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東西,性空背著差不多上百斤東西,“叮當叮當”往前走,挺有點意思。另外,昨晚住的地方離這個空白區、這二十多裏地還有一段距離,還得走一段。
當走到這段的時候,這時候天冷啊,刮著小風,水還都凍上了,想休息,你都找不著地方。後來就往前走,走到一個地方,累了,找地方休息。正好有個破房子,上裏面去休息休息,四面都透著風,在那休息也呆不住。後來一看,還得走啊,你呆住,中午吃不吃飯啊?你吃什麼?還得往前努力走,餓也得往前走,得往前面趕上過齋,就又開始努力往前走。
哎,巧了,走一走,怎麼覺得這個腳步怎麼……平時那腳疼得,都走不動,因爲後面背個大包,它往後拽著你,你得非常賣力氣頂著走。這時候後面起小風,挺涼地,起先沒覺察出來,還以爲今天天氣不好,趕上這個天氣了,陰森森的涼,還起著風。
後來就慢慢發現這個風,它不是頂著你吹,它順著你吹。這個怪了,它順著你吹,而且你腳步就是幾乎不沾地那種狀態,還是沾著地,但要比平時輕松多了,是你想不到的好,好像那包能馱著你走似的。這是比喻說,倒不是真有人馱著,你別出去給我宣傳,說有人馱著,那壞了,沒那個意思。但是風確實給你助力,那腳不沾地似的往前走,我發現:今天怎麼走得這麼快呢。
後來有讓坐車的,但是沒坐。在走路的時候,有汽車停下兩回,第一回沒停下來,就在那打開窗戶,說:“你趕緊上車來得了。”但是我們沒上,它就走了。再往前走的時候,走到一個收費站,快出口了,那車又停下,乘務員就下來了,把門都開了。就來招呼說:“你們趕緊上車。”
那時候是在我後面停的,我這一回頭,一看那司機,我認識,是我過去的戰友,是他開車。我走這一道,那時候就想:“要是遇到他該多好啊,備不住能供養一頓飯什麼的,還挺好。”但是呢,只是打了一個妄想。後來一看他,哎,他瞅著我,不認識,一點都不認識。我一看,不認識我,正好,咱倆也別說話,我也忍住我的心,也別跟你攀這個緣,這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就完事了。
他那個人心善,不光是幫助我,對別人也幫助。當時把車停了,乘務員非讓我上車不可,說:“你上車吧,那司機師傅說了,讓你們上車。”他還拉了一大客車人。我說:“不上。”後來,他一看我們真不上,也就走了。我們又繼續往前走,一個是忍住風,一個是忍住這個親情、相遇的這種感情,另外也忍住不坐車,都得忍,就這麼忍來忍去。
我尋思:今天中午壞了,這麼長時間了,還不得過吃飯的時間啊。後來走到有人家的地方,還不到十二點,正好還有一段時間。走出東郭葦場,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叫什麼農場,正好去乞食。乞食這功夫,我尋思:乞食那還不得挺快乞到。結果到那,人家不給你。第一家還不給你,第二家也不給你,還有盤問的,最後終歸乞了一點食物,正好夠吃,就完事了。其它我就不詳細講了。
因爲種種的忍,最後很順利的就過了這一關。要不是這麼忍的話,你想吃飯,想完成行腳,還守戒?早就給你破除了,所以你要能忍才行。講了這一個在行爲上的忍,另外我再給大家講另一個,也是講行腳這段。
我講剛走到東郭那個事,那天是走到東郭,下著小雨,就是小毛毛雨。你想歇一歇的機會都不給你,因爲什麼呢?下小毛毛雨,沒有房子的地方肯定都被雨淋濕了,你想把背包拿下來都不可能。後來,在下午的時候我們發現一個學校。走這一道,別人就告訴我們,說:“你應該找政府、找學校去幫助你,他們可願意幫你了,特別是大隊(以前對生産隊的簡稱,即現在的村委會),可願意幫你了。”原先就存這個幻想,是不是真的?後來一尋思,去試驗試驗吧。
我告訴性空:“性空啊,你去問問那個學校,看看能不能留人。”到學校一打聽,那校長告訴:“不行不行,那絕對不行的。”後來我們倆尋思:還有大隊那兒。正好走到大隊去了,咱先上大隊去吧。想找個地方先借一宿。實際上這就是想試驗試驗,看看這個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平時走在路上老有人告訴,現在看看是不是事實,也證明一下。
一推開門,人家這一圈在打麻將呢,一看是出家人,“你幹嗎?出去出去!你們怎麼進來了呢?”他誤解了,他以爲是化緣那些事。我們那時候學得臉皮也厚了,也能忍,不爲他這個生氣,說:“你看,我們是出家行腳的僧人,從這路過,想找個地方住宿。”還沒等說完,“去去去!趕緊走!”我一看,說大隊能幫忙,這事它不太可能了,打擾人家打麻將,人家能留你嗎?就出來了。
剛到院裏,那面又進來一個人,離老遠就喊:“你們趕緊走,趕緊走!怎麼進這裏來了?”他是領導,離老遠看著就來攆我們。後來,屋裏也出來一個人,一看我們的裝束,“哎呀,這是真出家人啊!”他說是真出家人,但是那個領導已經發話了,不讓呆,我們就走了。實際上,我們本意也不是想呆在那,咱就想證明這個事情就完事了。
