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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說四十二章經講解 第十二章 舉難勸修▪P18

  ..續本文上一頁耳朵凍,但就這一個帽子。如果給大家都戴,這不可能;給別人戴,他也不戴。居士就說了:“師父你戴,有一個人戴著總比不戴強。”

  雖然人家這麼說,但是我不能那樣做,因爲你的痛苦我不能分享,我還會心裏痛苦,幹脆我也“享受享受”你們挨凍的那種痛苦。我就把帽子摘了,和他們一起去受凍。好像是一種愚癡的行爲,說:“你看看,解決一個是一個呗,幹嗎那麼執著呢?”我甯可這麼愚癡,和你們同甘共苦,因爲那也是一種享受。大家都沒有吱聲,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他們對這種做法還是挺認可的。

  就是說,我們在困難的時候,一定要和大家同甘苦。同甘知道了,我們共同地去享受這個,你得到甜,我也得到甜,共同去享受。但是同苦,你也得做到,你苦我也得苦,你不用我也不用。你得去做呀!

  同苦還包括另一種。佛在世的時候,有一個沙彌和一個大戒師掉到海裏了,掉到海裏的時候,那個沙彌抱著一個木板,這個長老沒有木板。長老就說了:“佛說了,一切沙彌要供養長老。”沙彌就這麼樣想:我應該供養長老。他就把這個木板推給長老。因爲誰抓住木板,誰在大海裏就等于有了生命一樣。他沒有猶豫,他說“佛怎麼說,我就怎麼去做”。在痛苦的面前,他能夠舍去自己,願意自己來承擔這種痛苦。

  最後,他在海裏就慢慢地沈到底下去了。等他醒來的時候一看,讓一條龍給馱到岸上去了。龍說:“你這種精神太可貴了,超出了一般人,真是佛的弟子,我就皈依你。”後來龍就皈依他了。那龍在海裏,你的一言一行,它看得明明白白的。我們覺得是在生死中掙紮,實際上你在經受考驗。在生死面前經過考驗以後,這才能夠真正地知道同苦,同甘苦,而且還要把一切苦留給自己。我們就得學這種人,千萬別自私,一個自私的人永遠是痛苦的。

  你就記住了,不管在什麼時間,只要做了一件自私的事情,就會永遠埋在你的心裏,永遠是痛苦的。你就是多吃了一口飯,超過別人,也會在你心裏得一塊病,也是一種痛苦。是不是?有時候我就覺得,這個東西如果我比你們多吃了,你們要是沒吃著,我要是先吃了,我會生起一種痛苦。我甚至想摳喉嚨,把這個東西吐出來,我不願意有這種不平等。哪怕是一粒米,也得把它煮了,我們大家都喝水,我也心甘情願。

  人得有一個真正的同甘共苦的這種心,有這種心的人,我跟你說,將來久了肯定要進入實相。我們爲什麼不能進入實相、不能開悟、不能成道?就是因爲我們的慈悲心不到位,平時行慈悲不到位。所以佛說的要進行布施、要舍,就是這個意思。並不是那個物質的問題,而是通過這種物質的舍去進行修行,物質代表了我們貪欲的一部分,因爲你不斷地舍去,最後就換來了慈悲。換來慈悲,慢慢就往“家”走了。但說是這麼說,行的時候就難——難也得行。你也不要著急,說“那個衆生需要”。不是衆生需要,誰需要?是你需要!

  我再給大家講一個例子。原先在山上閉關。那天看到一個蟲子,嘴挺長,能有這麼長,還挺硬的,像針鼻那麼粗,比那還粗一點。我起先沒注意,一看這蟲子挺老實的,在地下像走不動似的,就趕緊撿起來放在手掌裏。我正觀察著,還挺歡喜的時候,它那個嘴突然就伸出來了,照我那肉“咣”就咬了一口,就使勁往肉裏紮。當時我就一種自然反應:“哎呀……”就把它抖摟掉了,沒讓它紮。當把它抖摟掉的時候,就生起一種痛苦心,“哎,我怎麼這樣?人家衆生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的時候,你怎麼不能布施呢?平時說得挺好,要對衆生同甘共苦,要什麼給什麼,人家衆生這會兒正好要什麼,你怎麼沒給呢?”把我氣得。

  沒辦法,當時把那蟲子撿起來,我說:“給你。”哎,它還不要了。我就更難受了,這哪行?這怎麼辦?因爲這犯了妄語,說是說,但自覺要做的時候,它又不起作用了。我就拿針把那個肉挑了個口子,把血擠出來,我尋思:它不是要喝血嗎……不管怎麼放,它連理都不理你,你就是紮破了,給它血,它也不搭理你,機會失去了。

  再一看蟲子的那個嘴是什麼樣?那個嘴沒有尖,你說上不上當?原先尋思它有很鋒利的一個尖,以爲它很鋒利地往下紮,最後發現連尖都沒有。你說這個虧吃得多大?就算有尖,紮進去又能怎麼地?何況還沒有尖,這人就是這麼愚癡。衆生之所以要紮你,無非是根據你的願力來成就你,就像佛菩薩來成就你,你沒經受住考驗,就算完事了,過去了。以後再紮,用血補也不好使,你給它都不要,嫌埋汰。因爲你那個心不真實,你用分別心來進行布施,是不是?那一念,在你沒有想法的時候,那一念是無相的,但是你沒有真正地做到。

  所以我永遠地記住這個事情,記住這個教訓,永遠是一種痛苦。雖然是教訓,但是這種痛苦是永遠滅不掉的。

  所以說,我們平時說能布施,那還是假的,沒有真正布施。就連個小蟲子紮你那麼一下,你都不割舍,何況說將來要耳朵給耳朵,要鼻子給鼻子,要命給命,那可能嗎?我們是做不到的。所以說,我們那是一種愚癡的行爲。我們要想做到,平時就得努力,你不努力,永遠不會做到。小蟲子紮你都做不到,在大的面前你能舍去嗎?是不是?

