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都覺得是好的。如果你對這個人不恭敬,肯定對他的物品也覺得反感。所以說愛護上師,包括上師的一切財物,都要像護持自己生命一樣,一點不能損失了。何況師父喜歡的東西,弟子應該要喜歡,和上師一樣的恭敬,不能有分別心,因爲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喜歡了。
在上師身邊的人,弟子要永遠常常尊敬他,像自己的親人一樣的恭敬,不可以疏忽或輕視上師身邊的人。
包括師父跟前的侍者,都得恭恭敬敬的,不能輕視。就像在家人,你要恭敬這家大人呀,就先恭敬他們家的孩子。過去不是有這句話麼,去辦事情送禮,說你別給他們家大人買什麼東西,你給那孩子買點東西,保證大人就高興。
這是一樣的道理,你要恭敬上師身邊的弟子,上師肯定非常高興,這也是一種恭敬的方法。我們有時候這方面還沒有做到徹底,這樣不行。在上師身邊的人,要永遠、常常尊敬他。尊敬他就是尊敬師父,因爲他能夠在師父跟前,能伺候上師,或他能把師父的法帶下來,他在替你完成這些任務,你應該恭敬他。
像那個叫文喜的師父,他有一次在五臺山,走得很遠,就看見一個老人和一個童子牽著一頭牛,在放牛。他一看晚了,就要求這個老人,能不能在他那住一宿。那老人說去吧,到我那住一宿。後來進了一個小院。老人給他拿了幾個小餅吃了,吃得特別香甜。還喝那個茶。
後來他們就談法,老人就問他還有沒有毗尼?還有沒有戒?他說:“沒有戒了。”意思就是已經戒體成就了。說:“你有沒有毗尼?”他說:“還有毗尼。”老人說你還不行,還得回去修去。最後他說我能不能不走了,因爲他已經看出來,這個老人不一般。老人說不行,你還得回去。後來老人就給他攆走了。他出去,那個童子開門,他非常恭敬的問:“這位師父,你法名怎麼稱呼呀?上下怎麼稱呼?”
小孩就講說:“我叫均提。”他就說:“請你給我講講法。”
你看看,他叫這個小孩,一個牧童給他講講法。後來均提就給他講了,他說:“面上無嗔供養具,口裏無嗔吐妙香,心裏無嗔是珍寶……”後面還有一句我給忘了。(編者注:無垢無染是真常。據《五燈會元》卷九)
就是講如果你臉上沒有嗔恨心,誰都能供養你;你要嘴上沒有嗔恨心,吐出的話都是妙香;你心裏沒有嗔恨心,那才是真正寶貝呢。
他出去以後,這幾句話就記住了,以後就按這個修行。等第二天再找這個地方沒有了,後來他才知道,這老人就是文殊菩薩,那個小孩就是文殊菩薩的侍者叫均提。由于文殊菩薩給他的餅和茶,給他講法了。最後又在童子那塊,因爲恭敬文殊菩薩跟前的小童子,他沒把他當成看門人看,而是恭敬的,把他當成師父去看,所以就給他講法了。你要知道均提都修到無量劫了,那是佛一樣。你要光看是小孩,壞了,你就錯過這個機會了。
後來這位大德也成就了,文殊菩薩就現前了。他正好做飯呢,文殊菩薩現前就給他念偈子,他一看文殊菩薩現前,拿飯鏟就去打文殊菩薩,意思說你別和我來這個。他就念偈子,說:“文殊自文殊,文喜自文喜。”意思就是說你是你,我是我。拿勺子去打文殊菩薩,文殊菩薩一只腳站在籠屜上,就給他授記,就給他印證。當時就說:“老僧修了叁大阿僧祇劫,沒想今日遭人嫌。”說我都修了叁大阿僧祇劫,修到那麼多年,沒想到今天遇一個敢煩我的人。就是說今天才遇到一個無相的人,真正成就的人,這一下就給他印證了。這個和尚是文喜,他整個的成就,就是恭敬心。對老人恭敬,對孩子,對牧童他也恭敬,所以他就得法。而我們呢,何況都明知道上師,能不恭敬麼,是不是?
