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有第二個人在那擱著,不賴他也得賴他。
我跟你說,因爲你心裏有個不平的東西,那疙瘩在那塊擱著呢,所以聽他那個聲音就變動靜了。並不是他的聲音變動靜了,是你的耳朵聽到後變動靜了,聽什麼東西都兩樣,因爲你那裏面有個不平在那塊晃悠呢。你如果是心平的時候:“他誦咒誦得還可以,人家出家這麼多年了,什麼也不要求,這麼精進,還磕大頭。”他光往那上面解釋了。如果你心裏不平,“你真是的,誦咒老搶,你搶這句話幹嗎呀?”他心裏就不平了。
我們泯是非是觀察自己,不觀察外相,因爲一切的事情、是非是自己心裏起來的,和外界一點關系都沒有。你老認爲外面是個助緣或是有關系,那絕對是一種錯誤的概念。說:“我心裏是有那東西,但如果沒有外緣,它就不起來啊。”實際上,你不知道,外緣也是你。你心裏那東西是你,外緣就不是你了?外緣就是別人了?那不是正確的說法。因爲你還沒有空掉,你光空掉心裏的東西,對外境還沒有空掉。這是不正確的。
我們絕不說是非,這並不是叫你沒有正義感。一切的是非、正和不正,都是因爲我們有了是非而生起的。沒有是非,哪來正和不正呢?所以說,我們泯是非就是在修佛法,不說他人過失就是修佛法,在難忍的情況下能忍就是修佛法。
再一個就要隱惡揚善,誰的過失,過去就拉倒了,完事了,不再講了。再講一遍,如果你把別人的心引動了,也是把你自己的心壞了。“這不對啊,我把他心動了,但我沒動啊。”他沒動之前你已經先動了,你先壞了,他才動。外面動就是你的心在動,因爲外面的心、別人的心就是你的法身。你覺得:“我總算把他給搞壞了,叫他起煩惱了,我的心裏樂了。”你樂誰?那是把你的法身搞壞了。就像有人把自己的肉割下來了,“哎呀,你看,我把你的肉割下來了。”他以爲是把別人的肉割下來了,實際上他不知道,這塊肉是他自己的,他還認爲是別人的。
就像一個老修行似的,在那打坐,後來看到一個孝子背著他母親過來了。孝子來跟他見面說話。他尋思:“啊,我在這打坐打得好好的,快入定了,你到這來找我算賬,你這肯定是魔!”拿起斧子就給孝子一斧子。他把孝子給砍了,覺得入定還挺好,“這下我把魔給驅退了”。等從境界中出來一看,大斧子在自己腿上挂著呢,這才明白:外面背著母親的那個孝子就是他自己。等到明白事實的時候,那大斧子在腿裏鑲著呢,你說你跟誰說去?他在那還挺高興,“你看,我可把他砍了,我把魔給驅除出去了。”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你傷著誰了?誰都沒傷著,就是把自己傷著了。
我跟你說,我們天天幹這種傻事。你覺得傷著誰了,還挺解恨的,“這下我可把他說了。”實際上,你都是把自己傷了。我們就是不懂得諸法空相,認爲外面還有個“有”。說“我們看到了”,看到也是空的,那是你的業報。我們要是常這麼思惟,就不會起心動念了。沒有意義,它有啥意義?就算你起心動念,它也是假的,是不是?你不起心動念,它也是那樣;你起心動念,它也沒增加,只不過是被自己騙了一場,自己把自己傷了而已。你傷了,那是白受傷啊,最後留下的永遠是一種痛苦。你傷了腿難道就不疼啊?你不得養啊!後悔啊!這些東西都是誰來承受?都是你自己來承受,還有誰承受?是不是?你能換個人替你承受?沒有那回事,都得自己承受。
人就愚昧在這塊,老以爲“我能把別人傷了”,或是“我能把別人說了”,或者“我教育著他,我如何如何的……”你是永遠做不到的。可以這麼說,你是永遠做不到的。爲什麼你永遠做不到?因爲是諸法空相。你怎麼往虛空吐唾沫,那唾沫最後還得下來;你往天空扔石頭,石頭還得下來;你扔了刀,刀也還得下來。最後都是自己傷自己,你扔得越高,傷得越重。所以你永遠也做不到。
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你何苦找這麻煩,是不是?爲什麼偏要等傷著自己才後悔呢,到後悔時,什麼都晚了。有的人這一輩子都不明白這個理,所以說,不說是非難。要想不說是非,首先就得明白這個理;明白這個理了,你才能永遠地不講是非。叫你講,你也不講了。說:“這人太壞了,大家罵他兩句得了,說他幾句。”“罵他幹嗎呀?說他幾句幹嗎呀?說他那些也是說我自己,罵他也等于罵我自己,我才不罵呢。”你不罵不等于不解決問題,而且一切幻境都要破滅的。
上回講到“不說是非難”,講了一半。
“不說是非”,“是”就是對,“非”就是不對的意思。不說對和不對,這個非常難。爲什麼說“不說是非難”呢?有時候,是非擱在一起就令人起心動念,令人不能一心奔道,而且鬥爭心起,或是貪欲生起,最後導致了愚蠢。
有人就會挑唆是非,說叁道四,跟這人說的是這個話,跟那人說的是那個話,造成了鬥爭。只要造成了鬥爭,這句話就是是非。造成鬥爭就是是非,這是是非最大的一個過失。而且我們往往不能息事,非要把事情擴得越大越好,以滿足自己的心願。所以說,這個是非是一切鬥爭的根源之一。
第二個,它會引起貪欲。本來這個人修道很認真,平時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他沒事就老叨咕:“這餃子好,真好吃。”人家沒動心。說:“餃子最好擱上酸菜餡。”或是說吃什麼餡餅更好,把那個餃子烙成餡餅,沒有糊的,這就更好……老是讓你起心動念,所以叫是非。
再有一種是非,就是讓人愚癡。本來是正的佛法,他硬說是邪的。比如說,你說:“出家人應該不摸錢。”他說:“哎呀,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你現在何必這麼執著?佛要是在世都會改過來的。現在佛不在世了,我們應該這麼做就對了。你看,大家都認可。”這種愚癡之見破壞佛法,是下地獄因。
本來日中一食是佛非常清淨的戒律,也是佛的本意,它能夠讓人速速地證道。他說:“你會導致胃病,何必吃那麼多?你一天吃叁頓,平均分吧。你吃一頓,反而還吃那麼多,更貪!”他用這種愚蠢的想法來誹謗日中一食,就跟誹謗佛一樣,最後也會下地獄。
本來是正確的東西,他非說是不正確;不正確的東西,他非說是這樣。對的,他說成非;不對的,他說對。他說:一天叁頓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有個好身體就完事了,有個好身體就能悟道。那世間人有那麼多身體好的,也沒看哪個悟道,是不是?