  釋迦牟尼佛,人家看到老虎要餓死,馬上就開始布施。要換做我們,就是做動員都不好使,可能要兩人綁著你,把你綁到跟前了,你都得說:“你先放了我,我先修完道,我再度它。”最後急眼就罵人了,什麼也不幹了,是不是?我們差得太遠了。

  我們爲什麼不得道?一點都不怨別人,就是我們放不下自己。別說其它的,就是打掃個廁所還有怨言呢,心裏還不平呢,“我今天掃地,他沒掃”,或者“我幹了點活,他沒幹”,那都不行。還有的人就那麼想:“你幹你的,那是你的事,我睡我的覺,我才不管那事呢。”那就更完了。我們千萬不要那樣去做,一定要平時行平等。行平等,首先就要舍掉自己,你在舍掉自己的時候才有個平等心,心行平等才是真正的平等。

  好,這個“心行平等難”就講到這地方。

  下面接著講下一個,“不說是非難”。

  【解】泯是非,則一切諸法,無非佛法。

  “泯是非”,就是不起是非的意思,“則一切諸法無非佛法”。泯是非,心裏不起是和非的概念,也就是不起好和壞的概念,不起這一切念,沒有這個是非概念。什麼他好了、他對了,特別是說一些沒有用的廢話,甯可把這些話爛在肚裏也不講。

  如果你能夠不起這種念,“一切諸法”,“一切”就是所有的,“諸”就是各種,什麼是“法”?萬事萬物都是法,桌椅板凳、蒼蠅蚊子,這都是法;幹這個、幹那個,那都是法。如果一切是非皆泯,不說是和非的事情。這樣的話,我們能夠不起心動念——雖然不能完全做到不起心動念,但最起碼我得把是非擱心裏,我不去說,而且心裏不挂礙這些事情,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虛妄的東西。

  你能夠在一切諸法上不起分別心,不起是非心,那就是“無非佛法”。也就是說,一切諸法都是佛法。爲什麼我們不見佛法?就因爲我們有是非心,所以一切法都變成非法。什麼是非法?因爲我們有分別心,有是非之心,所以有法也會變成非法。如果沒有是非,一切法就變成佛法。爲什麼一切法都會變成佛法?大家說一說。

  弟子:一切佛法是住善的。

  一切佛法住善。還有誰能講一講?

  弟子:因爲諸法空相,所以一切法都是佛法。

  對,這才說到點子上了。

  泯是非,沒有是和非的事,一切諸法,就是一切有爲法,怎麼辦?變成空相。空空是大道,空所空盡,把空字也去掉了,那剩下的就是佛法,這才叫真善。我們說的還是在世間善上說的,雖然也對,但還在世間善上。有人這就答了,什麼是佛法?諸法空相,那才是佛法。剛才講了無人相、無我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那就是佛法,那實相就是佛法。離開這個,沒有第二個佛法。

  泯是非,什麼是是非?一切都是空相。咱還達不到空相這個目的,但是要往這方面努力。比如外面有人說他人是非了,不傳不講,我甯可爛在肚裏,隱惡揚善。表面是不講這個事情,實際上你心裏已經起了空相。你覺得:“這個事雖然壓住了,但我也沒空啊?”但是你不知道,它已經在空了。因爲你能壓住的東西,它肯定是空的。若不空,你能壓住嗎?如果有個東西在頂著你,它不得冒出去嗎?因爲你沒有說出去,所以已經起了空相。

  雖然你覺得它很難壓,實際上已經壓住了。所謂的能壓,無非就是把它化去了,沒有這個東西了,已經被你破掉了。它是一種空,但這個空不是斷滅的空。你如果把它壓住了,你的德行和福報因緣全部在增加。這面空了,那面增加了,在實相上增加了,所以也叫非空。

  所以說,空是大道,一切諸法的幻境都會破滅的。

  如果你說是非,表面上,“這也沒啥,和佛法離著遠呢。你看,他那個事我說兩句,心裏挺痛快;或是我講一講這個事如何如何,大家還能樂一樂。最起碼呢,能體現我的存在……”但是你說完了,恐懼心就生起來了,是什麼使恐懼生起來了?因爲那裏放了一把刀。

  佛法就是諸法空相。佛又有一個名字,叫空王,空王就是佛,空到頂點了。我剛才講了,什麼事情的是非你都不說,泯住了,咱就不講。不講,好像這個事情沒講,實際上你不知道,你已經得到了一個空的更真實的意義,那在養你的心、養你的福德因緣,所以千萬不要講是非。

  但是我們的習性過重——貪嗔癡的習性,特別是那個嗔恨心,不說出來這心裏不平。“這個人這麼可惡,他也不像話,誦咒那樣誦,弄這個聲音,把我們攪和亂了。這哪行啊?等他誦完咒,我怎麼也得跟他說一說,這影響大家。”這個心裏也就不平了。誦完咒了,“你不對啊,下回注意。”雖然也是一種幫助,但是我們心裏也起了不平,沒有空。並不是他誦得不好,像昨天說的,不是鴿子在鬧,是我們心裏有個不平的東西在那擱著呢。就算沒有他,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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