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是很有意義的,很能淡泊人生。這樣,我們才能體會到自己著在哪兒,也找著了對治的方法。就像我們消滅敵人一樣,你不發現敵人在哪,怎麼能消滅?你不知道你的病竈在哪,怎麼對症治療?所以,我們應該發現自己的生死的根子,我們才能采取對治。當這樣走過以後,會很清淨的。而且這種走,不管是叁伏天、叁九天,都是一樣,不允許有分別。
同樣,我們知道,經常經行,會給大家帶來一種清淨,你走這一趟,也就是佛光的普照。給衆生帶來得度的機會,所以說我們應該常常這樣經行。經行的威儀也不是別的,就是我們的心,我們應該用各種的方法,采取念佛也好,持咒也好,來降伏我們的妄想,這是應該做的。
“行走緩緩不滯輕風來”,這個輕風,並不是你帶來的風,這個風就是帶來的清淨。
在九五年,那年從五臺山往回走。走到咱們遼甯的盤錦,有一個蘆葦蕩,還有油田,加一起有二十裏沒有人煙的地方,光有幾個井隊。因爲那時候要走,這個中午還要乞食生活,因爲過了中午就不能再飲食了,是日中一食。這二十裏地,又背著很沈重的包袱,要在上午完成,那時候天氣已經很冷。那時我們兩個人走著,不可能有水喝,只能不斷地走。
因爲在二十裏地以外才是我們的目標,很遠的路程。當走到這段路程的時候,這天可能是北風啊,或是什麼風,我也弄不清楚。但是就刮風了,走到蘆葦蕩,快到中間的時候,風越來越大。最後刮得我,雖然背著包,它推著我走。把我吹起來,腳不落地的走。所以說借著風力,不斷地走,出了無人區。日中前,正好到了新生農場那塊兒,有村莊,放下包,乞食正趕趟兒。也就乞了飯菜,也吃了一個飽飯。看來這個有時候輕風也會變成北風,推著你走,也很有意義。
《大智度論》雲:“出入行來,安詳一心,舉足下足,觀地而行,爲避亂心,爲護衆生故,是不退菩薩相。”安詳是爲離卒暴故,一心離雜亂故。“不退菩薩”,“舊雲初地已去”,即以前有解釋,是初地以上的果位。這是《大智度論》所講的:出入行來,應該是安詳一心,心不應該散亂的。非常安詳,舉足下足,應該觀地而行,就是說不應該擡頭看,應該低頭而行。低頭觀地而行,就是讓我們不打妄想,不是在地上尋找我們的落腳處,而是在不分別。同時爲了避亂心,又得維護衆生,這兩個都得做到,不能說,我不選擇就可以隨便踩衆生,這也不行,必須愛護衆生。
還是在九五年,往回走的時候,是走到北京,有個叫十渡的地方。那個地方有水,不少的衆生給沖上岸,往岸上爬,在街面上。而人們、汽車不斷地在那走,壓死的衆生屍體如山,那時候想去掩埋,去救護也做不到,只能給它們念往生咒。因爲,這個十渡很長的路程,大約得走半天,沒有辦法,也不能去掩埋,因爲太多,最後就念往生咒,念著,念著,往生咒,最後不念了。只要一瞅到衆生,那往生咒他自己就念。所以說,這省了不少麻煩。爲了護衆生,我們應該盡心盡力。
我們下面講第七句,“落腳堅穩不翹平心地”。落腳一定要堅穩,不要擺動。雖然我們都說會走道,實際真正地來講,我們的腳有時候還是不穩的。腳應該是穩,應該堅定不移。而且要穩,不要擺動,而無所挂礙,同時也不要因爲有了障礙,如遇到石頭而轉移。有時遇到小石頭怎麼辦,你腳就踏上去,是硌腳也好,是踢到石頭也好,都應該不回避。
因爲一個人的腳尖,代表了心平和不平的問題。如果腳翹了,這個心就不平,如果心不平,他將會受很多的苦。在五臺山普化寺,我遇到一個師父,他就是也學行道,但他學的行道,就是走一走就停了。停的時候,每次走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腳就上翹。後來我跟他講了一下,我說:“你這腳最好不要上翹。”他改了一些,但是呢並沒有完全改。後來就是到哪去,都很受苦,最後連個道場都很難住下來。這就是因爲他的心又想修行,又有他的堅固執著,放不下。而且呢,同時智慧也很少,所以說雖然想修行,也同樣要心平,不要有任何自己的打算。所以這裏說到不翹,腳平心也平。
我們知道過去有個金山活佛,金山活佛曾經評論過那個洪秀全。有個人就問:“你對洪秀全怎麼看的?”金山活佛說:“看這洪秀全就不是個好東西,他走道兒沒有腳跟,走路腳跟不落地。”腳不平,所以說金山活佛當時就認定洪秀全不是個好東西。就說明腳不平,最後的結果也是不好的。
爲什麼我們走道有時候腳不平?是我們心裏有了執著和慢心。我們知道,我們走路有時候,很容易摔跟頭,或是受傷等等,這一個是殺生業重,另外就是我們的慢心。什麼是我們的慢心?是我們在修行中,特別應該注意的問題。我們每天進行努力,念佛、持咒、參話頭等等,甚至爲大衆服務,做了很多修行的事情,和爲大衆服務的事情。但是由于我們貪戀了這種功德,所以說我們走道就不平穩了,就搖晃起來,腳也不穩了。你看要什麼事情沒做,他還好一點,稍稍做點,他就俗話講的,已經不知高低。
