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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源老法師紀念文集▪P21

  ..續本文上一頁;嗣經再叁審思,始淺悟吾師之慈悲若是!我們的身體本就是四大五蘊假合,所謂蓍年百壽,原只是假合中的相續假而已。因此,所謂圓寂、傳供,豈不是假中之假?!與諸人人本具真如實性,何曾關聯幾許?

  七、瑞相現前,決定上品上生

  預知時至:農曆二月二十九日晚八時左右,長老預知時辰將到,關照徒孫征詢黃大夫意見後,由信衆多人護衛急返海會寺,聚衆念佛。

  神智清醒:返抵山門後,長老因便秘多時,屢囑如廁,亟思排出而後快。如廁時曾因坐位不正,長老以臺語呼稱:“歪!歪!”又一次,扶持信衆扶至廁所內仍佛號不斷,長老曾做手勢囑莫出聲。再者,助念時,信衆鹹感服侍長老時間不多,悲感交集,哀傷之情,溢于佛號高亢,長老頻頻招手,示意聲調從低;如此這般,足見長老臨命終時一直神智清醒。

  如入禅定:長老因多次如廁均無法排出後,坐椅片刻,以應徒衆啓問。長老颔首示意:沒有挂礙,一心求生西方後,囑扶床上右脅而臥;經示意移好姿勢之後,血壓、脈搏恢複正常,咳嗽、吐痰一應全免;隨衆念佛口勢,悠悠睡態安詳。

  憶長老爲紀念廣欽老和尚圓寂,曾在淨宗蓮社贊誦廣老必定往生西方時,開示稱:“所謂瑞相現前,應是一、預知時至。二、神智清醒。叁、如入禅定叁樣具足。”而今長老臨終瑞相具足,往生極樂,應勿置疑。

  八、肉身不壞,風木興悲

  長老往生後二十六小時,徒衆恭爲靈體擦拭換衣時,全身柔軟,膚色如常。學人曾扶長老小腿曲入褲管,發覺長老關節、筋骨靈活如常人,設非敬謹親扶,殊難置信。

  往生後四十二小時入殓(仍保持右脅姿勢),長老一如熟睡,毫無冰冷陰森感覺。

  長老往生近滿六天,始將靈棺封閉。封閉前,長老遺容仍好,既無屍斑,更無異味,人們盡知,菜蔬果實放置六天,設不腐爛,亦必異味難聞;而長老靈體未經冰凍,六日完好,應是長老德行高超,肉身不壞使然!

  長老生前六個月在淨宗蓮社佛學(問答)講座上,曾因信衆問及如何能使肉身不壞而解答稱:“只要能修到滅盡定的境界,就可以使肉身不壞。”長老二年前于閑談中曾向學人提及:慈航肉身菩薩啓缸前,徒衆半信半疑,不敢輕啓,並多爭執,嗣經長老等位大德參與主張,始敢啓缸而有肉身菩薩供衆膜拜雲雲。長老或因有此曆史教訓,遂于開示肉身不壞時,欲語還休,不願多所述說,怕衆啓問長老可否肉身不壞?也不願多所交待,萬一徒衆信心不夠,妄興誹謗或紛起爭論,均屬不妥。長老考慮周到,衆生福報欠缺!忏悔!忏悔!只有忏悔!

  仁光法師周五往生,宏玄師原關照周末蓮社念佛暫停,但長老不以爲然,指示念佛要緊,還是照常舉行。因此,農曆叁月一日周末,明知長老往生在即,爲秉遵長老遺訓,是晚勉在蓮社,陪同蓮友念佛,回向長老,九時會畢,電話詢知長老七時叁十五分往生,一時嗚咽,只聽得電話傳來助念佛號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懷師片語,遍起日月之印,

  仰天長歎,徒興風木之悲!

