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像什麼也看不見似的,就有那麼個眼睛在那擺著。
我這是出關以後也放松自己了,過去,他們居士說:“師父原先講話的時候,從來不瞅人。”就是跟我談完了,說完事了,他是誰,我不知道啊。沒瞅他,不知道是誰。說:“頭幾天誰來了,跟你問問題了。”“噢噢。”但是他長得什麼樣?不知道,一眼沒瞅過。以前是跟你們講還是跟別人講過,我說碧山寺後面殿裏那個玉佛,我沒瞅過。後來瞅了,不是說永遠沒瞅,受戒的時候才瞅的,在沒受戒之前沒有往裏瞅。控製自己的眼根,不瞅,不往裏去瞅,不是在殿門口不瞅,是不瞅裏面。
我們不光是對女色要這樣,對自己吃飯也是這樣,眼皮得垂到什麼程度呢?這一缽飯,我只知道前面這點飯是什麼飯,後面的飯我都不知道,是硬的、軟的、有多少菜,我都不知道。他打的時候,這個菜是什麼時候打,打的是什麼樣,我也不知道,那才好呢。眼根就落在這個缽裏,而且落在前面那一部分上,你都得這樣,把眼根收到這麼個程度才有點意思。反正不太容易做,但是能不能做到?也能做到,得下點功夫,把眼根收回來。
“慎勿視女色”,因爲女人她是一種妄想所生成的,是一種貪欲所生成的。由于這種習慣性,你看她哪都有汙染,甚至她用一塊布,或是穿件衣服,都會影響你浮想聯翩,何況這個人了?更可怕。所以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上回南芬的王居士跟我說過那麼一句話,她說:“師父,你爲什麼老穿那破衣服?你穿那個破衣服,叫人看了……就像我臉上那疙瘩似的,讓人看了,那叫人難受、難過。”我說:“你看你長的那些疙瘩,多好啊!是不是沒有人追求你?”她樂了,說:“是沒人……”我說:“我這個衣服也是這樣的,她看到我,她就煩,我那是無價之寶啊!”她一聽這就不難受了。她不知道,這個好的東西反而是壞的東西,有時候壞的東西反而是個好的東西。對女人來說,也要對男人這樣,因爲啥呢?她也知道,修道必須離開色。
這個眼睛太可怕了,它太不自覺了,有時候那個東西控製不了,你一看飯來的時候,你想控製,那眼神就從眼角溜出去了,它就那麼厲害。你得把它收回來,得硬拽回來。打飯的過來的時候,還沒到你跟前呢,眼睛就先瞅是什麼飯。——有那回事吧?所以不能這麼看,不能先觀察,它有就有去呗,願意打什麼就打什麼呗,反正他給毒藥我也吃,就完事了,是不是?給啥吃啥就完事了,反正它沒有葷的,不擡頭、不瞅它。
行堂的端著盆來了,我們提前一瞅,實際上我們那個動作像什麼?你猜。說得不好聽的,就像狗似的。那狗一看見那食物,它連跑帶叫喚,受不了了,一分鍾都等不了了,就那種急切程度,不好看。就算食物端到你面前,還得文質彬彬的,一點點地用,這才行呢,沒有那種急躁。就算心裏怎麼著急,你也得控製點,是不是?這樣的話才有威儀。
你看性空就是那樣,性空吃飯的時候,把腿一盤,就靜靜等著,也沒有著急,沒有一點著急的意思,你把食物都快要遞到他手裏,他才接過來。原先我們行腳途中吃飯的時候,都是我掰給他吃,他像小孩似的,那大個子像小孩,我這小個反而成大人了,成老頭了。拿地瓜,你一半我一半;我們倆吃完了,我再拿塊餅子,再掰。他從來一個手都不伸,你看看人家多自在。就得那樣式的,沒有半點沖動,眼根收攝,一定不要看,不要管那閑事。這樣的話我們就會産生定力,六根就可以往回收。
男女色更不能看了,女人有誘惑力,她這個誘惑力實際上就是屎尿,因爲這種誘惑力能引起你墮落,使你在六道裏輪回,受苦無窮。而且你整個就沒有清涼,就那樣式的。能毀你法身慧命,就一眼都能毀你,隨著就下地獄。
有人說:“我這看完,沒下地獄。”實際上你早擱地獄走一圈了,種下地獄那個種子了,已經種下了。只不過你有眼睛,卻是“瞎子”,看不見這個事,你也不知道。你沒有那種道眼,看不見,不知道自己這一眼瞅完了,你的心性是怎麼變化的。你不知道你整個的世界、房屋都已經變黑了,還以爲沒啥變化,還那樣呢,實際上早就變了,因爲我們沒有道眼,看不清楚。所以說男女色不可看。
前兩天還有一個師父,原來在別的地方修行,這個師父來過一趟。我一看那師父,就說:“你必須進僧團修行,千萬不要進居士林。”我告訴那居士:“你一定要遠離這個師父。”因爲什麼呢?他長得太好看了,大個、方頭,那眉毛就像畫的似的。周恩來漂亮,他比周恩來還漂亮,那種漂亮可能像阿難——我也沒看到阿難長什麼樣,反正那種氣質、皮膚、身材、儀表,簡直讓男人看了都得一震驚,何況女人看著了?那就是了不得了,所以我說:“你們千萬別接觸。”
還沒等接觸呢,剛去找我的時候,那邊居士就已經亂套了,就爲了誰供養這個師父,留這個師父的事,居士之間就鬧起矛盾來了。我說:“這不行。”有時候這個色是禍水,到哪都會引起波瀾。有時候看著長得醜一點,那可好了,千萬不要這個色。後來我勸他進僧團,但我沒勸他上這來,那長相確實是太莊嚴了。好聽就是莊嚴;要是不好聽,就是那個色太迷惑人了。所以說,這個得加小心。
