人的成分,也助長了自己的貪心,助長了自己的瞋心,這都是惡業。就算我們不害任何人,自己還是增加了貪心、增加了瞋心,瞋心是我們未來受痛苦的因,貪心是我們未來生死流轉的因。站在佛法的高度來說,這些都是惡業。不能夠解脫煩惱,不能夠解脫痛苦,不能帶來真正的安樂,在佛法上來說都是惡業。以修道來說,用佛法來看其他的方法都是歪門邪道,不是說那些方法壞,而是因爲那些方法不是我們真正求解脫的正道,所以才說它是邪道。不是說道家的道理壞,它畢竟還是能解除一些苦,只是不能最終解脫痛苦。再以練功來說,天天做廣播操好不好?當然好,可哪裏有打太極拳好呢?打太極拳哪有上座好呢?這就是說要看那一樣對我們的利益大。不能說其他的方法不對,就是量不夠,支分不夠,也就是不圓滿。我們應該找一個清淨,圓滿,支分又夠,將來確實能夠受益的方法來做,應該找這樣的道路走。
[正行也多不清淨,修法缺乏熱忱,即便只念一圈“嘛呢”也難專心致志,不是瞌睡就是散亂。]爲什麼說正行多不清淨?只要不是爲利有情願成佛,也不能利益自己解脫痛苦、解脫生死,其他的動機在佛法來說都是不好的,是不清淨圓滿的,所以這裏說是多不清淨。自…
《叁主要道甚深引導筆記·開妙道門 改正動機與觀察所修之法》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