按道理來講,不是人家不留。什麼原因?就是那些冒充和尚的人給我們造成這種因緣,所以人家不留。那我們爲什麼又去了呢?我們爲什麼要行腳?就因爲他給我們造成這種因緣,也是我們過去修道的業力所導致的,沒有好好守戒,所以才出現他冒充我們的因緣。我們可能也是有妄語的地方,有不真的地方,由于這個因果的關系,所以就有人冒充出家人。出家人不好好修道,就造成這種因果。
既然造成別人冒充僧人的因果,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應該再去努力把它改過來,用我的忍辱力來改變這種事實,改變這種因果,讓人罵一罵、說一說,有時候教他認識真的出家人,把這事給扭轉過來。你看,去了以後,目的一下就達到了,雖然他是罵我們,但是有的人認爲:哎呀,這是真的出家人。平時走路,沒有這個因緣,他不會在乎你的,他眼睛像沒看著。你有這個因緣,他心裏一思惟,他一說:“這是真出家人”,這個忍辱力就能起教化作用。
出來後又繼續走,後來到晚上了,就是剛才我講的,下毛毛雨了,這時候就是沒地方休息,這怎麼辦呢?一看那面有個飯店,飯店有房檐,但是咱不能去飯店。飯店旁邊有一個空房子,沒人住,旁邊那面還有住家。一看有空房,咱先在那歇歇腿吧,有個房檐也好。那時候有個房檐,我們甚至都可以在那住一宿,也做好住的打算。
去了以後,不一會,那個主人就出來了,出來個年齡大的,說:“哎呀!你們在這住著啊,餓不餓啊?我給你拿點吃的。”我說:“不要吃的,不麻煩你,我們一天一頓飯。”還得給人講一天一頓飯,你講不吃就完事了呗?我怕他誤解,得給出家人宣傳這個。在那坐了一會,他就問:“你們幹嗎呀?”我說:“我們從五臺山過來,先在這坐一會,休息休息。”
過了一會,那個狗叫個不停。他人能讓你休息,那狗不讓,一個勁地叫。那小狗“汪汪汪”地,沒有一嗓子停下來,哪怕停一會兒也行,它沒有一嗓子停下來,就是一個勁地叫。那主人喊它,不讓叫,那也不行。叫來叫去,最後把裏面那個女主人給叫出來了,是這個老人家的女兒。那老人剛開始說啥呢?他說:“我這女婿不在家,出門了。”就是只有他女兒在家。他那意思就聽出來了:我是來給看家的,不方便。他剛開始也有這種意思,怕我向他化緣什麼的,做不了主。
不管他什麼意思吧,這狗就一個勁地叫,“汪汪汪”叫起來沒完。最後,女主人在屋裏受不了了,出來了,說:“你們趕緊走吧,你看那狗叫得,嗓子都喊啞了,你們怎麼還在這呢?”這麼一吵吵的時候,對面那酒店也出來人了。一來人,那個老人也變得剛強起來了,“你看看,我叫他們走,他們也不走。”那個飯店的人就問他怎麼回事。後來,我這有點來氣了,我就申明一下,說:“你剛才還問我吃不吃飯呢,還要給我拿東西,你不是允許我在這塊嗎?怎麼又說是攆我走呢?”老人叫我說了幾句,也不好意思了,就不吱聲了。
但是那個女主人出來了,“不行啊,你們趕緊走,你看狗叫得多可憐啊,那嗓子都喊啞了。”後來我就說了一句,我說:“你怎麼就可憐那狗,怎麼不可憐可憐我們這些人?”她說:“對啊,這怎麼回事?我怎麼就可憐狗,怎麼不可憐你們?你看你們多累啊,多休息休息。我這個心怎麼這樣想呢?”我一看,已達到目的了,咱們趕緊背包就走吧,我們倆就走了。
這個因緣就是特別的殊勝,殊勝在哪呢?有人攆你。我也知道,有這個因緣,恐怕前面要有好地方。因爲走道走出經驗了,這是個因緣。但是那個心裏還有點不平,讓人說也是不好受的。最後還是有後悔的地方,你跟老人對付啥呀?說就讓他說幾句,你不說、不講那個理不就更好嗎?是不是?你跟那女的講那個話幹嗎?主要是在講話之前也做了好多思惟,“我說還是不說?是不是應該忍下來,不說好?但是不說吧,又怕對她沒有教化。你光對畜生慈悲,你得想到這個人比畜生還大呢,你也得慈悲。另外,你看到出家人,如果你不慈悲是有過失的。”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把這話說出來,選了半天也沒選好詞,就說:“你對狗慈悲,對人怎麼就不慈悲啊?”就這麼說了那句話。後來她還挺後悔,她說:“是啊,我這人怎麼這樣,我這個腦子怎麼這麼想呢?”達到教化的目的,我們就走了。
走了不遠,就看到一個村委會,那寫著“街道辦事處”,有個門鬥。我們的眼睛像直了似的,就奔那個門鬥去了。一看沒鎖門,大門還沒人管,這挺好,趕緊進裏面,把那背包放下避雨。它後面通道有風,那也顧不得了,先避雨再說吧,先在那避避風,就在那眯著。眯上一兩個小時,被風吹得,渾身冷得就受不了了。叁面透風,你說還能好嗎?再加上下著雨,雨還往裏飄,房檐才多大啊?
我想:“哎呀!這時候要有個房子該多好啊,有個小房子、空房子。今天被人攆,應該有個因緣,怎麼沒有因緣呢?就住這嗎?都快晚上了,這麼黑了。”這…
《佛說四十二章經講解 第十五章 請問力明》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