所以說,對在上師身邊的人,弟子要永遠常常尊敬他,像對自己的親人一樣恭敬。不可以疏忽或輕視上師身邊的人,這是非常重要的禮節。
(27)頌曰:
不應金剛上師前,
包頭頂高坐前去;
翹足踏坐手叉腰,
安然按腰上師前。
(28)頌曰:
金剛咕噜站起時,
應當勿坐與勿臥;
常具敬供諸威儀,
站會全事歡喜事。
(29)頌曰:
無棄涕唾上師前,
坐時勿舒于雙足;
師處舉步隨口诤,
應當不作上師前。
在上師的面前,不能做不恭敬或無禮貌的事情。譬如說:不可以在上師的面前高坐。
所以說,密宗特別講究,如果師父坐的地方過低,他就得爬著過去,他永遠不會讓自己高過師父,就是這種恭敬心,可了不得。
沒有特別的原因,不能坐在上師的面前,又不能包頭或戴帽子等。
在上師的面前,不論你坐在哪個方位,都得側著身,不能倆人對面坐著,簡直就像平輩人似的,這在世間也是不恭敬的。“包頭或戴帽子等”,就是沒有禮節,這個我們知道,佛法是不允許給戴帽子的人講法的。
上師坐在地下的時候,弟子不能坐在椅子上。不能在上師的面前,兩手叉腰,或雙手交臂于胸前,搖身而行。上師站起來的時候,弟子不能坐著或躺著,
咱們這還做得不錯,一看師父來了,都主動地站起來。師父來了你站一百次,你就得法一百次。不能說師父老來,我老站著,這多麻煩呀。你這麻煩一次,心裏就去掉一下我慢,要師父天天去呀,你就成就了,是不是,這個也非常的重要。
以前我在五臺山碧山寺的時候,有一個和我還是同戒,(編者注:同在一個戒場,一起受戒,屬于平輩。)但他擔任碧山寺的知客師,他和其他常住的師父都非常熟悉,他們之間就互相可以開玩笑。但是我呢,雖然他年齡沒我大,哪次他到我那屋,我都恭恭敬敬從床上起來,我站著。他看我站著也不理我,他照常在那說話。我看他坐下了,我再坐下,他哪次來我都這樣。這並不是說我尊不尊重這個人,而是我尊重的是常住,因爲他是知客師。我不尊重常住那是不對的,雖然他比我年輕,甚至有時他來也是散亂,跟別人去開玩笑。但那對我無所謂,我是恭敬我的,至于你做得如何,那是你的問題。
由于我不斷地恭敬,最後我臨受戒的時候,他就說:“你可以免戒費,別人不行,你可以免。”不光這個,而且還要送我蒲團,最後送我一套衣服,像誰現在穿的那套衣服,就是那時候他送給我的。告訴:“衣服不要不行,不要不給你受戒。”強迫你要這套衣服。就是這樣的,你說恭敬哪有白恭敬的,是不是?
最後,由于他沒給我《同戒錄》,我平時不求人,就唯獨跟常住要了一本《同戒錄》。我說:“你看看咱們發的《同戒錄》,還有沒有?”他一想這是沒給我發,當時那個臉呀,非常不好看,就是一點笑模樣沒有。我尋思生氣了呢,但不是。
他回去,拿著《同戒錄》回來,屋裏很多人,他是知客師,裏面還有很多是外來挂單的呢。他從門口進來,在地中間就跪下了,舉著《同戒錄》就這麼跪著。那臉呀,我一看眼淚就要淌下了。他忏悔,沒想到能把我的《同戒錄》給忘了。我只不過問一下還有沒有《同戒錄》,他就這樣。他這種恭敬心哪來的呢?就是由于我平時的恭敬所換來的,一個是自身平時的修持,另外關鍵是你恭敬人家,才會有今天的結果。你不恭敬人,人家永遠也會不恭敬你。
後來臨離開五臺山的時候照相,他把我也招呼去了,還有另外一個師父,說就咱們四個人照,別人不跟你照。並不說他在常住所擔任職務的大小,關鍵你恭敬人家,人家就恭敬你。何況恭敬上師了,我們更應該這樣。
上師坐下的時候,弟子不能躺臥著。無論在什麼時候,供養上師,或爲上師做事,必須要很細心,而且要很有規矩的站起來,事事都要做得圓滿。
這些你都要做的圓滿,都要細心。哪個事情你都不能糊弄。不要看師父不在跟前了,“行,我給你打掃衛生,收拾收拾,東西都給塞到床底下就完事了,反正你也看不著。”那不行呀。你別像我過去在部隊時給人洗衣服那樣,“是,我給你洗洗。”給師父洗衣服,在水裏一浸,拿出來就給你晾上了。洗衣服也不搓,那壞了,那就把人坑了,這個心不好。爲上師做事必須真誠地去做,一絲一毫的不能錯了,事事都要做的圓滿。
在上師的面前,不可以隨便吐唾,或擦鼻子等不幹淨的東西。
在上師的面前,什麼咳嗽了,那都不允許。還有擦鼻涕等不幹淨的動作,都不要有。實在不行,就得轉過身去,而且要回避一下。就吐完痰,回來前都得漱漱口呀,擦一擦,都得這樣去做,恭恭敬敬的,這才行。
坐在上師面前時,不可以舒出腳,更不可以亂走動。或爭論是非,隨便說閑話等。
“坐在上師面前時,不可以舒出腳”,把腳伸得挺老遠的,甚至腳都伸到師父跟前去了,是不可以做的。
再有,不能師父這邊跟你講話呢,你那邊看著書:“啊,什麼事呀?”完了,還沒等師父講完呢,他就先問什麼:“你看我這個事,師父你看我這怎麼辦?”他把師父話壓下去了,這不好。你必須認真聽師父的話,然後你再問什麼。就是跟平常人,你也得這樣,一定等人家的話說完以後,人家不說了,你再講,人家聽了心裏舒暢。
“不可以亂走動”,師父和他講話,他卻在那邊還幹著活。師父說:“你看這怎麼回事?”“啊,什麼事呀?”他那邊幹著活,問什麼事?除非師父知道你,允許你這樣做才行。
師父不允許的情況下,師父正經的說事,你必須把手裏的活停下,認真去聽。你別怕活幹不完,你把活幹完了,把恭敬心失去了,這活你不白幹了。所以說,你得懂得哪個急,哪個緩,你先奔恭敬心去,那個活以後再幹。活雖然著急,著急也不能失去恭敬心。這點你可得加小心,恭敬心是成佛的因呀。
“或爭論是非,隨便說閑話等”,你更不能和師父去爭論誰對誰錯,遇到事情要和師父商量的時候,只能講你的想法,不能去爭論。和師父不能說“這不行,這哪行。”不能說這話。只能說什麼呢:“師父你看看,這件事我的想法是這樣的,你看好不好。”親舟師父在這方面做得特別好,我一跟他講有什麼不同意,他馬上就放下自己的知見,改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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