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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履冰霜▪P6

  ..續本文上一頁外面訂一些蔬菜,甚至買豆腐的事情他都要管。那裏離臺懷鎮有好幾裏地,他已經六七十歲了,有時候爲一點豆腐得走好幾趟,上臺懷鎮去聯系。

  有一次,我發現這個豆腐不好,有酸味兒。我跟老庫頭師父說:“你這個豆腐不好。”他說:“好,我馬上去換。”馬上又返回臺懷鎮,又找一家。找了以後,我告訴這個豆腐也不行,他說:“不要緊,明天我再找兩家。”臺懷鎮沒有多少人家,第二天又找了兩家,一家拿一塊兒,都拿來看一看。這個老和尚非常謙虛,並沒有不耐煩。當找了這幾家,豆腐都拿來的時候,我覺得他的豆腐還不如以前,還不理想。我說:“你這個豆腐拿的不好,你這不耽誤事情嗎!馬上就要打千僧齋了,你這個豆腐准備不好——這個千僧齋准備,還有一個供養豆腐的,你這個事怎麼辦?”我就著急了,跟老和尚有一點發火。

  這個時候,老庫頭師父半點沒有發火的意思,而且當我的話過重的時候,他反而變得耳聾,他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當時,我生起了很大的慚愧,發現老和尚確實很有修行,他沒有嗔恨。當你一發火的時候,他並不知道你說什麼。如果有嗔恨心的人,馬上就明白你在發火。因爲他沒有嗔恨,所以他不知道你講的是什麼。而且生起了一種很慚愧的樣子,意思:“我這個事,我怎麼沒辦明白”,他有那種想法。

  所以說,這種人的修持就是一種善知識的體現。不是沒有,是我們不注意觀察。我們往往觀察事情,都是觀察到說得如何,而且觀察的都是表面的現象。怎麼樣給大家說得符合自己心裏面,認爲這就是善知識。這是不正確的。我們應該注重的是他的戒律,持戒的嚴謹。我剛才講了老庫頭師父六七十歲了。過齋的時候,還有一個老師父不能動彈,他每天要給那個老師父打飯,打齋飯送回去。有時候他來得很早,到了齋堂的後面,已經打板了,按道理來講可以打飯回去了。但這個老庫頭師父不打,一定等大衆打飯了以後他才打。作爲一個出家師父在寺院裏多少年了,而且具有很多優越的條件,大衆師父都敬佩他、尊重他。而他並沒因爲大家尊重他,年齡大,而去搞一點特殊化。一定等大衆打了飯菜以後才打走。(編者注:打板:“打板”屬于僧衆的一種作法,主要用于召集大衆、分發物品等。寺院的飲食屬于十方常住物,必須在打板以後才允許分發給大衆食用,否則犯盜戒。而老庫頭師父在打板以後,要等大衆打飯以後他打,是爲尊重大衆。)

  所以說從點點滴滴我們就看出,什麼樣人應該作爲我們的善知識。我們要觀察善知識,要長期地觀察,並按佛的戒律去要求,如果離開戒律就不是善知識。並不在于哪個師父給你什麼東西,在于這個師父的行解。還有這個戒律,這是很重要一點。

  昨天我們講了,在八條之中有一條特別重要的就是戒,也就是知見的問題。一個善知識知見不正,也就是方向不正。方向不正,我們跟著他行走的路程和方向就會偏離了佛法,這個是非常重要的一關。特別是末法時期,你要說他沒點兒修行也不是,也做了一些,但是和真正的知見,和佛的知見,它並不一致。比如佛說日中一食是佛製。這種人,他會說已經過時了、不適合。這都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爲佛的戒律它不存在過時的問題。大迦葉尊者在結集時已經明確地說明,“佛所製定的不能改,佛所未製的不能製”,這就是戒律。任何人不能改變,羅漢不能改,菩薩也不能改,凡夫更沒有權利改,這就是佛製的特點。

  所以說由于佛製的特點,而我們的佛法才能延續到今天。如果我們擅自改佛的戒律,將會導致佛法的混亂、滅掉。以我們凡夫的知見代替佛的智慧,以我們的知見代替佛的知見,它將來的結果就是佛法的滅掉,也會使國家混亂。因爲有了佛的戒律就有了清淨,有了清淨鬼神安靜、人心安定。如果沒有清淨的戒律,鬼神先亂,人就亂,國家就亂。所以說,戒律不光關系到佛教的存亡問題,也關系到國家的存亡問題。

  作爲我們佛教徒一定要認清善知識,作爲我們的依止。這已經成爲當前非常重要的一關,而且必須選擇。我們選擇了以持戒爲主,還有他的知見。他的知見就是無我,一切都順從佛的知見,沒有我的知見,一切都是以持戒爲根本、爲基礎。這就是佛的知見。以頭陀行爲基礎,這也是佛的知見。

  我們居士應該以這樣的善知識,作爲我們的依止。我們團結在這樣的僧團周圍來修學佛法,我們就不會偏離。作爲領導階層的居士,更應該注重這樣善知識和僧團,應該虛心請教、護持。因爲一個正法的出現將有很多人不理解,甚至誹謗,甚至想毀掉它,作爲我們有能力的居士一定要盡心盡力地護持。它不但是個人的問題,也不但是佛教的問題,而且是關系到國家的問題,也是關系到人類的問題。爲什麼有很多的災難?就是因爲佛法不興。佛法不興的地方,知見混亂、戒律不清淨、外道多,所以說必然會導致災難。

