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大衆消費的也有。這都可以,關鍵是有很多人恐懼,怕賠錢。鞍山有一個居士曾經就說:“師父,如果誰開素餐館,我給提供資金。”有人給錢,但沒有人去辦。我說的意思就是什麼呢?通過收集、出版、流通現代放生感應的書、開素餐館、建立放生基地去推動放生,減少殺業。
(四)建立適合海陸等不同衆生的放生基地
再就是建立放生基地。放生基地包括陸地動物的放生基地,還有海裏和河裏動物的放生基地。現在哪種陸地動物救護都很困難,水裏的還好點,但也有捕撈問題。現在秦皇島就缺合適的河裏的放生環境,合適的海洋放生環境不缺。所以承包水庫也重要,大水庫如果承包了以後,有人常年看著,這樣可以放很多生命。水庫不能承包幾年,要承包就得承包五十年、七十年,要是承包少了,萬一對方突然半道變卦了,你拿這個魚怎麼辦?我們上回就吃了一虧,承包一個水庫用來放生,半道上被當地一些惡勢力給破壞了,最後沒辦法,損失很大。但是這以後,寺院門口這個水庫承包下來了,這又成了一個放生池,現在這個放生池也可以了。再有條件就買海岸,比如說買二十公裏或五十公裏海岸,這塊地方不允許捕撈。至于水族衆生自己流通不流通不限製。沒有捕撈,水族就有生存的地方,它既然有遊出去的,也就會有遊進來的。是不是?
(五)培養慈悲心 不使用動物成分的藥品和皮革製品
心開法師:我們從一家養熊場救下來十頭黑熊,拉到四川成都,那裏專門有一個部門——亞洲動物基金,是保護黑熊的,在成都設有一個基地。他們各方面的設施都很齊全的。那些黑熊確實也很可憐的。養熊場爲了取它膽汁,有些黑熊十年二十年關在一個很小的籠子裏,天天取它的膽汁,一天要取兩次膽汁。
妙祥法師:噢,取膽汁,太殘酷了,太殘酷了!
心開法師:給它們穿著鐵馬甲,把鐵的馬甲、鋼板套在它們身上,把一根鐵導管插到它們膽裏面,可以說是太痛苦了。
妙祥法師:所以說涉及到放生還有個問題,就是使用含動物成分的藥,這也是一大關鍵。爲什麼有很多人要取用膽汁?其中就是因爲用動物藥的人比較多,特別執著這個。你像我們寺院就不允許用動物藥。不管是紮滴流(指輸液)呀,或是口服藥呀,中藥呀,凡是有動物成分的都不用。如果你要是用了以後,他那面就會不斷地殺生。過去臺灣有個著名的居士,他曾經講過,他說:“不是自己殺的,人殺過的,可以使用。”但這句話呢,在戒律上,實際上從哪個角度也說不通的。這種說法對放生非常有害。
心開法師:有些人就講,老祖宗說這些動物是可以做藥物用的,但我們從關愛生命來講就要避免這一塊兒。
妙祥法師:是,這一塊兒要是不避免的話,這個殺生就不會斷的。有些避免殺生的方式是直接的,你比如說我們放生,建立放生基地,這是直接的。還有一部分,就是說在一些殺生的根源這一塊兒,也應該把它杜絕了。剛才說了,一個是吃;一個是用,用包括藥物的使用,皮革的使用。現在從咱們佛教這一塊兒來講,藥物的使用還有很多不當的地方,比如有的用如含動物成分的中藥:苦膽哪,牛黃這一類的,熊膽啦,還有蜈蚣、蠍子、土鼈蟲等,這一類的藥物都不斷地使用。還有使用這一塊兒,出家人一般沒有穿皮衣服的、皮鞋的。但是有一個最大的弊病就是用皮鼓,這個皮鼓的使用對樹立佛教的形象,影響非常不好。
心開法師:您說皮鼓啊?
妙祥法師:就是敲的那個大鼓。殺很大的牛造出的鼓,用牛皮做成的面。
心開法師:基本上寺院都在用這種皮鼓。人造鼓現在可能用得很少。
妙祥法師:實際上這個人造革這一類的,人造的這個鼓面現在臺灣有,只不過是大家不認可。因爲它的這個聲音不像皮子那麼好,那麼有伸縮性。但是從殺生這個角度,應該要避免的。
心開法師:對對,這樣才能斷一切殺。《楞嚴經》不是講到了嗎,這些動物的皮毛我們修行人是不能去用的。我們到成都去一看,救護中心規定他們的員工都不能用皮革這一類的東西。保護中心就是愛護生命才去辦的。你看外國人她(指亞洲動物基金的創辦人)自己吃素,還帶領員工吃素。
妙祥法師:噢,這是什麼地方的?
心開法師:是在成都這一帶,離成都市不遠的地方。在國內也是專門救黑熊的一個中心。
妙祥法師:噢,這個非常好,像這個應該有本雜志專門介紹它們。
王居士(東林寺護生會護生人員):亞洲動物基金,是由一個英格蘭人,是一位女士創建的。
妙祥法師:現在就是說救護動物中心,有的可能還有不足的地方。比如說我看到一個泰國僧人救老虎,把老虎救了養著。但老虎每天吃什麼呢?他喂雞。所以說救一個生命要犧牲無數個生命來喂養,這本身都是不合適的。
心開法師:老虎是肉食動物,救下來以後怎麼辦?
