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會感覺到像在叁伏天洗個冷水澡一樣的舒服,而心裏也感覺著很充實。
所以說我們修行,不要修假禅,要修真禅,不應該被騙。特別是下雨天,這個夜間不能被騙,這個風雨都不能被騙。多大的風,不光世間八風吹不動,同樣自然風也不能讓它吹動,我們不是隨著風去頂。而是我們知道,風是假相。
這個風,我們都看過《六祖壇經》,《六祖壇經》上記載,六祖剛出山的時候,聽了幾個出家人在議論,這個說是幡動,那個說是風動。六祖就插句話,說:“仁者,不是幡動,也不是風動,是仁者心動。”
這句話應該怎麼解釋呢?我的看法是這樣:因爲六祖講的是實相,既沒有幡也沒有風。啊,如有幡有風必然是心動了。心動就會有幡,有幡就有風,所以說不是幡動,也不是風動,是心動!所以當我們感覺到世上起了大風,從表面上我們認爲是自然界的現象,實際上是我們業力所産生的,也是我們心動的原因。如果我們能夠認識到,萬物在動,就是我們心動的時候,我們就會發現了我們的妄想心在哪裏,我們就會認識到了外界皆是幻境,皆是心動的結果。所以說不管外面刮多大的風,我們都應該如如不動,不要被騙。
這個“雨”,我們講到日曬,還有一個風和雨。下雨天不能被騙,我們不管它下大雨、下小雨,我們都應該緩緩不滯的行,因爲雨又給我們上了一堂課,也像六祖所說:不是天有雨,是我們心動。
關于這個雨,過去,我有一次行道下雨,這個雨水多深呢?能有一米多,這麼深的水。那時候剛信佛,別人要用車給我送回去,我說不用。這七八裏地,也同樣在水裏行走。那時候馬路還有井蓋,有的被沖走了,有可能這一下就從井蓋掉到這個井裏去,它也具有生命的危險。但是,爲了行道,還是堅持在水裏走,包括衣服都濕了,行走完了,也是很清淨的,很清淨,是很好的。
在五臺山,有一次法會,有一個師父,這個師父我見過,他也穿百衲衣。是千僧齋的法會,有很多人,一千個僧人都在殿內、殿外在拜佛。殿內裝不下,有很大一部分人在院裏拜佛。正拜的時候,天就下雨了,很多的人都到了房檐下避雨。拜佛就進行不了了,殿內還繼續進行。這時候,只有一個師父在那個雨天裏還繼續拜佛,袈裟也濕了。後來有一位,嗯,可能他的師兄弟來拉他,說你先避避雨吧,再拜。怎麼拉他,他也沒動,還繼續拜佛。有一個師父(當時還未出家),看到了以後,他跟我講:“就是看到這位師父這樣的修行,我才決心出家的。”
這個雨,也是我們這個修行的一種表現,也是我們業力的一種表現。以前,我在本溪閉關時候,我的幾位徒弟,房子很小,他們就在外面上晚殿。有一次,天陰得特別厲害,但這個雨它就不下。一直等到把所有的殿堂的功課念完,至最後一句結束的時候,那個雨就像用大盆往下一倒,傾盆大雨,你走稍慢一步都會澆在身上。有時候這個雨呀,就根據你這修行,來決定它下不下。所以說我們在修行中,不要執著這事情,而是要利用這個來修行。因爲我們知道,雨也是我們妄想所化。
“日曬”講完了,“風雨”,簡單說了一下,還有“雪”。這個大雪天哪,是很好的,一個是清白,能鍛煉人生。特別是在雪天裏,行道,更有特殊的意義。
我到本溪去了以後,在九五年閉關開始前,每天都要經行兩小時。那時候大雪天,本溪本來就冷,在山裏再經行,路高低不平。有時候走到一個土坑兒,有時候這個腳哇,它也拐彎兒,不往土坑兒走,我得硬往裏走。身體要摔倒,我就順著它這個坑勢,就去倒。因爲這個雪,它有保護力,它不會受傷的。就是受傷,也應該下去。
那時候,從門口出來,這個手就應該下垂。但是呢,那時候采取的方式,取決于剛出門口時的姿勢,只要這個手是張開的,就張開;握著,就握著。不再動了,啊,不再動,出門就用功。
那時候眼淚、鼻涕,還有流出的口水,等等都流下來了。因爲冷,流在這個腮幫子上,和這個衣領上,都凍成冰溜兒。多的時候,可能有十幾根兒。嗯,也沒數過,反正是一片。也不管它,不理它,手一動不動地去行走。在行走的時候,有時還有老鼠,有的老鼠專門跑來,來看你行走。每天晚上到行道的時間它就過來,蹲在一旁,看你走。
那時候,每晚是行走兩小時,這是大約的,因爲出家人不帶表,大約兩個小時左右,這時候,才能進屋休息。等進屋以後,這個冰溜才能撲拉掉。有時候一撲拉,啊,掉一大片,也挺有點意思。
所以說修行中,這個雪,會給我們帶來清淨,也會給我們增加定力。所以說,“日曬、風、雨、雪”,都會給我們帶來不可思議的修行環境,因爲我們的人生,不可能天天在一定的環境中,各種環境都有。我們應該在各種環境都能適應,都應該掌握它,進行修行,和利用它給我們創造的各種的條件,來增加我們的定力。
下邊講“鬧”。 “鬧”,指的是鬧市,也指的是鬧區。在我們鞍山,這個現象就比較多了。因爲我們作爲在家居士來講,要經常通過鬧區。特別是去市場買賣東西,這個鬧區很多,我們在鬧區更應該用功夫。鬧區怎麼樣用功夫?就是不看、不聽、不聞。如果我們一看,這個我們的心就被外境所轉,不管那邊是打仗也好,是叫賣也好,喊便宜也好,我們都不能聽。因爲它絕不是便宜,那就是欺騙。便宜對我們來說,就是“欺騙”。所以說人生想修行,不能貪圖便宜。因爲有了眼根,就有了鬧市,有了鬧市,就有了眼根。所以說在鬧市裏要不看。
