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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般若波羅密經講記▪P13

  ..續本文上一頁漏學,不能究竟,所以不名爲波羅蜜。】

  注意聽!這裏很重要!“到彼岸”不是我從這裏已經到了那裏,而是從這裏到那裏這個過程中的行法。大乘佛法裏面有十波羅蜜的講法,也有六波羅蜜的講法,六度就是六波羅蜜。只有般若才是真正的波羅蜜,其它只是假名施設而已,不是真正的波羅蜜,由于跟波羅蜜有關,所以也把它講成是波羅蜜。但是在六度萬行中,如果沒有般若空慧來策導,前面的布施等五度等就不能成爲波羅蜜了。比如什麼叫布施的叁輪體空?沒有一個布施的我,沒有受我布施的人,也沒有我布施的實有東西,這就是講叁輪都是空的意思――作者(施者)、受施者、物,這都是無實性的。般若空慧才體會得到這個空,因爲緣起故!布施的我是緣起,受施者也是緣起,布施的物也是緣起,皆無實性。當你體會到這樣的布施,叁輪都是空無實性的,就不會執著,不會産生實有感,不會在那個所謂的果(功德)而産生更多的執著。所以,布施如果沒有般若爲導就會執著在有爲相上,變成有爲法,那就只能産生善報福報而不能解脫。但是如果有了般若空慧就能叁輪體空,叁輪體空的布施才叫做波羅蜜。因爲布施而達到一切法空――無我,所以就解脫了。沒有般若波羅蜜,沒有空慧策導,布施就不能成爲波羅蜜,而只能成爲福德善報。

  “事究竟”,也就是一切的事事物物,我們的所作所爲都要圓滿,都要究竟。要究竟諸法實相,就是要圓滿成就自利利他的一切法,就叫事究竟。如果我們自己成就了,沒有發悲心,不能去利益衆生,不能行六度,這樣在事相上還不夠圓滿,就不叫事究竟,所以波羅蜜還有事究竟的這層意義。一般的聲聞是解脫生死了,但還不夠圓滿,所以聲聞的戒定慧叁無漏學,不能究竟,因而不名爲波羅蜜。從這裏就知道,在修菩薩道的圓滿的過程裏,波羅蜜就是在講從此到彼的這個行相,我們要在這個地方著手,這裏很重要,大家要注意!

  【四、經:梵語修多羅,譯爲經。本義是線,線有貫穿、攝持不會散失的作用。如來隨機說法,後由結集者把他編集起來,佛法才能流傳到現在;如線的貫華不散一樣,所以名爲經。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有兩系解說不同:(一)玄奘等傳說:般若是能斷的智慧,金剛如所斷的煩惱。煩惱的微細分,到成佛方能斷盡,深細難斷,如金剛的難於破壞一樣,所以,譯爲“能斷金剛(的)般若”。(二)、羅什下的傳說:金剛比喻般若。般若能破壞一切戲論妄執,不爲妄執所壞;他的堅、明、利,如金剛一樣。然金剛本有兩類:一是能破一切而不爲一切所壞的,一是雖堅強難破而還是可以壞的,已如前面所說。所以,或以金剛喻般若,或以金剛喻煩惱,此兩說都是可通的。不過,切實的說,應該以金剛喻般若。考無著的《金剛經論》說:(一)、如金剛杵的“初後闊,中則狹”:這是以金剛喻信行地、淨心地、及如來地的智體的。(二)金剛有遮邪顯正二義,不但比喻所遣的邪行,他也是細牢的——“細者智因故,牢者不可壞故”,比喻堅實深細的智因——實相。無著並沒有金剛必喻煩惱的意義,所以法相學者譯爲“能斷金剛般若”,值得懷疑!至少,這不是梵本的原始意義。】

  佛陀的時代,他看到什麼因緣,什麼對象,就說什麼樣的法。後來這些弟子們在結集時,才把所有說過的這些教法編集起來,就象用線貫穿一樣,才能流傳,這個就比喻好象用線把花穿起來一樣,所以叫經,讓它不會散失。

  關于本經(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的經名有兩系解說不同,重點就是唯識與中觀:玄奘他們的講法,把般若當作能斷除煩惱的智慧,金剛就是認爲它所斷的煩惱。也就是說,煩惱非常的深細難斷如金剛,但是般若能斷它,所以,般若代表智慧,而金剛代表煩惱。而鸠摩羅什把金剛比喻成般若,金剛本身非常利、明、快,而般若有這個功效,所以般若就是金剛的意思。但金剛本有兩類:一是能破一切而不爲一切所壞的,一是雖堅強難破而還是可以壞的,已如前面所說。用羊角可以把金剛鑽打壞,這種是能壞的,還有一種是不會壞的。

  無著是唯識系的大論師(無著與世親是兄弟),在無著菩薩寫的《金剛經論》裏,沒有把煩惱比作金剛的這個比喻。所以法相學者譯爲能斷金剛般若,這一點可能不太正確,值得懷疑,至少這不是梵本的原始意義。

  【般若有兩類:一、拙慧:這是偏於事相的分析,這是雜染的,這是清淨的;這是應滅除的,這是應證得的;要破除妄執,才能證得真淨。這如冶金的,要煉去渣滓,方能得純淨的黃金。二、巧慧,這是從一切法本性中去融觀一切,觀煩惱業苦當體即空,直顯諸法實相,實無少法可破,也別無少法可得,一切“不壞不失”。如有神通的,點石可以成全。又如求水,拙慧者非鑿開冰層,從冰下去求水不可;而巧慧者知道冰即是水,一經般若烈火,冰都是水了。所以,巧慧者的深觀,法法都性空本淨,法法不生不滅如涅槃,法法即實相,從沒有減什麼增什麼。這不增不減,不失不壞慧,即金剛般若。】

