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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源老法師紀念文集▪P15

  ..續本文上一頁鄉鎮,香港更是道老經常來講經傳授皈戒的地方,每次講經圓滿之期,必有信衆皈依受戒,十多年來,皈依座下者,不可勝數,道老善于攝受,每位皈依者均對道老恭敬信受奉行,這是受道老的慈悲力所感召。

  道老最後一次來港講經,是在一九八五年,時道老已八十六歲,以其高齡尚能爲法不懈,真是令人感動,在九龍佛教圖書館講經圓滿之後,道老擬來菩提學會講經以結最後的法緣,可惜當時適有上海佛教訪問團在港訪問,每日由本會招待早晚飲食,因兩岸人士見面,恐有不便,同時見道老年事太高,身弱多病,如太過勉強成事,似有虐待之感,因此未有滿足道老最後心願,將法音流布作爲最後的紀念,現在想及,深感後悔,而當時已聽道老說,這次來港是最後一次,返臺之後恐不能再來了,當時直覺乃是人生如夢,今天不知明天事,何況年歲高邁的老人呢!道理雖是如此,總希望道老健康長壽,久住世間,有機緣仍可來香港弘法的,香港的信衆對道老甚爲有緣,感情深厚,很需要老法師來開導,以進信念。

  道老返臺後,仍能講經及傳授戒法,爲法忘軀,不惜犧牲自己,已做到了“利生爲事業,弘法是家務”的誓言。道老一生法筵之勝,聲譽之隆,弘法蹤迹之廣,講經部帙之多,同時對大小乘經律論叁藏教典等,無不精通,盡知盡能,道老弘法自叁十余歲開始,應各方邀請,講經說法或在佛學院任教,培育僧才,至今已足五十余年,相信在佛教中過去或現在講經部帙之多,足迹之廣,時間之長,法緣之勝,無有幾人能超其右者,此非阿谀之詞,相信大家均有同感。

  道老雖時講華嚴及大小乘經典,均指歸淨土爲宗旨,行解以念佛爲要行,雖號中輪沙門但行宗淨土,故集錄有“佛堂講話”四集行世,內容豐富,理論精簡中肯,爲修學淨士之指南,深契時機,流布甚廣,已爲各處佛友翻印多次實爲不可多得之必要法典。

  道老自小智慧高超,穎悟非常,一聞即悟,少年時即聲名遠播,永惺幼在哈爾濱觀音佛學院讀書時,即聞其名,事隔多年,想不到能在香港得以親聆教益,並與會中四衆同人結下不解之法緣,道老今日雖已往生極樂常住寂光,而其道貌法音常存在世間衆生心想中,玆以虔誠祝禱,願道老乘願再來,繼化有情。今特,草此短文,以爲道老在港弘法之紀念。

  源公長老善知識也 能行雙資言行一致

  不輕後學誨人不倦 其德汪洋贊莫能窮

  顯明有幸援課能仁 耳提面谕得益良多

  謹述仰止摯言以奉

  顯明頂禮

  一九八八、八、六于美國

  追思源公莅港弘法功勳

  暢懷

  如所周知,香港是一個英國殖民地,外教仗政府的支持,無論在政治、文化、學術,及辦各種慈善事業,無一不助長他們一枝獨秀,形成政、教互相扶持的局面。多年前香港是一個漁港,生活水准非常低落,國內的僧俗衣食住行雖未達到理想,但此香港總算豐富得多,有誰願意離井別鄉,不遠千裏來到這個落後的地方受苦?那時香港人口也非常稀疏,僧侶更是寥若晨星。除大嶼山與青山住僧有數位外,港九市區很難遇見出家人,對于創辦文化機構與社會福利事業,佛教社團更無建樹。因此政界和市民對于我教並不重視。他們根本不承認佛教是一個宗教,以爲只是少數民族的信仰而已。

  對于講經說法方面,除寶蓮寺筏可和尚與香港顯慈法師有時講些佛經,及後來倓虛老人與定西法師莅港後,抽空講些開示外,逢星期日倓虛老人則在中華佛教圖書館宣講法華經,自從這幾位大德相繼圓寂後,港九居然變成真空,有許多年來未曾有人演大法義。自一九六八年,由本館佛教信徒發動恭請源公老人每隔一年莅港講經叁個月,首在本館開講半月或一月,然後由佛教聯合會,佛經流通處,菩提學會,華嚴蓮社等處輪流恭請講經,有講一星期或一月不等,*輪每轉到一處,則由一處主事人登報發表新聞,以是港九各人士無一不知臺灣道源老法師莅港弘法一事,所以無論何處的講經法會,都有不少聞名來聽經老,聽衆水泄不通,除坐椅外,有些竟坐地或站立,法會之殊勝,由此可知矣。

  吾公高升法座,獅子一吼,聲威遠振,各界迷夢,無不因而喚醒,得到法喜充滿,並且覺悟世間無常,五欲過患,修心聖道,可證寂滅之樂。由是影響香港佛教聲譽提高,信徒聚增,自六八至八五年,吾公對于香港佛教貢獻非常重大,迄今港九佛教能有如此輝煌地發展,無可疑問是完全歸功于吾公悲願宏深,不辭辛勞莅港弘法之功勳,深植于港九各界人士受其甘露法雨之所致。

  今聞源公倏然撤手西歸,港九佛教信徒莫不悲傷與痛心,本擬赴臺奔喪,奈因時間倉卒,無法前往。即時派請佛教青年協會會長袁文忠居士專程赴臺,並代表中華佛教圖書館與佛教青年協會同人,親趨靈前拜挽。同時香港佛教聯合會假座東蓮覺苑舉行追思法會,以便各界人士前來追悼。當日約有數千人到場拜祭。由此可知,源公對于港九佛教信徒有莫大的影響力,而今化緣已盡,往生蓮邦,人天眼滅,四衆失怙。唯願吾公不舍大悲,倒駕慈航,還入娑婆,廣度迷情。