但是最難克服的還是一個“聽”,這耳朵你不能拿棉花堵住,所以說那個聲音哪,它往耳朵裏鑽。應該把心攝住。如果你覺得攝不住,可以念佛、念咒,都可以。如果能攝住,就是不聽,也不聽它喊的是什麼,也不去分別它說的是什麼意思,更不能隨著聽到的聲音而去觀察。
同時還有一個嗅,就是鼻子,它要嗅。有時候市場賣菜的氣味,還有一些願意吃的氣味,它都會鑽進你的鼻子裏去,所以說我們應該不聞。
我們這樣的行走,會突然增加定力,定力大增的。所以說這是我們很好的修行的道場。
有的人說我想證到直心,證到一心不亂。有時候,這個環境,正是我們想達到目的的最好的鍛煉場所。我們如果能夠把這叁種能控製住,我們就會有一天,突然的,對外界一切不知道了,聽不見了叫賣之聲,也嗅不到了物質的氣味,眼睛也看不見了所有的東西。
但我們走不走?還在走。那就是我們想知道的時候,它就也能看到、也能聽到、也能嗅到;當想不知道的時候,也看不到、也聽不到、也嗅不到了,我們的心才能叫直心,這樣才叫直心。
不是說我們不能得到,也不是我們不能修行,而是我們會不會利用這種方法去修。如果我們掌握它,實際上是很好的一個方式。特別對我們在家居士來講,特別好,非常適宜。我們每天要行走個六七裏地,而且不分別。包括兩邊的叫賣。有賣冰棍的,賣汽水的,都不要喝,渴死也不要喝,其實這個也很有意義。過去我就嫌這個冰棍啊不幹淨,水沒過濾,還有牛奶等等,到現在已經十多年了,沒有吃冰棍,啊,他不一樣活著嗎,是不是?所以說不要被這種清涼所騙,我們需要的是心地的平靜,那才是真正的清涼。不被物質所轉,才是真正的清涼。所以說,“日曬風雨雪鬧增定力”。定力增加了,我們自然就會在其中入定的,這才入定。
日曬風雨雪鬧增定力,這個定力,全靠我們克服才能取得。在這種環境下,克服了才能增加的。
在《四分律》卷五十九雲:“經行,有五種利益。第一,堪遠行。”就是能遠行,能鍛煉我們這個長久心,不退道心。這個遠行哪,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我們可能今天能修行,明天可能就懈怠。因爲我們這個心,就像天一樣,一會兒晴,一會兒陰天。什麼原因?就是沒有遠行的心。因爲這樣,經行,可以鍛煉我們有個長遠心。
“第二,能思惟。”什麼叫能思惟?過去我們所想,那是粗的妄想。因爲靜了才有思惟,不靜沒有思惟。所以說我們想“思惟”,必須遠離外境,克服外境,才能有所思惟。不是我們打妄想的時候,就會思惟,那叫妄想,那是粗的。
“第叁,少病。”經行,能少病。有句話——生命在于運動。我們運動可以少病嗎?它不是運動能少病,是我們心情開闊,放下了,自然病就少了。有的人認爲我活動了就少病了,實際上不知道活動其中深深的含義,是放下。所以說經行能少病,使我們心情寬闊,不再深深的執著。
“第四,消食飲。”能消飲食,從表面看,就是說我們吃飽了,走一走,飲食會消化。不是這樣的,我的看法,不是這個意思。什麼叫能消飲食?因爲我們不斷地行道,不斷地努力和修行,你能對得起這口飯,這叫消飲食。你如果不能去修行,這口飯你就等于吃了個毒藥,你就有欠賬,早晚得還去。如果你能夠常經行,不斷地努力,這口飯還是允許你吃的,所以說能消飲食。
“第五,得定久住。”這個得定,因爲行道、走路也可以得定的。
以前在五臺山,臺懷鎮,有一次我在走路,走一走啊,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突然有兩個聲音把我驚醒了,是有人朝我合掌,那個手上帶的是念珠。可能是兩個比丘尼,我是沒有看見她。她在我身邊過去的時候,她合掌,這合掌念珠響動的聲音,把我從經行中驚醒了。但我沒有回頭看她,一種感覺,好像是兩個比丘尼過去了,究竟是老、是少?是高、是矮?這不知道。但前邊不遠,就停著一輛大汽車,再向前走,若什麼都不知道,也可能和汽車碰上,也可能碰不上。
就是說,在外面,我們行走的時候,可以增定力,也可以入定的。有時候,行走,你可以突然進入禅定之中,能行和所行就消失了。等到你出定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在行中,在行走。而且同時會感染別人,凡是看到你的,見到你的,他同樣也進入了一種不同程度的禅定之中。
跟大家講一個有趣的事情。有一次行走,行走到……突然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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