釋迦牟尼佛日中一食,而且日食一麻一麥,最後人家悟道了,人家就是那麼樣苦修悟道的。現在還有一種愚癡的人說什麼呢?說:“釋迦牟尼佛日食一麻一麥,是無益的苦行。釋迦佛行了六年以後,最後舍去了,佛才知道那是無益苦行。”你說這人多愚蠢!那是再來佛,哪個對、哪個錯,佛還不清楚啊?六年的苦行,佛在哪說那是無益的苦行?而且這個說法還普遍,很多書上也是那麼講:“那是無益苦行,最後爲了取中道義。”他們說的中道義就是不苦不樂。什麼叫不苦不樂呢?就是“有吃有喝的,但別太享受了。”他說那叫不苦不樂。你去掉貪欲心,才叫不苦不樂呢!不再貪,徹底把貪去掉了,你才有個不苦不樂。是不是?
這種愚蠢就是是非顛倒,把對的說成不對的,把不對的說成對的,老是挑唆是非,而且這種誹謗佛法就是大的是非。小的就像長舌婦似的,非得說兩句不可,覺得不說點什麼,就顯得自己見識少似的,老是給弄兩句。那農村的婦女也是,上誰家串門了,手裏拿著瓜子,趿拉個鞋,往門口一站,就在那說了:“那家怎麼怎麼地……”傳完了上那家再說兩句,把這家看的事再往那家說一說。就這種女人,專門說是非。這樣的人將來都要下地獄的,下犁舌地獄。
是非還包括什麼樣的是非?就是大顛倒、大妄語,那都是屬于是非這一類的。特別是能叫人不和,互相不信任,最後對佛法失去信心。
不說這種話特別難,一旦養成了這種習慣,你不說點這個事情,心裏覺得缺點什麼東西,怎麼也要張張口,也得說兩句。人不說是非是很難的,但是我們修道了,一定要克服這個,不是說做不到,是你去不去做的問題。而且你不知道,不說是非是真正的好,心裏特別平靜、特別暖和。你如果忍住了不說,今天一句話都不講,就是看見了什麼事情,我先不說。特別是一些不正確的東西,我不能給當成正確的東西;而且正確的東西,我不能當成不正確的東西。你能夠很有正見,憋住這個勁,這一天心裏就特別地暖和,這一晚上也不會做噩夢。
是非是一種惡心,它會導致鬥爭、貪欲和愚癡,所以絕對不能說是非。而說是非的人,對于世間人來說也是最煩的,最討厭的人。人家一看見他就像瘟蟲似的,“瘟疫來了!”他要是開始說了,你不聽還不行,他還有觀察能力,能瞅著你臉色來行事。剛開始,他能用話把你引來,“哎呀,你吃沒吃飯呀?這臉色怎麼黃了,哎呀,你是不是有病了?我記得有個得癌症的人,他就這麼個臉色。”給人家嚇得擔驚受怕的,然後再乘虛而入,他講他的那一套,最後給弄的是:他來一趟,人家是擔驚受怕一宿,好幾天都緩不過來勁。確實有這種人。
我們大家一定要遠離是非,因爲是非絕對是障道的因緣。一個僧團如果講是非,內部必然不和。世間上講是非,必然有鬥爭。所以我們一定要遠離是非,雖然是難,我們也得要遠離。特別是注意每一句話的是非,一定要加小心,有時候一句話就把人給坑下去了。特別是有些問題,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一定要謹慎!一定要有事實根據,謹慎!有了想法一定要跟師父講,不要自己去想像,“我跟你商量商量”,“跟他說一說”,這就不合適了,一旦傳開就壞了。我們千萬不要搞是非,這個是非在世間上都是非常痛恨的,在一個集體裏頭也是非常痛恨,何況在佛法裏?更不允許!
誰能說一說是非最大的特點,最明顯的特點?誰能說一說?
弟子:造成咱們集體力量薄弱。
講得很對,很好。就是說能削弱你的力量,最後導致了徹底的破壞。還有誰能說一說?最大特點,剛才我已經講過…
《佛說四十二章經講解 第十二章 舉難勸修》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