【釋】“亦莫共言語”,不要說是開玩笑,講話都是不可以的。
我們從無始劫來就有個沖動,有時候跟她們講話覺得心裏痛快,好像自己的話能說出去。實際上,你那個痛快代表了一個色欲在那裏面,你不知道,以爲是痛快,你痛快是因爲滿足了你的色欲心。說:“不是,我跟她談問題,她能理解我。”實際上誰在理解?是你在貪戀那個色,覺得她說話挺柔軟、挺好聽,或順著你說。表面是這些事情,實際上是你在貪著那個色。甚至她罵你,你都覺得高興,它就是這種東西。
所以人不認識寶貝。你看男人之間談話,有時候沖一點或是幹嗎,有時候說話很直率,實際上那才是寶貝。那個能破我們的執著,能直接了當地對治我們那種貪欲心,能幫我們去毛病,那才是寶貝呢。
那種軟刀子,女人的軟刀子,你千萬不要相信。那語言、說話都不能相信,看都不能看她,何況說話呢。她只要能找上你,找個話茬能跟你講上話,說明你已經有漏洞了,你心沒攝住,她才能找到你。天下本來是空的,她爲什麼能找著你?因爲你有漏洞,所以她能找著你。你心已經在動了,她就像狗似的一下聞到那種氣味了,就找著你了。
她一旦要跟我們說話,沒有辦法,非要說話的時候,“亦莫共言語”。不能講話,不能討論問題,甚至連佛法的問題我都不給你講。有的人說:“我得度衆生,我得去給她講佛法。”那也不需要你講,她自有度她的人。你覺得你應該去講,你講的那是佛法嗎?把自己都講那裏去了,它不是佛法,所以不能講。壞話不能講,好話也不能講,就是不能講,就完事了,你不要去解釋。
“唉呀!我不講,她明天就自殺了。”女人都是一哭二鬧叁上吊,你管那事幹嗎?她自殺是她的因果。如果你放下了,她反而不自殺了。就因爲你放不下,她才去自殺的,嚇唬你,嚇來嚇去,最後自己的因果一下子成熟了,就走慣腿了,想後悔也來不及,一下把自己給吊死了。所以你得發現她,她說得再好聽也不要相信。你走了,她過兩天又找一個,是不是那樣?所以不要上當。
而且她最能發現男人,女人最能發現男人,你想什麼,你哪個眼神……想做什麼,她都順情說好話。那個時候,她那個心裏沒有一句真話,同時,她觀察的不是別的,觀察你的動作、想法、目的。
和她談什麼話呀?她第一個就看你心裏的目的,“你是不是對她打主意呀?要不你和她談什麼話?”她那心裏想的都是這事。所以你跟她談話,早就被她瞧不起了。你覺得:“我是僧人,堂堂正正,我是以師父的身份跟你講話。”你還不具備這個。特別是在我們這裏,要加小心,不要跟她們談話,給你東西也不要接受,不跟她來往,不跟她語言,這才行。
別總找她辦點事,“你看看,我這事需要做一做,那事也得做一做……”你們沙彌記住了:不允許和女人接觸!也不允許你們找居士,包括男居士也不允許找!出家了就得遠離俗人,有什麼事情由僧團來處理,處理不了,忍受著,這就完事了。天大的事就是個忍,若沒有就完事了,還能怎麼地?
你不要去攀緣,你攀緣了,最後的結果,不但師父知道,人家對方還瞧不起你,因爲你的心在動,不老實。她早就瞧不起你,看著說得挺好聽,“師父,有什麼事你來找我啊,咱們過去都挺熟悉,出家都不容易,你有什麼事,我來幫你忙。”你說,我出家,連父母都放下了,還和你搞這一套?拉倒吧!我躲都躲不開呢,我見你一眼都覺得委屈,都不應該見,何況還跟你言語?不跟她說,什麼話都不能說,更不能求她。再說,那也不是你們應該做的。
沙彌做什麼事情都要跟師父告假的,你要是不告假而去做,就犯了沙彌戒,那不尊敬師父,是不允許的。除了上廁所、吐痰不用告假,其它的事情只要你去做,就必須得告假。我一看這一點,沙彌有福,沙彌爲什麼有福?能有人在這樣的距離來控製我們自己的身口意行爲,那真是太有福了,我們爲什麼無始劫來就在六道裏輪回不休?就是因爲沒人控製我們的想法,只有佛的戒律才能控製我們的想法。
所以我們不能與女人相處、相見、不能共言語,也不可以和她在一起講話,也不要開玩笑。開玩笑也不行的,你一開玩笑,心就浮動了。而她看著是在跟你開玩笑,但心裏從來都瞧不起你,講話也是不可以的。
【釋】“若與語者”,若有事情應該講話的時候,要怎麼樣呢?“正心思念”,不要有邪心,要有正心。
好,今天就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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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講到第二十九章,“正觀敵色”。“正觀”,正確地觀察,不是邪觀。“敵”就是敵對的意思,我們生死的敵人,要我們法身慧命的人。對方是什麼呢?是“色”。所…
《佛說四十二章經講解 第二十九章 正觀敵色》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