  永懷恩師源公上人

  施旺坤

  老恩師源公上人已離我們遠去了,回想這些日子經常可以搭公車到叁軍總醫院探視恩師,今後想再見恩師的色身已是不可能了,現在每天走出街頭,看到開往叁總的車子,恩師慈悲的音容就浮現在眼前,而今後我到那裏去頂禮恩師呢?

  憶于七十叁年冬天,承臺中一位摯友之引介,聞北部有淨宗高僧上道下源老法師,當時慕師道高德崇,亟欲親谒慈容,七十四年春天第一次上海會寺,接待的法師告訴我師正在中和淨宗蓮社弘法,囑前往親近,並賜贈師之佛七開示錄“佛堂講話”,當日雖未能見師,但對海會寺清靜的寺院,蒼翠的山景留下深刻的印象,歸來後恭讀師之開示,如獲鑲寶,益增景仰之心,七十四年叁月終有機會至蓮社頂禮皈依,皈依時師教導我們學佛要先發四宏誓願,當日參加皈依者甚多,我隨衆頂禮後即回,隔不久海會寺舉行法會,侍者帶我至客堂谒師,見恩師法相莊嚴坐在一張大藤椅上,正在合掌念佛,我頂禮一拜時,師說:“一拜就可以了。”當時我尚不懂佛門規矩,以爲頂禮愈多愈恭敬,于是頂禮叁拜出來,當我走至對面寺院之轉角處,突然聽到師大聲念佛的聲音,“南無阿彌陀佛......”師念六字洪名,音若洪鍾,響徹山谷,我一下被震攝住了停下腳步,但當時心裏想念佛那有這麼念的,聲音念的那麼大,難道不累?迄今始知那是恩師垂慈對我的開示;第二次單獨叩谒恩師是在一個周末的下午,我有些問題久存心中想請教師,當我進蓮社時,師適從寮房走出來,我向師頂禮後肅立一旁,師到大殿禮佛繞佛後正要回寮時,師似預知我有問題即問我說:“這位居士你貴姓啊!你有沒有什麼問題?”我答說有幾個問題想懇請師父開示,師說你跟我來,就帶我到他的臥房,要我坐在他的身邊,記得當日我請教一些念佛的體驗以及研教事與理無法融通的問題,師很誠懇很親切地一一予我解說,並說了很多勉勵的話,囑咐我要好好用功,當天回家,感念師的啓迪教誨,茅塞頓開,心中有說不出的法喜,以前以爲師是大和尚,桃李滿天下,平日在講座上威儀十足,令人心存敬畏,未料私下親近竟如此的寬厚慈悲;後雖屢思再叩聆教誨,但以師年事已高體弱多病,盼師能多住世,故除有時周末前往恭聽開示外,亦未敢常去驚動,而近兩年來因曾整理過師的開示,侍者曾經轉報,故師開始對我已有印象,後來師在蓮社之周末開示改爲“佛法問答”,我有若幹問題准備請師開示,但因待答的問題尚多,就一直等待著,去年十二月初聞師法體違和,住進叁總,我趕至病房原本略爲瞻仰即出的,可是當侍者向他禀報我的姓名後,師說:“是施居士,你過來,你問我十幾個問題,還沒答覆你,其中有叁個問題是不必公開答覆的,現在我告訴你!”當時我心裏毫無准備,很感動又很緊張,趕緊貼在師的身邊恭聆教益,當時師病的很重,他仰躺在病床上,張著嘴巴向著天花板向我解答問題,而我因問題已提出數月自己已模糊不清了,師在病中竟能一一的重述問題再予答覆,師之記憶驚人不得不令我深心佩服,當日師除了從“權”與“實”開示我一些持戒的問題外,尚訓勉我研究“賢首五教儀開蒙增注”要多讀幾遍即可了解,研究彌陀要解,一定要先閱寶靜大師之親聞記及圓瑛法師之要解講義,才容易得到法益,並勉勵我現在學佛不算晚,要繼續好好學,最後說你可以走了,我不能多說話,當我辭別不到兩日,師即病危進加護病房達一星期之久才脫險,恩師悲心無盡在病危之際仍不舍我苦惱凡夫,其愛人以法,待人以誠之恩德如是,每念師恩如海,不禁悲從中來,感激涕零!

