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的出現,就是我們在六根收回的過程。通過收回這個聲塵,自然它就有一種現象要現前的。那就是我們所知道的,大磬啊,大鍾啊,和引磬等等的聲音。所以,佛教往往都用大磬,引磬,還有大鍾,就是讓我們時時地提起正念,要知道要收回你的六根。所以,維那師打的引磬和大磬都不讓我們隨便動,就是告訴我們這是菩薩。因爲這種聲音代表了修行的標志,是六根回收的標志,這個過程也就稱爲菩薩。
“或見異像及諸瑞”,有時候在修行中,看到了山河大地,出現了彩雲,出現變化啦!等等。這都是功德現前,但不可以著相。如果認爲這些境界,這種光線是魔的話,同樣也進入魔障。
佛法是讓我們真實地認識一個問題,要不偏不離。有的人說,境界現前就是魔,就非常害怕這個境界,不能正確地去理解,最後說魔反而自己成魔,這也是可怕的。有的人爲了追求境界,到處地炫耀自己,而且追求這些不應該追求的事情,不可得的事情,而同樣成爲魔道。佛法是中道義,不容許我們做偏離中道的解釋,必須實事求是。只有實事求是,我們才能會掌握佛法,佛法是來源于真實,不是一種偏激。
“叁,坐中睹見善惡,破戒、持戒等相。”
就是在打坐的時候,這個境界中,還有見破戒和持戒等相,還有善和惡,這都是一種相。
“四,以內證種種法門,道心開發爲相。”
這個道心開發,就是我們破五蘊的過程,破五蘊就是開發道心。《梵網經》雲:“好相者,佛來摸頂,見光見華,種種瑞相,便得滅罪。”就是說我們在修行中要見好相。我們忏悔的時候,修行的時候,如果能見佛來摸頂,就是好相。即使佛不來摸頂,見佛也是好相。另還有見光見華,種種的瑞相,這就滅罪。如果忏悔不見這種相,忏悔罪不滅。但我們記住,這種好相並不是我們用想象來的,而是自然現前的,這點大家一定要清楚。
“功德現”,這個境現都除塵,我們都應該正確地理解。特別是現在,很多的人修行,修一修不敢修了,見到了境界反而生起了恐懼心,這也不正確。有的還生起了大慢心,也不正確,認爲自己開悟了,成就了,這也不對。或是說鬼神來了,到我這來了。這種說法,有時候就容易犯了大妄語。沒證說證,沒得說得,犯了大妄語,這是不正確的。
過去,我在蓋縣茅蓬打坐的時候。有一天,打坐就看見整個前面的山、水,全變成冰川了。我說我這修行才沒有幾天,怎麼能可以說開悟啊,還是入定呢,這也不可能啊!整個這山都變爲冰川了,後來我就仔細地觀察,左觀察,右觀察都是冰川,成一片。我說我也很清醒啊!也沒有入定啊!這什麼時候來的冰川哪?
後來過了一會,稍緩解了,我才看到,我前面擋了一塊塑料布,塑料布前面有一滴水。這個心哪,可能是過于集中,進到那水裏去了,通過水看整個世界全是冰川。所以說,這人要是不老實,就會容易犯大妄語。所以我們不要盲目地對自己下定義。
另外有時候,就是有惡境界中,也有善境界。有一次,我出外經行,想經行,剛走出門外,因爲下雪天,有冰很滑,突然一下就摔倒了。摔得都起不來了。躺在地上,我是這樣思惟的,我說:人都摔倒了開悟,我怎麼沒開悟啊! 我這麼一轉念,這心本是惡相,本來是個壞事,就變成了一件好事,所以它也不起嗔心了。還覺得摔得挺輕,再重一點就好了。
有時候我們在修行中也會遇到這種事情,比如說正在打坐,別人這時關門有聲音,有人就起煩惱,你看,我剛打坐好好的,你就來搗亂,使勁關門。實際上並不是別人使勁關門,是我們心靜了以後,聽到這個門的聲音,特別清晰,特別重。如果我們不能轉念,馬上嗔恨心就會起來,就會受傷害。一但受傷害的時候,甚至傷害你一年、二年,甚至吐血,很重的,多少年不敢用功。如果你一轉念,說:唉哎呀!這個聲音來得太好了,是幫助我開悟的,我看看我自己開沒開悟?噢,沒開!這說明我的修行還不到位,希望他下回使勁關。你用這個念頭,一做解釋,這個壞的境界就變成一種善境界。這個方法供養大家參考。(衆人熱烈鼓掌)
這個行道的方法,是很好的。因爲,我剛開始學行道時,也不清楚什麼叫經行。那時候,是還沒有出家,剛信佛,覺得沒有事情,到朋友家。因爲那時候怕摩托車丟,所以就不敢騎車,就走著去了。後來發現行走,很能幫助修行,所以就常常地走。後來發現能運老和尚也是如此走,最後才知道這叫經行。
有一次行走,老和尚問我:“你走時候有什麼感覺呀?”因爲每次行走,都得將近六七裏路的路程,而他問得很突然,我答:“我就像剛邁出一、兩步。”他聽了以後,很點頭,但是我還不知道什麼意思。現在想起來,他的意思可能是,認爲這麼走法是對的。
《四分律》卷五十四記載:“第一次結集前,也就是釋迦牟尼佛涅槃以後,第一次結集叁藏的時候,阿難尊者還沒有證到四果。”因爲參加結集的羅漢都得證四果,才能參加結集。阿難尊者因爲沒證到四果,所以不能參加,但他又是佛的侍者,還應該參加。大迦葉尊者就告訴他,你現在沒有資格參加。你想他跟佛那麼多年,去弘法利生,在結集上都不允許他參加,對于阿難來講是很大一個打擊,阿難尊者就不能參加了。