所以說佛教有一個很好的法門就叫“回向”。爲什麼要回向?就是要把我們所有一天的修行要空掉,因爲任何理由的著相行爲,都是障道的因緣。我們要把我們所有的修行,回向給法界所有的衆生,那就是一種空相。只有空,才使我們真正的認識人生,知道宇宙的真理,知道人生的真谛,知道任何人生所有的功德不可執著、不可獲得,本來就是虛妄的。我們在虛妄上,又執著了一種新的虛妄,是不應該的。如果執著了新的虛妄,腳就會不穩。我們大家可以在誦早晚課後,進行一種空相的觀察。
比如說,我們今天上早課啦,上晚課等,把所有的功德都回向給衆生,並不是我念經念咒有功德,而是大家給我個機會,來成就我。我十分感謝,而且所有的能做的和所做的一切,都是虛妄的,都是一場幻境。當你看空的時候,馬上這兩腳就非常的穩,就和在大地紮根一樣,兩腳就穩穩當當。當我們腳站不穩的時候,你要想到,你可能起了慢心,這個問題大家自己去觀察。
所以說我們可以觀察腳是否堅定,因爲在修行中我們應該有堅定的心。要勇往直前,不能有猶豫,猶豫將來就有猶豫的果報,因爲成佛要毫不猶豫,要拿生命來換。所以說,堅決不能猶豫,有個堅定的心。特別是末法時期,不管多困難,有人修行也好,沒有人修行也好,大夥兒去做也好,沒人去做也好,我都要走這條佛道,沒有誰能動搖我。不管他是家庭的困難,或來源于朋友之間,社會上,或是經濟上的困難,都毫不猶豫的去走佛道。
在腳上我們就毫不猶豫的要有堅定的概念,同時還要穩,不急不躁。另外,減少分別,那就是不翹,不翹就是不分別,這樣,我們的心平,大地就平。並不是大地有石頭,有水,有坑,有障礙,是我們心不平。所以說,我們不要怨外境有種種的困難,因爲種種的困難都是我們心不平所産生的。
我們知道《楞嚴經》有持地菩薩,持地菩薩經過多少年的努力,不斷地平道,最後遇到佛,佛給他講法:“當平心地。則世界地一切皆平。”他從此悟道了。不在于外面去填坑,去平路,而在于我們心平。怎樣心平?就是不分別,不分別久了,大地就平。爲什麼我們走的路上有很多坑坑窪窪,它代表了我們的心不平所造成的。如果我們不分別,逐漸地就把大地平了,所以說我們多在心地上下功夫。
我們講第八句,“日曬風雨雪鬧增定力”。“日曬”指的是日頭,太陽,“曬”指的是叁伏天的熱。過去我在行道時,那時候是叁伏天,也照樣行道。行道每天要走六七裏地,有時候走在馬路上,因爲現在的馬路都是油漆路,有的馬路稍稍差一點。叁伏天,馬路的兩側有樹,有房子,都有蔭涼。我們是不能往蔭涼地走,應該走在哪兒就在哪兒。當走在馬路上我們靠著右側通行,就應該走。
我那時候,低著頭,啊,就這麼樣走。雖然叁伏天,在別人覺得是不能行走,走一步,鞋都要粘一下。但是呢,也繼續走。等到走到目的地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它特別熱,這是沒有想到的事情。特別是我們應該克服兩邊樹蔭的誘惑,這誘惑力很強。有樹蔭,還有等等的創造清涼的條件,我們不能應該去避涼。
那我們是不是故意找苦吃呢?也是故意,也不是故意。因爲吃苦能了苦。這個苦對我們來講是太難得的機會,想找你也找不到。我們來到這個娑婆世界,爲了什麼呢?就是爲了修行,來了苦的,就是來找苦吃的。通過這個娑婆世界的苦,來成就我們度衆生的願望,來成就我們修行的程度。所以說給我們創造了條件,不利用,太可惜了。一個太陽我們都克服不了,還談什麼了脫生死?旁邊一點小小的樹蔭就把我們誘惑走了,就離開了我們的修行,太可憐了。所以說,我們不是故意找苦,而是爲了修行的需要。
有的人把這種吃苦精神,說成是一種執著。我的看法,是不對的。因爲這種方法是必要的,是去掉我們的執著,是去掉我們更大的執著。只有這麼樣去苦修,我們才能體會到修行裏的深深的意義,也知道妄想心是怎樣在欺騙我們。如果說我們不這麼走,也能了脫生死,也能達到目的,我看你永遠也達不到。因爲你所想的啊,就只是想法,佛法來于行,沒有行不會有真解。所以說我們應該以行代解、以解代行。只有行了,才會真解。所以光“說”是沒有用的。小小的一個困難我們都克服不了,我們還談什麼去成佛,去了脫生死和教化衆生呢?就沒有其內容了。所以說我們在修行中一定和人生所有的貪心進行拼搏,不能隨著它去轉。
有時候天氣很熱,在路上走了七八裏,也就是一念的事情。有時候走了七八裏,到了目的地,忽然,唉呀!剛覺得只邁出一兩步,已經到了目的地了。渾身的炎熱,這時候隨著念頭的一動,一下就從頭到底消失掉了。所以說這些是“境界”也好(可以)。本來這些人都能克服的,是由于我們長期的貪心,而失掉了這種鍛煉的機會。所以說,我們一念走了七八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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