  我因宿業深重,聞法亦遲,雖皈依恩師已有數年,但如前述原因及因種種塵緣,未能多承訓教,惟師住院這段期間,因地緣關系反有更多的機會親近他老人家,師自住院後不久即拒飲食,每日僅進極少流質東西,故法軀十分羸弱,但師總慈悲的在關懷別人,每次中午我去時,師即問吃飽了沒有,若有出家師父去看他,師就說這裏沒有事,你們趕快回去用功去弘法吧!師在病中仍不忘弘法利生,剛住院的第一個周末仍要求要回蓮社講開示,農曆春節要求要回海會寺接衆,師住院期間除囑咐要快將“佛說阿彌陀經講錄”校對後請菩提樹雜志早日付印外,並口述自題:“老僧今年八十一,大好太陽已落西,幸有些些余晖在,不速弘法待何時。”之偈子列于書首,我協助校對時有若幹疑義請示師時,師雖在病中仍神智清晰,對于書中內容了若指掌,凡有疑問均詳爲解釋,經比對古德注解,師講錄中之若幹解釋甚有超越古人之處,師曾說:“這部講錄是我的心得,是爲接引初機而作的。”師示現著病苦,其苦痛若是我們年輕人一刻也不能忍受,而師面對著病苦卻心平氣和的承受著,且在病中從不曾重言喝斥別人,師莊嚴的面容,永遠流露著滿心田的慈悲,其行住坐臥之威儀風範仍不減平日,若無操履潛確的涵養功夫,何能如此安詳自在,師預知時至臨終前對今年年底海會寺主辦傳戒之事及其往生後骨灰之處理均早作交代安排,往生前數日即曾數次告弟子說:“我時候已到,我要走了。”師四月十五日深夜由徒衆隨侍返海會寺,四月十六日清晨曾示知徒衆已萬緣放下同意念佛求生極樂,往生前師正念分明,右吉祥臥,帶領徒衆一起念佛,諸根悅豫,神態安適,全日心跳血壓均正常,直至是日下午七點半許在念佛聲中安詳生西,至十八日恭送入殓時,容貌如生,全身柔軟,其生西瑞相即爲其一生弘揚淨土法門之最後事實證明,亦作一助念往生之典範,以增學人修淨之信心,今師已舍棄娑婆而生極樂,就出世法而言,離苦得樂,自應爲師喜,惟我等苦海衆生,從此喪失導師,失去明燈,苦海茫茫,頓失依怙,又不得不深恨業深障重,無福無慧,不能勸請恩師再住世恒轉*輪也。

  以上所述是我拜谒恩師之因緣,師之一生行誼事迹,非我所能詳悉,惟近數年來,聽師講經及閱讀有關資料對師之行誼略有發現,謹恭述如下:

  一、師生平主張學法應行解並重,求解應八宗並重,修行則必須一門深入歸淨土,因師認爲重行而不重解是頑修,會孤陋寡聞;光解而不行是狂慧,毫無用處;兩者皆各有所偏,故主張修行應當行解並重。而欲求理解,當然要研究經論,研究經論則必須研究八宗的注解,例如我們是學淨土的,除研究好淨土經典外,若不研究天臺宗賢首宗的注疏,豈知華嚴法華是圓教經典亦複贊揚淨土,且八宗並重可避免教內诤論;至修行師的主張必須一門深入,師認爲學法目的在了生死,而在末法修行非念佛莫能成就,故恩師曾自謙地說:“我的根機愚鈍,別宗的法門固然高妙,可是我修不來,因此才決定學修淨土的,諸位的根機若與我差不多,對于各宗高妙的法門也是修不來,我則竭誠勸請依著平實的淨土宗一門深入吧!”師這段話實在值得我等根機陋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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