“這時候,有跋阇子比丘,有大神力,爲令其厭離,即說偈言:“靜住空樹下,心思于涅槃,坐禅莫放逸,多說何所坐。””
“阿難尊者,聞偈後,即便獨處精進不放逸,在露地坐、縛繩床”,繩床就是用繩子擰成,像漁網似的一個窟窿一個窟窿的。把它一頭栓在樹上,一頭栓在另一邊樹上,這叫繩床。南方常有,北方不多見。這個是僧人行二時頭陀的十八種物之一,都必須預備的。就是在八月十五以後,行腳必須帶繩床。我們也都有繩床,後來不用了,因爲這種繩床,在東北有點不太適合,樹少,而南方樹多,有蟲子。我們的繩床改成一種帶橡膠布的,即能拴樹上,又能鋪地上,兩種作用,鋪地上可以隔潮。這阿難尊者在露地鋪繩床,夜多經行,夜間他不休息,進行經行。
“夜過,明相欲出時”,就是夜間快要過了,明相要出來的時候。什麼叫明相?就是淩晨天要明未明,交接的這個時間。比如現在大約是在四點,將近五點鍾吧,就是我們在外邊不借著任何的燈光這個情況下,能看清手紋一瞬間,這便是明相。佛教中對戒律的很多判決,都提到了明相,作爲頭一天和第二天的一個界限,來判斷的,所以大家應該清楚這個明相。
在明相欲出時,眼看著明相就要出來了,這時候阿難尊者,“身疲極”,就是疲勞極了,“念言:“我今疲極,甯可小坐””,我今天太疲勞了,我一定要坐一會兒,小坐一會兒,就是稍休息休息。“念已即坐”,他想到這裏就坐了,“坐已方欲臥”,坐呢,又想到要臥,這時候,“頭未至枕頃”,就是頭還沒有接觸他所枕的東西的時候,“于其中時間,得無漏解脫”,就于這要接觸未接觸的期間,就得到了無漏和解脫,也就是證了四果阿羅漢了。
“此是阿難未曾有法,得阿羅漢已,即說偈言:“多聞種種說,常供養世尊,已斷于生死,瞿昙今欲臥”,因而得以參加佛典的結集。
因爲那結集的時候,門都關上,(後來的人)要進入這裏,都必須有神通,從門縫裏進去,這才能允許參加結集呢。所以佛教的結集,第一次結集是很重要的結集。在這次結集中,順便提一下,結集有一個原則性的規定。就是佛講過:將來小小戒可以開緣。後來經過大家的回憶,佛講沒講過呢?佛確實講過,但是佛沒有指出什麼是小小戒,可以舍,沒有說。最後,大迦葉尊者,與參加結集的五百羅漢作出決定,佛的戒律不允許增加一個字,不允許減少一個字。這就是我們末法時期也必須遵守的重要一點,不是說末法時期戒律就改了。因爲戒律,羅漢不能製,菩薩也不能製,祖師也不能製,只能由佛製,佛親口宣說戒律。所以我們大家一定要知道。有的人反複強調末法時期,有種種的修行的困難而欲改變戒律是不正確的。佛的戒律不允許隨便改動,篡改,這個要跟大家說明。
以上所講的這一段,正是我們要講的第十四句:“能行所行消失是真行”。“能行”,它有能所,有能所還是有妄想,所以必須把我們能行的和所行的都要空掉,進入了真行。真行就是空行,空行才是真行。所以說這個呢,不多講,因爲能行和所行必須通過實證,你才能得到裏面的體會。但不要以爲,我們現在有點修行就以爲是證了,那不對,因爲我們還沒有修到地方,心力還沒到。
過去,有一個居士,有點境界,他就以爲自己已經開悟了。後來找到我,意思叫我給印證,我說:“你純粹是個魔!”他說我裝相。究竟他是魔,還是我裝相,我就不清楚了。後來經過很長時間,他從那個境界中出來了。那時,我以爲他最起碼這一念,得叁年才能好,後來不到叁年,兩年多,他就從中脫離出來了。因爲那時候境界現前,他不認識,未證說證,就著了魔了!自己可以作祖師,自己可以收徒,沒出家可披袈裟,什麼都不在乎!跟僧人說話都背著手,就是天下高僧大德,在他眼裏,那就沒有誰了,沒有誰了。還找上海那個很有名的老居士,去印證。對方說你理悟了,說理悟也不行,必須得實悟,實證。後來我就說他一句,“你純粹是個魔!”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還是很感謝的。
現在很好,過去是嘴好講,現在一句話也不說了。有時候到道場去幹幹活,幹完活就走,從來不再講,一下把這關過來了。所以說,我們只有能行和所行消失了,才真行,在這裏千萬不要誤認爲,把境界當成我們的究竟。
還有一種人,就是好經常說:“我見到鬼了,我見到龍了,我見到神了。”這都是不允許的,這是容易犯大妄語啊!犯大妄語,有時候,你所受的戒體,可能因爲這句話,就徹底地失去了。犯大妄語會失去我們的戒體。沒證說證,是非常不得了的。你看罵人,這些話很重,很討厭,但是大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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