妙祥法師:實際上肉食動物,也可以做素食的東西給它吃。但是人都養成一種習慣。就覺得救老虎好,但這雞,他就不救了。
心開法師:像我們寺院救下來的狗,它吃素也吃得慣呢,慢慢也會習慣。
妙祥法師:是,一樣的。現在社會上,一個是開素食飯店;一個是做不用皮革的産品,這是避免殺生最理想的辦法;再一個不用動物成分的藥,把它取代了,這也是最理想的。你像寺院裏敲皮鼓,怎麼都不忍心敲,是不是?你說把衆生看成父母,你把父母皮放這兒敲,說給人消業,誰能把自己的父母皮扒下來貼在鼓上,然後沒事敲的?有這麼做子女的嗎?沒有一個人那麼做。那樣都是口頭說衆生是父母,實際上他不承認是父母。佛教樹立的形象很重要,過去有個典故:在五臺山,有個人去拜文殊菩薩,他想上第一支香,但連續幾天去的很早都上不到。後來和別人說,別人說,因爲你穿著皮鞋,所以菩薩不讓你上第一支香。于是第二天他將皮鞋脫了,換了一雙普通的鞋,早起去寺院,終于上到了第一支香。上香以後,發現這裏有皮鼓,于是他就說:“我穿著皮鞋就不讓上第一支香,那這裏爲什麼還使用皮鼓呢?”就這一句話,這個寺院的皮鼓從山上滾下來,爆裂了。
心開法師:不過現在有些地方造的人造鼓聲音很好,聽有的師父講。
妙祥法師:我們現在用的全是人造鼓。其中第一個人造鼓就是廣西的居士發心的,在臺灣買的皮革運過來的。
(編者注:妙祥法師帶領僧團在二〇〇〇年進駐大悲寺不久,就將寺內皮鼓的鼓面全部換成人造革面,但聲音始終不太理想。于是不斷的尋找革面,並曾用過學校的樂器鼓等。在二〇〇四年由廣西一居士發心,終于在北京做成兩面雷同于真牛皮聲音的大鼓,此人造革面是由臺灣購得。
另,歐美等國已于二〇〇叁年禁止製做皮鼓,現僅有亞洲、非洲等少數國家允許使用皮鼓。)
(六)選擇救護原則——救命第一
心開法師:有時候我們買些鳥放生。現在有些鳥店專門捉些鳥等你買去放生。這些鳥看起來也很可憐,但沒人去吃它,也沒人去殺它。作爲佛弟子是救還是不救呢?
妙祥法師:咱們放生的原則是救命不救貧。爲什麼這麼說呢?放生,現在要放在救命的地方,不是說它困難了——比如說鳥被關在籠子裏養著,還沒有生命危險,我去買來把它放了,讓它自由,咱不考慮這個問題,放生這塊兒就講救命的問題,就直接救命。就像世間,這個人有不危及生命的困難了,你能不能救他?咱不能管,爲啥?比如說他生活上如果吃不上飯,用不上東西,那是他自己的問題。至于說他馬上遇到生命危險了,現在正在被搶救,這個咱們考慮可以救;如果沒有生命危險,就不能再考慮。因爲啥呢?如果再把這個也加進去,最後這種“慈善”就會被鑽空子,這就壞了。就說救人那一塊兒,你看到他的困難了,穿都穿不上,現在很多人對救人那一塊兒,說“你看他困難的連衣服都穿不上”——現在有幾個穿不上的?穿不上我給衣服可以,但他叫你拿錢去幫助,這不是一個正確的方法。佛教慈悲,但佛教不能過度地參與世俗。
比如說,以前秦國爲什麼在七國裏變成了最強大的一個國家,比六國都強大,因爲它有一條什麼政策呢?就是懲罰製度,什麼懲罰製度?對懶惰進行懲罰。就是說,如果你是秦國的人不幹活、不勞動,不但不給你生活待遇,還要懲罰。如果過多地給予一些人物質條件,一種生活待遇,有很多時候,它不調動積極性,而且培養了很多懶蟲、懶惰的人。本分的活兒不幹了,哪個掙錢幹哪個,很多人現在屬于懶惰那種性質,社會能幫助是好事,但同樣也造成懶惰的存在。所以說這裏有一定的弊病。我說的這個鳥也是這樣,要救命不救困。這樣的話就杜絕了一些人的捕捉,白白養它們,還得喂它們吃,人家不是發心放這種。如果涉及到有生命危險的,比如關籠子裏要殺死吃的,這是救命的問題。
王居士:師父,有個問題,城市裏面有很多流浪狗、流浪貓,現在我們護生會也接到一些求助信,像這些問題怎麼去看待它,是管還是不管?
妙祥法師:像這些流浪狗、流浪貓不完全屬于護生的這一部分,它只要有生存的能力就可以。如果我們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幫著養可以。有些狗身上長了瘡,爛了,快要死了,咱們去救護一下,這都可以。但有的小狗就到處跑,社會上爲了保持衛生,不允許它們生存,你說都交給佛教,佛教往哪裏放?是不是?
心開法師:現在每個城市都有很多流浪貓、流浪狗,有好幾個地方找我們,提出要把這些貓狗送過來。
妙祥法師:咱們應該把“護生會”定位在哪一塊兒?就定位在救命上。第一先救命,救命完成了以後再研究它,像那個(指城市的流浪貓、流浪狗)只能是支持社會上的一些人士來完成。比如一些老太太專門養一些貓,她不完全是護生,就是喜歡這貓。你像有些狗,有的是要被殺的,這種咱們救;不被殺的,咱們現在暫時還考慮不到那一塊兒。要不,這個金錢等各方面都有個限製,要死的沒救,反而救了其它的,…
《放生·護生——東林寺心開法師向大悲寺妙祥法師請法實錄》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