  我們知道了這個問題以後,我們下一步就應該去做,要行解並重。爲什麼要把“行”放在前?就因爲根據末法衆生的特點,在“解”上下功夫,他不肯去“行”。不管哪條法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去行。他把“行”定爲外道,他把“行”定爲無益之苦,也就是無益苦行。用這個帽子,來打倒一切,爲自己找出種種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過失。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毀犯、誹謗佛法,誹謗佛的修行。他把這個無益之苦和修行必須要經受的一種苦修,作爲一個問題來講。

  佛是反對無益之苦,但無益之苦是有一定限度的,只有折磨身體,心外求法的才是無益之苦。比如吃狗屎、睡釘床,像畜生一樣,把身體搞得非常疲憊,甚至是滾炭灰等等,這稱爲無益之苦。有的把日中一食、不摸金錢,他也說成無益之苦。佛在《阿含經》裏說:日中一食和不摸金錢,我永遠贊歎。贊歎日中一食、贊歎不摸金錢,即贊歎我。有人毀犯日中一食、毀犯金錢戒,即毀犯我。所以說佛在這裏已經給我們做了明確的開示,教我們怎樣來看待這個問題。

  我們知道這些原因,就要在“行”上下功夫。不是嘴上說,要行。怎樣去行?要去做,每條都要做到。作爲居士,盡我們的能力去行持。特別是大石橋的居士也好、本溪居士也好、還有沈陽居士等等都做得不錯,還有大連居士,都是真心實意來護持佛法。而且到這裏都是依教奉行,師父怎麼說,就怎麼做。而且心甘情願地在寺院裏做任何勞務,無怨無悔。有的甚至身體有病了,回去養一養,好了,再回來,說不給寺院添任何的麻煩。在這吃日中一食,有時候還供養寺院,還要做事情,確實很難得。特別是他們對師父的尊重,可以說是達到了一定的程度。這就是“行”。    

  首先“行”就是依教奉行。對師父說的,無條件去做,理解也做,不理解也做。有很多的居士,比如說海城的居士,有的想發心做幡,就拿了好幾個幡。師父說哪個好,他就說哪個好。他不參與自己的意見,這就是依教奉行。所以說這樣佛法就會興盛。

  所以說要“行”,首先要做到依教奉行。依教奉行,看來似乎有強迫性,又有它的盲目性。表面看是這樣,但是它內在的涵義就深了,它的內在涵義就是放下我。因爲佛講過,我們不證到四果阿羅漢之前,我們的知見是錯誤的,不可相信的。所以說我們的想法是不能相信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依教奉行。如果能做到依教奉行,就能夠不斷地行持這個“無我”。這個“行”是很重要的,同時要受很多委屈的。

  我們這裏的居士,做得還是不錯。不管從各個方面,都能體現出來,開車也好,包括清除外道也好,都是盡全力。並沒有自己的想法,師父怎麼說,他就怎麼做,沒有條件。說白天做,他就白天做;說晚上做,他就晚上做。確實值得欣慰,這就是“行”。

  首先,作爲我們居士的“行”,就要依教奉行。你的心只有在不斷地依教奉行下,放下我執、我見,這樣佛法的知見就會逐漸地進入了你的知見,代替你的知見。在我們放下的時候,也是有它的痛苦的,不是都心甘情願的。雖然自己努力要心甘情願,但做起來,那個心就不聽使喚了。

  我以前也給大家講過這個依教奉行的問題。過去在碧山寺做飯,他們那有早粥。其中有個師父就告訴我,他說:“你看早晨的粥剩很多,一剩好幾桶,你明天不許剩早粥!”我剛想說點兒什麼,他就知道我的習慣,說:“依教奉行。”我就啥話也沒有了,“依教奉行。好,依教奉行!”它這個吃飯哪,一百多人,有時候叁百多人。你說叫我做粥,還不允許剩,這個就是挺大一個事情。恐怕就是一人一碗去量,恐怕也量不准,因爲人數不定。說不定早晨又增加人了,說不定晚上又走人了,根本就沒法定。有的也可能今天多喝一碗,明天也可能少喝一碗,都沒法定的事。

  我也想了很多的辦法。首先第一個辦法就是依教奉行,我得去做。第二個是想辦法,怎麼想,辦法也沒有想出來,想來想去就把這個事給忘了。第二天早上淘米還想著呢,“這米多一點少一點,這怎麼量啊,是不是?人數不知道,究竟每個人喝多少還不知道。”後來就把這個事就淡忘了。等著這個飯也做好了,大家也用上了,最後收拾這個桶的時候,就是連桶底的掃起來還不到半碗。大家挺滿意,意思:“你看看,你還真依教奉行了!”我心裏很慚愧,實際上我什麼都沒做,既沒多添水、也沒多加米、或少加米,而且把這個事給忘了。爲什麼忘了呢?就因爲事忙,也沒想出個好辦法。雖然沒有想出好辦法,但我有個依教奉行的心。由于這個依教奉行的心,這個事情就做得很圓滿,圓滿到已經超過我們人爲的力量,所能達到的程度。所以說這就是依教奉行的好處。

  所以說“行”,第一步要依教奉行。不要爲自己辯解,不要爲自己的困難提出種種的條件。我們沒有任何條件,只有依教奉行,這個很重要。你比如大石橋居士,他們經常要往這走。聽我給講了這個行道,他們就發起這個心,每個月都要走。答應以後就一直堅持走,一個人也走,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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