  這個般若的比喻很重要!一定要明白大乘佛法對于般若的比喻——拙慧和巧慧。拙慧的意思是指都注重在事相上,以爲有個雜染的,有個清淨的,要去掉雜染才能夠恢複清淨,要滅除某某事相、某某東西,象煩惱貪瞋癡種種的顛倒。要破除一切的的雜染妄相才能得到真正的清淨,這個觀念,就好象黃金還在礦裏面,把它煉到去除了沙石渣,煉到純淨的時候變成純黃金一樣,這個叫拙慧,很笨拙,不是真正的般若智慧。

  而巧慧呢,是從一切法本性中去融觀一切,觀煩惱業苦當體即空,直顯諸法實相,實無少法可破,也別無少法可得,一切“不壞不失”。又如求水,拙慧者非鑿開冰層,從冰下去求水不可;而巧慧者知道冰即是水,一經般若烈火,冰都是水了。這裏很重要!大乘真正的深觀般若慧,確實是這樣的。比如,在南極或北極都是冰天雪地,要喝水就要把冰鑿開,但有的冰很厚幾十尺,那很傷腦筋的。如果真正有智慧的人知道冰就是水,把冰融化就是水了,何必還要鑿開這個冰?那好深好難才取到這個水來用啊,其實冰的本身就是水。這個意義很重要!今天學了般若緣起空慧呀,明白了以後,尤其對在世俗裏修行的人非常重要。

  爲什麼要在這裏談這個拙慧與巧慧的問題?過去傳統的佛法或者一般的理論,說到修行就要去掉雜染,去掉汙穢,去掉不淨,我們才能清淨。認爲我們有一個雜染的汙穢的心,去掉以後就能夠顯出一個真心,真心被那個汙染的心蓋住了。我們大概有兩個心,去掉那個肮髒的、顛倒的,就會顯出這個真正的真心來,才能夠證菩提。但是真正的般若的空慧巧慧是什麼?煩惱即菩提!注意聽哦!煩惱是不用斷,不用去的哦,這一點你們要明白。這個鑿冰取水與冰即是水的比喻非常好,巧慧和拙慧的不同就在這裏!

  你們說,今天要修行,我們有無始以來的業障、煩惱、顛倒,那個業好像有須彌山那麼多,烏壓壓的,連光線都看不到,我們怎麼修?那我如果問你:它有多少?住在哪裏?不知道。煩惱是怎麼起來的?不知道。那怎麼去煩惱業力?我們每天不是都在說要去煩惱,去雜染,要修行,要證菩提嗎?其實菩提(解)和煩惱(縛)是兩件事:有煩惱就沒有菩提,有菩提就沒有煩惱,兩個仇人二件事,這個是不能共同存在的東西。同時存在即相違,前後存在又不相及。

  但是從巧慧來說:冰就是水。這個道理爲什麼能成立呢?因爲從般若的空慧,從緣起的正見,從深觀中可以體會到這一點。比如說:講到觀照、觀察,我們要去的東西是什麼?有沒有?在哪裏?有多少?叫你們觀察,沒有一個觀察到它住在哪裏?不知道它有多少?只知道“我們的業很深很重,無始以來的那個業不得了,如須彌山”。真的嗎?它是怎麼樣形成的?住在哪裏?有多少?你都不知道。那我請問你:怎樣去掉我們的業?比如講,你們過去修到現在,不管你們修幾年,你們原來一共有多少業?修去了多少?現在還剩下多少?你們知道嗎?我想沒有一個人知道的。我請問你,那怎麼修?我一共有多個業?不知道。我已經修行了多久,去掉了多少?不知道。剩下多少?不知道。我請問你:如果業是真的話,你們到底在怎麼樣修行?

  所以我常常講;我們一般講修行,都講對治。我有煩惱,我有痛苦,我有什麼障礙,我有什麼東西,我要怎樣去對治。我請問你,好比刑事案有小偷或犯法的人,如果不知道小偷是誰,有多少,他有什麼裝備,住, 在哪裏?那你怎麼抓?你總不能每天在大街小巷喊:“我要抓犯人,你們哪一個是犯人”?那是抓不到的。回過頭來,我再請問你:我們修行怎麼修?要修掉什麼東西?它住在哪裏?它有多少?我們都不知道啊!所以我常常講一句很不客氣的話,我們都說在修行,其實真的是在修行嗎?我們都在斷煩惱,但是明白原來一共是多少?斷了多少?剩下多少?都不知道。我講一句不客氣的話,是不是在打糊塗仗啊?從軍事兵法來講,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那我請問你:既不知已,又不知彼,修行怎麼修?知己,就是知道我這個人有什麼能耐;知彼就是我知道它的煩惱在哪裏,有多少嘛。可是如果都不知道,那我請問你:每天到底在修什麼?怎麼樣才叫修行?每天只會崇拜啊,只會迷信,只會靠他力,只會在那裏糊裏糊塗地的當哈巴狗,寄托來生。我請問你:這個叫修行嗎?注意呀,我今天講這個是很重要的!

  我們每天都在講修行,到底在修什麼行?沒有一個知道,從頭到尾都在打糊塗仗!不相信你們反省一下:你們修了多少?去掉多少?剩下多少?都不知道。怎麼辦呢?我等哪一天修到了,才知道。那我請問你:今天你要去一個地方,如果不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裏,中間要坐什麼車,過幾個站,這一些都不知道,那要怎麼去?這不可能嘛!修行也是一樣啊!我們要修掉什麼?不知道。我們要去掉什麼?不知道。我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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