  追思道源長老昔日在人間

  智海

  妙法蓮華經中有說:“善知識者是大因緣”,我們的教主釋迦牟尼佛,所以能成無上正覺,自說是因爲善知識的因緣而得成就。我本來是從中國大陸到香港,又從香港留美國的雲水僧,二十年以前我在香港時,每見當地佛教大德長老善知識圓寂,我就不由自主的興起兩種觀念:頭一個觀念是那些長老善知識相繼去後,我們下一代的學佛人將無真正依止。第二個觀念是那些長老去後,如果有人問起佛法,就要輪到我們這一代答複了。這樣愈想自己責任愈重,就是因爲自己是出家佛弟子,在感覺上比起在家佛弟子的責任爲重大。

  最近兩叁年來,常聞臺灣佛教界長老們似乎也出現了這種現象,例如廣欽長老、煮雲長老、賢頓長老、慧叁長老等,還有幾位大居士也都先後往生了,我們流在海外的佛教界正在關切注意此事,而道源長老也放下娑婆去西方了。現在中國佛教界內人士,誰都知道道老是辯才無礙善說法要的高僧,我雖缺乏因緣常隨親近奉侍,但他老說法的風度和動靜的威儀,卻常常出現在我的意識影像中,這可能是因爲四十年前道老已是我的教授和尚的緣故。

  本來我初出家做沙彌時,是在北方有名的紅螺山學念佛的,具足戒是在北京廣濟寺受的。當時道源長老在廣濟寺弘慈佛學院任主講法師,在戒期中被聘爲我們的教授和尚。其時日本正在占領中國,也是日本投降的前一年。談到紅螺山,對我有一種特殊因緣,自我出家幾十年來,受該道場的影響最深,因爲紅螺山是近代淨土宗的一座模範道場,是淨土宗第十二代祖徹悟大師于清朝嘉慶年間所中興的。徹祖初從圓覺經大開圓解,次在北京大鍾寺率衆參禅開悟,終于退隱入紅螺山領衆專修淨土。徹祖一生數睹西方瑞相,臨終于數月前即自知時至,最後見虛空中幢旛無數自西而來,又見文殊觀音勢至叁大士,複蒙彌陀親垂接引,面西端坐合掌結印稱名,安詳而逝,衆聞異香浮空,荼毗後獲舍利百余粒,徹祖是這樣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紅螺山道場是以禅堂的規矩而修淨土法門的道場,如果談到禅淨雙修的問題,我們不能不首推紅螺道場爲典型,就是淨土宗第十叁祖印光大師,于未至南海普陀山閱藏之前,也曾在紅螺山參學過一段時間。

  再談道老那樣兒的善說法要,又是我的教授和尚,照理我受具足戒後,應當在戒常住進入佛學院親近教授和尚聽經聞法,何以又返回紅螺山住念佛堂呢?這有兩個主要因素:一是剃度恩師在該道場任職,命令回山參學幾年。二是我自己對紅螺山太過緣深,希望一生住紅螺山念佛,所以戒期圓滿出堂就又返回紅螺,既然如此,爲何我又離開紅螺山甚至于今天又來到美國做一個雲水僧呢?這都是隨著因緣環境變遷業力所使的緣故。當時我從紅螺下山時實在很辛苦,甚至大哭一場都不肯離開,結果還是家師命令硬帶我下山的。

  下山之後想入佛學院讀書,當時北京城內有幾處佛學院,家師要我選擇廣化寺佛學院,因爲當時該院院規比較嚴格,課程也是佛學儒學新學舊學都有,所以就投考進入了廣化寺佛學院就讀。這時雖不能直接去親近道老法師,可是常聽同學們贊揚道老講經好聽,結果就在那年(大約是民國叁十四年)秋天,華北居士林發起請道老講“勸發菩提心文”,我們有幾位同學很想結伴去聽講,可是我們的學院是在北城內十刹海的北岸上,而居士林卻在西南城內距離廣濟寺不遠的地方,彼此相去很遠,又不舍得花錢去乘電車,于是我們就發心步行去聽經,這樣在路上一往一來就要兩個小時,加上一小時半聽講,總共就要叁個半小時了。其時叁個半小時並不算大事,問題是我們學院日間上下午就有六堂課,而道老在居士林講法是晚間的課外課,我們不單只是往來步行,而且當時在京的和尚出街必須要穿海青(大袍),穿上海青走路必須抄起雙手,不可以垂手更不可以甩手,即使乘公共汽車或電車照樣要穿海青,這是出家人的威儀教相不能疏忽,我們幾位同學每晚都是這樣去聽道老講佛法的。光陰猶如石火電光,轉眼四十余年已成過去,而今回憶當時親近道老求法的意境猶在目前。

  道老不只現在被稱爲說法第一,早在四十年前就已是辯才無礙口若懸河了。因爲那年華北居士林共請叁位法師,舉辦叁七講經法會,道老排在第一星期演講“勸發菩提心文”,他老法緣非常殊勝,四衆弟子座無虛席。第二第叁兩星期是由另外兩位法師分別擔任講阿彌陀經,及徹悟祖師的“念佛伽陀”。講“阿彌陀經”的是續可法師,這位法師是大學畢業之後出家,曾在青島湛山寺佛學院親近倓虛大師學法,後于某處佛學院任過主講法師。另一位名叫慧文法師,講“念佛伽陀”,這位法師是中年出家,是一位前清老秀才,也是倓虛大師的老學生,並在天津某寺任過方丈。憑心而論,當時叁位法師佛學的修養和說法的辯才都是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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